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五章(總第一百七十六章)、鄴城斬首2


    漢獻帝興平三年暨建安元年(196)九月十九,馬宇率大軍東征袁紹。


    陳琳奉命為之寫了一篇討袁的檄文,號召曹操、呂布、劉備、袁術、劉表等海內英雄起兵討伐袁紹,該文洋洋灑灑,一氣嗬成,立論嚴正,先聲奪人,全文近二千字,可謂妙筆生花,把袁紹的虛假麵孔、所作惡事,揭露的淋漓至盡,真是字字珠璣,千古奇文,堪比駱賓王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大家看了之後無不為之讚歎,最後引得海內轟動,紛紛抄錄收藏,使得長安一時紙貴。陳琳得意之餘,又認真的抄寫了一份送給馬宇,馬宇大喜,看著如此經典的美文和陳琳那獨特的精美書法,這要是保存到後世絕對是鎮館的國寶,隨即仔細的收藏起來,又讓陳琳再抄一份送到天朝博物館作為一級館藏。


    陳琳的討袁檄文中寫道:蓋聞天子有憂,忠臣豈可心安。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舉,有非常之舉,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凡所為朝廷討賊者,均為非常之人也,現為討袁非常之時,均可立下非常之功……袁逆出身望門,雖承其俊表,未繼其忠心。自幼即反背祖訓,喜走馬鬥狗,暗中結黨,賣官鬻爵,拉幫結私……,虛以討董,坐不出兵,借刀害死宗族,自立門戶,殺胡王吳等大臣,對抗朝廷。蒙蔽天下英雄,借此沽名釣譽……,不服朝廷,專心謀反,妄圖另立天子,實為自有其心。幽州劉虞,堪為忠臣,袁氏擁立不成,竟勾結公孫瓚害死,之後將其惡行推至公孫瓚,又殺之以滅口。以伶牙俐齒,毫奪朝廷冀州,用無恥手段,害死州牧韓馥。卑鄙偷襲雲中九原,助紂為虐;暗中出兵侵入並州,殺我民眾。盤踞冀青,坐擁富州,不思報國,反謀大統,暗製車仗,私備符命……,天子因袁氏之叛逆,食不甘味,輾轉難眠,為臣者豈可顧左右而言他。今有漢中王大將軍者,不惜奮起山野,奉天子令,振臂而呼海內英雄,如此反賊,理應討伐,凡心有忠義者,豈可袖手旁坐,此般反逆,人人得而誅之。其得紹首級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其部曲將校諸吏,凡是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布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心憂之難也。


    如律令!


    馬宇令將檄文抄寫多份派專人以聖旨的名義發往各州郡,震懾賊逆。但總覺得文字過多,閱讀不便,說的不直接、不幹脆,不痛快,不明白,不足以使普通士兵和老百姓理解,看後沒有深刻印象,馬宇為此寫下十一個大字“靖勇軍奉旨討袁逆,如律令!”隨檄文一並送往各郡,四處張貼。


    。。。。。


    當田英和馬禾清除了袁紹府內的哨位後,和蔡元帶領的另一路匯合,雙方短暫的溝通了情況,見退路已安排好,牆裏牆外的折疊梯子也已架設好,田英右手猛的劈下低聲道:“行動。”每個窗前早已等候的三個強弩手同時打開窗戶,舉起硬弩朝裏射擊。司馬柳河作為特工隊數一數二的神射手,和特工隊的另外兩名神射手,專門負責射殺袁紹,在最靠近袁紹的窗戶外,早已盯準袁紹了。得到命令後,柳河、特工隊神射手楊瀚和夏芒同時舉弩,朝著袁紹一起發射,瞬間袁紹後背就中了三箭,第二次舉弩朝人群裏發射後,大堂內一陣靜默,突然爆發響起了“抓刺客,抓刺客”的喊聲,柳河低喝一聲:“快撤!”


