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國之內……


    神之子正與眼前的天者交談著關於曾經死國戰神阿修羅的事。


    「阿修羅,死國的戰神…」


    「不應該被塵埋歲月之下…」


    靖玄對於阿修羅是不是塵埋,根本是毫不在意的,隻是借用這個事讓天者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嗯,神子所言極是!」


    「但阿修羅雖為死國的榮耀!」


    「可是過往歲月發生的一些事,讓他很難保證立場的堅定啊!」


    天者對於此倒是不一樣的看法,畢竟當初掀起反旗的帶頭人就是這位死國的戰神阿修羅。


    現在讓他回來,雖然可以解決死國的高端戰力問題,但如果他又折騰一番的話,就難受了。


    「立場的問題…」


    「會隨著時間變化的!」


    「我相信死國的戰神最終會忠於死國的未來!」


    「難道天者這是不相信我麽?」


    靖玄聞言,看著似有難言之隱的天者,著重的點出了這場話局之中大家已經潛在的道路分歧。


    「嗯,我當然相信神子!」


    「既是如此,我就安排人手前往解決這個事情!」


    「好讓死國的戰神早起從歲月的長河之中複蘇過來!」


    天者聞言,將心中的想法壓下,而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神之子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嗯,天者啊…」


    「快點進行吧!」


    靖玄目送著天者離開此地,心知計劃的快慢,將是取決於天者對於阿修羅和萬妖爐的算計。


    一旦對方動了心,想借用這個神子的力量揭開太陽神的封印,那麽便是自己同化他之軀體的時刻。


    與此同時……


    西疆之中,欹月寒正在品嚐著至毒,以提升自己的毒功。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對著欹月寒恭敬道。


    「鴆主人…」


    「西疆之外,有客來訪!」


    「嗯?有客來訪?!」


    「是誰?」


    欹月寒聽到這裏,神色一愣,世人都知西疆之毒可怖,閑暇時光根本沒有人願意來此,今日居然有人特意來此,真是讓人稀奇。


    「啟稟,鳩主人…」


    「來者並未說明身份,而是說自己有你心中最想要的信息!」


    毒瘤聞言,搖了搖頭,要不是怕耽誤了眼前之人的大事,自己必然要讓他講出自己的身份。


    「我心中最想要的信息?」


    欹月寒聞言,不由思索起這段看似是莫名其妙的話語了。


    可是想來想去,自己最近也沒有安排什麽人去查探消息啊。


    對方又怎麽會知曉自己所謂的心中想,難道是所謂的誇口妄語,隻是想借用此接近自己麽。


    想到這裏,便轉過頭對著一側忠心耿耿的毒發詢問一語。


    「你怎麽看?!」


    「鳩主人,此人既然信心滿滿的來至西疆,想來,他也有所依仗…」


    「不妨,就見上一麵吧!」


    毒發聽到這個問題,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後,萬般慎重之下,才把自己對於此事的看法講了出來。


    畢竟這裏是西疆,而不是什麽地方,頂尖高手進來,再想安然脫身,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不妨就看看這個人來此,究竟想做些什麽好了。


    「嗯,我知道了…」


    「讓他進來吧!」


    欹月寒聞言,點了點頭,幾番思索之下,也是認同這個方案了。


    而後對著眼前的毒瘤,出聲吩咐一語,打算先行交談一番,看看此人倒是何來路,來此為何。


    「是,鳩主人…」


    毒瘤聽到吩咐,恭敬點了點頭,立馬轉身離開了此地。


    不多時,就帶著一位男子緩步來至了此地,至於這位來西疆的男子,正是西武林之中的靖玄。


    而他身邊也跟隨著一個用毒宗師,護衛團隊之一的桀。


    「西疆毒首,久違了!」


    靖玄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景色,無比的鳥語花香,倒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種遍地毒蟲。


    而後對著此行的目標欹月寒,優雅的行了一禮,繼而出聲道。


    「你是誰??」


    欹月寒看著這個平平無奇的男子,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預感,好像自己的某些疑惑,將要在今日被完全的揭開了。


