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之中…


    原本多方鼎力的格局瞬間一變,如今正是以靖玄為首的儒門勢力占據上風,獨居首位。


    靖玄看著一眾等待著自己發話的儒脈之首,率先出聲一語。


    “儒門之中出現這種令人不齒的人,真是讓諸位同僚蒙羞啊!”


    “萬幸!”


    “今日,這些過往的舊賬都要被解決幹淨了!”


    “掌教所言極是!”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不秉公處理,實難還死去的易脈公道!”


    屬於靖玄一脈的儒脈之首聞言,立馬義正言辭的奉承道。


    “對對對!”


    “此二人不死,難以平民憤。”


    “我相信法儒理應可以明白在大義之下,該拋棄私情的做法!”


    另一個儒脈之主聞言,站起身來,看著君奉天意味深長道。


    “墨傾池這個問題,相信以法儒的能為與見識,足夠能處理好!”


    “畢竟儒法、無情,法儒、無私嘛!”


    又一個儒脈之主點了點頭,立馬附和的出聲一語,對著閉目養神的君奉天進行言語之上的逼迫。


    “諸位!”


    “我們理應相信法儒肯定會給大家一個公平合理的交代!”


    靖玄看著開始共同逼迫君奉天動作的儒脈之首們,依舊是一副坐看風雲變化的悠閑神情。


    見情形已經差不多,立馬出來裝好人,實則蓋棺定論罷了。


    而後話鋒一轉,將整個討論的中心拉扯到了罪牆與中陰界了。


    “現在!”


    “還是想想如何要處理罪牆與天之佛合作的陰謀者!”


    “掌教的吩咐,法儒記住了!”


    “墨傾池,我會帶他來的!”


    “請恕我有事,先行離開了!”


    君奉天聞言,睜開眼,看著眼前虎視眈眈的眾人,麵色依舊不曾變化,扔下一語,直接起身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掌教!”


    “他怎敢!”


    另一個儒脈之首看著就這麽離開的君奉天,麵色立馬一冷。


    “無妨!讓他離開!”


    “局勢已經固定了,一個區區的法儒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靖玄聞言,立馬抬手製止那個儒脈之首的發言了,畢竟現在不是大家架著君奉天,而是整個中原百姓架著君奉天做事。


    如果審判的對方是玉離經,那君奉天可能會撕破臉皮,但是墨傾池的話,這概率就變低了。


    “是,掌教!”


    見靖玄不在乎,儒脈之首也是隻能無奈的坐了下來。


    “諸位,這些勢力之首被打倒了,但他們所屬的資源卻空閑著。”


    “我對於此沒興趣!”


    “你們隨意分了吧!”


    “幾個罪人,想必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小聲的哀嚎!”


    靖玄對於這些隸屬於自己的下屬,思索片刻,便將兩位掌教與龠勝明巒的資源擺在了台麵上。


    畢竟要想狗兒忠誠,適當的骨頭會更加增加忠誠,至於那些勢力裏麵的人是死是活,就沒有人在意了,反正都是注定的結果了。


    “掌教,恕我直言!”


    “你原本身為學海無涯之主,如今貴為一教之首!”


    “再屈身於學海無涯之中,是否太過受到拘束了!”


    “依我看,這個文載龍淵當做掌教你的新地,應該不錯!”


    其中的儒門之首聞言,思索了片刻後,將自己的看法講出。


    畢竟學海無涯終究是學海無涯,現在榮升掌教後,再待在那裏,有點小家子氣了。


    “喔,你倒是有心了!”


    “可惜,我根本不在意!”


    “與一個無能得卑鄙者共用一個地方,我隻會覺得惡心!”


    “所以,你們處理吧,不過,我希望今日之後,這些勢力的名字不應該在出現在江湖之中了!”


    “畢竟中原的百姓們可是等著我們做出真正正義的抉擇呢!”


    靖玄聽到這個提議,根本不在意,畢竟學海無涯也是隨意握在手裏玩玩的,真要想另劈教統,那麽自己早就著手進行準備了。


    “是,掌教!”


    “是,掌教!”


    “是,掌教!”


    眾多儒脈之首聽到靖玄話中的隱意,立馬恭敬的點頭。


    “很好!憂患深!”


    “先策動三教的高手前往懺罪之境將紅潮進入的缺口堵上!”


    “後續帶著天之佛前往罪牆之前,一償他所犯下的罪孽吧!”


