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察局金羽扭頭看了眼身後,果然有尾巴,看來江伯料得沒錯!


    她就按江伯交代的,打車去了l城市最昂貴的一家名叫c約的中西餐廳,站在門口,她抬起頭看了看。


    c約餐廳,印象中小時候就在這裏,這麽多年過去了,生意還這麽的好。


    紅色的c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刺眼的光芒,就像鮮血一樣的刺眼,一樣的紅,輕輕抽一下鼻子放佛就能聞到空氣中濃濃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


    她不明白,為什麽非要用血紅色呢?黑色藍色別的什麽顏色不都很好看嗎?為何要用這個讓人看著不舒服的顏色呢?


    輕歎一口氣,她又深吸了一口氣,若沒猜錯的話,這家餐廳幕後的老板應該就是江伯,看來他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短短幾日她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越來越覺得圍繞著家人被殺這件事必將牽扯出更加讓人震驚的事情,雖然此時她並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但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會是好事,而她可能就是牽扯出這些事情的一根導火線。


    扭頭看了看身後站在路邊佯裝等人的尾巴,她輕輕笑了下,踏進了餐廳的門。


    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走過來,見到金羽她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隻是恭敬地彎了下腰,低聲說道,“小姐,這邊請。”


    這樣的聲音好冷!


    金羽不由得看向這個女人,她的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但隻能用冷豔來形容,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雖然有香水和脂粉的味道,但卻絲毫遮不住那股冰冷,就放佛這個人的心就是冰塊做的一般,不然這聲音如何能冷到這種程度!


    “小姐,這邊請。”見她不動,女人又說了一遍,聲音依舊是毫無溫度,但嘴角卻露出了一抹標準而又機械的笑。


    金羽也回她一個輕笑,跟著她進了一個名叫幽的包間。


    早上吃的東西有些鹹,在警局的時候她就想喝水但卻忍住了,此時口渴的難受。


    “您好,麻煩給我來杯水,好嗎?”


    “好的,小姐您稍等。”女人轉身去倒水,聲音是不吭不卑的那種,表情雖沒有剛才那麽的冰冷,但依然麵無表情。


    果真是個不一樣的女人,金羽笑笑,掃了包間一圈,問道,“江伯呢?”


    “江伯早上出門了,大概中午的時候才能回來,他走的時候交代要是小姐來了就讓您先在這裏休息,他辦完事情就回來,您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說就行。”


    金羽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沙發很軟,跟床似的,讓人坐下去就犯困。


    “小姐您要的水,還有一些點心,我就在門外,您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女人說完轉身出去,看著她的背影,金羽輕輕咬了下嘴唇,想要修煉成這樣一個任何感情都不外露的女人需要下多大的工夫,需要用多久呢?


    看來她是需要好好地修煉修煉了,社會太複雜,人心叵測,她必須盡快的適應。


    喝了幾口水,金羽放下杯子靠在沙發上撫摸著腹部,心裏有些奇怪,已經兩天了,這小家夥連一下都沒動,超級的安靜,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他總是愛踢她的肚子,每天都要踢好多次,可這兩天卻安靜得出奇。


    不過昨天去醫院檢查了,一切正常,那為何他會這麽安靜呢?難倒這兩天他都在睡覺嗎?不應該啊,太不正常了。


    不行,明天必須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端起水杯又喝了兩口水,金羽輕歎了一口氣,最近的事情太多,晚上也沒休息好,估計是有些累的緣故。


    昨晚上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那個家夥,真是的,現在困死她了,等一會兒見到江伯跟他說完事情她就要回去好好地睡一覺了,再不睡覺恐怕寶寶真的會生病的。


    打了個哈欠,眼淚流了出來,她打開包從裏麵取出紙巾抽了一張擦了擦眼淚,準備把剩下的重新放進包裏瞥眼看到匕首,抬頭看了看包間,她把匕首掏出來。


    如果說玉佩真的有兩塊,雲上傑有一塊,那另外一塊在哪兒?匕首和玉佩看起來都不像是現代的東西,應該是有些年代了,會是祖傳之物嗎?


    是雲家的祖傳之物嗎?


