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了大約十分鍾的地鐵,中國代表隊的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南町酒店,那位姓劉的翻譯又驚又喜,一麵向日本主辦方引見他們。珩兒笑著站在許嘯鋒的身邊,看著日本人對他們鞠躬,又說了一些話,悄悄告訴許嘯鋒他們是在反複說著對不起,總算讓他心頭的怒火散了去。


    到達目的地的問題解決,可接下來又出了一件讓人臉紅的事,許嘯鋒和珩兒怎麽也沒想到,那些日本人給他們倆訂的竟然是同一個房間。兩人本想和日本人商量房間的事,領隊卻死死拉住他們倆不放,既然到了的日本,就“入鄉隨俗”一下,免得傷了和氣。意思就是,反正他們倆是情侶關係,住同一間房也沒人會說閑話。


    兩人帶著無奈,終於領了鑰匙上了樓,打開了那房間的門。但就在這開門的一刹那,裏麵的景象卻讓他們眼前同時一亮。這是一間多麽豪華的房啊!真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高級情侶套房。光是客廳麵積就不小,地毯、牆壁和家具均是粉色調,餐桌是果綠色的,桌麵做成心的形狀,上麵放著紅酒和造型精致的高腳杯。旁邊的櫥窗裏擺放著各種精巧可愛的工藝品,緊*著柔軟的紅色沙發。(.好看的小說)臥室和客廳是用日式的屏風隔開的,在時尚中透著一絲古典氣息,最美的就要數臥室裏的那盞吊燈了,它有七個開關,可以全憑客人的喜好來使用。若是把七個開關一起打開,那麽就是彩虹一樣絢麗的七色燈光組合,既浪漫又神秘。


    “哇,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住過這麽高級的屋子……”


    許嘯鋒的小眼睛張著,似乎都快不能複原了,隻是望著這房間裏的一切發呆。


    “嘯鋒你看,是蝴蝶蘭!”


    珩兒忽然的拉著許嘯鋒的手,指向窗台前麵一株植物。那是一株紅色花瓣蝴蝶蘭,在陽光的映照下,仿佛自身也在散發出一絲獨特的光芒。


    “是啊,日本居然也有蝴蝶蘭呢,珩兒,你以前說的,紅色的蝴蝶蘭代表的是什麽?”


    許嘯鋒饒有興趣地問著她。


    “是鴻運當頭、永結同心。”


    珩兒很快地回答了他的問題,然而剛說完“永結同心”四個字,便發現許嘯鋒的臉湊了過來,目光正對著她的眼睛,不禁羞紅了臉。天啊,自己剛剛在說什麽?這段時間她和許嘯鋒都要住在同一個房間裏,就算他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也不至於讓這種關係進展得太快吧。許嘯鋒雖然喜歡開玩笑,但畢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再不小心說了敏感的話,這個男子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可是,許嘯鋒若真的有什麽奇怪的行動,她到底是會討厭還是仍然會喜歡呢?她的頭腦裏頓時一片淩亂,而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夜晚竟然如此快速地來臨了!


    “啊,好累,我還是去洗個澡準備睡覺吧。珩兒,你要不要一會兒也洗一下?”


    許嘯鋒忽然伸了個懶腰,仿佛很疲倦的樣子。


    洗澡?珩兒的心猛地一跳,差點兒就渾身抖了起來,正想回頭去跟許嘯鋒說話,卻沒見他的人影,一會兒就聽到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他怎麽說洗就洗了?她無奈地吸了口氣,但心中的緊張感依舊沒有減輕一丁點。她甚至在想,待會兒許嘯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像那次她去大虎道場宿舍找他時一樣,什麽都被她看光光?


    “珩兒,你真的不去洗?”


    就在珩兒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許嘯鋒的聲音忽然把她嚇了一跳。她抬頭一看,還好,他站在浴室門口用毛巾擦著頭發,身上穿著一件浴袍,沒有她想象中的離譜。


    “我不用這麽麻煩的,隨意洗漱一下就可以。”


    珩兒回答著,卻忽然看見許嘯鋒坐在床邊一個勁抖著身上的浴袍,有些驚奇。


    “嘯鋒,你在做什麽?”


    “還不是我自己好奇,從來沒有塗過香水,看到浴室裏有幾個小香水瓶兒,想搽點香水過過癮,結果那香味倒弄得我挺不自在。早知道就不去搽那東西了,這種東西還是不適合我這樣的男人。”


    “那味道有這麽難聞嗎?我怎麽都沒聞到什麽氣味?”


    “你沒聞到?不是吧,你過來仔細聞聞看,就知道有多不舒服。”


    聽到珩兒這話,許嘯鋒連忙走過去,把胸口*近她的臉,一麵拉扯著那件浴袍。


    “隻有一點淡淡的香,好像橘子的味道,沒你說的那麽恐怖吧?”


    珩兒確實嗅到了一絲香氣,但真不像許嘯鋒說的那樣,或許是他還沒有習慣香水,所以才會渾身不自在。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她才發覺許嘯鋒的衣服敞開著,而她的目光正對著他赤裸的胸膛,臉上又飛起一陣紅霞,迅速扭過頭去。


    “天哪,我怎麽搞的?”


    許嘯鋒猛然發現了珩兒的神情不對,連忙拉上胸前的衣服。麵對像珩兒這麽害羞的女孩子,自己怎麽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行動?還好隻是露了一下胸膛,他抹著頭上冒出的冷汗,從床邊站起來,拿起一床毯子放在地上。


    “你又在做什麽?”


    珩兒這次可完全沒弄懂他的意思。


    許嘯鋒一麵鋪著毯子,一麵回答她的話:“我們倆都住這房間,可是隻有一張床,當然是你睡床,我睡地板,有什麽奇怪的?”


    珩兒吃了一驚,原來他是要讓她睡床上,自己睡地板啊!的確,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卻住了同一個房間,照理說這樣也沒錯。可是,再過一個星期,許嘯鋒就要參加比賽了,怎麽能讓他在硬梆梆的地板上躺一個星期呢?要是到時候因為睡眠不足的關係,影響了比賽的發揮,那她不是成了罪魁禍首?想到這裏,她實在是不忍心,終於開了口:“嘯鋒,你還是睡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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