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對麵山賊淩亂的隊伍出現了。(.)大個子抬手示意,一陣嘹亮的長號聲響起。山賊們前哨的馬隊開始減速,等著後麵的步兵。走近了一看,喝!好威風,他們打著一麵大大的飛龍號旗,另一杆帥旗上大書一個宋字。


    大個子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的兩杆白色團旗和家族徽章旗幟,罵道:“靠,回去了咱也弄上一麵大大的天字旗。狗日的繡條泥鰍,咱們就繡個天,看看到底誰更囂張。”騎在烏騅背上,穿著一身青衫,馬鞍橋上掛著兩杆重騎槍的林大叔笑道:“好,打仗也是要靠氣勢的,這主意不錯。”大個子神氣地大聲說道:“孩兒們,來,咱們吆喝一嗓子給他們看看。草,到了老子的地頭,顯擺個鳥啊。”說著,抬腿取下一麵大盾,拔出佩刀,敲了下皮盾。“嘩啦”,重裝騎士們全體取下一個比炒菜鍋蓋大點的鐵盾,扣到鐵鎧甲左胳膊的扣槽裏,拔出把短刃,“當”地敲了一響,弓箭營和法術營的人也都執盾拔刀敲了一下。


    大個子亮開嗓子,大叫:“保家安民!”眾士兵大吼一聲:“吼”大個子繼續叫道:“縱橫天下”眾士兵應道:“哈!”接下來的一句有點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眾士兵敲盾大吼:“殺!殺!殺!”聲震大地。對麵老遠的山賊哪見過這個陣勢,前進的馬隊頓時有點慌亂。


    這裏,三遍大吼已過,對麵的山賊幹脆離著老遠停了下來。一通鼓聲響過,大隊才慢慢開上來。大個子哈哈大笑道:“靠,吼得早了點。要不然,等他們排好了隊,咱們一聲吼,再來個上集體衝鋒,嘿!早就回家喝老酒啦。”士兵們轟然大笑,兩軍對壘,竟然能哄堂大笑,真是少見。


    山賊的隊伍,離著250多米遠處,負責投石車的執事著急地上來問,是不是給對麵來一下子。大個子笑罵道:“急什麽,叫你放放你再放。”那個執事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小人,這不是手癢得難受嘛,憋著難受。”大個子又罵了一句:“有屁就放,可別憋壞啦。”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這,哪象個馬上就要濺血廝殺的隊伍。那個執事笑著屁顛顛地回去了。


    我憋著笑,看著對麵的隊伍裏升起一個法師的身影,我隨手取出寂滅遞給大叔。大叔哈哈大笑道:“箭射出頭鳥,看我的神箭。”


    對麵那個法師,升起在隊列的頭頂上,高聲詠唱道:“尊貴的火神法艾爾大人,虔誠的子民,向您祈求您那無比寬厚的恩賜,請求您降下無比熱烈的氣焰,燃燒盡我們眼前那些肮髒邪惡的存在。哄,麻利哈特裏。。。。”雷娜大嬸一聲輕笑:“地獄烈焰。”大叔扣著寂滅弓弦的手早就鬆了開來,一連三箭,三道黑乎乎的細小的能量箭銜尾射了出去。大叔仰臉哈哈大笑:“誰敢露頭!”


    三道能量箭一閃而滅,對麵那個法師大叫一聲,從空中摔了下去。林大叔捏著寂滅,笑道:“放心,我隻是嚇唬他一下,受的傷不會重。”寂滅的能量箭,可是帶著腐蝕效果的。挨到哪裏都不會讓人好受。


    山賊的隊伍裏一陣大亂。大個子高舉右手,一聲大呼:“列隊,衝鋒陣型。”“嘩啦”一聲,是重裝騎士們拉下麵具護罩的聲音。張黑龍當先突出,重裝騎士一聲大吼:“殺!”胯下野牛蹄聲踏動,一個尖錐衝鋒陣型立刻列成。後麵的弓箭營搭箭扣弦,跟著重裝騎士的隊列稍稍向前移動了一下。


