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拉得很長的歎息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聽起來是那樣的無奈與悵惘。[]


    拿著手裏的檢查單,金羽是一個勁兒地歎氣,這到底是怎麽了?檢查顯示寶寶好好地,可為什麽她的心裏依然會這麽的不安呢?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檢查單上的內容她都能一個字不差地背下來了,可依然舍不得放下,放佛這樣才能讓她不那麽的惶恐不安,可結果?這種不安不但沒有減少,相反卻逐漸越來越濃烈。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不安什麽,這種不安沒由來的,卻來得那麽的突然與清晰。


    明天還是再找一家醫院做個檢查吧,如果寶寶真的沒事,那她也就真的不胡思亂想了,這樣真的很討厭,很累,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地睡一覺了,今夜注定了依然無眠。


    白鬼的話就像是魔咒,這兩天一直不停地在耳畔回蕩,她都快被折磨瘋了,不行,明天必須找到他,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手機響了,這個號碼是雲上傑給他買的,上麵隻有他一個人的號碼,她沒告訴過任何人,誰會打來電話呢?自從雲上傑死後,這個手機從來都沒有響過,安靜得放佛睡著的人兒一樣,可今夜,它竟然突然響了。


    眼眸抬起來看向牆上的時鍾,二十三點整。


    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江伯給她買的那個手機還在手包裏,包丟了,匕首也在裏麵,一同都丟了,她去了那天坐著的公園可沒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白鬼撿到了,如果是他還好一些,要是別人……


    唉!


    再次歎了一口氣,她走過去從行李箱裏掏出淡藍色的手機,它已經不響了,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


    是誰呢?


    疑惑著,解開手機鎖,屏幕上出現了一串號碼,不是那個存在手機上的號碼,是個陌生的她並不認識的號碼。


    會是誰?打錯電話的吧?如是想著,她重新鎖上手機,放進箱子裏,不料,它卻又響了。


    依然還是那個號碼,接還是不接?一房的響氣。


    猶豫了十秒鍾,手指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沒有出聲,她想聽聽那頭的人是誰。


    沉默,那頭也沒有聲音,或許他跟她的想法一樣吧,都想先聽聽對方的聲音。


    手指準備按下掛斷鍵,有聲音卻從聽筒裏傳了出來,“是我。”


    低沉沙啞讓人窒息的聲音飄入耳朵,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聲音也微微發顫,“你--是不是撿到我的包了?”1d7ge。


    “是,明天上午10點別墅小區你的家,記住你一個人,不見不散。”


    “喂--”金羽話還沒說出口,電話裏就傳出了“嘟嘟--”的聲音,她歎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白鬼為何會知道她這個號碼?


    ……


    第二日早飯後江伯等人照常出了門,金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跟江山說自己要回趟家看看裝修好沒有,要他不用跟著他,然後她也離開了。


    在她關上門出去後,江山給江伯通了電話,得到的準許是,跟著她,別讓她出事。


    所以就在金羽攔了一連出租車去往別墅小區的時候,身後一輛黑色的車子也啟動了。


    坐上車子不久,金羽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昨天那個號碼打來的,是白鬼,她想了一下接通放在耳邊。


    “你帶了保鏢。”電話裏傳出了白鬼的聲音。


    金羽扭頭看向後麵,一眼就看到了後麵不遠處跟著的黑色車子,開車的是江山。(.無彈窗廣告)


    “我沒讓他跟著我,是他自己要跟來的。”


    “如果想要回你的東西,就想辦法讓他離開,否則你的東西永遠都別想再見到。”


    依然還是沒等金羽把話說完,那端就又掛了電話。


    看著跟在後麵的江山,金羽皺起了眉頭,說好不讓他跟著的,還是跟來了,怎麽說才能讓他回去而又不被他懷疑什麽呢?


    想了一會兒,她給白鬼發去了一條短信: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你會知道這個號碼?


    很快,那頭回了短信,隻有兩個字:你猜?


