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離手、買好離手啊。喂!那個那家夥錢放都放了不準反悔啊!」


    流星惡狠狠的瞪著一隻意圖把錢從「大」移到「小」的手還警告手的主人下好離手不準反悔。


    魔法師訕訕然的把手收回來有點懊悔自己剛才應該買小的大都連開六把了應該不會再開了吧!


    「好!三人買大兩人買小開啦、開啦!」流星一把掀開了一隻碗公裏頭出現了一片灰白色的不明物體約指頭大小上頭還寫著「小」字。


    「吱!」骨頭在一旁哀怨的看著那片不明物體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缺了一節大拇指的腳掌他更哀怨的叫了聲:「吱!」


    「啊!開小啦!」流星一個擊掌把桌上押在大上的錢一股腦兒掃進懷中然後有點不甘願的賠了兩份錢給買小的祭司和一名騎士。


    「啊……果然是小!」魔法師欲哭無淚的大叫。


    「嘿嘿這麽愛小下把你就可以押小了呀!」流星賊賊的笑。


    「還押?」魔法師怪叫起來:「我的薪水都快輸到下下下個月去了不行!我不玩了。」說完他立刻轉身就要離開這萬惡的賭場……


    「站住!」流星懶洋洋的喊。


    魔法師欲哭無淚的停下來。


    「菲洛斯特王子殿下之前是怎麽吩咐你的呀?」流星睜著大又閃亮的無辜雙眼說。


    「唔……」魔法師麵露掙紮的神色但最後還是乖乖的回答:「盡心盡力的招待客人。」


    「還有呢?」流星眨著一雙純潔的雙眼然後殘忍的逼問。


    魔法師沮喪的接著說:「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除了離開以外。」


    流星雙手一攤:「那我有要求離開嗎?」


    「……沒有。」


    「我隻不過是生活過得太無聊所以叫你們陪我賭大小而已。」流星理直氣壯的說:「我又沒有要離開!所以你要聽你家王子的話陪我賭錢啊!怎麽可以不賭?不賭你就是違反你家王子的命令你就是個叛徒!」


    ……有這麽嚴重嗎?眾人心想。


    「可是、可是我沒錢了……」魔法師十分委屈想哭的說。


    「就算沒錢不會簽欠條啊!」流星雙手插腰逼人欠債:「欠錢總比當叛徒好吧!」


    為了不當叛徒魔法師隻好含淚簽下欠條然後拿著借來的錢繼續在「大與小」的地獄中徘徊把自己以前的積蓄現在的薪水往後的退休金全都押在賭桌上。


    ***


    菲洛斯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手下的記錄紙上清清楚楚寫著流星每天幹的好事很不幸都不是些什麽真正的好事而且還非常的不務正業。


    身為階下囚他不乖乖想著逃跑卻每天要求吃各式各樣的美食前天要吃炸白色的烏鴉、昨天要吃紅燒小鳥配果子汁、今天索性說要吃一整隻的森林閃電魔獸……總之就是沒有半樣是正常人會點的食物當然船上也就不可能會有那些食材沒有材料饒是船廚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做出來料理來做不出料理自然就違背了菲洛斯特說的「完成流星所有的要求」的命令所以他天天被流星大罵特罵是叛徒。


    若不是菲洛斯特趕緊派人去安撫船廚恐怕船廚真會愧疚得跳海自盡了。


    不過由於他早已知道末日是個貪吃鬼所以在食物上刁難這點小事倒還不會讓菲洛斯特太訝異。


    但他每天喊著無聊啊無聊無聊到最後幹脆命令看守他的那五個人陪他聚賭聚賭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自己當莊家來詐賭而且也不是為了贏錢而耍詐而是為了整那名可憐的魔法師到目前為止那名魔法師已經簽下了將近千枚金幣的欠條了。