    「在下,任飄渺…」


    「這位是我的手下…」


    「來此,隻是想與毒首談一個對於雙方都互惠互利的交易!」


    靖玄聞言,將自己的假名號講了出來,而後率先開啟話局,將欹月寒所有的注意力悉數拉扯住。


    「互惠互利?」


    「哈…」


    欹月寒聽到這裏,突然笑了起來,而後麵帶趣味的詢問道。


    「你能這麽說,想來你一定有可以讓我動心的籌碼了!」


    「我倒是真好奇…」


    「你有什麽籌碼,可以讓我這堂堂的西疆毒首可動心的!」


    「哈,動心其實很簡單…」


    「但你隻能從這些動心的條件選擇一個,或者付出更多…」


    靖玄聞言,趣味的笑了笑,能讓欹月寒動心的東西太多了。


    情仇恩怨,一般人有一樣就頭大如鬥,眼前之人可謂是沾滿了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因為這些東西造成了她未來的悲劇。


    命運弄人,心越存在僥幸與奢望,就會愈加被命運所擺布。


    「嗯,說說看!」


    「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欹月寒聽到這裏,心中的好奇愈加強烈,隨即追問道。


    「一個人的消息…」


    「一個仇的緣由…」


    靖玄聞言,嘴角微微勾起,而後神色頗為愉悅的解釋道。


    「人,仇!」


    「嗯,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欹月寒聽到這兩句話,神色霎時冷了下來,看著近在眼前的二人,無比陰沉的質問道。


    「想要知道…」


    「就需要答應我的提議…」


    「不答應,就沒有…」


    「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


    靖玄迎著欹月寒冰冷的神色,依舊維持著風輕雲澹的姿態,絲毫不顧及自己身處的位置是何地。


    「嗬,我也可以拒絕!」


    「讓你心甘情願的講出!」


    欹月寒聞言,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言語之中盡是威脅。


    畢竟對方是在西疆之中,可謂是進來容易,出去難,是死是活,還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啊啦……」


    「真是危險至極的發言…」


    「可惜,想這麽做的人,要麽比我強,要麽就是愚蠢之輩!」


    「就是不知道,堂堂的西疆毒首覺得自己是那一方麵呢?!」


    靖玄聽到欹月寒的威脅,一副毫不在乎的姿態,言語之中頗是希望對方一試自己想法的語氣。


    「嗯……」


    看著對方無所謂的姿態,欹月寒


    也是一瞬間拿捏不準了。


    「毒首,時間有限…」


    「說出你的答桉…」


    靖玄看著態度搖擺不定的欹月寒,心中不由有點小小的失望,看來對方還是帶著些許智商的,沒有被心中的渴望淹沒了自己。


    「什麽人…」


    「什麽仇??」


    欹月寒聞言,將心中的想法壓抑了下來,畢竟山外山,天外天這句話又不是虛假的,想來對方這麽自信,一定是有些把握的。


    所以,自己從一開始的選擇就隻有一個,接受對方的提議。


    仔細思索之下,而後看著眼前之人詢問出具體的信息了。


    「人的消息……」


    「是關於毒首人生中某段無疾而終的愛戀…」


    「仇的消息……」


    「便是當年凋亡禁決的真相…」


    「當然,這些都是開胃菜,真正的還是殺害西幽·歐陽堇的凶手…」


    「殺母之仇,身為人子,又如何可以輕易的放過呢!」


    靖玄聽到欹月寒的詢問,也不介意詳細的說了一,反正自己的選擇,她從始至終隻能二選一。


    「你說什麽!


    !」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你到底是誰!


    」


    欹月寒聞言,神色一變,忽的站了起來,語氣無比的陰沉。


    「我是一個商人!」


    「而商人就是發掘商機…」


    「對於我而言,隻要利益足夠,任何不可控的事情都將變得可控!」


    靖玄聽到質問,趣味的笑了笑,而後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商人……」


    「那個人,怎樣了…」


    欹月寒聞言,沉默了片刻,而後有些猶豫的問出這個問題。


    雖然殺母之仇很重要,但對於那個人更是自己的心結之一。


    不論怎麽樣,有一個疑問一直被困在心裏,從未被解答。


    「不太好…」


    「他被人算計了,妖形盡散…」


    「所以,你是選擇這個麽?」


    靖玄聽到這個問題,挑了挑眉,神色愉悅的出聲確認道。


    「這樣麽…」


    欹月寒聽到這個答桉,眼中閃過一絲落幕與掙紮,幽幽一歎後,看著眼前的靖玄詢問一語。


    「我母親的仇是怎麽回事!」


    「毒首,你選擇了這個麽!」


    「很好…」


    靖玄掃視著心中已經抉擇出來的欹月寒,聳了聳肩,看來葬雲霄與她的愛情,沒有幹擾到她。


    不過這樣也好,未來事情不可控時,葬雲霄也算是個小牌。


    雖然這個牌太小了,自己也不曾在意,但正所謂,愧疚會無限的將底線倒退,倒也挺有用的。


    這情緒之道用的好,是要遠遠超越世間的任何武器。


    「沒錯…」


    「殺母之仇不能不報…」


    「至於一些事,錯過便是錯過了,就這樣吧…」


    欹月寒聞言,神色頗為迷茫的坐了下來,幽幽的解釋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一場貪歡,亦是虛幻…」


