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喔!」流星整個人貼在桌子上一副快要無聊死的樣子不滿的咕噥著:「什麽戰爭嘛!哪有戰爭這麽無聊的……」


    「誰讓你不會用弓箭也不會攻擊魔法不然至少可以跟著出去偷襲。」賽西米裏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削蘋果。


    賽西米裏說完後流星趴在桌上靜止了一會猛然跳起來大吼著把桌子翻了:「喂!你會不會覺得你自己太閑啊?白羽國的國王陛下!你的國家正在打仗耶!你居然還在這裏削蘋果!」


    賽西米裏聳了聳肩:「我又不懂戰爭根本幫不上忙隻有在這裏削蘋果了。」


    流星翻了翻白眼:「真搞不懂你是哪門子的國王!居然把所有打仗的事情都交給外人你就不怕丹幹脆篡位啊?」


    賽西米裏這時把蘋果削好咬了一口出清脆的響聲含糊的說:「有什麽好怕的?他又不是我們翼人怎麽可能統治翼人的國度。」


    「那你就不怕他奪權?把你架空?」開始覺得無聊的流星拚命想幫太無聊的戰爭加點變量進去不是常常聽到說什麽功高震主啦、國王懷疑將軍叛變啦。


    賽西米裏卻露出一臉的期盼說:「真的?他真的會奪權嗎?那就太好了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擅長處理國家的事情。」


    「……」流星沒好氣的回:「還敢說我是不良末日引路人我看你這個星見也是god不小心失手做出來的瑕疵品吧!」


    「胡說我可是最優良的星見呢!」賽西米裏鄭重否認自己是個瑕疵品。


    「是呀你在星見裏頭絕對穩排第二名!」流星認真的回答。


    「沒錯你終於了解我的好……」賽西米裏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地停了下來等等!話說星見好像也隻有兩個?


    「喂!」


    賽西米裏正打算大力抗議但是爆炸聲以及一陣劇烈的天搖地動打斷了他的話兩人沉默的互看了一眼後確認這爆炸絕對和對方無關後他們馬上拔腿往城牆的方向衝去。


    「完了、完了都是你一直都說無聊啦現在真的打進來了!」一邊跑賽西米裏一邊擔心的語無倫次。


    「去你的!難不成對方的指揮官還是替我找樂子來的喔?廢話少說快點跑啦!」流星沒好氣的回答。


    兩個人一路衝到了城牆處這才現一向在外幕牆也就是最外麵的那道城牆上觀看戰局的丹和白薩亞這時都已經退到了內幕牆上也就是第二道防禦城牆而由於兩道城牆的中間有著一小段被稱為「外墎」的空間所以即使流星爬上了第二道城牆也已經無法看見敵人的全貌。


    這時恰巧又是幾個爆炸聲響起。


    「到底生了什麽事情?」賽西米裏雖然在政務上一竅不通但卻是個真心關心自己國家的國王。


    「魔法師……」白薩亞轉過頭來對兩人解釋。他從未看過這樣破壞力強大的魔法也因此顯得臉色蒼白有些驚魂未定。


    「是多人合作的大型魔法嗎?」流星對魔法可熟悉多了對於攻擊魔法他知道的也不少隻是用不出來而已。


    丹隻是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麽應付?」流星撇了眼丹的表情雖然這家夥的反應還挺鎮靜的但是臉色卻鐵青的很。


    沒有魔法師一開始就是己方最大的弱點。隻是原本以為對方也沒有那問題還不大但是現在對方卻出現了足夠使用合作魔法的魔法師這就很要命了。


    身體虛弱的魔法師雖然無法直接衝上戰場造成傷害但是對於破壞不會動也不會攻擊的城牆倒真是個相當適任的職業。


    丹開口回答:「我派出了幾個翼人隊伍去襲擊魔法師群雖然有層層護衛在保護魔法師不過我讓他們從高空丟下石頭這種攻擊雖然命中率低但是也很難防範同時進行攻擊的翼人被敵人打下來的可能性也很低。」


