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十七章(總第一百六十三章)、何為對聯


    馬宇回到大將軍府,見門口的門匾已換成丞相府,看其字體就知道正是衛覬的傑作。又讓李登喊來賈詡、郭嘉、衛覬和鍾繇到大堂坐下,講了一下劉協巡視旱災的經過,以及劉協提出後日要去射獵,十日內無雨還要求雨等事宜,大家分析了之後,馬宇又通報了張其和高勻的最新報告。馬宇沉聲道:“據報,前段時間,匈奴、鮮卑侵犯雲中和五原,以巨利引誘袁紹暗中積極參與,出兵配合偷襲雲中和定襄,造成了靖勇軍的傷亡,雖然張其和高勻將匈奴鮮卑打敗了,斬首數千,但是袁紹的這筆賬,應該好好的算一算,不能這樣子就過去了,你們看這個事情如何處理為好?”


    因對袁紹有一定的了解,郭嘉首先說道:“主公,袁本初出於名門,乃四世三公之家,雖為一時之傑,但寬而不斷,好謀而少決,盡管有恩於民,麾下兵多將廣,此人絕非能成大事者。他這次出兵偷襲雲中定襄,說明他目光短淺,見小利而忘義,可見袁本初雖有英雄之心,卻無英雄之智,他一手好牌,早晚會打的稀爛。我們以其偷襲朝廷大軍、侵犯雲中和五原的名義討伐他,也可把他趕到青州或徐州去,讓他到那裏去攪合。”


    馬騰道:“主公,現在我們南邊是薩倫將軍正在平交州和交趾,若我們在北邊再與袁紹開戰,則是南北兩線同時開戰,今年又是大旱,隻恐糧草有憂。”


    衛覬道:“今年雖為大旱之年,但我們有主公的水車,各地普遍增打了水井,華子魚和張佐將軍又早做了準備,故大旱之年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預計今年產量盡管不是大豐收,但還可以保證糧草供應,再加上咱們已儲備了可供十二萬大軍近一年半的糧草,故糧草方麵應該沒有問題,退一萬步,即使糧草不足,我們還可以向民間購買。另外,在同樣大旱的情況下,袁紹應該比我們更缺糧草。”


    賈詡道:“主公,要說這個袁本初這個人呢倒是個人傑,可做起事來真的是叫人不省心,這幾年他也是比較順,坐上討董盟主,名聲大振;又巧取了冀州,袁本初不時與公孫瓚時而大打,時而小打,多半還是占上風。同時還與袁公路摩擦不斷,按道理呢,袁紹應該看看大局,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挑戰靖勇軍,他蠢就蠢在這些地方,狂妄自大,沒有自知之明。咱們要是出手,可以教訓一下袁本初,能滅了更好,不能滅的話,郭奉孝說的對,就把他打到他一直想得到的青州和徐州那邊去。這樣,在那邊就有了袁紹,曹操,以及黃巾軍殘餘;徐州有曹操,呂布,劉備,袁術,他們就會更熱鬧了。”


    馬宇點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若能滅了袁紹最好,否則,就讓他們在青州、兗州、徐州、揚州,鬧騰鬧騰,咱們取得冀州後,再教育教育公孫瓚,因為公孫瓚害死了漢室宗親劉虞劉伯安,我們應該為劉虞討個說法。”


    “這樣一來,咱們可以從北、從東、兩個方向擠壓他們的戰略空間,可使他們最終放下手中的刀槍,服從朝廷。”衛覬說道。


    鍾繇道:“他們也有可能退至江淮,甚至退到江南,繼續爭鬥。”


    “江南有孫策,荊州有劉表,這樣就更熱鬧了。”郭嘉笑著補充道。


    馬宇道:“還是請文和先生、奉孝先生共同籌劃,咱們如何教訓袁本初,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另外,再對西涼的諸位將領、五原雲中的諸位將領進行重獎。”


    “遵主公令。”賈詡和郭嘉起立執禮道。


    。。。。。


    晚上,馬文來到丞相府,馬宇拉著馬文在身邊坐下後,低聲對馬文道:“敬武,我需要一批人,你從你的軍中給我挑選一下,人員不在多,但要精,要忠誠,不怕死,最好是功夫較好之人,我有大用,挑選好後交給我。”


    馬宇暗想:“具體做什麽,最好還是不告訴任何人吧,包括馬文,也不告訴他為好。其實主要是探查叛逆、調查貪官汙吏,這種事越秘密、越低調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遵命。”馬文低聲應道:“何時開始辦理?”


