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於地理位置,帝都的房價本身就不便宜,再加上錯綜複雜的產權關係,張至誠以為的錢到位,四合院會很輕鬆。


    不成想有時候不是你有錢就能搞定老帝都的遺老遺少的。


    這玩意就像拆遷,有的人願意,有的人不願意,有的人爽快,有的人小心思特別多,有的人覺得價碼差不多了,有的人巨貪婪。


    最後張至誠給出的辦法是,在中介圈找人,看情況,最高可出5%的中介費。


    土豪張的四合院那肯定不是那種小胡同的小院子,至少也得2000平之上的那種,價格妥妥過億。


    正常撐死3個點的費率到了張至誠嘴裏變成了5個點,再加上巨額的成交額,這一單生意真要是做成了,好幾年不開張都行。


    囑咐完童晚晴,並讓其盡快搞定趕緊回來,張至誠掛了電話。


    時間也差不多要去赴約,也不需要帶多少人,不合適。


    劉峰開車,張至誠在後排,李昌輝在副駕。


    一行三人就這麽殺到市衙招待所。


    照例,許紹東沒在呂衛華身邊伺候,反而早早得就來到了招待所,有些私事張至誠不適合跟領導直接提,秘書就是很好的中間人。


    “聽說許大秘要外放了?”


    許紹東趕緊道:“沒影子的事,可不能聽風是雨”


    “對我還隱瞞哈?說實話,我不清楚呂老板具體會把你放在哪,不過我的建議是去我老家,掛不掛常先不說說,先占個坑”


    包廂裏就兩人,張至誠完全不避諱跟許紹東談這種事。


    後者現在很猶豫,他的級別很高,是省會城市一把手的秘書,秘書一處處長,這個職務是副處級別,但是掛的府衙辦公廳副主任,這個可就是正處級別。


    一個正處級別到了縣一級,謀求個二把手是妥妥的事,但是DY現在的環境太複雜,各方大佬各顯神通,聽說一把手都要調走,也不知道哪位大佬的直係會空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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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張至誠隻願意跟本土的高官談事,不然一整套班子差不多得換完。


    想了很久,許紹東歎道:


    “你老家那裏,牛鬼蛇神太多,難啊”


    “會讓你受益無窮的,電池可不是我的最終目標”


    許紹東做秘書的,反應速度奇快,“還有大動作?”


    “超級動作吧,一會兒我跟呂總細談,關於光刻機和芯片的”


    政途的路,離不開經濟和人文的建設,徽州是窮省,然而張至誠在DY搞出來的動靜可以讓政客走捷徑。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這個話題差不多就到此結束了,消息既然透露出去,一會兒李昌輝提駕校的事情,相信許大秘絕對會承包到底。


    這就是交易,雙方點到為止。


    跟許紹東的交易,同文大佬那邊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個詞可以來形容就是“含蓄”


    ......


    呂衛華過來後,許紹東也就是把場麵安排好就離開了,這裏的事如果老板願意給他說他會知道,不願意,那沒法子。


    “你這出去快2個月了吧”


    兩個月沒見人,呂衛華表麵上穩的很,心裏卻沒底。


    牌打出去了,自己把控不住,這對政客來說是罕見的事。


    “高官,總不能認為我跑路了吧”


    商人跑路的事情,跟官員一樣,留下的爛攤子該誰來善後誰來善後,不過夏誠的資金不缺,跑路肯定不至於。


    “你那個莊園的錢,什麽時候到賬?”


    “可以的話,明天我讓財務那邊跟市衙對接”


    20Y的轉賬可不是輕鬆的事情,張至誠接著說:


    “高官,其實這都是小事,現在有個超級難題,您作為父母官不幫忙,僅憑我這夏誠來搞,短時間內我可玩不轉”


    呂衛華一愣,電池的事情現在看來算不上難題,對方說的是超級難題。


    “你又想搞什麽?”


    “高官,坦白了,其實我現在搞的事業都是添頭,我真正的目的是搞芯片和光刻機”


    芯片,大夏永遠的痛。


    呂衛華懂不懂?


    技術上的肯定不懂,但是形勢肯定懂!


    夏芯的事情不僅在夏中省搞的很大,整個政治圈子裏的人尤其他這樣的大佬,怎麽可能不知道最後的處理結果。


    也就是奧運在即,不然波及的範圍更大。


    “你想怎麽搞?”


