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十八章(總第二百四十二章)、當世英雄


    漢獻帝建安五年(200)十二月,《徐兗豫揚平定方略》初稿經過三次討論,最後一次包括尚書在內的官員參與、經過兩天詳細討論才正式定稿。馬宇令衛覬、陳群、常林、鍾繇等留守長安,又在冀州設立了指揮部,準備親自趕往冀州鄴城。


    馬宇在辭別漢獻帝的時候說道:“微臣為了朝廷早日統一政令,為聖上多次對劉備、曹操、孫權、劉表的頒旨,要求他們入京朝聖,他們竟然置之不理,第一次發出檄文予以警告,他們都當作耳邊風,最近又發了第二次檄文,如同石沉大海,朝廷已做到了仁至義盡,這樣的事,古往今來,都沒聽說過。若是再不討伐,聖上威嚴何在?朝廷麵子何在?朝廷的威信徹底掃地了,以後誰還聽朝廷的?所以必須討伐。”漢獻帝聽後也讚成討伐,並讓馬宇有了戰果及時報告。


    漢獻帝建安六年(201)三月,各方麵均已準備的差不多了,向海內發出了討伐檄文,馬宇又戀戀不舍的告別了已有身孕的平雪、吳瑕、林嫣,親率趙伍一萬五千人馬、趙真一萬五千人馬、高覽六千人馬、趙雲六千人馬、周刻三千人馬、大車一千輛、沉先一千工匠醫生、李登四千人馬,共五萬大軍,以趙雲為先鋒、趙伍為左軍、趙真為右軍,高覽為後軍,馬宇自領中軍,對外號稱三十萬大軍,車粼粼、馬蕭蕭的往鄴城而來。


    。。。。。


    在洛陽,馬宇召見了李柱、裴元紹、孫吉、段煨,四位將軍所轄兵力經過精簡和調整,均為五千人馬。馬宇令李柱全麵負責指揮協調洛陽各部的作戰,待接到命令後,由裴元紹、孫吉兵出陽城(今河南省鄭州市登封市告成鎮),攻打潁川郡;李柱、段煨兵出管城(今河南省鄭州市管城區)攻打陳留郡,然後分左右兩路繼續南下至豫州汝南郡和陳郡。要求他們穩紮穩打,各部保持聯絡,相互配合及支援,攻占了城鎮就按照朝廷的要求建立亭村鄉縣郡各級政權,然後安排經過長安學府培訓、又在長安、晉陽等地實習合格後隨軍而來的官員接管郡縣。


    馬宇率大軍到了鄴城,顧不上休息,帶著賈詡、郭嘉、董昭以及田豐等人,立即視察了鄴城的各方麵情況,次日即召集各方參加討伐會議,冀州方麵參加的人員有:冀州牧田豐、別駕沮授、治中及鄴城令逢紀、從事孟岱;各部將軍則有:馬超、龐德、周倉、蔣琬、柳榮、趙伍、趙真、趙雲、高覽、陳木、方順、李悉、周刻、沉先等。馬宇首先強調了曹孟德、劉玄德各部人馬的特點:“雖然現在靖勇軍兵力多優於曹、劉,但也不得輕敵。根據陳木和方順探明的情況,除了各郡有一定的防守兵力以外,兗州的主將為曹洪曹子廉,率領三萬三千人馬駐守定陶(今山東省菏澤市定陶區);豫州的守將為夏侯淵夏侯妙才,率領二萬四千人馬駐守新蔡(今河南省新蔡縣);徐州的守將則是劉備手下第一大將關羽關雲長,率領二萬五千人馬,這些人都是當世一流虎將,與咱們從前遇到的對手不同,他們不僅是智勇雙全,而且作戰勇猛,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萬人敵,必須小心對付,大家切記。”


    隨即董昭宣讀作戰行動計劃:“周倉八千人馬、高覽六千人馬,攻打東郡的西部,趙伍率一萬五千人馬,攻打東郡的東部,安定後再攻打濟陰郡、梁國,然後南下攻打山陽郡。趙真率一萬五千人馬攻打東平國,然後攻打任城郡,南下直至拿下山陽郡。”


    “馬超、龐德各率八千人馬,從兗州的盧縣(今山東省濟南市長清區),經泰山郡奉高(今山東省泰安市故縣村),取東莞郡臨朐(今山東省濰坊市臨朐縣),然後與柳榮合兵取東莞(今山東省臨沂市沂水縣)、蒙陰(今山東省臨沂市蒙陰縣)、沂南(山東省臨沂市沂南縣)等縣,安定東莞郡後,再去琅琊國,然後從正麵攻擊徐州。青州方麵,留曆城將軍蔡元率三千人馬守曆城和臨淄。”


    “李悉的水師,經過對破損大船的淘汰加上新建的大船,目前有大船四十五艘,其中有新型可作戰的大船十五艘,一艘可載兵力七百人,或騎兵五百人。蔣琬部六千人馬在膠州灣乘水師的船隻,在東海國朐縣沿海登陸,或者沿著入海的河流,比如說沿淮河深入陸地,這樣可以加快速度,然後與馬超等匯合,配合馬超從側後襲擊徐州,出其不意,爭取一舉拿下徐州。趙雲為總預備隊,根據整個作戰勢態,遇到情況時隨時出擊配合作戰。陳木繼續查清各方守敵的情況,隨時報告。陸上七路大軍,海上一路大軍,這次我們一定要為朝廷、為天子、為天下百姓,平定兗、豫、徐、揚四州,回報天子和百姓。”


