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過去的2月7日,唐景盛再次被人給炒了魷魚,而且,還差點被人給*進了牢房裏去。這樣不愉快的經曆,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弱小。要成長,要壯大,是他強烈的心願。他的根在現實世界裏,在虛幻世界裏再怎麽混得風生水起,回到現實世界裏仍舊是光板子一個那又能如何呢?


    有錢?


    你有錢人家比你更有錢。人家不光有錢而且還更有權勢。如果你拿著錢去收買權勢,不說那權勢是個無底的狗洞,塞不滿的醃臢坑,光光那官上麵還有著一層層的官老爺在呢,能收買得完?說不好,立刻就能將你自己給陷了進去,也省了人家費盡心思地給你去羅織罪名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了點錢的小百姓最多是一條肥一點的魚而已。真要算起來,幾億人民幣能買上個什麽?一套百來個平方的居室60萬,一個多層單元十戶人家600萬,一幢雙單元的樓層1200萬,幾億人民幣不過買上一個規模不大的普通小區而已,而這個小區在一個小城市裏才占著多大的麵積?


    被人在頭頂上壓著的日子絕對不好過。現在唐景盛隱隱地感覺到他自己的形象非常的成問題,怎麽說呢?他就好比成了那牧場裏被飼養著的小豬仔,人家養著你,那是你的膘還沒有長足,或者是還需要你給人家踩吧踩吧漚肥料甚至是配個種什麽的。


    近來,李嘉良那裏,遭遇到了一股莫名力量的打壓,原本預定的吸貨區域,又被這股力量往下打了30%。好在八峰投資公司暫時沒有什麽需要用到錢的地方,現金流一向充足。當初賣江陵城鋪麵所接受資金的帳戶也都非常隱秘,並沒有完全暴露出來。進入股市的時候,也小心地將資金做了處理。現在,以八峰家族公司名義進入股市的賬麵上全是一片紅字。反到是在不少隱秘的私人帳戶上吸收到了不少廉價的籌碼。


    對手是誰?李嘉良通過證券公司去查也始終沒有獲得頭緒。


    股市全流通時代,隻要控製了大部分股票,就可以控製這家公司,這一點,到是可以利用的地方。麵對這種情況,大家商量了一下,幹脆控股入主,把那家南通機床拿到手了再說。可是,被一隻黑手不停地在背後搗著亂,總是讓人不那麽的舒服。


    現實世界裏,八峰家族的根基淺薄得可憐,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大家都是毛頭小子,再怎麽聰明,再怎麽勤奮,也鬥不過人家根深蒂固的勢力。弄不好,八峰家族投資公司完全可能被一陣浪頭給打翻在地,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水衝去。茫然四顧,無依無靠,這,就是八峰家族的現狀。


    挨打不還手,一向不是唐景盛的作風,也不是八峰家族的作風。最起碼,要能夠知道是吃了誰的虧。就像唐景盛被人家欺負了一樣,吳保昌警監千辛萬苦找出了那個人來,可是,他隻能告訴唐景盛先得忍了這口氣,那人,連他老吳都沒辦法去對付。


    忍麽?當然。不過,早晚一天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不是你把對手打倒,就是你被對手給徹底打倒,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公眾曆3月20日。唐景盛獨自回到了江陵城,他回來,是要處理紅粉兵團的事。根據天朗長時間的觀察,以及情報部的調查,這個所謂的紅粉兵團,在江陵城非常的活躍,私底下,與江陵城的不少頭麵人物關係密切。當然,這些頭麵人物都是些冒險者的身份,也是在江陵城有著自己實力的人。


    雖然江陵城明麵上是一家獨大,不過,唐景盛還沒有自大到認為靠著自己手裏的實力能夠完全控製住江陵城的地步。他,始終對那三個女子有著戒心。


    “現在,該是去摸摸人家老底的時候了。”


    一回到江陵城,他就對出塵子如是說。相比家族的幾個人,他更希望聽聽出塵子的意見,甚至,他的行動都沒有和其他幾個兄弟談起過。


    “那幾個人,是冒險者麽?”出塵子問道。


    在獲得了肯定的回答以後,他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是冒險者的話,那麽,這樣的勢力存在著,對咱們也是一個威脅,因為咱們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麽?做生意,迎來送往,不必那麽熱絡嘛。再說了,她們開的是酒吧,浴室,等等服務性質的行業,大凡這類業務,都是等著人家上門來就可以啦。”


    出塵子感覺出了一點味道來,隻是不肯定。


    “就是因為這,所以我才早早安排了天朗盯著她們的。”唐景盛坐在出塵子的辦公室裏,麵對著辦公桌上的出塵子說道。


    “要說她們是日本人,從外表看,真的看不出來。我也和他們打過交道。你看…”出塵子拉開抽屜,找出了幾張請柬揚了揚。“人家很殷勤呢,每逢開業慶祝什麽的,都發來了請柬,邀請我們去參加呢。就你,跟個大木頭一樣。現在倒好,想起來主動跑去找人家了。”出塵子的口吻有點責怪的意思。


    “子翎他們都去過?”唐景盛看著出塵子問道。


    看出塵子點頭後,又問道:“那裏的情況怎麽樣?”


