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隨著楊誌、史進率領的人馬,從曾家塢堡後方突然殺出,塢堡內的守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曾升頭顱在此,不想與曾家殉葬的,放下武器免死。”


    楊誌率軍衝入塢堡的刹那,隨手把曾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丟進了人群,直接摧毀了守軍的鬥誌。


    曾家精銳的人馬,本就在昨日盡數覆滅,此刻塢堡內的三千人馬,早已經人心惶惶,這會再麵對曾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哪裏還有半點鬥誌?


    “放下武器者免死。”


    史進和石秀揮刀躍入塢堡,對著那些猶豫不決的士卒,揮刀便是一頓砍殺,鐵騎營的士卒,雖然此刻並沒有坐騎,但步戰也是毫不含糊。


    一柄柄明晃晃的戰刀揮舞之下,當真是血肉橫飛,殺得那些莊兵,四處亂竄。


    一時之間,偌大的塢堡內,喊殺聲四起,楊誌、史進、石秀、楊雄以及段景住五人,率領的兵馬,直奔塢堡城牆,趁勢打開了塢堡大門。


    而那些失去戰心的莊丁,則是各自奔逃,根本沒有組織起任何反抗。


    塢堡外的秦烈,早已經等待這一刻的到來,當塢堡大門打開的刹那,各營士卒爭先恐後的衝了進去。


    “殺,殺進塢堡,反抗格殺勿論。”


    武鬆、魯智深、李逵怒吼著,健步如飛的直衝而入。


    聞訊而來的曾頭市族長曾弄,率領一隊心腹士卒,剛剛衝出府宅大門,便被張憲、劉唐率領的旋風營給撞在了一起。


    “反抗者,殺無赦!”


    張憲縱馬持槍直衝敵陣,長槍上下翻飛之間,早有數名莊丁倒在了血泊之中。


    曾弄揮舞著彎刀,吹胡瞪眼吼道:“快,關閉大門,放箭,放箭……”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一直雕翎箭射來,站在大門內的曾弄,仰麵便倒了下去。


    百步之外,飛馬而來的龐萬忠,手持強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龐萬忠手中的強弓足有三石,能夠射中二百步內的目標,最佳殺傷射程則是百步之內。


    他手中的雕翎箭矢,也比普通箭矢更長,箭簇也更鋒利,重量也要略微重上一些。


    這樣的雕翎箭矢,自然屬於特製的,自然也是為了增加殺傷力。


    “殺!”


    龐萬忠一揚手中的白樺弓,大喝一聲,連珠三箭發出,落在大門內的三名頭目身上,淩厲的箭矢,直接射穿了對方身上的甲胄,直接破入皮肉三寸。


    “殺進去,一個不留。”


    赤發鬼劉唐眼見這股莊兵,仍然企圖關閉大門,大喝一聲的他,飛身衝了進去,手中的陌刀揮斬之下,企圖掩門的兩名士卒,被攔腰斬斷。


    旋風營的士卒,蜂擁而入,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兵刃,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隊莊兵,展開了淩厲的攻勢。


    直到這時,這幫頑抗的莊丁這才慌了手腳。


    “我投降……”一名莊丁剛扔下手中的兵器,卻被一杆長槍刺穿了身體。


    “晚了,都去死吧。”手持長槍的旋風營都頭,獰笑著抽出長槍,再次衝向了那些奔逃的莊兵。


    當秦烈率軍進入塢堡之時,偌大的塢堡大街上,戰鬥早已經結束,沿街的民居,房門緊閉,無數的百姓躲在家中,默默的祈求著一家的平安。


    “戴宗,傳我軍令,安撫百姓,不得擾民。”騎在戰馬之上的秦烈,在左右朱仝、雷橫、王寅、石寶、夏侯成、等一幫將領的拱衛下,率領玄機親衛營的士卒,浩浩蕩蕩的直取塢堡曾家大宅。


    正午時分,塢堡內的戰鬥全麵結束,各營打掃完戰場,把戰果匯總送到了參軍府長史吳用手中。


    然後再經過參軍府主薄朱武,判官王寅、石寶、劉敏、金大堅、蕭讓、夏侯成等人統計分類,最後轉呈秦烈。


    參軍府實際便是秦烈的作戰參謀部,既要負責製定作戰計劃,也有統計戰功,戰果等事務。


    吳用為參軍府長史,朱武為主薄,王寅、石寶等人為判官,另外還有虞候、僉書等文吏。


    “主公,這是從曾家後宅中搜到的密函,都是與金人往來的信箋。”


    隨後張憲又把從曾家搜到的信箋密函,遞交到了秦烈手中。


    “這就是鐵證啊,立即上報朝廷,把曾家勾結金人一事,公之於眾。”秦烈看罷,沉聲朝吳用吩咐了一聲。


    有了這些鐵證,這次他覆滅曾頭市,那就是合理合法的正義之舉。


    事實上秦烈攻打曾頭市,本就是奔著打土豪來的。


    即便曾頭市沒有勾結金人,他也會給他們安個罪名,誰讓曾頭市樹大招風呢?