    馬宇道:“這次作戰,兵分多路,較為分散,戰線也長,糧草給養方麵有較大困難,冀州牧田元皓、治中逢元圖負責糧草,不得有誤。”馬宇站起來沉聲道:“無論是誰,貽誤戰機影響戰役,都將軍法從事,絕不輕饒,大家切記。”


    董昭道:“主公在會上說了兩個切記,各位一定要記住,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


    “稟主公,有快馬加急送來的朝廷討伐檄文。”


    “哦,又來一個,夠稀奇的。”曹操接過朝廷的討伐檄文,看了又看,將檄文交給一旁的戲誌才道:“你也看看,文筆還真的很不錯。”剛要站起來將檄文遞給戲誌才,卻一下子撲倒在桌桉上昏迷了過去。戲誌才和一個親兵急忙上前去扶著曹操,戲誌才大呼:“來人,快來人,郎中,快叫郎中。”


    隨著急匆匆的腳步,從門口湧進來一大群人,七手八腳的將曹操扶到旁邊的床鋪上躺下,卞夫人也從後屋趕了過來,撲到床邊忍著淚急得連聲呼喚,戲誌才又急忙讓人去把曹丕找來,這時郎中趕到了,一個號脈,另一個拿出早已預備好的中藥汁,熟練的給曹操灌下去,眾人看到曹操手腳在動,眾人急忙呼叫:“主公,主公。”但是並不見回應,呼吸也時快時慢。一個郎中用針刺曹操四肢也無反應,又對曹操再次進行檢查,最後站起來對著戲誌、任峻搖了搖頭。戲誌才急道:“再加點湯藥行不行?”


    年齡大一些的郎中道:“這次的湯藥量本來就比平時大的多,再加大量隻能起到相反作用,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的。”


    這時,曹丕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曹丕快步來到曹操的床前跪下,握著曹操的手,連聲喚著:“父親,父親。”曹操眼睛似乎動了動,在眾人的呼喚下,終於睜開了眼睛,見到跪在旁邊的曹丕,曹操長歎了一口氣,握著曹丕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丕兒,我們雖然占領了荊州,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昂兒戰死了,還損失了幾位大將,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你了。這個傳國玉璽你要收好,這個以後關鍵時候能用的著。”停頓了一下曹操道:“你要努力……”一陣喘息後,曹操道:“努力……”曹操逐漸的閉上了眼睛,聲音越來越小,一滴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流下來,手一鬆竟撒手人寰,享年僅四十七歲。


    “父親。”曹丕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爆發出來,一旁的卞夫人早已哭得暈倒過去,由侍女們扶進內室。所有的文臣武將,均已跪倒哭聲一遍。戲誌才將夏侯敦、曹仁、曹安民、任峻、許諸、王朗等喚到身邊商議如何料理後事,如何穩定當前大局。


    戲誌才低聲道:“各位將軍暫忍悲痛,現在當務之急是曹子桓要盡快掌控大局、穩定荊州,為此要得到各位將軍明確的態度。”戲誌才看了看他們的表情又道:“各部守軍進入緊急狀態,嚴防劉備、馬宇偷襲。我建議江北的曹子廉、夏侯妙才二位將軍盡快撤回到揚州,然後看情況,實在不行就撤回到長江以南,據江固守,以保存實力,伺機再起。”曹仁、夏侯惇、曹安民、王朗以及後趕到的張範、胡昭、楊訓、毛玠、王象等紛紛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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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騎快馬飛一般的馳入大營來到中軍,一封十萬火急的密報很快就由李登親自送到了馬宇的手中,馬宇疑惑的接過密報打開一看,又仔細看了一遍,扶桉半響沉默不語,雖然心裏早有預感,在接到確實的消息時,感覺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馬宇突然想起了曹操《短歌行》中的句子,忍不住吟道:“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英雄暮年,壯心不已。英雄啊,正當年。”旁邊的賈詡、郭嘉、董昭、田豐等人不知發生了何事,看著馬宇舉動與往常不同,料到必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大氣不敢出。


    待心情平靜下來,馬宇擦了下眼角,將密報遞給賈詡道:“都看看吧。”


    賈詡接過來一看,密報上隻有一句話:“曹孟德於四月二十九日身亡。”賈詡遞給郭嘉等人傳看,見馬宇過於悲傷心情不好,低聲道:“主公,曹孟德是你大哥,堪稱當世英雄,主公對他又一向敬佩,我們應該設靈堂遙祭曹孟德。”


    “主公,我們可派使者去吊唁,也可了解荊州方麵的情況。”董昭道。


    “賈文和、董公仁,你二人說的是,正是此理。”馬宇立刻聽懂了賈詡的意思,哽咽的低聲喝道:“來人。”


    李登早候在一邊,上前道:“稟主公,在。”


    “速搭設靈堂,我要親自祭拜我大哥曹孟德。”馬宇又道:“令華歆為正使、楊修副之,出使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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