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宇文化及逃回臨江宮,根本就沒有組織任何的抵抗,隻帶著幾個與他有私情的楊廣妃子,就驚慌失措地鑽密道跑路了。肯跟隨他們跑路的士兵頂天也沒有一千人,根本不是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所帶領的那些特種兵的對手,可是還在臨江宮中搶劫士兵倒有不少,寇徐二人不得不又停下來砍掉這些作亂的士兵,等他們再分兵管住那無可計數的宮中秀女和楊廣那近百個妃子再追,宇文化及早就跑遠了。


    他們本來以為宇文化及會合了司馬德戡的近兩萬禁軍會馬上掉轉槍頭殺向己方,可是沒想到跑得更快。


    那個司馬德戡的膽子也比老鼠還小,當瓦崗軍的數萬精銳一直狂追十天,差一點沒有追到氣咳,可是就是沒有能抓到斷後的司馬德戡,更別說早就用快馬奔逃的宇文化及了。


    除了抓到不少潰逃的士兵,除了接收了不少隻會浪費米飯而且嬌滴滴弱不禁風又非常難以伺候的宮中秀女和楊廣妃嬪之外,還得到了一大筆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足夠瓦崗軍的用度還綽綽有餘,有了這筆飛來橫財,相信瓦崗軍的勢力可以擴大一倍有餘,這令李憐花和沈落雁等人都大喜不已,立即命令瓦崗軍派出大部精銳把這些金銀暗中運送回瓦崗軍的大本營榮陽。


    而揚州城的接收計劃也在不斷地陸續順利進行當中,當這些事情有了一個段落以後,李憐花又把他的下一個矛頭指向了巴陵幫。


    正當他考慮如何對待巴陵幫帶的時候,這個時候早已回到榮陽主持瓦崗軍大局的沈落雁忽然給他傳來一個消息:


    “宋家的二小姐宋玉致已經來到揚州,現在正住在城中的大客棧‘福滿樓’的天字第一號房。”


    得到這個消息的李憐花心頭一動,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宋玉致那一顰一笑的嬌豔玉容,不時地還發出一聲聲“嘿嘿”的淫蕩笑聲,像個花癡加白癡,如果他這種樣子被熟悉他的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不過這些李憐花都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身形一晃,早已消失在他居住的這間雅致的廂房。


    *****


    福滿樓天字第一號房。


    宋玉致一人坐在窗口發呆著,忽然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宋二小姐不在嶺南宋家裏躲著享清福,跑到揚州這個煙花之地幹什麽?”


    李憐花從窗口突然倒掛而入,雙腳在外,探身入內,笑嘻嘻地衝著宋玉致道:


    “不會是想我了吧?”


    “啊……是你!”


    宋玉致一看,頓時一怒,小手一晃,腰間那條馬鞭‘咻’地一聲,不等那尖銳的聲音傳入李憐花耳中,鞭梢早抽到了李憐花的鼻尖之上。


    李憐花身形一滑,竟然如遊魚般自那條抽得筆直的馬鞭之上遊了下來,他五指舒張,伸向宋玉致的小臉。


    宋玉致忽然甜甜一笑,笑得百花綻放,天地盡開顏,笑得半空之中的李憐花莫名其妙,手不由自主慢了下來。可是宋玉致卻依然沒有停止動作,她手中鞭子急收,如有靈性般纏著了李憐花的身體,一抽,一拉,同時纖纖腰向後一仰弓,一條長腿破空而至,趕在李憐花那手伸過來之前,用繡花鞋底重重地在他的臉上印了一記。


    李憐花‘轟’一聲讓她踢得穿窗而出,整個花窗頓時支離破碎,爆飛開去。


    “耶……!”


    宋玉致一看自己的‘奸計’得逞,高興得差點沒有打跟鬥。


    可是飛了出去的李憐花半天沒有回來,宋玉致再看一看那破碎的窗戶,小舌頭吐了吐,衝到窗台前,把小腦袋探出去問:


    “姓李的你沒有死吧?”


    “沒有。”


    李憐花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窗台下麵,那臉與宋玉致的小臉不過相距一寸,他用快如閃電一般的速度在宋玉致的殷紅香唇上一吻,一點即收,促狹道:


    “嘿嘿……到了快死的時候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宋玉致晶瑩如玉的小臉登時飛紅起來,狠瞪一眼,小腦袋馬上收了回去。


    李憐花穿窗而入,笑嘻嘻地道:


    “玉致,你的小唇好香,令我回味無窮。”


    “你……”宋玉致顰起秀長的黛眉惱怒道:


    “你這個死色狼,簡直無恥之極!你可知道,我和落雁是好姐妹,你怎麽可以這樣!”


