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糟糕的大叔。”


    “就是啊,年紀這麽大了,居然讓小姑娘叫他歐尼醬,好惡!”


    “喂喂,大叔,你在想想啥,居然讓萌妹子叫你歐尼醬。超級羨慕的說。”


    “媽媽,快看,有怪蜀黍。”


    “噓,小聲點,不要被他聽到,還有,不要吃他給你的糖!”


    路過的行人,對著大叔指指點點。


    鬣狗也是,百口莫辯,老臉紅透了。被兩隻小女孩整了,一隻是食客,是不能丟失的珍貴實驗體,另外一隻是聖母學園的女孩子,希望她的身體裏沒有隱藏著瑪麗蘇屬性。


    “快走快走,不要停在這裏。”


    鬣狗大手一揮。張小雨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為首的自然是果王、小辣椒。其次,是優優、艾爾,最後的才是大叔,鬣狗扛著鐵鍬走在最後。


    “歐尼醬,你臉色很難看。徒弟我很心疼的說。”


    艾爾板著臉說道。她稱呼鬣狗為歐尼醬,自己也覺得很惡。但是,一切都是為了成為惡魔狩獵者,姑娘的麵皮算什麽。嗬嗬。


    “夠了,別再提歐尼醬。”


    鬣狗冷著臉小聲說道。


    實在是丟人。


    小辣椒回頭對優優說:“小丫頭,你叫啥?”


    “優優。”


    “哦,你是優優啊,姐姐和你商量個事,行不?”


    “你想和我商量啥?”


    “待會,我們要去見我的一個超親密的朋友,你假裝是我的妹妹,行嗎,你能做到嗎,優優。”小辣椒掉頭。拉著優優的手,態度轉變之快,臉色扭轉之迅速。使得後者惶恐不安,不知道女流.氓在想啥不好的東東。


    小辣椒約了張小雨。主要是為了向她新交的七折朋友趙琳兒炫耀。趙琳兒、林飄飄等人對小辣椒的男朋友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在她們的軟磨硬泡下,小辣椒表麵上,勉為其難,答應了她們的請求。一開始,我們的太妹是拒絕的,可是風紀委員長向小辣椒保證:相信咱,咱以後不會故意為難你。隻要你答應咱和果王見個麵。


    小辣椒和張小雨通話。正是為了約定而來。米粒跟著潔斯拉去收集小雨的三級靈裝,綠色的護襠的材料。是以,張小雨今天很閑,趁著下午沒課的空擋,和小辣椒見麵,見麵沒多久,抓到了一隻沒頭蒼蠅似的亂跑的兔形小惡魔。


    關於兔子的話題,果王雨是深有感觸,家有兔耳娘,總要研究研究兔子的習性吧。遺憾的是,米粒的種種表現,完全和兔子脫節。米粒是標誌性的.氓兔,霸王兔,她能和小辣椒交朋友,絕對是女流.氓碰到了女流.氓,擦出了友誼的小紅花。


    聖母學園的異數,小辣椒,她此刻耐心的教導優優,“優優啊,你要幫姐姐。姐姐我的幸福全都壓在你身上了。那幫無情的妞,看到了我有你這樣可愛而又憂鬱的萌妹子。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刮著眼睫毛相看。她們會認為。哦哦,小辣椒的妹妹很乖巧,想來,小辣椒也差不到哪裏去,因為還是姐妹嘛。怎樣,優優,你幫不幫姐姐?”


    小辣椒鄭重的掰著優優的肩膀,神情很莊重。


    優優肩膀上站著的貓形小惡魔,隻是被小辣椒瞪了一眼“去去去一邊玩去”,嚇跑了,跑到鬣狗的鐵鍬上蹲著。安靜的很。鬣狗、小辣椒都是不能招惹的混蛋啊,貓形小惡魔心想,它現在能說人話,可不想說,說人話很累,小惡魔心道。


    優優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絕別人,她就是這種人。隻要別人對她有所求,必有所應,雖不喜。老好人,有時候會害人害己。


    “好的,我答應你了,凶巴巴的姐姐。”


    “不凶,不凶,我再也不對你凶了。”


    小辣椒露出溫柔的笑容。


    順便瞄了一眼大叔,優優是跟著鬣狗來的,似乎,鬣狗是她的監護人。


    大叔沒說什麽,隻要優優不受傷,暫時,由著她的性子來吧,反正,她跑不掉,因為灰姑娘在她身上留下了魔法印記。雙重保險,也許還有三重甚至四重保險,因為那個人是灰色的魔女。


    小辣椒和優優勾肩搭背聊天的時候,張小雨也沒閑著,試著和聖母學園的學妹交流。艾爾,對張小雨愛理不理,似乎還在生氣張小雨搶走了她的兔子。


    雖然知道,不真實。


    不真實的姐姐。


    優優還是很開心。


    滿足於虛幻的感情,親人。


    一路走來,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活過來的麽,優優自嘲道。


    什麽是真實。


    什麽是虛幻。


    她早已經分不清。


    學會冷漠,裝的很冷漠。


    獨自一人,一路走下去。別無她途。


    “優優。”


    張小雨說。


    “嗯,做啥?”