    流星偏著頭想了想嘿!他怎麽可以錯過這麽有趣的畫麵呢?他賊笑了笑後一邊蹦跳下了內幕牆然後遠遠的傳來了一句話:「我去外幕牆上看看。」


    「流星很危險……」白薩亞擔心的喊但是興起的流星早就跑遠了他隻好拔腿跟了上去。


    見狀丹愣了愣本想開口阻止薩亞過去但是他轉念一想從派出了翼人小隊後魔法動的次數已經大減了以那道城牆的堅固度來說離毀壞的程度還很遠應該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而且兩人到外幕牆上去可以把戰況看得更仔細些所以丹隻遲疑了一會就不打算阻止兩人過去。


    流星「登登登」的快爬著外幕牆的階梯一到樓頂就看見外幕牆頂已經排上了好幾列的翼人靠外側城牆的部份是手持弓箭的翼人他們正專注的盯著城牆下方隻要有敵人膽敢靠近城牆一步他們手上的箭矢立刻會無情的射出。


    但是現在正是魔法師在攻擊城牆的時刻即使是對方的指揮官也不會把獸人派上來讓亂石砸死所以弓箭隊暫時無用武之處。


    而在城牆靠內側的地方則排著一整列的翼人手上都捧著人頭大到軀幹大的石頭正嚴肅的看著前方天空等待侍衛隊長一下令就要飛出去接替已經把石頭丟下而飛回來的同伴……或者是連同身軀都一同墜下不會再回來的同伴。


    流星撲到一個城牆上的空位子然後雙手撐在牆上把頭朝外伸出去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實際的戰爭是不是和他幻想中的一樣壯闊……


    隻見到城牆的不遠處有幾百個翼人正在天空盤旋場麵甚是壯觀流星忍不住驚呼:「哇塞!終於有戰爭的樣子啦!」


    雖然乍看之下翼人一齊丟下幾十顆到幾百顆的石塊的場麵十分壯觀但是由於他們飛行的高度太高準確度也就相對的降低很多。而且往往在石頭落下時那些魔法師就會被護衛的獸人拉開來躲過那可能把他從頭頂砸穿到腳底的石塊。


    雖然這石頭攻擊在幹擾施法方麵非常成功但是卻沒有魔法師犧牲在這石塊攻擊之下最多砸破了幾個沒注意到石頭的獸人腦袋。


    空中的翼人們似乎有些氣餒有點不服氣的越飛越低、越飛越低……


    「快飛上去太低了!」


    內幕牆上的丹臉色大變然後趕緊對身邊的翼人下命令讓他飛去警告那些正在攻擊的翼人。


    在那名翼人在聽到命令後馬上點頭然後展翅飛過去警告自己的同胞。


    這時在外幕牆上流星興奮的拉過白薩亞比著天空中的翼人大叫:「你看你看那群翼人好像想要飛低一點動攻擊耶!」


    白薩亞原本還想訓斥流星幾句但一聽到這話馬上緊張的朝天空一看果真如此幾十名翼人彷佛說好了一齊朝著魔法師所在的地方滑翔過去照他們飛行的曲線看來等他們飛到魔法師群的上空高度就會低於六十公尺。


    怎麽會呢?丹明明命令他們至少保持在一百公尺上空。白薩亞的臉色大變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群翼人排成了「人」字型快的滑翔到魔法師手上的石塊紛紛砸了下去這時的高度幾乎隻有五十公尺幾十塊石頭快的砸下底下的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紛紛走避有的連自己保護的魔法師都拋下不管先把盾牌舉在自己頭上再說。


    一時之間魔法師隊伍裏頭人仰馬翻雖然沒有魔法師被石頭直接砸中但是被橫衝直撞閃躲石頭的獸人撞倒在地上的卻是不少甚至有魔法師被撞得連魔杖脫手而出然後掉到地上的魔杖當場就被踩得連木屑都找不到半片。


    「哇塞!太厲害啦!」流星興奮的比著不遠處的戰場轉頭連問:「小白、小白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還好沒出事。」白薩亞鬆了口氣。