    “現在就開始。”


    “大約需要多少人呢?”


    “暫定五十人吧。”


    “遵命。”


    “還有一個事,要對你說。”見馬文有點緊張,馬宇笑了笑,拍了拍馬文的肩,輕鬆的說道:“你也不小了,我準備給你說一門親,把婚姻大事辦了。前段時間較忙,事情太多給耽擱了。”見馬文臉紅,馬宇拍拍馬文的肩道:“這個事,我還沒有和三叔三嬸說,先和你商議一下。”


    馬文沒有說話,隻是期待的看著馬宇。


    馬宇繼續道:“我聞衛覬有一女,現已十六,貌美且賢,因容貌美如海棠花一般,故小名為海棠。多有求婚者,但衛覬一直沒許。若你覺得可以,我即為你辦理。”


    馬文臉更紅了,低頭道:“全憑哥哥做主。”


    “好。近日我即安排請賈文和去提親。”馬宇高興的說道:“我也讓鍾繇為李登提親,讓馬騰為孫吉提親,你們三個都老大不小了,還有馬禾、方順,今年一起把婚事辦了。”


    馬文好奇道:“是麽?李登、孫吉、馬禾和方順都和誰成親呢?”


    馬宇笑道:“李登和馬蘭兩人芳心暗許已有時日了,你這當哥哥的沒看出來,太不關心了,嗬嗬嗬。孫吉這邊呢,到時候把萍兒妹妹嫁給他,萍兒和孫吉他們倆人可願意了。方順和楊玉,他們雙方家長已敲定了;馬禾這邊,我已經和韓融說過了,他家有個女兒叫韓玉,人品非常好,年齡也合適,對方也很高興,我也找好了媒人,備好了禮品,前幾日我去他們軍中視察的時候,已對馬禾說了。”


    “太好了,我們兄弟五人一起結婚,這也是一段佳話了。”馬文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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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馬宇回到後院房間時,進屋看到平雪正在練習楷書,馬宇雖然自己毛筆字寫的不怎麽樣,但是對字寫的好壞還是看得出來的。馬宇看到平雪的楷書已經寫的像模像樣了,很有名家風範,似有柳公權之體勢勁媚的特點,但又多了幾分秀氣,很是令人喜歡耐看。


    馬宇邊看著平雪的楷書,問道:“政兒呢?”


    “睡著了。”


    馬宇說道:“雪兒,你的楷書越來越漂亮了,快要到八月十五了,正好是中秋時分,何不寫副對聯,正好寫個中秋對聯貼在門口?”


    “對聯?何為對聯?何為中秋對聯?”平雪一連三個靈魂之問。


    馬宇恍然大悟,這個時候還沒有對聯呢。曆史上第一幅對聯誕生於五代十國時期的後蜀孟昶之手,也就是著名的“新年納餘慶,佳節號長春”。意識到在這個時候八月十五雖然民間也過節,但還沒正式形成節日,更沒有對聯。馬宇隻好一邊想一邊解釋道:“何為對聯呢?對聯,也稱為楹聯,是一種文字對仗的對偶語句,要求對仗工整,平仄相拗,詞性相對,字數相等,句法相同,尤其是對仗特別嚴格。逢年過節或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可把對聯貼在門口。比如中秋,也就是八月十五,可以寫個中秋對聯。”馬宇努力的回憶著對聯的基本知識,為回憶後世看到過的關於中秋對聯爭取時間。


    平雪笑問道:“什麽是對仗呢?”