    大堂裏一陣慌亂和驚呼聲,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呆若木雞,反應快的則有的趴到地上,有的藏身於桌案之後,有的躲避於桌椅之下。見有刺客,呂曠、呂翔和淳於瓊畢竟是將領,反應迅極為速,立即帶著二十多個衛兵追了出來,迎頭卻遇到了一陣箭弩,當即射翻了五六人,淳於瓊衝在左邊側前方,慌亂中也來不及看是誰倒下了,一邊揮刀撥打箭矢一邊高聲喝道:“抓刺客,抓刺客。”剛跑出兩步,又一波箭弩射來,聽到旁邊傳來聲聲慘叫,淳於瓊感到腿被一擊,隨即胸部一痛,翻身摔倒,呂翔撲過來呼道:“仲簡,受傷了嗎,怎麽樣?”話音未落,一枝箭弩射入呂翔脅下,呂翔雙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倒在淳於瓊身上。呂曠一躍縱起,借著微弱的亮光僅掃了旁邊一眼的瞬間,剛落地,一枝箭弩射入前胸,手中的佩刀“當啷”一聲落地,摔倒在草叢中。


    。。。。。


    審配彎著腰和一個親兵,半扶半拖的將袁紹移到院子另一邊,來到一個安全的小屋子,把袁紹安置在屋裏床上,立即令人嚴守房門,閑雜人員一律不準出入,急令人將袁尚找來,進屋商議起來。


    辛評扶著受傷的袁譚來到院子中,焦急的喊道:“郎中,快找郎中。”嘈雜的呼喊聲、呼呼的大火燃燒聲、以及劈劈啪啪的爆燃聲,早已掩蓋了辛評的聲音。張郃帶著眾人從天井的水井裏取水、從花園的池塘裏運水,對越燒越大的火勢來說,基本就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滅掉熊熊燃燒的大火,眼見大火控製不住了,大堂裏還有來不及搶出的屍首,張郃隻好放棄了,帶人將與大堂相連的房子拆除,阻斷大火蔓延。另外一間著火的屋子,則被徹底燒塌。


    田豐帶人包圍了大將軍府,堵住大門,禁止隨意出入,對大將軍府內進行仔細的搜查,又傳親兵:“速令各城門一律關閉,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又令全城戒嚴,加強巡邏,挨家挨戶搜查,隻要發現可疑的人,無論是誰先抓起來再說,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待高覽率眾士兵趕到大堂後麵時,刺客已無蹤跡,隻有牆邊雜亂的足跡和被踏平的草叢,高覽望著高高的圍牆,恨恨的罵了一句,喝道:“給我仔細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物。”又令士兵將淳於瓊、呂曠和呂翔等人的屍首抬回去,仔細搜查牆裏牆外,也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天亮後,在數十米外的河邊草叢裏,找到了三個從未見過的、甚為可疑的折疊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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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趁大將軍府裏的還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柳河帶著射手們紛紛朝後跑去,掩護的隊員射倒了幾個衝過來人,隨即相互掩護著邊退邊射殺追過來的人,到牆根後,在牆頭的掩護隊員不斷射殺追過來的人,待隊員都翻過牆之後,最後上牆的人立即將梯子拎起來放到牆外麵,掩護的隊員也迅速下牆,眾人一溜煙的消失在黑夜中。


    田英和柳河帶著眾人匆匆的往一僻靜胡同裏的院子跑去,早有人備好了戰馬等候在此。眾人上馬朝北門而來,田英低聲道:“大家都不要說話,按我的號令行事。”大家有的暗中握緊佩刀,有的暗中取下強弩,默默的朝城門走去。守衛城門的小校得到士兵的報告,從房間出來,立在城門前大聲喝道:“站住,天色已晚,幹什麽的?”


    田英催馬上前笑道:“大哥,我們是三公子的屬下,大將軍令我們連夜出城,去取公孫瓚的首級,大將軍開慶賀大會急用,這是我們的通行令牌,請大哥過目。”


    小校接過令牌,仔細查驗,確實無疑,疑惑道:“可是這麽晚了……”


    “是啊,就是因為大將軍特令速辦,三公子令我等連夜啟程,不得影響慶賀大會。我等豈敢有誤,千裏路程夠跑的,所以再晚也要立即去辦。”田英無奈的回道,並特意強調了是執行三公子的命令。


    小校暗想:“三公子可不好惹,喜怒無常的,這幫家夥個個瞪著眼睛,凶神惡煞般,看來三公子的隨從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將通行令牌遞還給田英道:“原來是三公子的屬下,幸苦,幸苦。”大聲令手下道:“打開城門。”


    沉重的大門吱吱的打開了,田英在馬上執禮道:“多謝,多謝,回見。”一揮手,眾人依次出了北門。


    小校目送著田英等人出城,漸漸消失在夜幕中,正要令關門,忽聽到有士兵高喊道:“著火了。”小校一回頭,見大將軍府方向燃起了熊熊火光,他扭頭驚恐的望著城外早無蹤影的、所謂三公子的屬下,絕望的顫抖喊道:“有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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