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五章(總第二百二十九章)、劍指青州


    數日後,顧棣在洛陽的房子也清查完畢,帶回了金玉珠寶九箱,五銖錢二十六箱,精美馬車兩輛。


    在漢中王府前院的一間大屋子裏,展示了顧棣的金玉珠寶三十八箱,五銖錢八十六箱,精美馬車八輛。展覽入口掛著鍾繇書寫的前言,展覽結束的地方掛著衛覬書寫的“貪婪一時,斷送一生”筆力勁挺的八個大楷,以及馬宇經過反複練習後,書法總算有點模樣了,其親筆書寫的楷書大紅字:“斬”。所有在長安的官員、以及回到長安述職的,都必須來參觀,並要求朗讀顧棣寫的悔過書,展覽收到了很好的震懾效果。


    。。。。。


    賈詡、郭嘉、衛覬、董昭、陳琳、華歆、馬騰、平寧等人帶著經過反複商討的平定青州的作戰計劃過來匯報,馬宇特意讓陳群、蔣奇、趙伍、沈先等人也參加。


    華歆宣讀了作戰計劃,最後說道:“根據目前青州情況,袁譚和袁熙均在臨淄,兵力約有五萬八千到六萬一千人馬,主要部署在青州西部,東部的防守很空虛。靖勇軍準備分為陸路進攻和水路進攻,陸路進攻則以馬超一萬人馬、龐德一萬人馬、趙真一萬八千人馬,柳榮六千人馬,其中騎兵一千二百,蔣琬六千人馬,其中騎兵一千二百,共五萬人馬為主力;水路的第一路趙雲六千人馬,其中騎兵三千、從東牟(今山東省煙台市牟平區)沿海登陸;第二路高覽六千人馬,其中騎兵三千,從昌陽(今山東省威海市文登區宋村一帶)沿海登陸,總兵力共六萬二千人馬,形成三路夾擊,陸路攻擊後,水路再發動攻擊,使袁譚袁熙首尾不能相顧,爭取四至六個月內平定青州。”


    “根據主公之意,為了更好的備戰青州,擬在冀州設指揮部,指揮部設在冀州安平郡信都(今河北省衡水市冀州市)。”


    經過討論,主力又增加了趙伍精簡後的一萬八千人馬參戰,這樣總兵力就達到了八萬人馬。方案很快就定了下來,王府裏又緊張了起來,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一道道命令通過快馬送達各地。這次討伐也得到了漢獻帝的支持,陳琳起草的《討袁逆檄文》也同時向各州郡發布,對各路英雄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漢獻帝建安四年(199)十二月底,為了照顧漢獻帝的感受,馬宇特意進宮辭別了漢獻帝,向漢獻帝劉協報告準備攻打青州。回到府中告別了懷孕的平雪、吳瑕,留衛覬、陳群、鍾繇、陳琳等守護長安,率賈詡、郭嘉、董昭、蔣奇、李登、趙伍、沈先率九百工匠和郎中,隨同大軍離開長安,順利到達設在冀州信都的指揮部。


    到信都後安排停當後,馬宇立即召集冀州官員、各路將軍開會。冀州牧田豐,別駕沮授,治中、鄴城令逢紀等,將軍則有趙伍、趙真、馬超、龐德、趙雲、高覽、柳榮、蔣琬、李悉、陳木、方順、周刻、沈先等,


    按照作戰計劃,李悉的水師首先將高覽的六千人馬、其中有騎兵三千,用船送至昌陽(今山東省威海市文登區宋村一帶)沿海登陸;然後再送趙雲的六千人馬、其中有騎兵三千,於東牟(今山東省煙台市牟平區)沿海登陸。兩部人馬西征在膠東縣(今山東省青島市平度市)匯合後,由趙雲為主將、高覽為副將從東往西來,以穩紮穩打為主。隨後李悉再將蔣琬的六千人馬用船送至東牟,作為趙雲、高覽的後軍,同時按標準重建亭村鄉縣各級基礎政權,一直東進至成山(今山東省威海市榮成市成山鎮),建設安定的後方。


    馬超領一萬人馬為先鋒,趙伍為左軍,趙真為右軍,柳榮為後軍,陳木為探馬,馬宇率中軍,龐德負責押送糧草,大軍攻打曆城(今山東省濟南市)吸引袁譚的注意力,為趙雲高覽製造機會,在取得曆城後,然後直搗袁譚袁熙的老巢臨淄。


    。。。。。


    得知馬宇率大軍討伐青州,氣得袁譚怒火直冒,急招袁熙等到府上商議。袁譚大罵道:“馬宇打著朝廷的旗號,其實就是欺世盜名的逆賊,占有天下那麽多個州,竟然還不知足,竟敢來犯我青州,我等豈能善罷甘休,定要拚個你死我活。”


    袁熙亦怒道:“這個西河村夫,竟冒天下之大不韙,挾天子令諸侯,實在是欺人太甚。大哥,你說怎麽辦咱們就怎麽辦,必須要給這個逆賊來個迎頭痛擊。”