    讓我猜?金羽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回過去幾個字:你是雲上傑。


    她用的是句號,而不是問號,這很清楚地表明了她心中的想法,是肯定而不是猜測。


    一陣子,那端沒有回信息,這更加印證了金羽心中的猜測,正在她準備再發一條信息的時候短信來了:金小姐,看來你是想雲三少想得那個地方有問題了,為了你和腹中胎兒的健康考慮,我強烈建議你去看看醫生,以免生出的孩子有個……那可就不好了,今天的見麵臨時取消,改天我們再約,不過如果你想我的話,這個號碼你隨時撥打或者信息,(緊跟著是一個邪惡的笑臉)。


    “該死的混蛋!”金羽不由得罵出聲響,弄得出租車司機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更讓人生氣的是他竟然又問了句,“小姐,您沒事吧?”


    金羽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收起手機,“沒事,麻煩開快點。”


    司機自討沒趣沒再說話,加了車速。


    “金小姐這是來監工的嗎?”金羽剛下了出租車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一道聲音便響了起來,她抬起頭,“南宮夜?”


    “難道我這麽大一個人坐著,金小姐就沒看到嗎?”霍水似笑非笑地趴在車窗上頭和上半身頭探出了車子。


    金羽輕輕笑了下,算是跟他打招呼,扭臉看向南宮夜,“南宮先生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南宮夜看向霍水,一副“你來解釋吧”的神情。


    霍水倒也不推辭,推開車門站在地上,“上傑在的時候交代過我跟夜,說是若你想回來住,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幫你把房子重新修好,今天工程已經結束,我跟夜過來看看,想著等看完後再通知你,沒想你也來了。”


    “房子重新修好了?”金羽的眼中放著欣喜的光芒,在江伯那裏住了這幾日,大家對她都很好,可她就是感覺不踏實,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回家裏住好,就算白鬼不約來家裏見麵,她也準備回來看看,隻是很意外竟然碰到了他們兩個,也沒想到是他們找人修的房子,她還以為真的是物業經理的好心幫助呢,現在想想怎麽可能呢,自己掏腰包沒有絲毫收益的事情誰會做呢?除非是傻子。


    “一起去看看吧,哪裏不滿意你盡管說,反正工錢還沒結。”霍水笑著說。


    金羽點點頭,看他一眼就瞥過了臉,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他身上有著跟上傑身上一樣的味道每次看著他她都莫名地緊張,心跳得很快。


    三人一起來到了別墅跟前,看著幾乎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房子,眼淚不知不覺就氤氳了金羽的眼睛,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到幾個月前,一家人快快樂樂的時候那該多好。


    站在大門口,腳卻不敢抬起來,因為眼前又浮現出那日暗紅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的情形,閉上眼睛,還是刺眼的血,猙獰的血,讓人窒息的血……


    “金小姐?”霍水再次叫道,金羽這才猛然從驚恐中醒來,赫然睜開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未來得及落下的淚珠。


    “又想起家人了?”輕聲的詢問,不難聽出裏麵的關心和疼惜。


    金羽擦去眼淚,微揚起臉深吸一口氣,嘴角輕輕抿了抿,“歡迎來我家,兩位請--”


    霍水和南宮夜一前一後進了院子,金羽跟在他們身後,在踏進院子後她轉過身把大門關上插好,這才朝屋子走去。


    “怎麽樣?看看是否滿意?”霍水笑著說。


    金羽仰著頭看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很滿意,裝修的錢等有錢了我再--”


    “金小姐你這話就說得太見外了,上次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嘛,你是上傑的女人,上傑跟我們又是好兄弟,這點忙不算什麽,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我們這樣做也不隻是為了你,更為了上傑的孩子,你也知道了,倪言的孩子沒有了,上傑就隻有你腹中的這唯一一個孩子。”南宮夜輕聲說,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時地看看身邊的霍水,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


    誰料金羽卻搖搖頭,朝房間裏走去,邊走邊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錢還是要還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現在也沒錢,等以後吧,等我跟上傑的孩子長大了,等他掙了錢再還你們。”


    “你說什麽?等你跟上傑的孩子長大了再還錢?”南宮夜張大了嘴巴,提醒道,“那時候我跟霍水都老了!說不定早死了!”