    「喔喔他們打算再來一次耶!」流星看到了另一個隊伍也排成了「人」字型打算效法前一個隊伍給底下的軍隊來個迎頭痛擊。


    這時丹派出去示警的翼人卻還沒有飛到目的地。


    排成*人字型的翼人群開始以向下彎曲的曲線滑翔。


    流星原本還在喊著加油加油但是眼尾卻瞄見了敵方魔法師群中有著魔法的光芒他驚呼:「不好啦魔法師好像準備了魔法反擊……」


    可惜他的聲音完全無法傳遞到已經展開攻擊的翼人耳裏翼人們在上次攻擊成功的鼓舞之下飛行的高度更低了幾乎飛到了隻有四十公尺高而已他們手上一鬆正打算把石塊丟下的那時……


    巨大的火焰柱子衝天而起立刻把正上方的翼人吞沒了十幾人這十幾人連哀號聲都沒有出瞬間化為灰燼而後頭跟著飛行的翼人根本來不及避開比較接近的翼人跟著衝進了火焰之中再度從火焰中衝出來時渾身都著了火痛苦的在天空中翻滾幾圈然後化為一團火焰墜落。


    比較後方的翼人即使來得及偏了偏方向隻燒著一部份的翅膀卻也隻能無力的空中落下然後馬上就被獸人團團圍住開戰幾天來都沒見到敵人血的好戰獸人們早就忘記自己是來抓奴隸的一見到掉下來的翼人馬上二話不說舉起手上的武器就砍下。


    最後當獸人散開去追逐下一個落下的翼人後原地就隻剩下一團見不清形狀的血肉以及滿地的染血羽毛。


    見到這般情況白薩亞蒼白了臉還反射性地用手捂住流星的雙眼。


    然而更奇怪的是一直嚷嚷著要見識戰爭的流星也靜靜的讓白薩亞捂住他的雙眼而沒有開口抱怨或者掙紮。


    雖然白薩亞用手捂住了流星的雙眼但是他自己卻直直地看著正在上演最醜陋場麵的戰爭。雖然一開始是他堅持要參與這場戰爭的但是最主要出力的人卻是丹自己所能幫上忙的也不過就是完成他下達的吩咐而已。


    所以白薩亞認為自己至少也得把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看進去不管是成功或者失敗醜陋的或者血腥的通通都深深印進腦海因為參與戰爭是自己下的決定所以最算再醜陋的場麵他也得看下去為自己所下的決定負責。


    突然間一個奇異的感受竄進他的心裏在那軍隊的後方駐紮處有一個……東西?不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他是那麽的清楚那裏有東西就好像它們會光似的一樣清楚但是實際上白薩亞知道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光芒至少他的眼睛看不見實際的光芒那股光是從……心底得知的。


    是另外兩顆寶石已經有主人的寶石。瑞斯提醒著自己的主人。


    「流星!對方的軍隊裏有另外兩顆原罪寶石!」白薩亞驚呼。


    聞言流星震了震雖然眼睛被白薩亞遮住但他卻有種豁然明朗的感覺想起了之前他和丹的懷疑菲席商會究竟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力氣來組建獸人攻打白羽國呢?僅僅隻是為了翼人奴隸嗎?


    現在寶石的持有人「罪者」出現在獸人軍隊中讓流星終於知道答案了。


    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奴隸白羽國除了有翼人之外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翼人們的國王賽西米裏同時也是末日引路人的星見!


    「賽米我要問你末日引路人和起始引路人會起衝突嗎?」流星十分嚴肅的問。


    賽西米裏臉色蒼白的轉過頭來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


    剛剛在城牆上看到幾十個自己的子民當場變成火團和肉醬他非常幹脆的雙眼一翻然後和城牆來個全身性接觸接著就被丹派人送回了王宮的王床上並且被勒令不準再來添麻煩。


    「什麽?」賽西米裏傻傻的問他還無法從慘烈的戰爭以及子民的慘死中反應過來。


    流星雙手重重的拍上國王的肩膀在他耳邊大喊:「末日和起始會不會起衝突啦你快點回答我這真的很重要啦!」


    賽西米裏被這麽重拍了一下當場痛得呲牙裂嘴不過這也讓他的神智清醒了點:「末日和起始……本來就是衝突的啊!」


    「為什麽?」流星十分不解的問。


    「因為你們代表了世界不同的未來誰是勝利的那方就決定了世界會朝著哪方向前進。」


    「你不是說我可以選擇世界的未來?」流星揪起了眉頭嚐試著問:「說不定我和起始選擇的會是一樣的?」


    「唔!」賽西米裏猶豫了會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會一樣的雖然說是讓你們選擇但是其實你們早就選擇過了。」


