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崇已經死好幾個月了,歐陽家現在已經沒有了主人,為何那裏的傭人沒有一個離開的,就放佛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主人已經離開了似的,依然井然有序地工作著……”


    耳邊一直不停地響著江伯的話,金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裏亂哄哄的。


    今天晚上這些消息一個又一個的就像炸彈,在她腦袋裏炸開了花,她分不清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真相,可又能從哪兒得知呢?


    她該相信誰?


    孤身一人,連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她再次感到恐懼,深深的恐懼……


    夜,深了,月色清冷清冷的,照在室內,讓原本孤寂的心更加的孤寂。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窒息。


    又一夜,注定了再次無眠。


    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到窗前,看著樓下的黑暗,她強烈的渴望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能走出一個人,不管是誰,隻要能陪她說說話,就行。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一個小時在等待與期盼中悄悄過去了,黑暗還是那麽的黑暗,一切靜得讓人惶恐,放佛這個世界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個孤魂。


    孤獨,愈發的去思念一個人,想他,想得疼痛,再由疼痛到麻木,到不痛。


    離開了才知道不知不覺已經對他產生了強烈的依戀,雖然不曾了解,但愛已經根深蒂固,一眼萬年,她終於明白,這句話不是誇張做作,而是真的。


    愛上一個人就那麽的簡單,該愛的,就愛了,沒有理由,即便是彼此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有著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鴻溝,愛了,就是愛了。


    黑暗中一閃而過的黑影,像極了他的身影,心在一瞬間收緊。


    轉過身,光著腳,穿著單薄的睡衣,顧不上身懷六甲大腹便便,她直奔樓下。


    “上傑,是你嗎?”


    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她不敢再上前了,她怕一上前他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黑影沒有轉過身。


    淚水瞬間氤氳了雙眸,視線模糊了,看不清楚了,他的背影和周圍的黑暗融在了一起。


    “上傑,我知道你還活著,是你對不對?”


    腳,試著抬起,一步,一步,一步……


    近了,她放佛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隻是這味道裏還摻雜著一股脂粉的味道,很濃鬱,很刺鼻,她不喜歡這個味道,非常的不喜歡。


    “上傑……”


    輕喚著他的名字,就放佛從心底發出的呼喚,手伸出去就能夠碰到他了,可突然他卻離開了。


    “上傑別走!”


    她驚慌地追出去,細嫩的腳踩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硌得生疼,可他就在眼前,那麽的近,觸手可及,可她卻又夠不到,所以她不可以停下來,絕對不可以。


    冷冽的風吹著單薄的睡衣,使勁地朝她身體裏鑽,冷,超級無比的寒冷,血液都快要凝結住了,但她知道,不可以停,不可以。


    追了多久不知道,追到哪兒了不知道,隻知道他停下來了,她也停了下來,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麽的近,咫尺之遙,伸出手就能夠得到。


    “上傑,別走好嗎?”她的懇求帶著卑微,帶著期待,帶著希望,然而得到的卻是冰冷,卻是無情,卻是絕望。


    “把孩子打掉,忘了我,好好地生活。”雖是輕柔的話可聽在金羽的耳朵裏卻放佛一塊巨石砸下,砸得她疼痛無比,可卻叫不出來。


    “為什麽?”問出這三個字,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心在滴血!


    她以為疼痛到麻木就不會痛了,卻不料還會痛,撕心裂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也該知道,自始至終我愛的人都隻是薔兒,你隻是她的替身,永遠不可能是她……”


    ……


    “羽兒,該起床吃飯了。”耳邊響著江伯親切的話語,金羽緩緩睜開眼睛,眼珠轉動著,看到自己是在房間裏,她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好在那隻是一個夢。


    “該吃早飯了,小懶蟲。”


    “快點洗漱,我在樓下餐廳等你。”


    江伯出去了,金羽躺在床上想著昨晚上的夢,心裏一陣害怕,手撫在腹部,寶寶還在,好在隻是一個夢,一個夢而已。


    扭臉看向窗外,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又是美好的一天。


    上傑,不管你現在活著與否,我知道,你都是希望我們的孩子出生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愛姐姐,不愛我,不過沒關係,隻要我愛你就足夠了。