    優優問。


    “不想笑的時候,別笑。”


    張小雨說。


    “……”


    優優沉默了。


    不知道是誰說過:會笑的女孩,運氣總不會太差。優優心想,說那話的人,一定是傻逼。有人笑,不是她想笑,她想哭,沒有傾訴的對象,她除了笑,還能做什麽,誰會在意她的哭聲,誰還會記得有個女孩叫優優。人情冷暖教會了她一個道理:笑容,是可以用來賣的。


    待到她再次驕傲的昂起頭顱,微笑,衝著張小雨微笑,也許,其中有70%的真實成分也說不定,她心想。


    張小雨報以微笑,不在言它。


    她人事。


    優優、張小雨的小動作,小辣椒並未細細觀察,終究,她在意的是如何向林飄飄、趙琳兒炫耀她的“男朋友”、“妹妹”。也許,都是假的也說不定。


    世事如謎。


    艾爾也不是腦袋愚笨的女孩,她了解到鬣狗不是真的喜歡女孩叫他歐尼醬,也就不在和他開玩笑,不是說有的人都可以開玩笑,不對等,弱勢之輩開的玩笑,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暗諷自己無能的笑話。


    “師傅,你殺過多少隻惡魔。”


    艾爾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問道。


    “沒數過。”


    鬣狗回答道。


    誰會無聊到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也許,曾經數過,鬣狗心道,隻是,時間太久遠,忘了。人會選擇學會忘記。


    鬣狗不喜歡艾爾叫他師傅,沒有挑明,他認為,小女孩的熱情,過幾天就會消退。他不知道的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我們總是習慣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帶入性,把自己的立場附加在別人身上。


    優優,愉悅的加入了她和小辣椒的姐妹遊戲當中去。樂在其中。


    “姐姐,你的朋友,也是聖母學園的姐姐嗎?”


    “嗯嗯,她們都很雞婆,迫切的想見你還有我的男朋友。”


    “這樣啊。姐姐你為什麽要向她們炫耀你有妹妹還有男朋友,你想向她們證明什麽?”


    突兀的問。


    不合時宜的問。


    直指本心的問。


    她問。


    優優問。


    想過。


    小辣椒想過。


    表麵上想過,沒有深入考慮。並不是所有人的心智都能超越同齡人。


    事物的兩麵性。


    人的雙麵性,多麵性。


    優優的問題,使得小辣椒頗為尷尬不悅。心性使然。


    沉默中,小辣椒領著張小雨、優優、艾爾、鬣狗來到了約定的地方。看到甜食店的牌子,鬣狗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因為招牌上寫著:歡迎可愛的孩子進入。鬣狗再怎麽臉厚,也望而卻步。


    最後,還是優優拉著鬣狗走了進去。


    一位漂亮的穿著可愛製服的姐姐,製止了鬣狗,“大叔,對不起,本店不允許您帶著鐵鍬進入。”


    “啊,這樣啊。”鬣狗訕訕的把鐵鍬交給服務員,讓她幫忙先收起來,離開的時候,再取回。


    “這邊這邊。”


    “七折好朋友,我們在這裏。”


    有兩位女孩子向著小辣椒、張小雨等人揮手。


    她們穿著和小辣椒一樣的聖母學園的製服。彰顯貴族氣質的女校服。


    鬣狗,鬱悶的坐在一個靠近優優她們的座位上。兩張桌子,鬣狗並未和優優她們坐在一桌。很不自在,因為甜食店裏的顧客,都是女孩子啊,清一色的女孩子!店裏,隻要張小雨、鬣狗是雄性生物,作為大叔,鬣狗招來了數十道銳利的、新奇的、好奇的、好玩的目光,被刺得全身都是孔洞啊,鬣狗恨不能轉身就走。可優優在這裏,鬣狗必須保護她。


    鬣狗再看張小雨,“……他已經和女孩子們打成一團了嗎?!”


    大叔看到果王坐在一群女孩子中間,他左邊坐著的是小辣椒,右邊坐著的是優優,對麵坐著的是艾爾,還有兩隻其她的聖母學園的女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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