    忽然,對麵紛亂的山賊隊伍裏一聲大吼:“且慢!”一騎白馬飛出,一個大帥哥,身穿飛龍亮銀甲,提著杆方天畫戟。跑到半道勒住白馬,大聲叫陣:“對麵太陽花傭兵騎士團的騎士,哪個敢上來較量一下。”大個子的嗓門又響了起來:“靠,三國呂布?我去會會他。”我趕緊攔住他:“還是我去,你不是他的對手。”大個子不滿地嘀咕道:“嗯,我是差著點。也好,帥張飛大戰呂奉先,好戲文。我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啦。”這人,這時候還有心思看戲。


    隨著我催馬上前,大個子又在後麵率眾大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出場台詞。你還別說,這句台詞可真厲害了,眼見著我們的人士氣高昂,殺氣騰騰的,對麵的那些山賊,都快成蝦米了。


    我從戒指裏取出蛇矛,單手提著,伴著身後的吼聲,打馬迎了上去。離著50步遠,帶住黃斑馬的韁繩,黃斑馬抑製不住興奮地噴著鼻息。


    那個帥哥,與我年齡相仿,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器宇軒昂,長得比我還帥。對麵的騎士見我在打量著他,在馬上抱拳行禮:“你就是太陽花的團長天樂大人吧?在下飛龍寨少寨主宋豪。久聞團長大人的威名,今日相見,果然氣度不凡。好,你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合麽?”我在馬上牽動了一下身子,坐得舒服一點,嬉皮笑臉地說道:“初次見麵,請多關照。我是個生意人,沒有好處撈,可是提不起勁頭來的,有什麽彩頭沒有?我可是從來不空手而回的。”帥哥宋豪哈哈大笑道:“好個生意人,要是天下都是象你這樣的生意人,幹脆,我跟著你混得了。”我樂滋滋地提提韁繩:“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跟著我,包你吃好喝好玩好的,怎麽樣?考慮考慮。”宋豪一抖手中的畫戟,笑道:“好,隻要你贏了我手裏的家夥,條件任你開。”“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漢。來,放馬過來。”這小子,對我的脾氣。


    “殺!”一聲大喝,我的氣勢立馬就提上巔峰,收攏起元氣護罩,貼著身體,擰動蛇矛,飛馬上前就刺。我的黃斑馬快,宋豪舞動畫戟格擋,被我黏住了戟杆,好不容易才借著馬勢擺脫開蛇矛的威脅,圈回馬頭,讚道:“好本事。”這家夥,有古怪,他的護身元氣,是血紅一樣的色澤。白馬,白甲,配著血紅的身影,很是妖豔。


    畫戟,有槍尖,可以當槍使,一側有刃,可以當大刀砍。隻要被他施展開來,威脅可就大了。他的力量與我相當,功力,也相比差不多。我盡量貼近了他,不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一個攔槍勢截住他的畫戟,順手黏住了戟杆,貼著戟杆就是一個抖刺。錯身而過,就扳轉蛇矛的槍攥或捅,或掃。那宋豪,不適應我的招數,嘴巴裏嘰哇亂叫,借著馬勢,不斷地閃躲開身子。戟招裏大開大合的招數根本施展不出來。


    我,沒有什麽招數,學長槍技能的時候,就沒有練過什麽招數,隻是反複練著基本的幾個槍技。拳術精通,確實的,就是手裏拿著武器,也一樣能發揮出來。一矛淩厲地刺去,對手隻要格擋,我這邊就會在接觸的瞬間變換力道的方向,或用挫勁往前下45度壓挫,或上抬矛杆讓對手空用錯力道,矛尖一轉又到了他的空擋裏。就算是用矛杆當棒子砸,看著及其猛烈的一擊,接觸的時候,對手就會發現格擋的力道用得太大了,一下子,出手的位置高出了許多,而我的矛尖一縮一伸又在他眼前晃過來了。要是被蛇矛粘住了,彎曲鋒利的蛇身會貼著身子給你拉出一道口子來。盔甲,不是全鐵甲,連接部位是有很大縫隙的,這些部位,就是蛇矛尖瞄著的部位。隻要挨上一下,哪怕是被劃上一道口子,人體就會產生應激反應,瞬間的遲疑,呆滯,就是致命的錯誤。