    「你騙我的吧?我哪有選啊!」


    流星非常不甘心的高喊如果說爭贏了最後還可以掌握「世界未來」這麽有趣的事情那他還有點意思去爭呢!結果居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太無聊了吧!他才不要玩已經決定好的遊戲咧!


    「那我要退出!」流星鬧起了別扭。


    「退去哪裏?」賽西米裏苦笑起來:「這個遊戲的創始人是創世的god而遊戲的舞台可是全世界喔!」


    「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還強迫人家玩遊戲的god也太任性了吧!」流星難以置信的高呼。


    賽西米裏聳了聳肩:「他是god嘛又沒人可以管他任性點也是正常的。」


    流星無言了一會沒好氣的說:「喂!你應該是要回答我幾句god把最後的選擇留給了這個世界什麽我不能輸輸了的話世界就會毀滅啦、變成地獄啦然後最後補上一句神愛世人叫我好好奮鬥之類的話嗎?」


    「我又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麽。」賽西米裏極度不負責任的回答:「說不定你贏了才會世界末日呢!」


    喂……那我到底是要贏還是不要贏啊?流星無言了一會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末日引路人……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詞我可以改遊戲名稱嗎?改成幸福快樂引路人之類的?」


    「你說呢?」賽西米裏反問。


    「不行。」流星垮下了臉。


    賽西米裏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算啦!」流星用力一拍十分有氣魄的站起來大喊:「不管這個爛遊戲啦反正我玩我的抓寵物遊戲讓god去玩他的世界末日遊戲我才不要照著他的劇本去演咧!」


    賽西米裏的臉色大變……因為流星這家夥拿來用力拍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大腿!


    流星用嚴肅的神情認真的說:「賽米我懷疑獸人軍隊很有可能是起始引路人……這麽長真難念簡稱始人好啦!很有可能是始人故意組建來抓你或者是殺你的!」


    始人……賽西米裏無言了一會但一聽到流星口中說的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悶悶的說:「原來是這樣是我的緣故……卻害了我的子民。」


    「白薩亞感覺到對方軍隊裏有兩個罪者而且南大6上已經沒有別的罪者了。」流星遲疑了會問:「你之前說驕傲罪者誕生了應該是指亞藍吧?」


    「我想是的。」賽西米裏總算不再堅持他的星星說法了。


    果真如他猜的!亞藍到現在都沒回來真的是在那個軍隊裏頭。流星揪起了眉頭的想亞藍該不會是被對方的罪者抓住了吧?


    他有點懷疑的問:「罪者會殺罪者嗎?」


    賽西米裏現在也想出了亞藍就在軍隊中的結論他臉色大變的喊:「當然!隻要是屬於不同陣營的罪者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引路人殺死敵對的引路人和罪者!糟糕了流星!藍色的星星有危險了!」


    流星的大眼中閃著金色光芒口氣沉穩的回答:「幸好對方判斷不出亞藍是不是有陣營的吧?而且亞藍也根本就不知道末日引路人的事情。」他知道罪者無法判斷彼此的陣營因為他已經問過白薩亞了後者就分不出來那兩個罪者有什麽差別。


    賽西米裏擔憂的說:「但是他知道白薩亞擁有憤怒寶石有兩個罪者聚集在一起是很反常的對方可能很容易就可以推論出你的存在。」


    「嗯。」流星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然後他仿佛世界末日到來的抱著頭瘋狂大喊:「所以我得趕快把我的金寵物帶回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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