    “剩下的人前往天佛原鄉讓裳瓔珞協同抓捕蘊果諦魂!”


    “至於天佛原鄉正在進行的事由三教接管,就不用他操心了!”


    “對了,將隱藏在深闕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抓出來!”


    “仔細查證,是否與厲族聯合,如有確證,殺無赦!”


    “關於此事,第五佛還有可以想補充的意見麽?!”


    靖玄思索片刻,便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對著眼前的眾人吩咐一語,而後特別看向正在閉目誦經的諦佛主,麵無表情的詢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知曉了!”


    “關於天佛原鄉!”


    “我會處理的!”


    諦佛主聞言,神色的掙紮一閃而逝,便直接同意了靖玄的提議。


    “放心吧,第五佛!”


    “有三教聯軍協同,關於天佛原鄉,你不需要過多的在意!”


    靖玄看著準備一條道走到黑的諦佛主,有點小意外,但覺得十分正常,畢竟自己還握著卻塵思兄弟倆的位置,他無法掙紮逃脫。


    “是,掌教!”


    憂患深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立馬轉身離開了此地。


    “………”


    靖玄招了招手,示意一側忠心自己的儒脈之首俯身過來。


    “????”


    儒脈之首見狀,立馬湊上前來,結果愈聽愈麵色凝重,而後微微頷首,立即離開了此地。


    “穢佛洗罪界,今日亡矣!”


    靖玄看著離去的下屬,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直接離開了此地。


    “唉……”


    “終究不知是福還是禍!”


    諦佛主望著悉數跟隨靖玄離場的勢力,裏麵有儒,也有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亦是起身離開了此地,不再停留了。


    與此同時,停駐在天佛原鄉的三教聯軍已然攻破了深闕的防禦。


    為首的儒門高手對著擋在前進之路的眾多武僧,殺意淩然道。


    “放棄抵抗!要不然,殺!”


    “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為什麽要行此兵伐之道!”


    裳瓔珞看著氣勢洶洶的眾人,神色一冷,立馬質問道。


    “兵伐!”


    “哼,天佛原鄉藏汙納垢,龠勝明巒更是由厲族做主!”


    “這一樁樁,一件件,更是象征著深闕的諸位都不幹淨!”


    “現在,懷疑你們意圖殘害三教的後繼之輩,顛覆我們三教!


    ”


    “裳瓔珞,我敬重你為一方之首,但再阻攔,休怪我了!”


    為首的儒門高手麵露不屑之態,對於裳瓔珞的質問,麵色更是冷漠,直接把罪狀扔了出去。


    “你………”


    “因果,都是因果啊…”


    裳瓔珞看著紙上的眾多罪狀,神色霎時頹廢,想起深闕曾經做的那些事,更是無力的倒退了幾步。


    “主事!”


    “該死,犯我們天佛原鄉,竟也敢出聲汙蔑我們!


    ”


    矩業烽曇聞言,神色一怒,直接抽刀而出,指向眾軍。


    “停…”


    “你們怎麽如此張狂,要知道三教會議的內容是抓捕深闕的人!”


    “但是不包括主事的!”


    “我相信以主事的明事之能,肯定會明白,這是一個好機會!”


    “是幹淨,還是不幹淨,這一次洗刷之下,更是一勞永逸!”


    “我說的對麽!”


    這個時候,憂患深終於趕到了,看著劍拔弩張的眾人澹然的解釋一語,這些話看似對著儒門高手說,實則是對著裳瓔珞解釋。


    “仲裁之言,極對!”


    裏麵的佛門高手聞言,也是微微頷首,十分同意這番話。


    “阿彌陀佛…”


    “諸位……進行吧…”


    裳瓔珞聽到這番話,腦海中登時回想起曾經的一切,神色猶豫了片刻,便搖了搖頭,自矩業烽曇的一側快步離開了。


    “主事!


    ”


    矩業烽曇看著獨自離開的裳瓔珞,再看看威逼上來的眾人,神色一沉,率先向著眾人出手了。


    但縱使加上武僧,也不過是掙紮了一段時間,直接被抓捕,深闕也被打開了,三教聯軍魚貫而入。


    “看來有隱情啊!”