    若不是菲洛斯特再度安撫並承諾所有的欠條都由公費支出的話恐怕要跳海的又多了一名魔法師了。


    「哈!」菲洛斯特啞然失笑:「難道他和魔法師有仇嗎?」


    「他一開始不是和那名魔法師最為要好?」席修利葉警覺的說:「難道他在耍詐?」


    聞言菲洛斯特微笑了再微笑:「你一定沒有幼小的弟妹席修。」


    席修利葉沒有回答他的確是沒有菲洛斯特也知道。


    「越喜歡的人就越想去拉拉他的辮子惹他生氣惹他注意。」菲洛斯特有點無奈的摸著自己腦後的辮說道:「這種事情貝兒小時候可就沒少做過。」


    「你心軟了嗎?菲洛斯特。因為末日隻是個孩子?」席修利葉尖銳的問。


    「不我怎麽會呢?席修。」菲洛斯特的眼神緩緩飄移笑了笑:「連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可以當成工具利用這樣的心哪來的柔軟處?」


    席修利葉卻不這麽認為對他來說菲洛斯特對待末日的手段仍是太過溫和。


    「說到貝兒若不是她及時把安太西帶回來恐怕我們就要少一個罪者了。」菲洛斯特沉吟:「驕傲寶石的力量可真驚人以安太西這樣的戰鬥狂人竟然會落得險些命喪海上而且據他自己的描述他甚至沒能和驕傲罪者過三招以上真是可怕的力量啊……」


    「話說回來了就是另一名罪者憤怒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菲洛斯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輕搖晃著鮮紅的杯中物既像是在和席修利葉說話一邊卻又彷佛在自言自語般的說:「雖然說乍看之下我們有三名罪者末日卻隻有兩名好像是我們占優勢。」


    「但是貝兒幾乎無法戰鬥斐洛也始終無法揮寶石真正的實力出來隻有安太西一人能夠在戰鬥上揮作用但現在看來他是打不過驕傲罪者的了這下子要怎麽逼憤怒和驕傲罪者用情感去換取力量呢?」


    房間裏沉默下來席修利葉也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知道菲洛斯特並不需要別人的建議他隻是藉由說話來整理思緒而已。


    最後王子卻輕笑了起來:「三比二我方居然還落於下風這場爭鬥總算看來有點意思了。」


    這時房門卻被一下子撞開了。


    「哥哥!罪者……有兩個罪者接近我們了。」安納貝爾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菲洛斯特好整以暇的對著妹妹微笑:「是嗎?那也該是時候了他們差不多要多久才會到達?」


    「大概明天早上就會到了。」


    安納貝爾十分的著急從那個怪怪的安太西身上受的傷就可以知道白藍是真的很強的!加上白薩亞姐姐……不!是白薩亞哥哥的力量恐怕他們是無法保護哥哥了。


    菲洛斯特卻絲毫不緊張反而微笑了起來。


    安納貝爾看見自己哥哥的笑容後她愣了愣有些怯怯的問:「哥哥……現在該怎麽辦?」


    「斐洛治好安太西的傷了嗎?」


    「嗯安太西都好了還一直纏著斐洛哥哥要打架呢。」


    「那麽等到末日的罪者來了以後我讓安太西和騎士團去阻擋你和斐洛最後就帶著末日離開到我說的那個地方去務必不要讓末日的罪者追上你們。」


    「哥哥!」安納貝爾卻驚呼一聲有點躊躇的說:「我、我要跟哥哥在一起。白薩亞哥哥和白藍哥哥都很厲害隻有安太西跟哥哥在一起的話也太危險了啦!」


    菲洛斯特淡淡笑了笑揉著自己妹妹的頭輕聲說:「我不要緊的你就帶流星和斐洛先過去吧我晚些就會到了如果你害怕和流星說話的話就讓斐洛把他的嘴捂起來便是。」


    安納貝爾心思被揭穿頓時臉上一紅訕訕然的說:「可是安太西真的很怪異如果他突然背叛的話那哥哥你就真的很危險了!」


    菲洛斯特笑了笑卻沒有正麵回答安納貝爾有關安太西的問題隻是半安慰的說:「不要緊再過幾天我們就會到達目的地了。即使憤怒和驕傲罪者來襲我相信我們的人手應該足夠撐到那裏了。」