    唐景盛隻聽說那三個女人在東北大街上開了一個休閑中心,門口掛著一個“竹”字的招牌燈籠,她們的那處地產,還是買的八峰家族手裏的大宅子。


    “很有東瀛味。”出塵子笑著回答說道:“裏邊的布置非常清新,真的很讓人感覺舒服。據說,她們招收的幫傭大都是原住民,培訓過後,很得咱們這裏冒險者的喜歡。也許,是因為過去的那段曆史,咱們中國人都挺不爽日本人的,有機會,總想著去掙點麵子什麽的回來吧。”


    “一群豬。”唐景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就算要發泄情緒,也不該去作成日本人的生意啊,更何況,她們招收的都是原住民,搞來搞去的,還不是咱們自己糟蹋自己?我可知道日本人的心理,他們打心眼裏看不起中國人的。”


    日本人的心胸非常狹隘,這一點唐景盛是知道的,他們教曆史的老師,早在他讀中學的時候就在課堂上說過了。就拿日本風靡世界的a片來說,那些演員,其實都是些低賤出身的人,就這樣,還遮著擋著的,不讓別人看個爽。日本人連做生意都使盡了壞心眼,頂著中國的牌子去賺美國佬的錢,結果,被反傾銷的那個是誰?


    “嗬嗬,這一點上,你到是認識得蠻深刻的嘛。”出塵子笑了,沒想到,唐景盛一語中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身邊有這麽一個不確定因素在,你是不會安心的。去吧,去搞清楚她們的底細也好。隻是,你自己小心,別中了人家的圈套,那幾隻狐狸精可是會吃人的啊。你可別動什麽壞心思,到時候,弄個偷雞不著蝕把米。”


    “放心吧,今時不同往日。想動我的腦筋,也得看她們自己夠不夠分量。”


    唐景盛起身伸個懶腰,這個懶腰伸得毫無聲息,不像以前,總弄出來一串劈裏啪啦的響聲。“說實話,就那幾個人的長相,和我們家皇甫妹子比,可差遠了啦。動心,她們還不夠資格呢。”說完,他溜溜達達出了門去換衣服。


    “壞小子,瞧你美的…”出塵子對著門口做個鬼臉,低頭去繼續自己手裏的工作。


    江陵城裏的業務現在沒什麽的忙的,張勝管家的兒子張財和幾個王濤手下的人管理著屬於八峰家族的商店和鋪子、工房業務。李嘉良除了證券市場開業交易時間,其餘的時間也在第二世界裏。大家都有事,但又不怎麽忙。畢竟第二世界裏的業務開展已經將近大半年了,權利往下一放,大家去各司其職,也是井井有條,分毫不亂。


    離開了出塵子辦公室,唐景盛往後院風鈴小魔女那裏去兜了一轉,順便送了幾樣這次出行從繳獲物裏翻出來的魔法物件給她們。那些沒什麽大用處的魔法首飾恰恰就是女孩子們最喜愛的玩意,他也因此獲得了小魔女和胡氏姐妹的熱情款待。這三個女孩,又是泡茶端點心,又是捏肩按頭皮。唐景盛話沒說上幾句,實在時受不了她們的那份好意和熱情,趕緊找借口閃了人。


    這次出行在銀狼穀弄到的晶石磨盤和晶體,唐景盛等烏老頭去陽明村的時候問過了。具體的那是什麽東西,連見多識廣的烏老頭也不知道,隻是說那玩意有大用,具體有些什麽用處,他也說不出了子醜寅卯來。魔法體係本來就分得很細,這世界裏,千奇百怪的物品多得要死,誰也不是萬寶全書。


    夜幕降臨,唐景盛帶著歡歡和五個跟班出了門。天平要派一對侍衛跟著,唐景盛搖頭拒絕了。人家要動他的腦筋,也要挨得上邊才行。這世界,可沒有槍啊炮的,更沒有導彈什麽的。近到身前十米之內,都是在他完全可以控製的範圍裏,他又不是那四體不勤的真正貴族老爺,真要有起事來,還不是他去保護別人?


    東北大街,以前一向比較冷清。現在,這裏成了一處比較高檔的消費場所。大街以北靠大道東頭,有醫院、神殿等等。而南麵一排,大都是深宅大院。從北幹道轉彎向東,走不多遠,老遠就看到一個大門口掛著盞大燈籠,上麵貼著一個大大的“竹”字。這家的附近,開著幾家規模較大的酒樓、咖吧,夜色迷離,好一片燈紅酒綠的場所。


