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雲上傑來過了,可又走了。


    扭臉看著周圍她想尋找他來過留下的痕跡,雖說昨晚他的出現就像夢一樣,但她知道那不是夢,因為那三個問題還清晰地在她的耳邊響著。


    隻可惜,周圍連他絲毫的痕跡都沒留下,就連空氣裏都沒留下他任何的氣味,他可真是來無影去無蹤,難怪江伯要從她這裏探知他的所處。


    抱著枕頭靠在床頭,冷靜下來的她總是讓人驚訝,驚訝於她的睿智與聰慧。


    她想起了昨晚上江伯說的話,雖然當時她沒有留意,但此時卻想了起來。3106744


    江伯說她是爸爸唯一的女兒,他為什麽這麽說呢?是口誤嗎?


    應該不會!他是知道姐姐的,而且如果沒有這樣的事又或者他不知道一些事情他怎麽會這麽說呢?難道姐姐不是她的親姐姐嗎?


    不應該呀,她跟姐姐長得很像的,不過--d2cm。


    她跟姐姐都跟媽媽長得像,姐姐幾乎可以說就是媽媽的翻版,她雖說跟媽媽也很像,不過也有幾分跟爸爸相似,但姐姐就不一樣了,她似乎跟爸爸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難道說姐姐跟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都是她的猜測,猜測不一定會是真的。


    隻可惜,現在媽媽和姐姐都不在了,去哪裏才能知道她跟姐姐究竟是否都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呢?問江伯?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以當真?總覺得他的出現太刻意,就像是安排過的,讓人很不安。


    現在她所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告訴的,這中間究竟有幾分的真幾分的假她暫且無法得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雲上傑曾經跟姐姐是戀人的關係,而且到現在他還愛著姐姐。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不免又是一陣抽搐,她愛上了姐姐曾經的戀人,說不定姐姐現在活著心裏依舊還愛著他,難怪以前她總是看到姐姐一個人坐著發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以前她以為那是因為姐夫經常在外地奔波不在家姐姐心裏難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他愛著姐姐,姐姐也愛著他,為何兩人沒在一起呢?


    想想十多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他傷心難過的樣子,應該是姐姐拋棄了他吧,所以說他殺了她的全家,包括姐姐,把她禁錮在身邊是為了報複姐姐的背叛,是這樣嗎?


    可如果是這樣,那為何他還會在他們床上的時候叫出姐姐的名字,說他愛她?


    難道是殺了姐姐後他又後悔了?


    雙手按在太陽穴上,金羽使勁搖了搖頭,發現想雲上傑總是讓她很頭疼,所以以後還是少想他比較好,還是想想江伯吧,他會是個什麽人呢?他跟雲上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她能感覺的出來他們之間有著就算不是深仇大恨那也不是小恨的仇恨。


    頭又開始疼了,算了算了,想誰都頭疼,還是誰都不想了,接著睡覺。


    睡覺好,什麽煩惱都沒有。


    誰料眼睛剛剛閉上,肚子卻抗議了!


    寶寶啊,你就不能讓媽媽睡一會兒覺嗎?嘮叨著她坐起了身,忽然記起昨晚上江伯走了好像又來過了。


    不過,她記不起來他回來幹什麽的,又是什麽時候走的。


    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她索性不再想,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離開了酒店,剛到酒店外,有人叫了她一聲。


    “小姐,你等一下!”


    金羽轉過身,黛眉隨即蹙起,雷喆?他怎麽會在這裏?


    目光掃了掃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出來了。”雷喆有些拘謹地走上前。


    “你在等我?”


    雷喆麵露羞澀,點點頭。


    “你找我有事?”


    “對,還你錢。”


    金羽看他一眼頭緩緩低下,隻見一張五十元錢捏在他的手裏,許是捏得久了,手心出汗了,所以錢看起來汗津津皺巴巴的。


    “什麽錢?我沒有借給你錢啊?”


    “你確實沒借給我,但這是你打賞給我的,不過太少了,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決定還是還給你,怎麽說也要給張紅色的對不對?這綠色的太少,別人要是問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還是給你吧不要了。”


    “你說什麽?你嫌少?想了一晚上後你嫌少?”金羽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昨晚上她還覺得老實的男人,這過了一晚上他竟然變得油嘴滑舌了,這進步簡直神速啊!神人!她可要向他好好學習學習才行!


    低下頭,掏出錢包,極其大方地抽出了一張紅毛毛,很瀟灑地一抬手,“一個嫌少,就再給你一個,今兒中午我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這百元大鈔算你的小費,我請客,你陪著!”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著對方,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人看著老實,沒想到還挺滑啊。”車子裏,金羽依然還在笑,感覺好久沒這麽開心地笑過了,笑出來真的很好。


    雷喆有些尷尬地咧了下嘴,老天,這可是我想了一晚上,又找高手指點才有了剛才的主意,不過,熬了一晚上,值!


    “我要是不這樣,你肯請我吃飯啊?”


    金羽扭臉看著他,笑容收了起來,一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今天請你吃飯是謝謝你昨晚上救了我跟寶寶,但是這頓飯後,我跟你真的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為什麽?我很惹人討厭嗎?”


    “沒有,你是個好人,但是我……我是個隻會帶給好人災難的人,離我遠點,對你好。”午金中雖。


    雷喆看看她,眼中有不解更多的是同情與心疼,因為從她的話語中,他聽出了她內心的痛苦與傷感,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而且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還不好,她看起來應該還不到二十歲,這麽年輕,她遭遇了什麽?


    “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想……這都不應該讓你有這樣的想法,生活給了我們一個又一個的磨難為的是讓我們成長,也許我們失去了一些寶貴的東西,但那或許是為了讓我們得到更加珍貴的東西,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不管怎樣,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你剛才笑起來就特別的好看,真的!”