    「那裏。」貝兒偏了偏頭:「是說上次那座小島嗎?」


    「嗯末日島。」菲洛斯特神秘的笑了笑:「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


    ***


    「啊啊!真無聊。」


    流星一股腦兒把賭具全都打翻然後整個人呈大字型的攤在床上百般無聊的翻滾。


    見狀騎士和祭司麵麵相覷魔法師則是露出宛若重生的表情慌忙把自己手上正在下注即將輸掉的賭資收回來雖然說菲洛斯特殿下已經全額負擔了賭資不過魔法師這一輩子都沒輸過這麽多錢輸到都手軟了。


    「我要睡午覺了你們都出去出去別在這裏吵死人!」流星不耐的揮揮手


    聽到這畫五名看守人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把床上的賭資、賭盤通通一把收拾幹淨然後這支連見了龍都不一定會露出驚慌表情的隊伍就這麽像旋風般一秒鍾收拾完賭具兩秒鍾全部擠到房門邊三秒鍾後五人全都離開房間還外帶輕輕的把房門帶上以免吵醒了裏頭的小祖宗。


    房間內安安靜靜流星也蒙頭大睡棉被一路蓋到了頭頂上隻露出幾撮紅通通的絲。


    棉被下一隻閃動的金色大眼偷偷睜了開來。


    「骨頭?」


    靜~


    「骨頭骨頭?」


    靜~~


    「骨頭骨頭骨頭?」流星開始著急了。


    「吱─」


    「呼~」流星鬆了口氣但隨後低罵起來:「在的話幹嘛不早點回答!害我以為你失風被抓走了咧!」


    「吱吱。」


    骨頭從棉被的一角鑽了進去還十分委屈的一邊叫著一邊敲敲自己的大腿骨。


    「好啦我知道你很辛苦啦!」流星翻了翻白眼一具骨頭還抱怨腿酸?簡直沒天理啊!你是哪來的肌肉和神經可以酸痛啦!


    「吱。」


    「好啦等出去以後我再給你換新的大腿骨頭可以了吧?」流星忍著想支解自家骨頭的衝動咬著牙說:「你再不說這艘船的構造我就、我就把一個骨頭拆成一堆的骨頭!」


    「吱!」骨頭出「尖吱聲」隨後是一大堆慌亂「吱吱吱」的說明聲。


    「什麽?」流星邊聽邊皺起了眉頭:「沒有地方可以逃出去?我這房間周圍都是鐵板?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吱!」骨頭短叫了一聲然後恢複安靜。


    有人來了?流星馬上跟著安靜下來裝做在乖乖睡覺的樣子。


    叩叩叩!


    顯然外頭的人並沒有闖進來的意思還禮貌的敲了敲門。


    流星眉頭一挑這還是這幾天來第一次有人主動來找他的連菲洛斯特這幾天都沒找過他。


    「進來!」好奇之下他還是決定不要刁難人家直接了當的讓對方進來。


    房門緩緩開啟門外站著一名姿態瀟灑的金騎士隻是他臉上卻沒有帶著流星熟悉的那張溫和的表情而是一臉的肅然。


    「斐洛?」他有點奇怪的喊心底有一點點心虛記得上次他不是偷偷暗示翼人去幹掉斐洛了嗎?


    斐洛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麽他順手關上房門後走到床邊就此瞪著流星。


    看來是謀殺未遂而且還東窗事了嗎?流星不禁往床頭縮了縮而且思考著要不要大叫「起始救我啊」之類找敵人救自己的丟臉言語。


    斐洛瞪了好一會才勉強開口說:「你就是末日?」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流星咕噥著:「幹嘛明知故問啊!」


    斐洛聞言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纏隻是強忍怒氣的再次問:「是你讓船上的人殺我的?」