    “主公。”大將李柬道:“據報,馬宇率軍直奔曆城,咱們應該安排一隻人馬悄悄的靠近曆城,趁馬宇白日攻城疲乏,晚上困倦不備之時,突襲他的大營,給馬宇來個迎頭痛擊,定讓馬宇吃不了兜著走。”


    “嗯,別駕王修有一萬二千人馬在曆城,兵精糧足,守個三五十日應該沒有問題,若是忽然有一隻人馬出現在馬宇的背後或者側翼,那可太好了。”袁譚一邊思考一邊說道:“這是個好主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尤其又是在晚上突襲,定能成功。”


    袁熙高興道:“馬宇一向罕有敗績,必然導致勝利衝昏頭腦,這次以優勢兵力正專心攻城之時,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隻人馬突然殺來,這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計。”


    “隻要給馬宇來個迎頭痛擊,青州之危迎刃而解。”從事管統分析道。


    李柬挺身道:“主公,末將願為主公解憂,率兵迎擊馬宇。”


    大將張值也出列道:“末將願率一隻人馬,生擒馬宇來見主公。”


    “此行非李柬將軍不可,我率大軍和張值將軍隨後,二弟率眾將小心守護臨淄。”袁譚高興的繼續說道:“李柬將軍來個瞞天過海,給馬宇來個擒賊擒王,我趁機來個渾水摸魚,隨後殺入,來個順手牽羊,若是王修大人再出城來個趁火打劫,錦上添花,這麽一來,夠馬宇喝一壺的啦,哈哈哈。”


    眾人開心大笑,紛紛祝袁譚道:“主公此行必獲大勝,逆賊馬宇離死不遠矣。”眾將皆羨慕李柬將軍得此揚名立萬之良機,按此良計,李柬必能成為一代名將。


    。。。。。


    馬宇大軍一直抵達曆城的南門,見曆城的護城河壕溝又寬又深,城牆又高又厚,吊橋高懸,城門緊閉,城牆上兵士林立,防守嚴密。馬宇也不急著攻城。因北門外是濟水,馬宇令大軍包圍了西門和南門,留下東門一條出路。令沈先組裝製作霹靂大砲,還給沈先畫了一個可移動的樓梯圖紙,讓沈先按圖打造,沈先看這個樓梯分為兩段斜坡狀,甚至可以騎馬到達城牆,極利於大批人馬衝上城牆,高興的稱之為真天梯。馬宇令各部收集砲彈,準備攻城;令陳木撒開人馬必須掌握三十裏之內的所有情況。這是張其陣亡、梁異被襲之後,靖勇軍行軍、駐營再三強調的硬性規定。


    馬宇帶著賈詡、郭嘉、董昭、蔣奇、馬超、趙伍、趙真等人圍著曆城轉了足有三四圈,感覺城牆沒有什麽有機可乘的地方,回到大營坐下後大家一時都束手無策。硬攻,這種蠢辦法肯定不是最好的選項,這是馬宇一向反對的做法,實在不行的時候,才會用大砲攻城的方法;借用濟水淹城,這也是馬宇一向反對的做法,大水鋪天蓋地而來,遭殃的主要還是老百姓。如何將守敵引出城來,這確實是個難題。馬宇見大家眉頭緊鎖,沉默不語,讓大家先回去,令趙真填護城河,隻留下賈詡、郭嘉、董昭、田豐等人繼續悶坐著。


    “畏於靖勇軍的威名,若是讓城中的守敵出來,這個可能難以實現,所以咱們還是要準備攻城,別無他法。”董昭率先打破沉悶的空氣。


    “我聞王修是個很講忠義的人,”郭嘉道:“他既受命堅守曆城,定會舍命守城,決不會輕易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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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攻打曆城,雖然咱們有攻城的大砲,也有攻打的經驗,但是也會有較重的傷亡,這是正常代價。”賈詡心中暗想道:“若用濟水淹城傷亡就小多了,可是主公又擔心城裏的老百姓,肯定不會同意,甘蔗沒有兩頭甜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馬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又暗想到:“怪不得古人雲,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功成不知道漢獻帝滿意不滿意呢。再等等大砲和天梯吧,把護城河填平了再說。”


    。。。。。


    王修站在高高的城牆上,仔細的觀察著靖勇軍在盾牌的掩護下,推土填護城河,看到旁邊的大將包泰指揮著弓箭手不停的射箭,其效果如同隔靴撓癢,根本就是勞而無功,隨即喝道:“包將軍,不要再射箭了。”


    包泰大喝了一聲:“停止射箭。”然後走過來憤憤的罵道:“這幫膽小鬼,都躲在大盾後麵一點一點的填土,要射到他們是有點難度。”


    “把弓箭留著攻城的時候再用吧。”參軍戴奎道。


    校尉洪銘:“要不然,我們衝出去殺他一陣,給他們一點教訓。”


    王修喝道:“這麽做絕對是白日做夢,很多守城池的大將開始都是這麽想的,凡是出城的都被馬宇斬殺了,城也丟了,所以出城的事想都不要想。”


    “不出城,你還能多活幾日。”都尉李切挖苦道。


    洪銘驚愕的道:“有這麽恐怖嗎?”


    王修道:“你以為馬宇占有大半個天下是浪得虛名嗎,傳我的命令,擅自出城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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