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爬滿了絢麗的紅霞,揚州城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揚州城,可惜繁華不在,四處透著一股淒慘的悲涼。


    天雖然出了一會兒太陽,但是冬天的太陽依舊冷得出奇。


    夜幕慢慢降臨,溫度變得更低了,整個揚州城顯得更加蕭條,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


    這時,在城北的總管府卻是燈火通明,顯出豪門望族的富貴之氣。


    府中一個較為隱蔽的房中,此時正有三個人在商量者什麽,還時不時的傳出一這洪亮而的笑聲,笑聲中透著一股囂張的氣焰。


    “哈哈……,還是智及厲害民啊,想到利用陰癸派這一招,讓我們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坐穩了江都,現在我大權在握,而且勝哥更是掌握著江都本來的駐軍。嗬嗬,想控製我,我看你陰癸派這次還不‘賠了夫人又折兵’,哼哼!”


    說話的正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則兩側分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青年男子是他的親弟宇文智及。另一個中年男子則是揚州總管尉遲勝。


    尉遲勝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說得不錯,我們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智及出的力不少,一條妙計讓我們在短短的三個月控製了整個江都的局勢,更是架空了楊廣,現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啊!”


    宇文智及謙虛了幾句,但是心裏顯是極為受用。


    宇文化及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沉了下來,皺著眉頭道:


    “司馬德勘這廝還沒有表態嗎?”


    尉遲勝道:


    “還沒有,這個人城府極深,現在從形式上看我們雙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還沒有表明態度站在我們這一方。”


    “哼,冥頑不靈,他要是在這樣左右搖擺不定到不如借楊廣之手將他除去。免的他拖我們的後腿,壞了我們的大事。”


    宇文化及冷冷的說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


    宇文智及忙站起身來勸說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個弟弟心思縝密,忙問道:


    “智及你可是發現有何不妥之處?說出來我們也好參考一下。”


    宇文智及答道:


    “大哥,你想想看,司馬德勘現在仍是獨孤盛的手下,縱使他現在沒有明確的叛變投靠我們,可是如果大哥在聖上麵前參他一本的話,此事肯定難逃過朱貴兒那個小賤人的耳朵。到時候她在將此事透露給獨孤盛、虞世基和斐蘊他們三個知道,定會竭力的保司馬德勘。


    以他們三人在聖上麵前的影響力,大哥借刀殺人這一招未必能夠成功。到時候反叫司馬德勘堅定立場,跟隨獨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為數不小的禁衛軍。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殺了司馬德勘,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嗯?!智及為何會如此說哩?”


    宇文化及打斷他,追問道。


    宇文智及接著解釋道:


    “這個道理並不能想,司馬德勘一死,他禁軍統領一職自會空缺出來。由於江都的駐軍在我們手上,所以獨孤盛、虞世基和斐蘊三人必會大力的推薦他們的親信接任這一職務,而朱貴兒這個小賤人也會在楊廣的身邊大吹枕邊風。如此以來,大哥必然是爭不過他們的。而他們新近提拔的必是親信,再加上剛剛蒙受他們的恩惠,我們想要再拉攏過來可就是困難了。”


    尉遲盛此時也站了起來,道:


    “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時也認真的思考起來。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


    “你們說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們的意思辦。等司馬德勘投靠我們之後,我們就掌握了幾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穩操勝券了。”


    尉遲勝忙道:


    “化及不可大意,獨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個處理不妥,他必定能覺察到端倪,恐怕會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聽後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


    “他敢!”


    尉遲勝道:


    “化及休惱,切莫大意輕敵,小心總是好的。狗急還有跳牆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他獨孤盛?”


    宇文智及接著說道:


    “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們,如何找一個理由將他的四萬禁軍調出城還是一個問題呢?”


    ……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秘密商議著大事,孰不知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在外麵潛伏已久的一個神秘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瓏修長,漆黑的束身緊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豐臀和讓人想入非非的堅挺碩大的雙峰。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靚麗的眸子,閃爍著冷冷的火焰。渾身散發著一中分外誘人的妖豔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夜,她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夜行衣。可見她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頂潛伏多時而逃過了宇文化及這個超級高手的耳目,足見她的功力之深,修為之高了。聽了房中三人的談話後,她嬌豔的紅唇微動,自言自語道:


    “哼,宇文化及,你以為你真的能算計到本派的頭上嗎?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到要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俗語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女子也沒有發現在離她十多丈遠的房頂上也潛伏了一個人,此人正仔仔細細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她根本就沒有發現。


    神秘黑衣女子見再聽下去也得不到更有價值的情報,站直身體,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見沒有可疑之處,悄無聲息的縱身裏去。


    她後麵的人如影隨形,跟著她穿過成外的樹林,向運河奔去,身法飄逸灑脫。


    前進一段路程,隻見河麵上停靠著一艘五帆巨舶,通體血紅,船頭雕刻成一頭像蛇卻有長有利角的怪獸,煞是雄偉。


    黑衣女子靜靜的落在船上,又回過頭,警惕的遠眺一會兒,才放下心來,婀娜多姿的舉步走進船艙。


    她後麵的人也悄悄的落在甲板上,悄無聲息地隱於船艙頂端,暗中凝神聚聽,船艙中的聲音立時清晰的傳進他的耳中:


    “回稟師尊,正如您所料那樣,宇文化及早已經不甘心在我們的控製之下,現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擺脫我們,還要反咬我們一口。”


    接著是一把宛如百靈輕唱,又似喜鵲啼枝,優美動聽,讓人湧起熱血沸騰的陶醉的悅耳聲音傳:


    “如此甚好,通知門人按計劃行事。清兒,你做的不錯,也不免為師對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那個叫“清兒”神秘黑衣女子盈盈拜倒,輕掩房門退了出去,隻留下那有著悅耳聲音的人一人待在房中。


    隱於船艙頂部的人正要有所行動時,耳中再次傳來那悅耳的聲音:


    “貴客盈門,請恕玉妍有失遠迎,還請貴客進艙一敘如何?”


    原來船艙裏麵的人正是當代陰癸派派主——一代“陰後”祝玉妍!(*^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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