    早飯吃得有些安靜,江伯一改常態,一言未發,隻顧悶頭吃飯,吃完飯就離開了。


    金羽心裏很疑惑,總覺得今天早上大家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跟她打招呼也都很不自然的那種,為什麽呢?她不知道,也沒問,吃過早飯她也出門了,今天她要去趟歐陽家,昨晚上江伯的話讓她很好奇,她要去看個究竟。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她步行著朝歐陽家走去,還沒到門口,就有人跑向她一如從前那麽的恭敬,“二小姐您來了,您怎麽步行啊,下次您來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阿賓好開車去接您。”


    金羽笑笑,“沒關係阿賓,我也是打車到小區門口才下來的,多走走就算是鍛煉身體了。”說著她的手有些刻意地撫在了腹部。


    然而阿賓放佛沒看到她懷孕似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意外,問道,“二小姐,您好久都沒來過了,您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呀?”


    為什麽呢?按常理來說他應該驚訝或者意外的,除非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一直就知道自己懷孕這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說得過去。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我去外地了一段時間,你跟大家都還好吧?”


    “好,都挺好的,二小姐您進屋吧,外麵雖然天氣好,可溫度還是有些低。”


    金羽點點頭,朝大門走去,放眼望去,院子裏還跟以前一樣有很多人,偌大的庭院打掃得跟以前一樣的幹淨整潔,她不禁問道,“阿賓,姐夫和姐姐都已經走了,你們怎麽還留在這裏呢?”


    阿賓看著她笑了笑,糾正道,“二小姐,您說什麽呢,少爺和少奶奶隻是去國外旅遊,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去國外旅遊?金羽頓時停下來,黛眉緊緊地皺著,盯著阿賓,嘴唇動了又動,試了好多次,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阿賓,你說什麽呢?什麽姐夫和姐姐去國外旅遊了?”


    阿賓依然笑著看著她,一副二小姐您才是說什麽胡話的表情,說道,“二小姐,您不知道嗎?少爺和少奶奶帶著小少爺去旅遊了,好幾個月了,您不知道嗎?”


    “等等阿賓!”金羽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疼!17901116


    她又朝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很疼!


    沒做夢啊!


    “阿賓,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金羽說著抬起手就去摸阿賓的額頭,被他揚了下臉躲開了,“二小姐,阿賓沒有不舒服,阿賓好好的呢。”


    金羽不相信,執意要去摸他的額頭,“不行,你得讓我摸一下。”


    阿賓躲不過,就隻好讓她摸。


    摸了又摸,不發燒啊,那怎麽說胡話呢?


    金羽疑惑了,眉頭皺成了一團,接著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不發燒,也沒有做夢,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小姐,外麵天涼,您進屋裏吧。”阿賓輕聲說。


    金羽點點頭跟著他朝屋子走去,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她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做夢還是阿賓在說胡話。


    “二小姐好。”正在忙碌的傭人們見到她都恭敬熱情地打著招呼,一個個的臉上都掛著笑容,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不像是發生什麽事了的表情。


    此時金羽倒是不懷疑阿賓是否在說胡話了,她是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得什麽病了?慌忙低頭去看自己的腹部,大大的圓圓的就是懷孕了呀,那就是她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確實是真實存在的,那阿賓和這些傭人他們是怎麽了?


    放眼望去,院子裏的花草修剪得跟以前一樣的整齊,地麵也打掃得幹幹淨淨,小虎也還在,而且長大了不少也吃胖了很多,見到她來,它還叫了幾聲,尾巴不停地搖擺著,所有的人都有條不紊地工作著,一切看著和諧而又安寧。


    難道說,他們是不願相信姐夫和姐姐還有小外甥離開的事實,一個個都得了什麽失憶和幻想症?


    會是這樣嗎?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極有可能!


    對,應該是這樣,一定是的,不然他們這舉動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裏,金羽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看著這些忙碌善良的人,她笑了笑,在心裏默默地祈禱,祈禱蒼天可以保佑他們永遠平安,幸福。


    看著活蹦亂跳的小虎,她笑笑衝它扮了個鬼臉,問道,“阿賓,小虎是誰在照看啊?”