    流星沉默了下來雖然很想說謊不過估計說了對方也不會信還是誠實點為妙。


    「反正你也沒死啊!是男人就別這麽計較嘛。」


    「你……」斐洛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他們怎麽對我的嗎?」


    看見斐洛氣得要炸掉的樣子估計自己再不開口響應就有人要殺人了。流星隻好硬著頭皮說:「他們怎麽對你可不關我的事喔我隻是讓他們阻擋你來而已。」


    「他們把我迷昏綁在船錨上然後沉進海底一直到貝兒來救我。」斐洛的語氣似乎十分顫抖。


    「你在海底待了多久?」流星愣愣的問。這樣都不會死……看來斐洛的治愈術比想象的還強。


    「五個小時!」斐洛彷佛炸開了的大吼:「整整五個小時都在海底感覺海水灌進肺部完全不能呼吸胸膛好像爆炸一樣還有、還有那海底的黑暗……」說到後來這一向堅忍的騎士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聽起來好像很慘的樣子。」流星突然有點頭皮麻了想到自己之前在死亡蔓延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情況要是他也那樣五個小時的話大概早就瘋了吧!


    「慘?」斐洛慘然一笑:「如果不是懶惰寶石堅決的一再治好我我早就選擇一死百了。」


    聞言流星抿緊了嘴半聲不吭。


    見流星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斐洛終於憤怒的大吼:「將我陷害到那種地步你難道沒有什麽話要告訴我嗎?」


    流星倔強的回話:「沒有!」


    「你……」


    斐洛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得厲害甚至一把抽出了寶劍劍身冷冷的金屬光照花了流星的眼。


    眼見斐洛舉著凶器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瘋狂的神色……難不成這家夥真被那五個小時逼得瘋了啊?流星連忙大叫:「是你先說要殺我的!」


    斐洛的腳步一滯。


    流星嘴一癟哀怨的說:「我無緣無故就當了什麽末日然後你又跑來說什麽我會毀滅世界一直說要殺我!冰徹斯又覺得我會惹麻煩就要用死亡蔓延殺我……」


    說到後來實在委屈極了流星索性豁出去的大吼大叫:「我不先殺你誰知道會不會你就反過來殺我啊!你看我不過想相信貝兒所以沒有聽賽米的話把貝兒也解決掉結果呢?我不就被貝兒抓來了!」


    「貝兒她隻是聽從菲洛斯特殿下的話。」斐洛急忙為貝兒解釋。


    「那就算在菲洛斯特的頭上好啦!我殺你就不對菲洛斯特抓我要把我關到裁決日才幹掉就對了嗎?」


    此刻斐洛臉上的瘋狂神色早已盡退他有些結巴的問:「但、但是你想毀滅世界……」


    「神經病啊!我幹嘛要毀滅世界?毀滅了世界難道我自己不會死嗎?小白、亞藍、亞亞還是賽米能活啊?」流星氣得都快腦溢血了直想把棉被中的骨頭丟出去狠撞斐洛的腦袋看看他會不會因此清醒一點。


    「但你叫做末日……」斐洛更加遲疑了。


    「那個我不知道啦名稱又不是我取的。」流星氣鼓鼓的雙手環胸:「反正我一點都不想毀滅世界就對啦!隻有瘋到極點的神經病才會想毀滅世界!」


    聽到流星這麽說斐洛沉默了下來。


    我偷瞄……沒表情但是有皺一點眉頭很好很好!看來斐洛有那麽一點點動搖了。


    流星差點想跳起來歡呼想想小白是絕對保護型的亞藍是無敵攻擊型的如果能多上一個死不掉治愈型的罪者斐洛的話那就是菲洛斯特狐狸也拿他們沒辦法了吧?哈哈哈!那他就可以在這世界上過得吃飽就睡、睡飽就抓寵物抓完繼續吃的美好冒險生活了!


    「我得好好想想……」


    最後斐洛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失魂落魄的蕩出了房間。


    流星的眼神一閃比出了一個耶的手勢:「動搖敵人計謀成功!」


    「本來想說要用在貝兒身上的說……結果斐洛先跑來了管他呢貝兒來了的話再用一次就好啦。」


    流星嘴一癟:「臭小白、臭亞藍臭賽米……連斐洛都回來了你們還不來救我如果不是菲洛斯特要等那個裁決日才要殺我我早死上一百次了到時候看你們到哪裏去找個流星來救!」


    「讓斐洛動搖是意外的收獲不過誰知道他會不會動一動然後繼續去聽菲洛斯特的話!小白和亞藍也不知道在磨菇什麽……」


    流星有點不太安心的想該不會他們不想來救我了吧?