    “對仗就是平仄相對,我舉例說吧。”馬宇略一思索說道:“天對地,霧對風,山花對海樹,大陸對長空,大致就是這樣。嗯,比如舉個對聯的例子來說吧,‘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馬宇想起了後世的對仗歌,又挑了個記的比較牢而且簡單的,說完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就是說,也可以山對海,夏對冬,還可以說,春秋對南北,梅雨對荷風,是這樣嗎?”平雪用筆杆輕輕的敲著桌案,稍微沉吟了一下,舉一反三的說道。


    馬宇驚奇的看著平雪說道:“我的夫人啊,你也太聰明了,你都會搶答了,對仗就是這樣的。”馬宇甚至有點懷疑平雪是不是穿越來的後世人了。


    平雪卻道:“夫君,你說的中秋對聯,也可以告訴我麽?”


    見平雪繼續追問,無法遮掩過去,馬宇隻好搜腸刮肚鬱悶的繼續回憶,要盡量找一個不能有後世時代氣息的對聯方可。沉思了好一陣子都沒想起來,憋的額頭都是汗珠,平雪在旁邊就是笑看馬宇著急的模樣,不急也不催。過了好一陣,馬宇突然道:“有了,關於中秋的對聯,咱們可以這樣寫,‘笙歌留明月,蕭管唱中秋’,嗯,還有啊,‘天上一輪月,人間萬裏明’,‘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馬宇擦了擦汗,心裏暗道:“還好沒有出醜,幸虧想起了不知是哪個旅遊點的對聯,至於平仄暫時顧不上了,先對付過去再說。”


    平雪在一旁揶揄地看著馬宇急的直出汗,耐心等著,心裏暗暗發笑:“作為一個西河小山村來的,種地也許是一把好手,有自己獨特的見識,機緣巧合又有眾人支持,能取得一係列的勝仗,已令世人佩服的很了不起了。要說這文字功夫,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就算是靖勇軍重視學習,也就是認識字的掃盲水平,努力學習出類拔萃的,可以寫一篇文章,已經很不錯了。”


    見馬宇絞盡腦汁、開口說出了“笙歌留明月,蕭管唱中秋”,以及“天上一輪月,人間萬裏明”,‘天若有情天亦老’,細細的品味,可以說是朗朗上口,言簡意賅,還有趣味性,確實挺有新意,而且一口氣說出了好幾副對聯,平雪不由的深深的被震撼了,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啊。她開心的撲進馬宇的懷裏獻上櫻唇,一邊享受著美好的愛戀時光,一邊崇拜的說道:“夫君啊,你太厲害了,想不到對文字也這麽有研究。上次你說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就非常經典,好多人都佩服的不得了,夫君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能文能武哎,看來我這點文章底子比你差的太遠太多了。”


    馬宇一邊親吻著平雪,一邊心裏暗道:“慚愧啊慚愧,一高興差點捅了大簍子,幸好給圓過去了,下次說話一定要注意了,無意中把對聯的曆史給提前了,不知道後世的曆史學家怎麽對待這個問題。”


    平雪略一思考,令人找來兩塊大小一樣的木板,揮筆用楷書寫下了曆史上,具有真正意義的第一幅對聯:“中秋一半好,明月十分圓”。馬宇不僅感歎平雪才思敏捷,而且書法寫的是筆酣墨飽、娟秀多姿,對聯的立意也非常好,收藏到後世定能換一套四合院。


    待要就寢時,平雪卻道:“夫君,你還去吳夫人或者是嫣兒那裏去睡吧,行不?昨晚把我累的渾身酥軟,今早馬蘭和萍兒又來找我聊天鬧騰了一天,我一直沒有緩過來,迷迷糊糊的,今晚就讓我休息一晚上吧。”看著平雪真誠的目光,馬宇隻好鬱悶的吻別平雪去了吳瑕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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