    娛樂場所,現實裏唐景盛就不喜歡去,一來費錢,二來不習慣,有時間還不如去上網泡遊戲世界的好。


    男爵的座駕剛在門口停穩,兩個小廝舉著燈籠在門口迎接。見過了天水遞上去的柬貼,一個小廝笑著站在了馬車邊打燈,一個小廝立刻跑去門衛上往裏傳訊。


    站在門廊上看了看,原本中式的門麵,被稍稍遞修改了一下,帶上了一點東洋味。正宗的東洋味,門頭應該還要矮點,門也得是柵欄的,或者幹脆弄塊布來擋著。


    進到院子裏,迎麵見是櫻踩著小碎步,由仆人引著疾步過來。唐景盛很留意她走路的步子,至於她的穿著到是不怎麽放在了心上。


    “男爵大人真是稀客。歡迎,歡迎。”身穿碎花棉和服的櫻一邊肅手請客,一邊吩咐仆人去招待唐景盛的跟班。


    “好久不見了,櫻小姐越發顯得嬌媚可人了。”唐景盛誇了一句,讓歡歡跟著天水五個留在了門口。


    “瞧您說的,還不是托了您的福。”


    櫻,完全如一個日本女性一般地行禮,一頭長發束著發梢,模樣非常的柔媚。


    “請大人往後麵的貴賓室,這邊請,這裏有竹椅可以代步。”


    指著唐景盛的男爵身份說話,這是給予他相當的尊敬。要是換作了一般的冒險者,不給你幾句諷刺已經算客氣的了。從這點上,就看出人家的素養來了,盡管這玩意有點虛。


    櫻指著方向,院子的左邊有幾張綁著抬杆的竹椅,鋪著厚厚的皮毛毯,兩個仆人低著頭等在那裏。


    “不用了吧。我是頭一次來,想走走看看,參觀一下方便麽?”唐景盛笑嘻嘻地看著櫻問道。講究享受,他還是不怎麽習慣。照他的習慣,千把米的路,蹦幾蹦就過了。不過,來玩的嘛,逛逛的好。


    “是,大人真有雅興。隻是裏邊正有許多客人,打擾人家的話…”櫻一時間摸不清唐景盛的來路,有點為難。


    “我的意思是在外麵看看,並不是要去橫衝直撞的,嗬嗬。”唐景盛自覺說錯了話,有點訕訕的。


    “不好意思,是我會錯了意。”櫻,嫵媚地笑了笑,往前幾步側身引路:“大人請。”


    “這裏,大體的建築沒有改動,我們隻是稍稍作了一些改動。”櫻,一邊引路,一邊介紹:“前麵是茶閣,酒鋪…這裏是湯泉和按摩的地方…後麵是供客人休息的雅室。”


    整個建築群被密密地連成了一體,門窗也都改成了東洋式的滑門,想必,裏邊也都是榻榻米之類的內部構造。走在院子兩邊的回廊裏,唐景盛邊走邊看,有些段落是格柵式的,隱約可以看見內部的擺設和景致。


    “嗯,真不錯。東洋的格調是力求雅致,精巧。看看外麵,就知道你們花了不少的心血啊。”


    不得不說,日本人的文化格調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一點,唐景盛沒有鄙薄人家的必要。“還有東洋音樂呢,你們也是請人來現場演奏的麽?”


    “是啊。這世界可沒有留聲機,音樂磁帶什麽的。再說了,我們這裏的場合,也是需要樂隊現場演奏的。”


    聽到唐景盛真誠的讚美,櫻的眼神一亮,很高興地介紹道:“因為是高檔的場所,必要的排場,才能顯出經營者的誠意來。我們希望來這裏的客人們,都能獲得最好的享受。”


    “是。相對來說,你們這一點上做得相當得好,值得我們學習。”該肯定的還是要肯定的。唐景盛語帶雙關,借此點一點她們的身份:“還有西方的一些貴族傳統的禮儀和待遇,確實能讓被服務者感受到無比的愉悅,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唐景盛不是盲目的憤青,雖然自己有滿肚子愛國激情,可這激情也不必要亂用不是?


    “是。大人說得真好。”


    櫻沒有急於表明自己的身份,唐景盛的話音她是聽出來了。品味了一下,心下有些暗喜,同時,對唐景盛也不由得刮目相看了起來。在中國,一般的年輕人,可沒有這樣的修養和內涵,大部分的人,不是土豹子就是哈什麽的要不就是憤青,很少有這麽客觀地去評論人家的。


    大宅子後麵被翻蓋成了一片三層的樓宇,規模雖然不大,卻完全是東洋的風格。紙糊的燈籠照得這裏亮堂堂的。每個房間裏都有燈光,隻是沒有什麽人影和聲息,夜色裏,顯得安靜祥和。


    屋子裏很暖和,正堂的麵積也不大,裏邊是光滑的木質地板,被摩擦得雪亮一片。正堂上大書一個雅字,角落裏放著一兩盆盆景。在正堂的大門口脫去鞋子,兩個年輕的女仆,各拿著一隻軟鞋來跪在唐景盛的腳前,服侍他套上軟鞋。


    正堂後麵是更衣室,在這裏,唐景盛被兩個女仆服侍著換過了一身棉布男性和服。整個屋子的地板和牆壁裏有加熱的管道,相比室外的春寒料峭可是讓人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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