    “還是小帥,小少爺說他最信任小帥叔叔了,你看小帥把那小家夥養的胖乎乎的,看著都像隻小老虎,不像狗了。”阿賓笑著說。


    金羽點點頭,心頭掠過一抹酸楚,小虎是她今年春節的時候送給安安的禮物,雖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但卻也幾乎花掉了她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全部零花錢,隻要安安喜歡,她就開心了,可如今隻剩下小虎,安安卻……


    殘忍的凶手,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他一定會下地獄的,受盡所有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二小姐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杯水。”阿賓笑著說。


    金羽搖搖頭,輕輕地笑了下,“阿賓,不用忙乎,你去忙別的吧,我在屋子裏看看。”陽在好床作。


    “那好,如果您有什麽需要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麵。”


    屋子裏一如幾個月前那樣幹淨整潔,而且還添了新的家具,這些家具是今年開春她陪姐姐一起逛商場的時候偶然遇到的,姐姐很喜歡,但是對顏色稍稍有些不滿,賣家說可以按姐姐的要求去做一套新的,但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姐姐同意了,交了訂金。


    記得她跟鞏睿結婚的前一天她來找姐姐的時候這些家具還都沒送來,是什麽時候送來的呢?是她被趕出家門到他們出事之間的那段時間送來的嗎?


    “阿賓。”


    “二小姐,您叫我?”


    “阿賓,這些家具是什麽時候送來的?”


    “這些家具啊?你讓我想一下。”阿賓低著頭想了起來。


    “應該是八月份的時候,是八月十五日那天,對,就是那天,那天我正好有事出門,他們給我打電話說少奶奶定的家具送來了,讓我趕緊回來看看,沒錯,就是那天,怎麽了二小姐?”


    八月十五日?那就是說這些家具是在姐姐出事後送來的,看來商家還挺守信的,沒什麽可奇怪的,金羽笑笑,“沒什麽,我就是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些家具還沒送來。”


    “對啊,二小姐有大半年都沒來過了,您跟鞏少結婚那天我跟其他的人原本是想去的,可您也知道,我們這些下人是沒法進那樣的酒店,所以……”阿賓的臉有些微紅,低下頭搓了搓手,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微紅,恢複了正常色,他笑著問道,“二小姐,孩子幾個月了?”


    金羽低頭摸了摸腹部,臉上露出淡淡的幸福,輕聲回答,“六個多月了。”


    “真好,就是您怎麽還這麽瘦啊?我記得少奶奶懷孕六個多月的時候比您現在這樣胖多了呢,是不是……鞏少對您不好啊?”放佛是怕說錯話了,阿賓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


    金羽又是一愣,鞏少對她不好?他不知道她跟鞏睿已經結束的事情嗎?他以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鞏睿的?


    轉念一想,他許是因為姐夫和姐姐的離去傷心過度就把那段時間的事情給忘了,所以她也就沒說別的,隻是笑笑。


    “二小姐,您要是站累了就坐下歇歇,我去給您倒杯水。”


    “不用阿賓,真的不用,你去忙吧,我再看看。”


    “那好,那二小姐您自己轉轉。”阿賓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卻又進來,手裏多了一個小盒子。


    “二小姐,這是我收拾少爺書房的時候在垃圾桶裏發現的,以前少爺都是隨身攜帶的,可不知為什麽會丟在垃圾桶裏,而且還有一團揉得皺巴巴的紙,您看看。”


    金羽正摸著家具想著以前的事情,身後響起了阿賓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卻不隻是因為身後突然有聲音響起,更因為他說的話。


    慌忙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阿賓手裏的盒子,盒子沒有蓋,裏麵放著一個精美的小布袋,還有一張折疊在一起但卻有著很多折痕的紙。


    阿賓說是姐夫以前隨身攜帶的,是什麽?小布袋嗎?裏麵有沒有東西?是什麽?會是那塊玉佩嗎?


    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心也顫了顫,如果說真的是玉佩的話,那麽警察局的那塊……


    “阿賓,這布袋真好看,是姐夫的嗎?”


    阿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沒有見過這個小袋子,我就見過裏麵的玉佩。”


    “玉佩?!”金羽心猛然收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個黑色的小布袋。


    這塊玉佩會是她想象中的那塊玉佩嗎?


    “阿賓,是什麽玉佩?”


    “就是少爺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塊玉佩,綠綠的看著可好看了。”阿賓回答。


    綠綠的?真的會是那塊嗎?金羽的手顫抖起來,劇烈地顫抖著,她想拿起布袋掏出來看一看,但卻不敢。


    “阿賓,你確定是姐夫一直隨身帶著的那塊玉佩嗎?”


