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製,常勝軍騎立即出擊,務必把所有的敵騎全殲,絕不能讓一個人逃脫。”


    戰場外圍的常勝軍騎軍陣前,眼看女真騎兵,已經被分割包圍,成了一群無頭蒼蠅,秦烈當即把常勝軍騎這支機動部隊,盡數投入進了戰場。


    “殺奴!”


    拔刀而起的秦烈,縱馬飛奔而起,衝向了戰場。


    身後的呼延灼,立即領著一隊騎兵,護衛在秦烈左右殺進了戰場。


    “保護主公。”


    一百軍騎在呼延灼的率領下,與秦烈為核心,形成一道利劍,與一支金兵騎兵迎麵碰撞。


    “殺奴!”


    一馬當先的秦烈,手中橫刀揮斬之下,迎麵揮刀砍來的敵騎,手中刀鋒還未落下,秦烈手中的橫刀已經劃過對方的脖子。


    一道血花飛濺而起,錯身而過的秦烈,手中的橫刀,已經刺入了對方身後敵兵的胸膛。


    “呃~啊!”


    而這個時候,前方馬背上的敵騎才堪堪栽落馬背,而被秦烈一刀刺穿胸膛的敵騎,口吐鮮血的發出了一聲慘嚎著死於馬背。


    “殺奴!”


    眼看秦烈身先士卒,幹淨利落的連殺二騎,呼延灼以及身後的士卒,無不是深受鼓舞,怒吼著揮出手中的兵器,狠狠向著眼前的敵騎招呼了起來。


    戰場之上,不足九千人的女真騎兵,這個時候,早已經被秦烈率領的五萬大軍,切割成大小幾十個方陣。


    陷入重重包圍之下的敵騎,隻能各自為戰,尤其是完顏婁宿下達突圍指令後,各支人馬,爭先突圍,更是無心作戰。


    相反秦烈帳下的人馬,接到的命令則是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戰場上的將士們,在眾將身先士卒的鼓舞之下,人人奮死,個個拚命,喊殺之聲,聲震原野,讓人心膽俱裂。


    戰鬥從清晨時分開始,曆時一個上午,才徹底結束。


    渾身是血的秦烈,騎馬走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之上,左右是呼延灼以及雷橫眾將。


    舉目四顧之下,偌大的戰場之上,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九千餘金國騎兵,全部戰死,直至戰鬥最後一刻,也沒有人投降。


    雖然這九千人並不是真正的女真族人,其中還有大部分是契丹人、渤海人、奚人、甚至還有漢人。


    可他們卻在女真人的統率下,展現出讓人恐懼的戰鬥意誌。


    “大家都看到了吧,咱們五倍與敵,傷亡依舊高達五千人,這要是一比一的戰鬥,結果會是怎麽樣呢?”


    秦烈一臉肅穆,這一戰戰死兩千多人,傷兩千多人,戰鬥不可謂不慘烈。


    金人鐵騎的戰鬥力,再次給秦烈以及所部將士上了一課。


    很明顯單兵交戰之下,秦烈手下的軍隊,與金人依舊純在巨大的差距。


    無論是鐵騎營還是常勝軍騎,都無法做到與金人一比一交戰下,還能夠活下來。


    至於步卒那就更不行,包括秦烈的玄機親衛營,要是再原野之上與金人交戰,也同樣隻有被屠殺的份。


    見眾將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秦烈沉聲道:“知恥而後勇,狹路相逢勇者勝,戰場肉搏,拚的就是血性和勇氣。”


    “金人雖然強,但他們也是一次次生死搏殺中闖出來的,我相信,我們的將士們,有一天隻會比金人更強。”


    “主公說的是,我等受教了。”聽完秦烈的這番話,眾將無不是精神一震。


    “主公,郭安國來了。”就在這時,雷橫指了指領著一幫人而來的郭安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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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戰場交給他打掃,我軍入城休整。”秦烈下達完軍令,驅馬走了上去。


    “卑職拜見丞相大人。”郭安國見到驅馬而來的秦烈,遠遠的便躬身作揖拜道。


    “郭監軍,不必客氣,這次你們堅守城池有功,回朝之後,本相自當湊請官家,封賞有功將士。”


    馬背上的秦烈點點頭,對郭安國表揚了一番,自是讓郭安國高興的連連道:“卑職多謝丞相大人提攜。”


    隨後秦烈率軍進駐寰州城休整,戰場的收尾,則交給了郭安國所部人馬。


    大軍在城內的營地,吃飽肚子,洗涮之後,秦烈給了所有將士放了半天假。


    也就是說,所有將士可以自由出入營地,自由活動,深夜時分歸營即可。


    秦烈對待士卒,向來寬厚,軍餉也從不拖欠。


    唯一的要求就是軍紀嚴明,訓練嚴格,除此之外,別無要求。


    寰州作為北方重鎮,經濟雖然比不上中原,但擁有十萬人口的城池,那也是熱鬧非凡。


    青樓茶館,酒樓集市,那也是熱鬧非凡,士兵們手中有錢,好不容易有了假期,自是紛紛湧入街頭,各自尋找樂子而去。


    泡了一個熱水澡的秦烈,則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直到傍晚時分,雷橫才來叫醒他道:“主公,郭安國來了,說是要城中的官宦豪紳,要請您赴宴。”


    “好,你去通知眾將,隨我一道赴宴去。”秦烈起身伸了個懶腰,穿衣洗涮了一番,這才走出了房間。


    “吳玠,這次戰鬥,咱們繳獲了多少馬匹?”


    郭安國這次也是代表寰州的官宦豪紳宴請秦烈,酒宴特意設在城中最豪華的酒樓望月樓。


    在前往望月樓的路上,秦烈招了招手,讓吳玠驅馬與自己並轡而行。


    “回主公,可用戰馬一萬一千匹良,另有五千匹傷馬,治好也隻能當駑馬所用,還有四千匹死馬,其中我軍的傷亡軍馬占兩千匹。”


    “不過按照規定,我軍傷亡的戰馬,戰死的葬入烈士園區,傷兵劃入官田署。”


    吳玠說完馬匹之事,又接著道:“金人軍中多牲口,另有牛羊等各種牲口六千餘頭。”


    “嗯,等下在宴會上,你告訴郭安國,繳獲金人傷亡的馬匹,以及那些牛羊牲口,想個辦法讓城中的豪紳,主動掏腰包買走,為我軍籌措一些軍餉。”


    秦烈現在要維持龐大的軍費開支,自然要想辦法搞錢。


    與金人作戰,繳獲的錢財基本可以忽略不計,而那些能用的戰馬,又必須編入軍中。


    唯一能夠換錢的,也就是死傷的戰馬和繳獲的牲口。


    “卑職明白。”吳玠和他弟弟吳璘,現在在秦烈帳下,基本兼管著文書職責,兩兄弟上馬能打仗,下馬能夠處理軍務,自是深的秦烈器重。


    去掉自己一方的戰馬數量,七千匹傷亡的戰馬,加上那幾千頭牲口,按平均價三貫錢一頭算下來,也可以籌措個幾萬貫錢財了。


    【作者題外話】: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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