    「骨頭!」


    流星一叫躲在棉被中的骨頭馬上一跳而出然後就藏到了流星的隨身包包裏頭去流星拍了拍有骨頭躲著的包包總算有點點安心的感覺了。


    「自由自在的元素風的孩子……瞬間移動。再來一次瞬間移動動動……還是不行啊!」


    流星啪的一聲呈現大字型的仰躺在床上哀哀叫著:「太可惡啦!菲洛斯特肯定動了什麽手腳怎麽我什麽魔法都用不出來……不過如果用瞬間移動就可以逃走的話菲洛斯特狐狸就不算狡猾的臭狐狸了!」


    「既然從船上沒有辦法逃出去的話……」流星揪起了眉頭猜測:「那就得等船靠岸的時候落跑了菲洛斯特總不能把我一直關在船上吧?」


    「隻是如果不能趁著上岸那時候偷跑成功的話一旦被關到真正的監牢裏頭我就完蛋啦!搞不好就真的被菲洛斯特關到裁決日啦!」


    流星的一張臉皺得像猴子一樣也還是想不出逃跑的實際辦法吼~要是他有小白或者亞藍的力量就好了!


    什麽末日引路人嘛god也太小氣了要找人玩遊戲好歹也要給點甜頭啊!就算不送個毀天滅地的力量至少也要來把「據說」可以毀天滅地的「xx聖劍」……呸呸!我在說什麽我可是魔族耶怎麽也要給把「oo魔劍」才對!


    引路人的寶物就是罪者和星見啊……


    腦中突然想起了賽米的話流星更是不甘的抱怨:「什麽寶物……都不來救我我討厭菲洛斯特討厭貝兒我不要待在這裏……」


    罵著罵著流星的眼尾又酸起來了雖然說罵斐洛是種讓他心亂的策略不過難道其中沒有真正的心思嗎?


    碰!


    房門突然被用力撞開盜賊皮斯那怪腔怪調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我說啊!貝兒你害羞什麽啊反正流星也不是不認識的人……」說完後又小聲咕噥:「雖然說現在是敵人就是了……」


    我抹……一把把眼尾的水珠擦掉流星從床上蹦了起來繃緊了臉死命瞪著沒敲門就亂進來的家夥。


    這一瞪就看見許多認識的人畏畏縮縮躲在愛蓮娜背後的安納貝爾一臉沮喪的大塊頭阿基德走在最前頭的鬼祟盜賊皮斯以及剛才才來過的斐洛也正陰沉著臉的站在皮斯的旁邊。


    看見皮斯流星頓時有點緊張想到斐洛剛剛說他被綁在船錨上沉入海中的悲慘情狀記得皮斯那時也和斐洛在一起該不會也一起被丟下海導致精神狀態異常了吧?


    「嘿!好久不見啦流星。」盜賊皮斯不正經的打著哈哈。


    「不見你個頭!」


    流星翻了翻白眼這家夥還是這麽怪根本就沒變嘛!在斐洛被丟下海的時候他八成沒跟著被丟下去想來應該就是這樣翼人畢竟不是什麽凶狠的種族大概不忍心連皮斯一起殺了吧。


    「想不到你竟然是菲洛斯特殿下的敵人。」愛蓮娜十分冷冰的說但是這冷冰之中卻又帶著點僵硬彷佛連她都有點不能相信這是事實。


    「那薩亞也是王子殿下的敵人嗎?」阿基德急得眼框都泛紅了。


    這時斐洛僵了僵身子安納貝爾也同時愣了愣前者是因為聽見了薩亞的名字後者卻是因為想起她好像沒有跟斐洛和阿基德說薩亞其實不是姐姐而是個哥哥的事情……


    流星古怪的看了看阿基德心想這家夥該不會還不知道小白是個男的吧?再轉頭看看斐洛咦?這家夥居然也露出關切的神色這兩人……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小白是男的還是決定學習丹采取「隻要我喜歡有什麽性別不可以」的愛情觀?