    雲霆禾有三個兒子,若是有兩塊玉佩一把匕首應該會分給三個兒子一人一樣吧,為何雲上傑會有兩樣?


    如果是雲家的祖傳之物那另外一塊玉佩是在雲上龍那裏還是在雲上宗那裏?


    江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分辨出匕首兩側不易察覺的圖案的不一樣,可他又說他沒有仔細看過這匕首,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伯,越來越覺得他是個神秘的人物,這種神秘讓人不安。


    再次想起爸爸的囑咐,江叔的交代,金羽的心裏更加的不安,這個江伯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爸爸和江叔都不許讓提及他再去找他,到底是為什麽?這中間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爸爸和江叔都離開了,她無法去問他們個究竟,江伯說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幫爸爸查那個人,還有爸爸寫給他的信,信她看了,確實是爸爸的字跡,隻是單憑這些就能夠相信他說的嗎?


    直覺告訴她,不可以,不能夠。


    那她又能相信誰呢?


    雲上傑可能沒有死,江伯想用她引出雲上傑,這無容置疑。


    隻是,為什麽雲上傑要裝死?他跟江伯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她以為凶手是雲上傑,愛上他了,她不想去報仇了,她放棄了,可截止到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似乎都寫著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是誰呢?


    白鬼?


    江伯?


    雲霆禾?


    陳磊?


    雷喆?


    ……


    到底會是誰?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又似乎都不是,金羽再次深深地感覺自己放佛掉進了一場精心設計的局裏,在這場局裏,她分不清究竟哪裏才是出口,分不清她究竟該朝哪個方向走,她的思想和意識都被人牢牢地控製著,她被牽著鼻子走,被任意的擺布,可她明明知道,卻又無法擺脫。17900881


    門外有腳步聲和低沉的聲音響起,她慌忙收起匕首,心想應該是江伯回來了吧,腦子裏一閃而過他的樣子。


    印象中小時候從來沒有見過江伯笑過,那時候的他極其的嚴肅,她很害怕他,可又無法抗拒他家裏的美食和玩具,所以還是粘著江叔帶她去江伯家。


    時隔十多年後的這次見麵,他一改印象中的模樣,從見麵到現在,他一直都是笑嗬嗬的,歲月可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什麽都能改變,不但讓一個人的容貌變了,就連性格和習慣也都會發生改變。


    門從外麵輕輕推開,江伯笑著出現在門口。


    “江伯。”金羽站起身。


    “別站起來,快點坐下。”江伯慌忙走上前扶著她坐下,笑著問,“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吧?路上堵車急死我了,早上吃飯沒有?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不用江伯,我早上吃過飯了。”


    “真的吃過了?”


    “真的。”


    “那就好,早飯啊一定要吃,你們年輕人啊就愛早上不吃飯睡懶覺,那樣可不好,對身體不好。”


    “嗯,我知道江伯,我早上一般都吃飯,對了江伯,這可是本市最昂貴的的餐廳,我長這麽大就來過一次,還是跟姐姐和姐夫一起來的,聽他們說這家老板是一個年輕的小夥,沒想到江伯您就是這位年輕的小夥。”開後羽門印。


    江伯笑著將身上的大衣脫掉走到門口的衣架前掛上,笑著反問,“怎麽,江伯難道很老嗎?”


    看來他真的是這家餐廳的幕後老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十多年他應該一直都在l城,那家裏出事他雖不一定是第一時間知道那也應該知道的比較早,出事後她就一直在家裏,而且還辦了喪事,為何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呢?


    金羽的心裏產生了新的疑惑,這讓她愈發的好奇江伯背後所隱藏的故事。


    “不老!江伯您看起來也就三個二十歲的樣子。”


    “哈哈,小鬼頭!”