    “誰叫你那樣對我的,這隻是對你的小小的一個懲罰”


    “色狼都有色狼的理由。”宋玉致哼道:“我就是要這樣懲治你這種色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落雁姐姐相好的份上,我早就把鞋頭裏藏著的毒匕首伸出來,狠狠地在你的喉嚨踢一記,想不到人家的一時心軟,居然讓你這條色狼占人家便宜。”


    “吔,小丫頭還不服氣,小心我打你小屁屁再去官府再你老父,說他縱女行凶!”


    “我偏偏就試試。”


    宋玉致是什麽人,她可是能威脅的,她旋風般一轉身形,那長腳高踢,重重地劈向李憐花的左肩。李憐花肩膀一沉,微收,讓她劈掛了個空,本來以為完事了,誰知那條長腳還沒有落下來,宋玉致身形一旋,整個人忽然旋到了空中,身形旋動間,另一隻穿著繡花鞋的小玉足又險險地自李憐花急仰躲避的麵門掃過。


    李憐花伸手一捉,就像漁夫於淺水中靈活地捉住一條小魚般,他握著宋玉致還想發難攻擊的小玉足,失聲笑道:


    “我忘了你是天刀宋缺之女,本身就是一個鎮南王的郡主,根本不怕什麽官府的……宋二小姐,宋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停下來,順便講一點點道理,如果你還知道什麽是道理的話。”


    “誰不講理?”


    宋玉致一看自己的小足踝讓李憐花握住了,還舉著自己的腿,樣子非常的不雅,小玉臉登時大紅起來,像一緞紅綢子般驚豔,她急急喝斥道:


    “你這條色狼,還不放開。”


    “怕了你。”


    李憐花放開手,道:


    “我的小姑奶奶,不就親了一下你的小嘴,捉著一隻想要自己老命的腳,宋二小姐,你還讓人活不活啊?隻許你這個鎮南王之女打人,就不許我還手麽?這世道還有天理嗎?如果你覺得吃了虧,我就負責到底,把你娶進門得了,這下你該不發怒了吧!”


    “你這個色狼!”


    宋玉致一再被李憐花調戲,心中頓覺十分委屈,不由委屈地傷心起來,眼睛中慢慢紅了起來,充滿了霧氣。


    李憐花看著她要哭出來的樣子,頓覺自己是否有些過分了,宋玉致雖然有些調皮搗蛋,但是確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從小受到家中的人的格外疼愛,從來沒有吃過虧,如今卻屢屢在他的手中吃虧,像他這種豪門大閥出身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夠受得了。


    尤其是被李憐花奪取了香吻,且還是她的初吻,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一般的平常老百姓出身的女子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這種天之驕女。


    看著美女那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的神情,李憐花抱著準備受罰的心態小心翼翼地賠罪道:


    “玉致,小姑奶奶,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哭,我願受罰,隻要不是要我的老命,你要我幹什麽都可以。”


    看著李憐花那賠罪的搞笑麵容,宋玉致那原本就要哭泣的小臉頓時如春陽融雪,如春回大地,如春風拂麵,如春妍爭豔,讓李憐花不由一楞。宋玉致一看李憐花這個樣子,又想生氣,可是此時她已經笑開,一時再也收不起小臉了,不過還是用小鼻子微微皺起,哼聲道:


    “你這個大色狼,還看!”


    “好,我不看了,小姑奶奶,不生我氣了?”


    李憐花小心地問道。


    “哼,妄想,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輕易放過你,為了補償你的過錯,今後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宋玉致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起了一絲波瀾。


    她平時見到的男子要不高大威猛,要不俊俏瀟灑,如果不是武功高強,豪氣幹雲,就是博學多才,溫文爾雅,誰見了她這個宋家最寶貝的二小姐,都莫不正正經經,說話都極力賣弄自己是一個高貴的上等之人,談吐非凡,根本就沒有誰敢像麵前這個家夥一樣對自己無禮。


    雖然這個家夥很討厭,但是她對他卻怎麽也恨不起來,如果他不是那麽花心,沒有那麽多妻子,倒是一個很好的對象。


    咦,怎麽會想到這些,羞死人了!


    宋玉致小臉頓時紅了起來,直覺紅得發燙,她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躲起來,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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