    金羽抿著嘴笑著,沒理他,進了雜物間,然後不動聲色地走到控製地下室的按鈕前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麽異樣,她輕輕鬆了一口氣,繼續看著別處,每個地方都摸一摸,為了不引起懷疑,她把每個房間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看完每個房間她累得是一點都不想動了,可因為房子才剛剛裝修好,衛生還沒來得及打掃,家具也還都沒送來,所以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她索性就坐在了樓梯上,還很周到地指了指旁邊,“你們肯定也累了吧,坐下歇歇吧。”


    南宮夜看看滿是灰塵的樓梯,先不說這是樓梯,就說這上麵的灰塵,這能坐嗎?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金羽,臉上寫著,如此髒的地方你怎麽能坐在這裏呢?而且怎麽還說讓我坐在這裏呢?這能坐嗎?


    霍水倒比他淡定多了,跟金羽一樣連擦都沒擦一下就挨著她坐下,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她,“擦一下。”


    “呃?”金羽不知所以然,擦什麽?她都坐下了,還用擦嗎?再說他不是也沒擦就坐下了嗎?


    霍水伸出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金羽愣了下,抬手擦了下鼻尖,這不擦還好,原本就沾了一點的灰,這一擦弄得臉上都是灰。


    霍水笑笑,沒征求她的同意,主動抖開紙巾給她擦著鼻尖和臉上的灰塵,動作輕柔和緩慢,神情專注而認真。


    一旁,南宮夜此時似是忘了這樓梯欄杆也是髒得也滿是灰塵,就雙手抱胸靠在上麵,玩味地看著兩人。


    金羽在這一刻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因為眼前這個動作輕柔的男人讓她放佛又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男人,雖然他戴著眼鏡,可透明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像極了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裏的眼睛,越看越像,越看越像,現在看著簡直就一模一樣。


    手,不由控製地緩緩抬起落在男人帶笑的臉頰上,一聲輕喚,像是呢喃,卻重重地砸在男人的心上,砸出了一個血泡,破了,鮮血流了出來,可卻一點都不疼,相反卻帶著甜蜜和幸福。


    “上傑……”


    “金小姐,你可要看清楚了,你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上傑。”南宮夜帶笑的話語猛然驚醒了恍惚中的兩人,金羽倏然收回手,臉頰漲得通紅,她無措地看了眼霍水,又看了眼南宮夜,“噌”地站起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霍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南宮夜,那模樣似乎要把他撕吃了都不解恨。


    南宮夜聳著肩頭撇了撇嘴,“霍水,我這可是為你好,兄弟妻不可欺!”


    身後傳來南宮夜的話,金羽的步子更加的淩亂了,自己這是怎麽了,真是丟死人了!


    “我的事你少管!”是霍水壓低的聲音,很顯然帶著怒氣,他生氣了,是因為南宮夜的話嗎?可他說的沒錯,她是雲上傑的女人,他們又是他的兄弟,她絕對不可再胡思亂想了,絕對不可以!


    “我若不管你,我不但對不起上傑更對不起你,所以為了大家都好,以後你還是不要跟金小姐見麵了,有什麽事我會處理好!”南宮夜的聲音中也帶著怒氣,接著就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朝門口走去,金羽輕吐了一口氣,轉過身,而霍水也恰好抬起頭,四目相對,心跳再次加劇。


    不想再次尷尬,金羽又重新轉回了身,進了一個房間,還關了門。


    不一會兒她聽到樓下有人說話,走到窗前一看,大門口站著很多人,看模樣像是保潔公司的人,南宮夜正在門口跟他們說什麽,霍水沒見。


    正想著她去哪兒了,敲門聲響起。


    “金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是霍水,金羽深吸了一口氣,“進來吧,門沒鎖。”


    “剛才……很抱歉,我隻是想幫你擦去臉上的灰塵,沒別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誤會。”


    誤會?金羽輕輕一笑,誤會他什麽?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祟罷了,“沒有誤會何來誤會?霍先生想多了。”


    霍水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笑,又說,“打掃衛生的人來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今天打掃完衛生,明天家具就能送到,大概後天你就可以搬回來住了,搬家的時候需要幫忙你盡管開口,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需要你盡管說,我跟夜都是上傑的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


    頭輕輕點了點,接過名片,金羽先離開了房間,下了樓,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遠遠就看到黑色車子裏的江山,她想,今天這一切江伯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有什麽他能不知道呢?


    假裝沒有看到江山,在經過他跟車子的時候,她一直跟南宮夜說笑著,直到出了大門,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坐在車子裏,從後視鏡裏她看到了後麵的三輛車子,一輛是霍水的,一輛是南宮夜的,一輛是江山的,三輛車子很有意思地保持著距離,又跟她坐的車子保持著距離。


    “小姐,您要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道。


    “繞著l城跑一圈吧,離開了好久不知道這裏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小姐,您是本地人啊?”