    “江伯就是不老嘛。”金羽撒嬌地說了句,然後換上了嚴肅的神情,“江伯,我今天在警察局發現了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江伯饒有興趣地按著她,“哦?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金羽點點頭,取掉耳釘遞給他,“負責案件的一個叫陳磊的警察他似乎跟爸爸他們被殺這件事有關係,您看一下這裏麵的視頻,開始有一段沒有錄上。”


    江伯接過耳釘看了看,站起身,“羽兒你跟我來。”


    金羽疑惑地跟著他來到包間的衛生間裏,正要問怎麽來衛生間呀,卻見他彎腰手伸到洗手台下似乎按了一個東西,接著,洗手間的一麵牆開始緩緩移動,裏麵出現了一間很大的房間。


    她詫異,沒想到這個包間裏麵竟然還有暗室,看來她勢必以後要更加的小心行事才行!


    江伯先跨進了暗室,扭臉看她還愣著,他笑著說,“快點進來吧。”


    金羽怔愣了一下這才進去,進去後才發現這裏不隻是一個大房間,而且還有兩個房間,裏麵的設配相當齊全,就跟一個家一樣,“江伯,您平日就住在這裏嗎?”


    “對啊,你先坐沙發上,江山給小姐弄些水果來,楊寬你去把裏麵的錄像導出來。”


    “是。”


    金羽這才發現剛才進來的那麵牆左右竟然還站著兩個穿黑衣的人,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跟雙胞胎似的,隻是為何江伯會叫他們一個江山一個楊寬呢?難道他們還有姓?這隻是名字?


    等一會兒有機會她要問一問。


    扭過臉繼續看著周圍,她突然發現這裏不是一個暗室,那麵隱形的牆壁隻是能從包間裏通往這裏而已,而這裏是一個三居室,有窗戶還能看到外麵,隻不過窗戶現在被厚厚的窗簾遮擋著,她走過去拉開一個小縫隙朝外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這是餐廳後麵的住宅小區。


    “江伯這是您的家吧?”


    “什麽家不家的,也就是一個住處而已,你先看著,我去給你拿樣東西過來。”


    金羽扭過臉見江伯進了一個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個東西出來。


    “來羽兒,看看這個喜歡嗎?今年你生日我原本打算當麵把這個禮物送給你的,沒曾想婚禮現場雲上傑竟然出現將你帶走,接下來又有一些事情耽誤,所以這件事就給耽誤了,希望你不要埋怨江伯現在才把禮物給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怎麽會呢江伯。”金羽接過禮物,沉甸甸的,就像她此時的心情,她抿了抿嘴唇,伸出手輕輕抱住了江伯,“江伯,謝謝您,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剩下您這一個親人了,您要答應我不許再像爸爸媽媽他們那樣丟下我不管。”


    “傻丫頭,江伯怎麽會舍得丟下你不管呢,這幾個月讓你受苦了,都是江伯不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住,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其餘的事情就都交給江伯來處理,你就好好地養胎,到時候給江伯生一個大白胖孫子。”


    “嗯!”金羽笑著點點頭,臉上隨即又籠罩上一層愁雲。


    “怎麽了,羽兒?”江伯輕聲詢問。


    金羽抿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江伯,這個孩子是雲上傑的,如果凶手真的是他……”


    江伯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認命的意味,“羽兒,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不過江伯是希望你能留下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既然已經來了,那說明你們有母子的緣分,這可是上輩子積來的緣分,不容易。更何況現在我們還不能肯定這件事是否跟雲上傑有關,你不是也說了嗎,你懷疑玉佩有兩塊,或許你爸爸手中攥著的那一塊並不是雲上傑的。”


    金羽低著頭沒出聲,恨與愛讓她無從選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失憶,忘掉這一切悲傷的抑或快樂的事情,讓一切歸零,從頭開始。


    隻是,不可能了,她沒有讓時光倒回的超能力,所以她隻能學著適應,學著應對。


    “先生,錄像已經導出,您看一下。”楊寬低聲說。


    江伯抬頭看向他,兩人互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江伯說道,“羽兒,先不要想這件事情了,我們一起去看錄像吧。”


    金羽這才抬起頭,輕輕抿了下嘴唇,將禮物放在桌上,跟著他去了電腦前。


    “江伯,就是這個叫陳磊的警察,他是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我說我家的房子是有人故意防火燒掉的,不是電路短路引起的著火,他就是這樣的反應,我覺得很奇怪,他的反應太不正常。”金羽指著屏幕上說。


    江伯盯著屏幕上的錄像看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羽兒,那塊玉佩你是親眼看到在你爸爸手中攥著的嗎?”


