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白骨,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還好沒有屍臭味,不然這白玉京沒有防毒麵具是沒法進了。


    抬腿邁上台階,無意中碰到了一具枯骨手中的兵器,嘩啦一聲,白骨散落一地。


    乙穀捂著鼻子說道:“剛才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這麽大規模的爭鬥,戰況很激烈,為什麽沒有看到血跡,這不應該啊!”


    “或許過了這麽長的時間,血跡都消失了!”我隻能想出這麽個解釋。


    “不可能的!”乙穀說道:“血跡是在自然情況下是很難消散的。這麽大一片地方,死了這麽多的人,不可能一點血跡也沒留下。”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場被處理過?”


    “不是!”乙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懷疑血都被某種東西吸食了,不論人血還是這些怪物的血,都被吸走了!”


    這一番話聽的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雖說這麽多年過去了,可萬一這吸血的東西還活著……


    “咦,那邊是什麽!”乙穀有新的發現,邁開大步就跑了過去,鬼寵鬆獅跟著她跑了。


    “你慢點!”我環顧一周,雖然是在白天一樣的環境中,我還是覺得涼颼颼的,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窺視著我們。


    乙穀在前麵叫道:“十一蠻,你快過來看,我有新的發現。”


    我快步跑了過去,在白玉宮的門口,麵朝著外麵的方向,跪坐著一個人。到目前為止,這是我看到唯一的一具身上有衣服的屍骨。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變的破破爛爛的,有劈砍的痕跡,還有被某種毒液腐蝕的痕跡。有一點和周圍白骨相同的,依舊是沒有發現血跡。


    “找到致命傷了,在這裏!”乙穀指著屍骨的背後說道。


    我轉過去一看,屍體的後背有一個大洞,不管是什麽人,身上多這麽一個大洞一定都活不了。


    乙穀蹲下,拿手電筒向裏照,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站起來說道:“這個傷口正對著心髒的位置,死者的心不見了!”


    從屍體的位置來看,這具屍體正要從白玉宮中逃走,剛走出門口,後背就遭到致命的一擊,所以屍體還保持著逃跑的姿勢。再看屍體的身上的衣服,上衣短下裳長,這似乎是明朝時期的服侍特點。


    這人的身後還有一個小包袱,鼓鼓的,裏麵東西還不少。我小心翼翼的解下了包袱,打開一看,裏麵有銅錢、墨鬥、符紙、羅盤一類的東西,其中一把桃木劍,已經斷掉了,可見戰鬥非常的激烈。還有一些小瓶子,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已經幹枯了。


    “這些裝備和老爺子的差不多,不會是以前的獵屍人吧。”乙穀說道。


    我輕輕的搖搖頭,想到了另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它!


    “十一蠻,你想到什麽了?”乙穀問道。


    “我想起一個人來,還記得村子裏的傳說麽,我覺得這個就是那個絕代高手!”


    “你怎麽會想起他來?”


    “先看他身上的這些傷痕,他和我們不一樣,是靠著一身真本事單槍匹馬的闖到這裏的,要是一般人,肯定到不了這裏。


    再看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我無法準確的判斷年代,但是和大家口中的高手的年代接近。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這些東西,所以我覺得他有七成的可能是那個絕代高手。隻不過一個高手死在逃跑的路上,這就有些遺憾了。”


    乙穀聽了我的話,站起身走到白玉京半掩著的門口向裏望去。


    高手的屍體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測,怪物的這一方還是有‘東西’活了下來,不管是什麽東西殺死了高手,一定還躲在白玉京裏。


    我走乙穀身邊,也向裏麵望去,白玉京裏麵的建築是不會發光的,大概從高手之後,就沒有人再走進過裏麵了,所以地麵上有厚厚的一層灰塵。


    大門旁邊有幾根柱子,上雕刻著青龍和祥雲,光線照在柱子上,晶瑩剔透的,整個柱子都像是白玉一類的材料雕成。要是讓胖子看到了,肯定會流口水的。


    再向前,光線就黯淡了許多,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個影壁一樣的東西,再往裏麵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乙穀很是期待的問我:“怎麽樣,進還是不進?”


    她炙熱的眼神出賣了內心真實的想法,不進這話我都說不出口。


    “既然都來了,當然要進去轉一圈!”白玉京可不同於普通的曆史遺跡,這裏曾經是一個術法門派的聖地,這裏麵的東西肯定超乎人的想象。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乙穀搶先一步邁進了白玉京中。


    我趕快追了進去,拉住她說道:“有一點先說話,如果玉簪震動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乙穀給我看了玉簪,很正常。這才笑著走到柱子前,盯著白玉柱子出神。


    我皺著眉頭走了幾步,才發覺鬼寵鬆獅站在門口,一副很警惕的模樣,不肯進來。


    “兔子,你怎麽個頭變小了連膽子也變小了,快點進來!”


    鬼寵鬆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這就怪了,這家夥比我和乙穀加在一起都厲害,怎麽站在門口不肯進來。


    乙穀轉過身來叫道:“兔子,乖!快點過來!”


    鬼寵鬆獅搖晃搖晃腦袋,就是不肯進來。


    “兔子,你這是怎麽了?”乙穀走到門口,想要把鬆獅抱進來,兔子卻咬住她的褲腿往外拉她。


    看兔子這個樣子,在這白玉京裏,一定有某種非常恐怖的東西嚇到了它。所以才不肯進去。


    我大步向門口走,讓兔子都害怕的東西,我和乙穀那就更不是對手了。


    走到門口,我這才發覺在門的後麵有一個紅色的印記,也不知用的什麽材料,兔子一直盯著印記在看。


    難道是這枚紅印嚇到了兔子?不應該啊?


    仔細一看紅印內有四個字,‘惠父法印’!


    我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惠父是法醫之祖宋慈,也是我們獵屍人一脈的祖師,他到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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