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師父劉國棟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外麵除了電視的聲音,極其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桌上的秦白和石毅已經趴在了桌上。


    師母和圓圓也似乎喝醉了一樣倒在地上,手裏還拿著沒有啃完的西瓜。


    師父劉國棟一邊一邊走來,用腳蹭了蹭妻子:“喂,你怎麽了?趕緊醒醒。”


    妻子沒有任何反應,隻有胸膛在起伏,好像睡著了。


    “石毅,石毅……”劉國棟推了推石毅,石毅一樣沒反應,然後又推了推秦白:“秦白,秦白你醒醒……”


    所有人都沒有了反應。


    看著這一幕,劉國棟嘴角楊起了一抹笑。


    下一秒,他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個小盒,盒子裏放有一支注射器,旁邊還放有兩支藥水。他將藥水吸進注射器,然後在秦白的胳膊上打了一針,又在妻子和女兒的胳膊上打了一針。


    不知過了多久,劉國棟提著一個大包離開了家,在出了小區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戶,低聲笑語:“這一次在挺你的人也不會挺你了。”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也伴隨著打了個電話:“一切搞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天亮了。


    一夜的平靜開始了忙碌,忙碌中的大街上出現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車,這輛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將一個頭上罩了黑頭套的人推下了車,然後揚長而去。


    被推下車的這個人全身酸軟,用手摘下了頭上的黑色頭套,隨著他的頭套被摘下,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出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仔細看,不是劉國棟又是何人?


    劉國棟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甩了甩暈暈沉沉的頭,然後嘀咕著什麽離開了這裏。


    早上七點半左右,劉國棟出現在了自家樓下。


    隻是劉國棟的出現,被暗中一雙眼睛看在眼裏。這雙眼睛隨著劉國棟上樓,摸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110”:“公安局嗎,我要提供線索,我發現秦白了,他在……”


    打完這個電話,又撥打了媒體的電話:“想知道秦白在哪兒嗎?請速到……”


    劉國棟家。


    劉國棟疲累的摸出鑰匙打開門,可是剛剛進屋就鄒起了眉頭,因為屋裏的地板上一片狼藉,這裏一件衣服,哪裏一件衣服,還有內衣內褲,一直蔓延到自家的主臥室。看著這些,劉國棟心一跳,怒火也蹭的一下升了起來,握著拳頭衝向主臥室,抬腳就踹開了房門。


    臥室門啪的一聲被踹開,就若打開了一道地獄之門。


    看著臥室裏的一切,劉國棟睜大了難以置信的雙眼,臉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但見臥室裏的床上,出現了身材豐腴的妻子,還出現了亭亭玉立的女兒,更出現了一個男人。


    三個人都光著身體纏綿在一起,尤其是那個男人還和身材豐腴的妻子四****夾在一起。畫麵極度不堪入目。


    “啊——”劉國棟怒嘯一聲。


    這聲怒嘯將外麵的石毅也驚醒了。驚醒的石毅來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裏的一切,也不由睜大了雙眼。


    臥室裏躺在床上的三個人也被這聲怒嘯驚醒了。醒來的三人睡眼朦朧,當看清身邊的人是誰,還光著身體,肌膚相親,臉色一下子變了。


    “秦白你這個畜生——”劉國棟抑製不住狂怒的心,衝進了臥室撲向床上的愣神的秦白。


    也是這個時候,大批警察破門而入,荷槍實彈出現在了臥室門口。警察剛到,媒體記者也陸續到來。隻是到來的他們也被臥室裏的一幕看愣了,緊接著就是拍照的拍照,攝影的攝影。


    秦白光著身體被警察控製了起來,按在地上,整個人傻了一般呆若木雞。


    師母和女兒蜷縮在角落抱頭痛哭。


    場麵混亂,更震撼。


    半小時後,殺人犯秦白落網的消息傳遍了全國。


    同時秦白大逆不道畜生不如勾引師母和師父的女兒玩雙飛,各種豔照滿天飛。這個醜聞一出,全國嘩然,那些唯一挺秦白的人,這一刻也不在挺秦白了,因為有圖有真相。曾經那些猥瑣行徑也因為這一次的有圖有真相而徹底被落實,秦白就是一個挨千刀的人渣,連師母都下得去手。


    這一刻,秦白的天,徹底黑了。


    也是這一刻,秦白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被人唾罵,永無翻身之日。


    更是這一刻,秦白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成為眾矢之地,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於此同時,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戒備森嚴,一間房裏三麵都是落地玻璃窗,端著一杯紅酒的這個人站在落地窗前,輕輕抿了一口,目光看向窗外不遠處的那座發射台,輕聲自語:“終於落下帷幕了。”


    “博士,現在可以處決了他了嗎?”身後這人問。


    窗前的這個人微微側頭看了身後這人一眼,不緊不慢的說:“司法程序該怎麽走就怎麽走吧,他被槍斃已是板上釘釘,任何人都不可改變。也讓他多體會體會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相信他秦白現在隻求一死。另外安排一下,我要與他見麵。”


    “還有必要見嗎?”身後這人問。


    “當然有必要。在怎麽說我與他也是對手,是他成全了我的事跡被載入時空史冊,我得讓他知道他是怎麽輸的,我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說著話,目光看向窗外,神色顯得惆悵:“他一死,我就很寂寞了。”


    頭上三尺有神明,在浩瀚的虛空中有兩雙若隱若現的眼睛。


    這兩雙眼睛將整個地球盡收眼裏,也見證著整件事的點點滴滴。其中一雙眼睛俯看著地球說:“你輸了。”


    旁邊這雙眼睛沉默不語。


    “你知道你的宿體為什麽會輸嗎?為什麽會輸得一敗塗地?輸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雙眼睛還是不說話。


    “你培養的方法不行,你隻在意戒他的七情六欲貪嗔癡,殊不知你在泯滅他的人性,他是一個人,他是你的一個傀儡,一個被你封起來的傀儡,表麵上陽光,實際上固步自封。重要的是,你還沒有徹底泯滅他,一個情字毀了他。”


    “你公之於眾的培養方法就正確嗎?”


    “正不正確,現在已經很明確了。”


    “是嗎。不到最後一刻,還不能定輸贏。”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指望你的宿體能翻盤?沒希望了,這是他的命,他征服不了命運。”


    他沉默,隻有沉默,隻有目光穿越時空,投射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的秦白身上,就這樣凝視秦白,凝視自己那處於孤獨中的宿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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