    事實上攻下曾頭市,秦烈繳獲糧草二十萬石,價值三百二十萬貫的錢財,以及一千八百匹戰馬,還有大量的兵器甲胄。


    這麽豐厚的財富,足以支撐秦烈五萬大軍一年所需。


    而秦烈付出的代價,卻僅僅是數百人的傷亡,這樣的買賣,秦烈是毫不介意的多幹幾次的。


    因為像這樣的地方塢堡勢力,你要說他是良善之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建立塢堡,蓄養私兵就不被朝廷允許,其次塢堡內大量豢養百姓,隱瞞人口不報,同樣也是違法行為。


    所以說抗著朝廷大義旗幟的秦烈,剿滅這樣的地方勢力,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次消滅曾頭市,不但讓他解決了後勤補給問題,還為朝廷增加了一萬三千戶,加上在冊的四千三百戶,人口近十萬。


    足以可以在曾頭市的基礎上,成立一座萬戶縣城。


    經過一番商量,秦烈隨即下達諭令,道:“曾頭市今日起覆滅,改名為新平鄉,歸建博州管轄。”


    平定曾頭市,秦烈隨即率軍返回博州,留下徐白、黃愛二人善後新平鄉安民之事。


    而之前秦烈便讓人把曾家,與金人勾結金人的信箋摘抄一份,送給了趙明誠過目。


    看到信箋的招募,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向秦烈請罪。


    “明誠兄,你我都是自己人,這事我就不牽連你了,這是我舉薦你升遷常州知府奏疏,現在你是不是也抓緊時間,回京活動一番?”


    博州知州衙門偏廳,秦烈表情輕鬆,一臉微笑的看著趙明誠。


    “多謝秦大將軍的提攜,我明日便收拾行裝入京。”趙明誠也不笨,現在他是看明白了,秦烈打算接管博州大權。


    這個時候他要是識趣離開,加上秦烈的這封舉薦,他即便不能坐上常州知府的位置,也能留任京師。


    “明誠兄客氣了,這都是因為你治理有方。”秦烈滿意的讚譽道。


    第二天趙明誠便拖家帶口,直奔汴京而去。


    這小子也幹脆,當真是毫不拖泥帶水。


    當然,他之所以走的這麽暢快,也是因為作價六萬貫錢,把他的私宅買了下來。


    加上這幾年在博州一些灰色收入,趙明誠這一次足足帶走了二十萬貫錢入京,有了這筆錢財,他即便在京師也能夠過上一年好日子。


    趙明誠一走,秦烈便直接查辦了博州通判,曾頭市這麽大的案子,總要有人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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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趙明誠走了,博州通判必須把罪名頂上不是?


    拿下博州通判,秦烈緊接著便讓米泉代理出任了博州通判一職。


    同時任命了徐白和黃愛出任博州團練使和副使一直。


    而之前的張清、龔旺、丁得孫則暫時編入玄機親衛營聽用。


    徐白、黃愛、米泉三人都是昔日叛賊方臘的手下。


    方臘覆滅之後,秦烈隱居桃花島這兩年,三人都曾留在臨安府林衝帳下出任營指揮使職務。


    這幅兩年,三人也都兢兢業業,表現不俗。


    這也是此次秦烈掌控博州軍政大權,會交由這三個人的原因。


    至於新任的博州知州,朝廷顯然不會這麽快安排,待安排人選之後,到了博州之後,那也必須接受秦烈的調遣,否則秦烈有的是辦法讓他滾蛋。


    在博州耽擱了半個月,安排善後之事,秦烈這才領軍繼續前進,直奔大名府。


    河北東路安撫使在秦烈到任前,便因為前番金人圍攻汴京一事,被撤職查辦,轉運使則是胡延,提舉常平司則是劉釗榮,提舉刑獄司則是魏子明。


    大名府知府則是梁世傑,河北東路兵馬都監叫候隆。


    對於秦烈的到來,河北東路各衙門官吏,自是十分重視。


    前番金人南下,繞過邯鄲、大名府,直插汴京城下。


    河北東路各州府形同虛設,既沒有兵馬敢阻攔,也沒有形成任何抵抗,這如何不讓皇帝趙佶大怒。


    此番皇帝趙佶任命秦烈出任河北東路宣撫使,節製河北東西兩路兵馬,就是要構建河北路防線,阻止金人再次南下。


    可以說秦烈現在被皇帝寄予厚望,手握生殺大權,河北東路各級官吏,誰敢不敬三分?


    “有勞諸位大人迎候,這是秦某的罪過啊。”大名府城外十裏亭,看著眼前一個個紅綠青袍的官吏,秦烈早一步下馬,拱手作揖笑道。


    “迎候上官,乃我等幸事。”轉運使胡延身穿緋紅官袍,頭戴直角襆頭,越眾而出作揖道:“下官轉運使胡延。”


    “原來是胡漕司,久仰大名。”胡延是哲宗朝的進士,年過五十,是一位頗有賢名的官員。


    秦烈麵露微笑,拱手作揖道。


    【作者題外話】:老鹿是個苦逼的倉管員,年底貨物大量進出,每日忙成狗。


    年底親戚朋友辦酒的多,花紅包吃酒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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