    張至誠開始解釋:


    “直接一步到位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方法是迂回,不瞞高官,這次去漁村已經跟夏為談了合作,海思將並給我,具體協議有點複雜我就不說了,也就是說現在我的底子就是海思,人員上高官這邊肯定要幫我想辦法”


    呂衛華對張至誠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做法不爽。


    “你電池這邊才剛剛起步吧,你管的過來嗎?”


    張至誠正色說:


    “這隻是添頭,用來和老外交易的添頭,我曾經跟一些技術大佬們談過,大夏由官方來搞,掣肘很多,反而我來搞也許能有出奇的效果,老外製裁咱們,主要還是科技和重工和精密儀器這塊,而這三個方向上,大多都是國企,國企的目標太大,反而我一個商人,低調如我,誰會防著我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至誠分析的,總的來說就是出其不意,成功的可能確實很比國企多了不少,但現在不是說你成功不成功的問題,而是攤子問題。


    他呂衛華剛剛才把電池這個攤子向上通報了,也得到了支持,當事人轉而換方向了,這事擱哪裏都將不過去,更別說上層尤其是長老院那邊了。


    所以呂衛華氣道:“我現在問的是你管的過來嗎?”


    “管得過來啊,您聽我分析,電池生產這邊我全部放權了,實驗室這邊這是我私人的產業,雖然股份占比方麵還有幾家,但是我的產業必須按照我的思路來,誰也不能給我亂搞,而且上麵說出了成果是需要和人家交易的,我的目標是美帝的光源公司西盟,這是光刻機最重要的幾個環節之一,成功性很大的”


    飯菜早已上齊,兩人都沒心思在飯桌上,張至誠分析的太多,呂衛華需要一點一點消化。


    先看廬州的環境適不適合搞高科技。


    廬州是除去超一線四個城市之外的四科技城之一,有國家級物理實驗室,國家中科院,量子通信領域世界頂尖,核技術研究全國第二。


    也就是說這個環境肯定是適合的,夏科大就座落在廬州,這是得天獨厚的優勢。


    其次,玩這個東西阿斯麥在有西門子和美帝的支持下都花了上百億刀,也就是說沒錢你想都別想。


    最後一個,精密儀器這塊的支持力度。


    甭管是光刻機,還是生產芯片,離開精密儀器都是白搭,大夏落後太多,航空航天是舉國之力搞出來的,包括之前威懾性武器。


    那個時候用舉國之力實屬無奈,現在的經濟環境允不允許你用舉國之力再搞出個科技之門?


    不太合適。


    科技需要錢,其他地方就不需要錢了嗎?


    想了太久,菜涼了兩人都沒動筷子。


    “有預算嗎?”


    張至誠說:“不限,我能賺多少錢,全仍在裏麵都行,現在不少了,幾百Y大洋是有的”


    要花的資金是海量的這點呂衛華還是知道的,“這點數目怕是不夠吧”


    張至誠豎起食指,“年底至少有千億,甚至不止”


    呂衛華對張至誠的賺錢能力也是服了,也就是其人的資金來源在境外,否則省資這邊肯定要跟一手。


    “真要搞?”


    “夏為那邊國慶之後就會把海思交給我,並且整體遷移到廬州,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我開始聯係之前夏芯的舊部,能找到多少人就找多少人,市衙或者省府這邊能幫我的地方更多了,後麵的計劃是將來的事,一步一步來”


    “地點還在DY?”


    張至誠微微一笑,“那肯定的,造福家鄉,義不容辭”


    不缺錢,僅為理想發電,這意思眼前的小商人透露過太多次,由不得呂衛華不信。


    千億,私人搞,他給政策,他給不了的找上麵人給。


    最主要的,將來長老院的老板恰好是徽州人。


    如果把廬州的地位抬上去,湖漢沒搞成的東西在我廬州或者徽州這邊搞成了,這就是天大的政績。


    彌補科技空白,別人都隻是空談,什麽這個技術突破了老外的封鎖核壟斷,大多都是扯淡,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如果真在芯片這塊殺出一掉血路。


    別說他張至誠曆史有名,到時候徽州是他主政的話,他呂衛華會不會有機會往長老的位置衝一衝?


    衝不成,副職也行啊!


    在思考良久,呂衛華問:


    “跟我說說你這資金都是怎麽來的?”