    金羽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搖搖頭,“不是,那天我趕到家的時候警察已經在家裏,是他拿給我看,告訴我的。”


    江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扭臉對身邊的江山說道,“你去查一下這個陳磊。”


    “是先生!”江山迅速轉身離開。


    “江伯你看!”金羽突然指著屏幕上喊道。


    江伯看向她指的地方,這塊玉佩上龍的胡須果真隻有一邊有,如此看來玉佩極有可能是兩塊,這一塊沒有右邊的胡須,那另外一塊就一定是沒有左邊的。


    “江伯,假如警察局的那塊不是雲上傑的,那會是誰的?為什麽他會跟雲上傑都有這樣的玉佩?假如警局的那塊是雲上傑的,那麽另外一塊又會在哪兒?”


    “你的意思是……”


    “我們現在要查一查雲家,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金羽說。


    江伯點點頭,“好,這幾天我就讓人去查這件事。”


    ……


    金羽從c約餐廳出來後就攔了輛出租車,報了酒店的位置她就眯著眼睛靠在車座上,許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她竟然睡著了。


    她是被鼻息間那股熟悉的味道給you惑醒來的,隻是看到眼前的人並非日思夜想的人,她很失望。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我叫霍水,跟上傑是朋友,這裏是酒店,我的房間。”


    “霍水?”金羽看著他,他說他是上傑的朋友,那為何他身上的味道跟上傑會幾乎一模一樣呢?難道說他跟上傑一樣都喜歡那個味道的香水嗎?


    “金小姐醒了?”南宮夜手裏拿著兩杯紅酒從外麵進來。


    “南宮夜?”金羽忽然明白為何那日在飛機上會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原來是因為眼前這個叫霍水的男人。


    “我們又見麵了金小姐,幾日不見你似乎更加的憔悴和消瘦了,你這樣子作為上傑的兄弟,我們心裏都會自責的,上傑要是看到你這樣子肯定會把霍水我倆罵死的。”南宮夜說著將一杯紅酒遞給了霍水,自己朝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窗台上優雅地品著美酒,不時地還砸吧一下嘴,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金羽看看他又轉向霍水,出乎兩個男人的意料她竟然問了句讓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你用的香水是什麽牌子的?”


    “呃?”霍水不解地看著她。


    “咕咚--”南宮夜猛然喝了一大口紅酒咽下,嗆住了,咳得滿臉通紅。


    霍水看向他,眼神是從未出現過的慌亂,但轉瞬即逝,因為他很快就明白了金羽這句話的意思,迅速調整了狀態,他走到沙發前坐下,輕啜了一口紅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金小姐莫非是也喜歡這香水的味道?”


    “跟上傑上身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霍水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因為太快,所以無人看到。


    南宮夜看向他,含笑的唇角處有一絲壞笑,心裏道,這下這小子心裏該樂開花了吧。1d6pt。


    “想不到金小姐的嗅覺如此的靈敏!這個香水的味道極其的清淡,一般人很難嗅的出來,這是仟易集團今年年初新研製的一款香水,名叫,若。”霍水不緊不慢地說,眼睛則一瞬不瞬地看著金羽,眼神中盡是溫柔。


    “若?”


    南宮夜和金羽同時張口,隻是南宮夜的聲音極小,除了他自己,房間裏的兩人都沒有聽到。


    這小子還挺能隨機應變的,什麽時候仟易集團生產出這種香水了?他怎麽不知道?還名字叫若?虧他想得出這樣的名字。


    “沒錯,若。”霍水重複了一遍,眼睛斜了南宮夜一下。


    金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了下又問,“那我能在哪裏買到這種香水?”


    霍水笑了,隻是笑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金羽到沒有察覺,她現在關心的是這種香水在哪兒才能買得到。


    “在哪裏也買不到,因為並未對外銷售。”


    “為什麽?”