    金羽看著他,苦澀地扯了下嘴角,失去一些寶貴的東西,是為了得到更珍貴的東西,可她失去的可是她生命中是什麽都無法比的寶貝,她又得到了什麽呢?


    痛苦?折磨?


    “雷先生,謝謝你的安慰,我會好好去考慮,但我說的沒跟你開玩笑,我跟你這是第一次吃飯也是最後一次見麵,從此以後,我跟你回到陌生的原點。”


    “那個--”


    口袋裏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雷喆有些生氣地掏出來沒看一眼就接通沒好氣地問道,“什麽事?”


    “好,我馬上就過去。”


    ……


    “說吧,什麽事,十萬火急的?”雷喆沒好氣地拉開椅子,這熬了一晚上終於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可結果呢?她一個催命的電話把他給叫了過來,一頓飯,就這樣泡湯了!


    這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叫什麽名字!


    若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公司出什麽事了?臉色這麽差。”


    “公司有事我能來嗎?說吧,叫我來什麽事?你說你不好好在學校上課,怎麽又跑到這裏來喝咖啡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若虹極其不耐煩地將被子裏的咖啡一口氣喝下,朝雷喆伸出了一隻手。


    誰料某人不明白所以然,“幹什麽?”


    “給我點錢。”


    “前兩天不是給過你五千了嗎?兩天就花完了?”


    “沒有。”


    “沒有你要錢幹什麽?”


    “我要買衣服和鞋子。”


    “又要買衣服和鞋子?你前天不是陪你才買過嗎?怎麽又要買?”


    “那不好看。”


    “不好看?花了兩萬多買的衣服你說不好看?虹虹,你要清楚--”


    雷喆的話還沒說完,若虹便極其不耐煩地打斷了,自己還挺有理地嘮叨,“你能不能少囉嗦幾句,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嘮叨,我問你,你到底給不給?”


    “不給!我的信用卡都被你刷爆了,現在我每月分期要還信用卡,這個月公司的效益也不好,我又剛買了車子--”


    “不給拉倒!我自己也能弄來!”若虹一拍桌子轉身就要離開,雷喆氣得也站起身,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地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無比心疼地抽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就剩下三萬了,你省著點--”


    話還沒說完,銀行卡就被奪走了。


    “謝謝哥!麽!再見!哦,對了,晚上我有約會回家晚點,還有,咖啡還沒付錢。”若虹高興地拿著銀行卡離開了咖啡館,留下身後一臉痛苦的雷喆,他歎了一口氣蹲坐在椅子上,無奈地喊道,“爸媽,你們怎麽給我生了個這樣敗家的妹妹呀!”


    “鞏少,那就是雷喆。”街邊的車子裏,一男人指著咖啡館裏正仰臉感歎的男人對旁邊的人說。


    鞏睿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陰笑,看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鞏少,經北商業圈那可不是一般的商業圈,尤其是雷企業的占地也不算是一塊小地方,能得到雷企業在經北商業圈占領一席之地,那麽您從鞏老先生的手裏接管乾蓬集團那絕對是十拿九穩,而且他也絕對沒有理由再推辭。”男人繼續說著,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就放佛得到雷企業他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似的。


    “這點我比你清楚!”鞏睿顯然不喜歡男人的自以為是,這弄得他很無能似的,頓了下他問道,“那個野種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他口中的野種就是鞏昂,鞏新圩跟自己的初戀女友李思所生的兒子,當年兩人情投意合,可卻因為一個是豪門公子,一個是傭人之女,門不當戶不對,最終無緣走到一起,當年李思在懷上鞏新圩的孩子後被迫與他分手離開了l城,數月後生下了兒子,但紅顏薄命的她在兒子四歲的時候因抑鬱和相思成疾而早早離開人世,在臨走之前她將四歲的兒子送到了鞏新圩那裏。


    “沒有,鞏昂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國外進修工商管理,對公司的事情不管不問。”


    “不管不問?老東西讓他去哈佛進修工商管理,不就是明擺著要讓他接管公司嗎!這個老不死的,在外麵弄個野種回來不說還準備讓他接管公司,他門兒都沒有!”


    “鞏少您別生氣,氣壞身體了不劃算,您不是說了嗎?鞏老先生發話了,你們兄弟兩個誰有能力誰就接管公司,現在隻要您把雷企業拿下,那麽接下來的就好辦了。”


    鞏睿點點頭,看來他需要加快行動才行,不過他最好還是不要主動,對那樣一個女人他太主動了有失他鞏少的身份,他要等她主動爬上他的床,那麽接下來的一切就都容易多了。


    “野種那邊繼續給我盯緊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隨時向我稟報!”


    “這個是當然的,隻是鞏少,那個……”男人撓了撓頭,一副很難說出口的模樣,但精明的眼睛卻骨碌碌地轉著。


    鞏睿瞥了他一眼,極其不耐煩地掏出錢夾,略微想了下抽出一張支票,掏出隨身攜帶的簽字筆,“嗖嗖--”幾下,遞給他,“這是三十萬,足夠你花一段時間了!”


    “夠,夠了!謝謝鞏少,謝謝鞏少!”男人雙手捧著支票,就放佛捧著物價珍寶一樣的神情,雙眼直發光。


    “等我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好處少不了你,好好跟著我幹!”


    “是,鞏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少扯淡!這些都沒用,記住我要的是有用的東西!好了,走吧!”


    “是,鞏少!”男人慌忙推開車門下去,車子一溜煙駛去。


    男人拿著支票揚在空中眯著眼睛看了起來,放佛這樣能看出真假似的。


    “切!總算大方一次!有了這些錢,今晚就可以多賭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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