    “對啊,我的家就在這裏。”


    家就在這裏,沒錯,所以除了這裏還能去哪兒呢?


    車子飛速地在環城高架上行駛著,金羽沒有再理會後麵跟著幾輛車子,歪頭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不停地回放著剛才在樓梯上坐著發生的那一幕。


    臉頰不由得悄悄紅了起來……


    太想他了,以致於聞到跟他身上一樣的香水味就會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個味道。


    雲上傑,若你還活得好好的,那就出來見見我,好嗎?


    手機響了,是條短信。


    不用看就知道是白鬼發來的,但她還是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信息。


    明天下午兩點,一點咖啡廳,我在那裏等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多一秒種你就再也不可能拿到你的東西。


    ……


    “信息發出去了嗎?”黑暗中蒼老的聲音低聲詢問。


    “回先生,已經按您的交代一字不差地發出去了。”


    “很好,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是時候跟這個白鬼見一見了,三年了吧,有三年沒見他了。”


    “是的先生,三年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三年可都過去了。”


    “是啊先生,時間過得很快。”


    “出去吧。”


    “是,先生。”


    ……


    “我說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我怎麽不理智了,我看是你吃醋了吧?”


    “我吃醋?吃你的醋?你也太自戀了!”


    “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要清楚你是霍水,不是雲上傑!”


    “啪!”


    “啪!”


    一前一後飛速行駛在高架上的兩輛車子裏,霍水和南宮夜對著電話吵得是臉紅脖子粗的,最後都氣哼哼地摔了電話。17902540


    掛了電話的南宮夜看了眼前麵的交叉口,方向盤一打,徑直朝市區方向開了去。


    霍水看了眼前麵拐走的車子,沒理會,依然跟著前麵的出租車。


    手機響了,他看也沒看,直接掛斷。


    不料卻又響了起來。


    他這才拿起來,看了一眼,按了接聽鍵。


    “老板,五分鍾前,有人以您的名義給金小姐的手機發了條信息。”


    霍水微微一怔,隨即問道,“內容是什麽?”


    “明天下午兩點,一點咖啡廳,我在那裏等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多一秒種你就再也不可能拿到你的東西。”


    “好,那就將計就計,你立刻去安排!”


    掛了電話霍水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會是誰竟然能攻破他設置的程序?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些人的監視之中,想到這裏他不禁一身的冷汗,先是孩子沒了,現在又約她見麵?那些人想幹什麽?引他現身?


    思索了片刻,他重新打開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交代完畢後,他看了眼前麵的車子,猛然加速,逼停了那輛出租車。


    金羽正在想為何明天要在一點咖啡廳見麵,那個地方那麽遠,這白鬼在搞什麽名堂,誰料車子猛然刹住,她的頭差點磕著。


    “怎麽--”話還沒問完就看到了車子外走來的霍水,她不禁皺起眉頭,正要搖下車窗說他幹什麽,誰料他卻先拉開了車子,強行將她從車子裏拽了下來,塞進了他的車子裏,揚長而去。


    事發太突然,等江山反應過來的時候,霍水和金羽已經離開了。


    “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有什麽事嗎?”金羽不滿地看著開車的男人,他難道不清楚她現在是孕婦嗎,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跟他拚命。


    霍水看她一眼不滿地說了句,“當然有事,不然我拉你幹嘛!”


    說話的時候他騰開一隻手迅速在在眼前的屏幕上寫了幾個字:我懷疑你身上被人按了竊聽器。


    金羽一愣,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口袋。


    霍水朝她示意了一下,讓她繼續說。


    “有事你就說,你拉我上車幹嘛?要去哪兒?我現在可是孕婦,要是孩子有什麽意外別說你是上傑的朋友了,就算是親兄弟我也不會放過你!”


    “去哪兒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係好安全帶閉上你的嘴!”


    金羽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係好安全帶,在屏幕上寫道,你怎麽知道?


    霍水回複:到了再跟你說,把你手機關機。


    金羽一愣,隨即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但還是聽他的關了手機,身上被人按了竊聽器?這讓她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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