“大將軍說少了,這條大白魚至少有二十斤。”張順朗聲一笑,抓著畫舫上的繩索,縱身一躍,提著魚來到秦烈麵前。


    “這可是一條美味啊。”秦烈前世的時候,就知道太湖白魚之名,可他還真沒吃過,這會看著這條野生的大白魚,他自是食指大動的道:“諸位稍等,今天我給諸位露一手如何?”


    “大將軍您要親自下廚?”船頭上的李俊、張順、趙福金、李易安個個表情驚訝。


    唯獨扈三娘見怪不怪,她跟隨秦烈時間最長,自是知道秦烈還真有一手好廚藝。


    “怎麽?大將軍就不能下廚?”秦烈拎起那大白魚,還別說入手微沉,顯然真如張順所說那般,這魚怕是不下二十斤。


    接下來的幾天,秦烈都在太湖遊玩,還去了卷毛虎倪雲,在湖心小島的莊子住了一個晚上。


    而就在這幾天內,姑蘇城中十萬百姓,卻得到一個驚人消息,朱勔、朱衝這對扒皮父子回來了。


    更讓百姓們氣憤的是,這一對狗娘養的父子,當初棄城而逃,如今不但屁事沒有,還官複原職,甚至還又擔任了要職。


    這一切還不是點燃百姓怒火的原因,真正讓百姓憤怒的是,平江知府應安道,貼出的安民告示,竟然讓所有百姓重新登記造冊。


    說是要清理戶籍,清查田宅,統一調派。


    這麽做本來也沒有毛病,畢竟經曆兩次戰爭,姑蘇城中十幾萬百姓,死傷逃難數萬人,這時候官府重新梳理戶籍人口,土地宅院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知府衙門卻要求,所有造冊登記百姓,必須按人頭交納一百錢,否則就不給辦理戶籍,那麽這樣一來,屬於百姓名下的田宅,就要麵臨被官府沒收查抄下場。


    “一個人一百錢?這還真是好大的胃口,這姑蘇城中如今尚有十萬口百姓,這平江府張口一來,可是千萬錢入帳啊。”


    太湖水師營寨中,接到城中傳來的消息,秦烈冷笑一聲,難掩怒色的道。


    “大將軍,這隻是其一,轉運使衙門還有告示,說是為了籌集平叛軍費,需要提高城中各項稅收,就是街麵賣白菜的百姓,都必須先交稅錢,才能兜賣。”


    此刻站在秦烈麵前匯報的,正是參謀司的佐官劉敏。


    “這是要刮地三尺啊,好,很好。”秦烈突然就笑了:“你現在立刻回去,去拜訪朱勔,就說湖州軍情緊急,我已經率水師先行開拔,這平江府就拜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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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告知留營的花榮、李應等眾將領,讓他們即刻拔營,往湖州方向出發。”


    “卑職領命。”劉敏欣然而去。


    “倪雲兄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隨後秦烈讓張順叫來倪雲。


    “大將軍放心,那朱勔、朱衝、徐鑄、應安道等狗賊,人人得而誅之,承蒙大將軍給我們兄弟這個機會,吾等自當手刃此賊,以正國法。”


    倪雲正是秦烈安排的後手,此人本就是姑蘇人,這些年因為慘遭朱勔花石綱毒害,隻得躲在太湖靠販賣私鹽,劫掠商船為生。


    前番他和他的幾個結義兄弟,太湖蛟卜青、赤須龍費保、瘦臉熊狄成,協助李俊、張順在吳江運河,一舉圍殲判軍押運糧草的船隻。


    這才有了童威、張橫冒充叛軍使者,騙開姑蘇城門,從而一舉打破姑蘇城。


    事後秦烈要為他們請封時,卻遭到幾人的拒絕,緣由是他們不喜歡做官,隻喜歡在這太湖之中,自由自在的過活。


    對於他們的心願,秦烈也不強求,自是下令各自給了他們一萬貫錢,作為私人饋贈。


    對此倪雲兄弟四個,倒也欣然接受。


    這次秦烈準備除掉朱勔,為了助漲其氣焰,秦烈先是選擇退避三舍,現在又把兵馬盡數調出來,目的就是把權利,盡數交給朱勔。


    然而,秦烈卻早一步,讓倪雲兄弟幾個,把手中的數百名心腹,盡數安插進了城中,故意推波助瀾,為朱勔他們的惡行,製造謠言。


    以至於短短數日,姑蘇城中十萬百姓民怨沸騰,群情洶洶。


    秦烈的大軍離開姑蘇的第二天,城中突然便起了民亂。


    而這個時候平江知府應安道,卻還在府宅內數著錢呢,短短數日,他就搜刮了十萬貫,現在他每天都在數錢度日,當真是過上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美好生活。


    事先接到消息是轉運副使徐鑄,此人向來嗅覺靈敏,善於蓄養爪牙。


    城中這幾日不同尋常的風聲,自是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中,但因為這個時候徐鑄,之前手中的實力已經瓦解。


    現在他在姑蘇城中,雖然有權,但一時之間卻無法組建有效的人手。


    可即便如此,徐鑄還是接到城中有人密謀的消息。


    “大人,卑職接到密報,城中有百姓欲圖作亂,這個時候,哪位遲遲未曾露麵的秦大人,又把兵馬調走了。”


    “卑職擔心這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事先有人預謀的話,我等就落入險境了。”


    徐鑄雖然已經是從四品官身,年紀更是比朱勔還大上兩歲,可在朱勔麵前,此人卻一直恭敬虔誠,為人處事猶如子弟。


    “你認為這其中有陰謀?”躺在暖閣上的朱勔,眉頭一皺,左右伺候的四名侍女,連忙上前服侍,為朱勔披上貂皮大氅。


    “不得不防啊。”徐鑄恭聲回道。


    “應安道在幹什麽?他為何不來報?”朱勔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沉聲問道。


    “他這幾天可沒少撈錢,這會怕是在府中數錢呢。”徐鑄陰陰的說了一句。


    對於隻會撈錢的應安道,徐鑄向來都看不起,不過奈何應安道深通搜刮之道,自是深的朱勔欣賞。


    “派人給他傳話,讓他整頓衙役,發現亂民,即刻鎮壓。”一臉戾氣的朱勔,沉聲對徐鑄道:“這平江府是我朱勔的平江府,誰要敢生亂,老子活剮了他。”


    “卑職明白。”徐鑄連忙應道。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群亂民衝進來了。”


    就在徐鑄剛要出門,卻被府中管事給堵在了門口,而這會前院已經傳來了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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