    憂患深掃視著裳瓔珞的糾結,心知掌教絕對是知道些什麽的。


    看來這個天佛原鄉的秘密不簡單啊,剝了一層還有一層。


    另一邊,正在向著昊正五道返回的君奉天看著攔路的靖玄,麵有疑惑,而後出聲詢問道。


    “掌教攔路於此,所為何事!”


    “我隻是有點感慨罷了!”


    “有一物,我相信法儒未來應該可能會用的到。”


    靖玄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扔給了不遠處的君奉天。


    “這是什麽?!”


    君奉天聞言,看著手中的信封,不知對方此舉為了什麽!


    “換血與生血大法!”


    “和一些常需的材料!”


    “請法儒笑納吧,畢竟義子哪有親生兒子來的省心!”


    “當然,如果法儒不喜歡的話,裏麵還有血脈替掩之法!”


    “是不是很省心啊!”


    靖玄看著一臉疑惑的君奉天,將這份音的內容講了出來。


    正是自己綜合魔戒寶典,明聖天書,聖魔元始總結出來的東西。


    講道理,這玩意不光是對於君奉天和玉離經有用,更是對緞君衡和質辛那對父子有用。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君奉天聽到這裏,看著對方,心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信息流通,對於墨傾池,我也不想他怎麽樣,所以法儒就自行考慮吧。”


    “至於應無騫,他死定了!”


    “就不要想些別的了!”


    靖玄聞言,擺了擺手,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血脈…”


    君奉天聽到這裏,將手中的信收好,轉身離開了此地。


    懺罪之境中,趁著憂患深還沒有動作,靖玄首次與中陰界的緞君衡真正的見上了一麵。


    看著眼前的緞君衡,靖玄未曾擺弄話術,直接單刀直入。


    “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得見緞先生,果然不同凡響!”


    “哈,這無端的讚揚,我可是受用不起!


    ”


    緞君衡聞言,掃視了一番眼前人後,也是看不出來什麽,隻能附和著靖玄的話語,繼續進行。


    “是麽…”


    “相信此物,緞先生,恐怕是會很感興趣的啊。”


    靖玄聽到緞君衡的附和,倒是不怎麽在意,直接將一本書籍擺在了桌麵上,神色趣味的引誘道。


    “嗯,這是…”


    緞君衡看著身前的書籍,有點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天閻魔城的所在!”


    “還有那個魔皇的複生之謎和你孫子的下落!”


    靖玄聞言,趣味的笑了笑,而後將這本書的內容講出。


    “你說什麽!


    ”


    “我有孫子了!


    ”


    緞君衡聽到這裏,蹭的站起身來,看著桌子上的書籍,眼中的渴望,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得出來。


    “哎,先等等!”


    “那麽,你會付出什麽與我交換這本書的內容呢?!”


    靖玄看著緞君衡的神色變化,隨即一手按在書籍上,神色澹然的出聲詢問一語。


    “你想要什麽?!”


    緞君衡聞言,對著桌子另一側的靖玄出聲詢問道。


    “很簡單!”


    “我需要你處理掉騶山棋一!”


    “記住,我要的是讓她直接投胎的結果!


    ”


    “畢竟此人可不簡單,如果我的要求做不到,那這書你也無緣了。”


    “所以,就看在你的心中,是中陰界重要,還是質辛重要了!”


    “告辭了……”


    靖玄看著神色一陣變化的緞君衡,將書又拿進了懷中,直接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怎麽辦!”


    黑色十九對著正在思索的緞君衡出聲提問道。


    “唉,我那個倒黴孩子!”


    “真是讓為父不省心!”


    “既然對方有質辛的下落,那麽我也要冒著大不違前往了。”


    “十九,看來中陰界,我們暫時是夠嗆能回去了!”


    緞君衡聽到黑色十九的詢問,內心直接麻了,誰叫對方有倒黴孩子的消息,身為一個父親,天天給孩子東奔西走,真是讓人無奈了。


    “這個消息不會是假的麽?”


    黑色十九聞言,對於緞君衡的決定,倒是沒有異議,主要是擔心對方是不是用來誆騙自己二人。


    “以對方上次提供消息的能為,應該是正確無誤的。”


    “所以!”


    “這也許是我們複活質辛的一個好機會!”


    “走,十九!”


    緞君衡聽到黑色十九的擔憂,思索片刻,便搖了搖頭,對方既然能找到質辛的一魂,那就說明他現在手中的資料應該是真的。


    想到這裏,立馬帶著黑色十九化光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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