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白不會回公司,即使被柳明撞見也一樣,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麽麵對司徒霜,究竟是還錢還是簽賣身契?


    他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師父家的方向。從早上到現在都快中午12點了,身無分文的他沒有吃任何東西,餓得要死,隻能回師父家將就一頓。等九月和石毅回來,自己的日子估計就好過了。


    秦白消失後沒一會兒,身穿羽絨服且腦後紮著發髻的司徒霜就從公司小跑了出來,他聽柳如龍說了秦白還活著,就在樓下,於是驚喜交加下來見秦白,可是樓下那還有人,茫茫大街上,秦白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想打秦白的電話,都沒有電話號碼,更不知道秦白住哪兒,一時間左望右望,情緒低落了不少,隻得等秦白來找她。


    12點半左右,在外麵逛了一上午的秦白回到了師父家,說實話,但凡秦白有另外一個去處,都不會來師父家,因為師父不在,師父的女兒圓圓也在上學,就師母一個人在,自己來多少有點不好。


    當然,除了沒有別的去處,現在回來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秦白不想讓師母誤會自己因為昨夜的事而有心理負擔,選擇了一去不返,這樣的話明天師父回來,還怎麽和師母見麵?都會覺得尷尬,所以回來就是打消師母的疑慮,也是最後一次來師母家,下午估計九月和石毅就回來了,到時候就搬去石毅家。


    站在門外按了好一會兒門鈴,師母才把門打開。


    看見師母還是昨晚的穿著,下身一條白色印花睡褲,上身一件寬領衫,外麵披著一件黑色羽絨外套,頭發都有幾縷是亂的。師母這是剛剛起床,難怪這麽長時間才來開門。


    “秦白,你這是去哪兒了?”師母問。


    “去找了下石毅問柳明這個案子,結果他不在。”秦白說話間走進了屋,換了鞋。換鞋的時候,見師母的一隻手撐著她的後腰,關心的問:“師母你的腰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去什麽醫院,這點傷休息兩天就好了。”師母將門關上,撐著腰吃力的走著,邊走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一趟醫院,沒有幾千塊錢能出來?與其花幾千塊錢還不如買點補品來吃。”


    秦白知道,一年以前,師父因為張凱一案而住院,花了近十萬的醫藥費,所以師父家現在不寬裕。對此,秦白也不說什麽,隨意的點了點頭就問:“師母你吃飯了沒有?沒吃我去做吧。”


    秦白這是明知故問,他從師母的穿著以及頭發判斷出了師母剛剛起床給自己開門,一定還沒有吃,所以他問,其實是他自己餓了。


    “你會嗎你?還是我去吧。”


    “師母你小看我了不是,以前小時候在家都是我自己做飯,等爸媽回來吃。你腰扭了,你趕緊去歇著吧。”秦白扶著師母去了沙發上坐著,把電視打開,讓師母看電視,然後他就跑向了廚房開始做飯。


    “冰箱裏還有點肉,你拿去切了嘛。”師母在沙發朝秦白喊。


    秦白在廚房忙活,師母也是個坐不住的人,她撐著腰去了陽台收衣服,秦白在廚房看到後,不悅的說:“我說師母哎,你就好好休息吧。”


    “坐著也是坐著,還不如幹點……呀。”話還沒有說完,一件衣服沒有拿住,掉到樓下去了。


    廚房裏的秦白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還能怎麽辦呢,師母腰扭了,能下去?說了一句:“我去撿吧。”不一會兒,就將那撿掉落的外套撿了上來,上麵沾了不少灰塵和汙水,放到衛生間裏的盆裏後,出來對客廳裏的師母說:“你別幹活了,好好休息吧。”


    豐腴的師母盯著秦白撇嘴含笑:“好好好,你去做你去做。”


    中午飯做好後,餐桌上秦白和師母相對而坐,秦白一邊吃一邊說:“對了師母,下午石毅他們回來,我可能也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吧?”


    “你去哪兒?”師母望著秦白不惑的問:“你師父明天就回來了,不是叫你等他嗎。還是你覺得師母這裏住著不方便?”


    當然不方便。秦白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笑說:“不是,我走是因為我差點死在柳明手裏,所以我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清楚,下午石毅回來,我就會搬到他哪裏去,這樣好探討案子,因為住在這裏,要討論什麽案子,怕吵到師母你休息。明天師父回來,我會回來一趟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師母也不好在挽留,因為她也覺得和秦白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有點不方便。不過她還是盯著秦白說:“秦白,我看你就別在查這個案子了,石毅他們查了一年都沒破案,你能查到什麽?難道還比警察厲害?這次大難不死回來,你是撿了一條命,如果在查,遇到危險怎麽辦?真的不要查了,也不要做偵探了,去做其它的吧,三百六十行,那一行不能賺錢?師母是為你好。”


    秦白知道師母是為自己好,可他不甘心,如果自己就這樣收手,那自己一年來所受的罪都白受了嗎?自己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活該嗎?在那荒島上一年的魔鬼訓練,歸來就是為了放棄?嗬,秦白搖頭。


    “師母,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擔心了。”秦白說這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呀,就是強。等你師父回來,好好說說你。”


    吃完飯後,秦白收拾著碗筷去了廚房洗碗。師母就閑著無事就去了衛生間洗那件之前從陽台掉下去的外套。


    洗碗的時候,秦白也在想師母之前說的話,是啊,警察查了一年都沒有破案,自己又憑什麽破案呢?難道憑自己擁有鋼筆?如果自己一直依賴鋼筆,那自己恐怕這輩子就廢了。一邊洗碗一邊梳理柳明這個案子……就在這個時候,咣的一聲異響傳來,嚇了秦白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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