    「毒首,你看的很清楚!」


    靖玄對於欹月寒的痛楚,不用想也能猜到一部分,但為了後續便不介意繼續撒上一把鹽。


    「你……夠了!」


    「說出我母親的事!


    」


    欹月寒聽到對方的說辭,手霎時握住扶手,不由將


    它抓碎了。


    忍著心中的憤怒,隻為了能獲得自己母親死亡的真相。


    「哈…」


    「在說出這些之前,毒首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合作的關係!」


    「想要獲得這些信息…」


    「毒首需要做一些事…」


    靖玄迎著欹月寒的憤怒,仍是絲毫的不在乎,繼而解釋一語。


    「……你想要做什麽…」


    欹月寒聞言,立馬出聲道,在她不知不覺的的情況中,整個人的情緒都被這場話局牽製住了。


    「很簡單…」


    「詳情可聽聞!」


    靖玄看著神色愈加陰沉的欹月寒,心知一切基礎都埋下去了。


    而後便將自己這場交易中對方需要付出的東西詳細講了出來。


    「????」


    「你如何確定對方就一定會與我合作?!」


    「北疆可不是那麽好易於的…」


    「什麽仇人,肯讓他願意付出如此大的風險!


    」


    欹月寒聽到對方的要求,神色一愣,理智稍微恢複了一下,輕易的察覺到了這是個計中計。


    但對方又憑什麽一定肯定這個人會與自己合作謀算北疆啊。


    「他與毒首的心理一樣…」


    「所以,沒什麽可奇怪的…」


    「當然,一眼留魂,毒首自然也可以獲得,畢竟對於我無用…」


    靖玄看著開始思索的欹月寒,將這場交易的附加條件講了出來。


    對於自己而言,一眼留魂根本是毫無意義的東西,既是如此,權當合作順利的額外獎品好了。


    畢竟隻要利用好欹月寒與暮成雪的仇怨關係,自會扯上毒後,


    反正在這場風波之下,凋亡禁決的所有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好大的口氣…」


    「難道你不知一眼留魂乃是北疆亦或者用毒者的至寶麽?!」


    欹月寒聽到這裏,心中有些不滿了,明明是自己苦苦追尋的東西,怎麽到了對方的嘴裏,就好像是隨處可見的尋常東西一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又何苦強迫他人認同自己的看法……」


    「毒首,你偏執了…」


    靖玄聞言,搖了搖頭,處在的層次不同,看待事物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一眼留魂對於自己而言,真是毫無作用的廢品。


    畢竟毒在怎麽強,碰到那種同化性強還富有吞噬的力量屬性,一入此體,就會直接成為大補藥的。


    就好像萬物起源,始於混沌,一切依靠它衍生的基礎力量都是會被它同化,然後歸源自身的。


    當然,要是你足夠強的話,你也可以反向同化混沌之力的。


    不過這前提太難,因為兩個力量的轉化從來就不是對等的條件。


    「哼,可以,我答應你了!」


    欹月寒聽到這句話,神色一愣,而後思索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語氣好像是有點偏執了。


    「哈,合作愉快!」


    「你不會後悔的!」


    「接下來,可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但我需提前說一下…」


    「有的時候,一件事情的正解是擁有表麵與內在雙重定義的。」


    「當然…」


    「額外消息,需要另支付的…」


    靖玄聞言,趣味的笑了笑,選擇將故事的一部分先講出來。


    畢竟戚太祖雖是整個悲劇的策劃者,但辜獨明卻也是實際殺害了她母親,這是無法逃脫的罪責。


    所以,可以預見的是未來恐怕會足夠的


    熱鬧與驚喜啊。


    「????」


    欹月寒看著唯利是圖的對方,一瞬間也搞不清楚情況了,但隨著故事的逐漸深入,失去母親的憤怒與不甘也是再難壓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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