    我,拿這位帥哥當靶子試槍術,平時,找自己人對練,就怕失手傷人。眼前的這位,武力與我相當,而且,就算失手傷了他,我也不會內疚不安。這麽好的對手,哪裏去找?要多多利用,物盡其用。


    打著打著,蛇矛,被我隨心所欲地操控著,猶如一條飛騰的靈蛇一般,在我的手裏上下左右前後地飛舞。宋豪,完全是被我壓著打。好不容易遇上個能力相當的對手,可以拿來試招,我也不想就這麽傷了他。隻是順手挑落他身上的盔甲零件。觀戰的傭兵團士兵,扯開嗓子給我喊加油。山賊一方的氣勢,完全沉沒了。


    宋豪,氣急敗壞,拚著肩膀上被我捅了一矛,錯開身子,跑出去二十步遠,喘著氣的吼道:“氣死我啦。你敢下馬與我拚鬥拳腳嗎?”我手執蛇矛,哈哈大笑:“行,今天小爺開心,就陪你玩玩。不過,賭約的事情,你認不認。”宋豪丟開手裏的方天畫戟,下馬彎腰喘著氣:“算數,隻要你打贏我,想怎麽樣都行。”靠,還嘴硬。要不是老子用得上他,早就下手殺了他了。


    我收了蛇矛,下了黃斑馬,一邊解盔甲,一邊說:“給你五分鍾,把傷口包紮一下。”宋豪也一邊扯盔甲,一邊丟過話來:“不用。他媽的,爽!”說著話,掏出傷藥敷在左肩的傷口上,好在我紮得不深,沒有傷到他的筋骨。


    我把扒拉下來的盔甲塞進戒指裏,一邊鬆散筋骨。嘿嘿,小爺的本事,可不是兵器,小爺最厲害的還是在拳腳上頭。剛才打架的時候,鼻子裏聞到的那家夥身上的血腥味特重。我取了幾粒解毒丸含在口裏。近身戰,須得多個心眼,防著點別人。


    宋豪,把身上已經零散不完整的盔甲脫了,也收拾好了,蹲馬作勢,伏低身子就衝了過來。這家夥的拳腳,比武器技能厲害得多。他的掌法很特別,象現實裏的披掛掌,又象八卦掌,身法也滑溜得很。最討厭的就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聞著,就讓人惡心。開始,還好點,慢慢地接手的時間長了,我的頭腦,就開始有點發重。


    他的血色元氣護盾很特別,我就是運上內力,粘上了他的胳膊手腕的,可就是抓不牢靠。一接手,捋勁下帶,他轉腕抽手,我順勢一肘頂在他的胸腹之間,也隻是把他打退了幾步,他又哇哇叫著衝了上來。好多次,都這樣。太極,講究的是借力打力,每次給予對手的往往是成倍的傷害,可惜,這家夥特別耐揍,挨了我好幾下拳腳,還象個沒事人一樣,反倒是越戰越勇,就算是挨了我灌注內力的一拳一掌,忍一忍痛,又回身撲了上來。我,也是一時興起,那些打眼睛,扣鼻梁,拍耳門,頂喉結,勾下檔的絕招也不想使出來丟人。幹脆拉開架子,堂堂正正地一戰。可是越打,手腳越不聽使喚。已經開始輪到我挨揍了。好在我功底深,也特別耐折磨,挨上的掌勁大都能被我卸掉大半的力道。隻是被他血紅的手掌打中的部位麻癢得很,就是這個原因,影響了我動作的連貫。


    胸腹之間的惡心感覺越來越強烈。那家夥,拚著左肩上的傷口挨了我一掌,轉身一腳踹過來,正中我的肚腹上,好在我鼓足了內力承受了這一擊,內傷是沒有,身體不聽話地飛了出去,落地又滑出去十來步遠。我的啦啦隊全體熄火。山賊們到是高舉起武器,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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