    “我跟少爺從小一起長大,那塊玉佩我幾乎天天見,不會認錯的。”阿賓信心滿滿地回答。


    金羽看看他,知道他不可能騙她,現在她隻能拿出玉佩了,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那塊。


    顫抖著手拿起盒子裏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打開,又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掏出來,原本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幾乎兩秒鍾就能完成,可她卻足足用了兩分鍾,然而當玉佩攤在手心裏的時候,她原本因緊張就已經泛白的小臉一下子煞白,如紙般毫無血色!


    隻需一眼她就認出了這塊玉佩跟警察局的那塊不一樣,因為這塊沒有左側的胡須,除此之外,大小,顏色,形狀,花紋全都一模一樣!


    警察局的那塊是雲上傑的無疑,那麽凶手就真的是他,為什麽?!


    金羽隻感覺腦袋嗡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眼淚不知不覺模糊了她的視線,眼前的畫麵變成了當日家人慘死的一幕,她放佛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緊接著這種味道就像洪水一樣朝她滾滾襲來,瞬間將她淹沒!


    “二小姐,您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阿賓擔憂地看著她說。


    見她不吭聲,阿賓輕輕晃了下她的胳膊,“二小姐?”


    “呃?怎,怎麽了阿賓?”金羽慌張地問。


    “您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不用,我,我沒事,阿賓,你……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您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要不就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出什麽事了。”


    金羽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堅持著說,“我真的沒事阿賓,你去忙吧,把東西放下來,我看一下。”


    阿賓還有些擔憂,但卻沒再說什麽,點頭離開去了院子。1d6tg。


    金羽慌忙擦去眼淚,看了看周圍,傭人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人看她,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手裏的玉佩,如果這塊玉佩真的是姐夫的,那麽江伯說的就沒有錯,可他讓她來歐陽家的意圖太明顯了,這不免讓人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想了一下她快速走到門口喊道,“阿賓,你過來一下。”


    阿賓匆匆跑過來,“怎麽了二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開車過來。”


    “沒有,阿賓,我很好。”金羽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我問你,這些東西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少爺書房的垃圾桶裏。”


    “垃圾桶裏?”金羽隨即皺起眉頭。


    阿賓點點頭,“對啊,就是垃圾桶裏,少爺書房的垃圾桶裏。”


    “這些東西怎麽會在垃圾桶裏呢?”


    阿賓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少爺出事前的那天因為是周末,一早他跟少奶奶帶著小少爺就去您家了,上午的時候我打掃少爺書房就在垃圾桶裏發現了這些東西,我就收了起來準備等少爺第二天回來問他是不是真的沒用了,可還沒等到少爺回來他就……”說到這裏阿賓紅了眼睛,低頭不再說話。


    如果阿賓此時說的是真話,那麽剛才她進門的時候他所說的那些就都是假話了?


    金羽糊塗了,這阿賓到底是怎麽了?他明明知道姐夫和姐姐已經死了,為何還說他們去旅遊了呢?


    “阿賓,我問你一件事。”


    阿賓慌忙擦去眼淚,紅著眼睛看著她,“二小姐您說,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姐夫和姐姐還有小外甥出事的事情你和大家都知道嗎?”


    阿賓抿著嘴唇低下了頭,卻又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為何說他們去旅遊了呢?”


    “……”阿賓哭了,低聲抽泣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金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因為她自己也泣不成聲。


    許久後,阿賓不哭了,抬起頭,站了起來。


    “二小姐,您別哭了,您現在身體要緊。”


    “阿賓,是不是姐夫離開後有人來家裏了?”


    “沒有,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少爺和少奶奶小少爺離開是真的,因為少爺曾說過他要帶少奶奶和小少爺去周遊世界,所以大家寧願相信他們是去旅遊了,也不相信他們已經……所以大家都像以前那樣認真的工作,誰都不提出事的事情。”


    阿賓的話說得金羽的心裏難受至極,心腫脹著痛,就放佛要炸開一樣。


    “阿賓,這些東西除了你,還有人看過嗎?”


    “沒有,我一直鎖在抽屜裏,沒跟任何人說過。”


    金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阿賓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件事應該不是江伯刻意的安排,那他讓她來歐陽家想讓她看什麽呢?


    瞥眼看到盒子裏的那張紙,她急忙拿起來,這張紙上會不會寫了一些東西呢?


    控製著緊張不安的心跳,她打開了折疊的紙張--


    然而,下一秒,她放佛看到了讓她驚悚的事物一樣猛然將紙扔出去,美眸直直地瞪著,盡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致命誘寵,邪惡奪心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荷女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荷女青並收藏致命誘寵,邪惡奪心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