    “因為你家男人說了,這款香水他喜歡,他要獨占,所以……”霍水無奈地聳了下肩頭,扭臉看向南宮夜,將手中的紅酒杯遞給他,“再給我加一杯。”


    南宮夜一愣,隨即喝掉自己杯中的紅酒,走過去接過他的杯子出了房間。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


    “要用跟他一樣的香水呢?”霍水接了金羽下麵的話,笑了笑站起身,來到窗前朝外看了一眼,轉過身,伸著脖子探著腰,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也--想--要--獨--占!”


    金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朝後仰了下,這個男人太可怕!


    從他的眼中她放佛看到了一種叫做強烈占有欲的東西,雖然她沒弄清楚他想要占有什麽,但她的心裏此時很不安。


    “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方才記起自己應該是從c約餐廳出來坐了輛出租車回酒店,怎麽會在這裏呢?


    “哦,你在出租車上睡著了,正好我跟夜準備去酒店看你,就看到出租車司機正將你從車子裏向外拉,所以我們就……把你帶到我們住的酒店了。”


    他說的理由似乎合情合理。


    真是的!怎麽會在出租車上睡著了呢,這睡著了怎麽還會睡得這麽死呢,竟然連被人帶到這裏都不知道,金羽懊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霍水問。


    “謝謝,沒有。”金羽說完從床上下去,穿好鞋子,拿起桌上的包和沙發上的外套就要離開,霍水叫住了她。


    “你要走嗎?”


    “應該是晚上了吧,我該回酒店了,謝謝你們。”


    “一起去吃個飯吧,你睡了一天,肯定餓壞了吧?”不等金羽拒絕,霍水就大步走都衣架前拿起大衣穿上伸著脖子又朝外麵喊道,“夜,紅酒先不要了,我們出去吃飯。”


    “不--”金羽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南宮夜便走了進來,“好啊,快餓死我了,金小姐肯定也餓壞了吧,睡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想吃什麽你盡管說,想去哪兒你也盡管說,霍水有的最多的就是錢,他請客。”


    金羽看向霍水,他絲毫沒有謙虛地點點頭,而且還衝她笑了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跟上傑笑起來的樣子有些像,嘴角上揚,不多不少剛剛好,30度。


    你嘴角30度的微笑,百度搜不到。


    忽然記起不知在哪兒看到的這句話,金羽的嘴唇咧開,笑了。


    這麽多天來,第一次她發自內心的笑,就放佛一縷陽光照在了男人的心頭,化開了他冷凍結冰的心。


    “你笑起來真好看!”霍水由衷地說道,嘴角的笑更大了。


    笑容在金羽的嘴角僵住,臉頰有些微紅,她尷尬地低下頭,一時的失態讓她有些無措。


    霍水也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一時也竟無措起來。


    南宮夜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霍水,我可警告你,金小姐那可是嫂子,你小子最好別動什麽歪心思!”


    霍水笑笑,笑得極其的不自然,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先離開了房間。


    “霍水就這樣子,金小姐你別放心上,你放心,他不是那種胡來的人,不過他說的是真的,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嗎?說實話,要不是你是上傑的女人,我保準把你追到手。”南宮夜語氣輕鬆地說,但聲音卻故意提得很高,他就是要讓門外那家夥聽聽,好好地氣氣他。


    雖然跟南宮夜沒接觸過幾次,但他給金羽的印象一直都是這種大大咧咧的,她知道他是在跟她開玩笑,為的就是緩解剛才這尷尬的氣氛,她抬起頭笑笑,同樣的語調跟他說,“真的嗎?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這人長得可真是個妖孽,我心想天底下怎麽會有長成這樣的男人呢?這男人是從天上下來的吧?”


    “真的嗎?那你有沒有心動?”南宮夜的眼睛瞟了瞟門口,暗暗在心裏樂嗬,想象著此時門口那家夥一定是緊攥拳頭、咬牙切齒、眼睛射箭,恨不得把他給撕吃了的表情。


    金羽看他一眼,心裏道,再開玩笑可就開得過了,所以她選擇了沉默,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來,這女人啊,真是個死心眼的動物,認準一個就死心塌地。


    南宮夜搖頭歎息,跟著也出了房間。


    剛踏出門,就感覺那雙如鋒利刀子一般的眼睛,幾乎要將他給活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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