    流星用著古怪的神色看向知道真相的安納貝爾而後者則是露出了有點撒嬌意味的抱歉神情:「我、我忘記說了啦……」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可以忘記?現在、現在難道要他自己承認當初說白薩亞是女的這件事……其實是他流星的惡作劇?


    那估計不用等到裁決日讓菲洛斯特來殺他了當下就有兩名悲憤的男人會各出一劍把他批成三塊!


    流星苦著張臉慢吞吞的說明:「耶……白薩亞他是憤怒罪者……」


    那薩亞「哥哥」的事情呢?安納貝爾努力眨眼要流星說明此事。


    「這我知道。」斐洛皺起眉頭來。


    「他擁有憤怒寶石……」這不是廢話嗎?說得流星自己都想扁自己不過他就是不敢說小白是男的嘛!


    斐洛已經因為被他陷害沉入海中五個小時而在生氣了現在又來個「心上人其實是帶把的」的恐怖事實他、他的精神再怎麽堅定搞不好都會被摧毀個一乾二淨然後在精神崩潰之際順手把他流星給收拾了。


    不是要你說這件事情啦……安納貝爾繼續用眨眨眼暗示。


    「他的保護罩強得要命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流星欲哭無淚小白是有很強的保護罩可是都沒人要去傷害他倒是自己連塊木盾都沒有偏偏待會可能會有兩個暴怒的戰士和聖騎士要收拾自己……


    「不是要你說這件事情啦流星!」安納貝爾插著腰從愛蓮娜背後跳了出來小責怪的說。


    流星死命瞪著安納貝爾不要說!至少不要現在說等我逃跑以後你再告訴斐洛他們啦!


    「斐洛哥哥……還有阿基德!」


    安納貝爾一臉歉疚的看著斐洛原本都打算開始解釋了但是一旁的阿基德卻用他那張哭泣的大臉逼近貝兒後者在這麽具有威嚇力的提醒之下不得不連忙加上阿基德這三個字。


    完了、完了!流星抱著頭這輩子沒這麽後悔過自己的惡作劇。


    安納貝爾繼續帶著她歉疚的神情說:「其實白薩亞他是一個……」哥哥……


    叩叩叩!


    節奏適中音量大小的敲門聲適時響起三聲響起後也沒有猴急的繼續敲下去顯然外頭的人是十分的有教養。


    「我去開門!」流星跳起來大叫把安納貝爾那一句小小聲的哥哥狠狠壓下去。


    不等任何人作出反應流星馬上七手八腳從床上滾下來然後衝到門邊一把把門拉開。


    「菲洛斯特!」流星感動的看著門外那微笑得令人如沐春風的人一把抱住了優雅的王子殿下感動的說:「我好愛你的!你千萬別走啊!」


    千萬別讓貝兒有時間說出白薩亞其實是個男人的真相啊!流星欲哭無淚的在心底補充。


    「呃?」


    饒是菲洛斯特這般冷靜的王子殿下都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本來是有點憂慮安納貝爾這夥人都認識流星說不定會一時心軟幫助他逃跑所以他才過來看看的怎麽現在……他的宿敵卻一副露出死都不離開他的樣子?


    「快點放開哥哥啦!」安納貝爾跳了過來拚命拉著流星抱住菲洛斯特的雙手一副要爭寵的模樣。


    流星對安納貝爾做了個鬼臉甘脆的放開了菲洛斯特他隻是想讓貝兒停止說明白薩亞的性別問題而已他對於繼續抱菲洛斯特可沒有半點興趣。


    這時眾人總算回過神來紛紛尊敬地對王子殿下行禮隻有同樣身為皇室的安納貝爾仍拉著菲洛斯特的手一副深怕哥哥會被搶走的樣子以及完全缺乏尊敬這種情感的流星正杵在一旁對安納貝爾的舉動翻著白眼。


    菲洛斯特對於妹妹的舉動隻是笑了笑然後對著眾人說:「大家都起來吧。」


    「我是來告訴你。」菲洛斯特轉頭看向流星笑得甜如蜜水:「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了。」


    「目的地?」流星警覺地覺得這肯定不是一個好地方。


    「是的末日島。」菲洛斯特點了點頭笑燦如陽的說:「你將一直待到裁決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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