    “期貨”


    “金融上風險這麽大,能保證你一直盈利下去?”


    張至誠說:


    “證金和中金不行,不是我說他們,在國內他們是大哥和二哥,跟老外玩,我琢磨著還需要再交幾年學費”


    張至誠看呂衛華不信,接著說:“這樣吧,年底我保證新公司帳上不低於500Y的實際資金,您也知道這錢放在帳上短時間是花不掉的,純屬浪費,這也是我的誠意”


    呂衛華是真不信,“你盡管放,真想搞科技,隻要大夏能搞到的,我幫你搞,沒有花不完的錢,下周我去DY一趟,我要看看實際情況”


    調子訂了,就看禽獸張的發揮。


    事情談完,張至誠有提過許紹東外放的事情,他肯定想讓許大秘去DY,熟人好辦事這在哪都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人情這東西,就是你幫我,我幫你,他還真不信呂衛華不懂他的意思。


    這麽一來,他莊園東邊的駕校的地,有9成把握能輕鬆搞定,不需要煩惱。


    飯畢,張至誠給許紹東發了個短信,內容不多。


    “駕校的事情,還請多幫忙”


    許紹東回的也很快,“明白”


    這下幾方都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李昌輝自覺的自行離開,劉峰開著車問:


    “晚上去哪?”


    晚上去哪是個大麻煩,他把陳瑜母女仍在廬州兩月了,沒管沒問,今天回來公事較多,白天沒找人家說得過去,晚上也不找,這~~~


    張至誠揉了揉腦袋:“先見見陳瑜和柳蔓吧”


    不見不合適,現在禽獸可是這對母女的支柱,讓人家呆在這邊就得負責。


    時間不算晚,母女兩人都沒休息,還在看電視。


    畢竟感情不夠深,不像李曉婷那樣,許久不見會思念。


    陳瑜還是特殊,接觸的男性少,對張至誠的感情更是特殊。


    鑰匙他有,但直接開門不好,所以敲門。


    這套房子很大,平時很少有人來,畢竟母女二人在廬州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平時也就李昌輝過來噓寒問暖,袁藝珊也來過,其他人都不太好來。


    “誰呀”


    “我,張至誠”


    貓眼裏很快多出來隻眼睛,“真是你呀”


    陳瑜開門。


    兩個月沒見,陳瑜肉眼可見的開朗了許多。


    所以張至誠見麵直接誇說:“怎麽又變漂亮了?”


    “哪有”


    “有的,是不是沒了心事,沒了負擔,就會漂亮啊”


    陳瑜被誇的不好意思,畢竟還是個丫頭,害羞說:“你快進來吧”


    張至誠邊換鞋便問:“你媽媽呢?”


    “剛還在看電視呢,應該是進房間了”


    柳蔓是進去換衣服,怎麽說張至誠用“輩分”來說也是小輩,她那樣不合適。


    張至誠洗臉的時候柳蔓也出來了。


    等他洗完臉,出來剛好看見柳蔓,“阿姨好”


    “回來啦,聽丫頭說晚上還去應酬了吧”


    “無妨,跟領導吃了個飯,大事沒有的”


    陳瑜開始講述這兩個月她跑過的地方,雖說是夏天,熱的讓人扛不住的那種,但妹子等於是剛脫離牢籠,突然的天高任鳥飛,再加上張至誠給的錢足夠,也讓她好好的玩了一通。


    看著這張臉,就兩字:


    漂亮。


    在大夏,乃至於重生前,除了那個跳了樓的女孩,張至誠真麽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現在笑容再此回歸之後,一笑真能把人心給暖化了。


    耐心的停了差不多半小時,張至誠問:


    “開學跟李曉婷她們一起去吧,你還要化妝嗎?”


    要麽沒問題,要麽問題就直指要害,麵容區別太大,身份證都得從新辦,陳瑜也在糾結。


    “我想改個名字,從新辦張身份證,好不好呀”


    “你想的都行,改什麽名字?”


    “我跟我媽姓,柳渝如何?渝字是三點水的那個哦”


    “可以,我建議是等你畢業之後如何?”


    “我媽也是這麽說的”


    柳蔓也就是出來打了個招呼,這場合她不適合參與。


    張至誠豆腐吃的夠多,卻沒好意思就在這場合下把人給吃了。


    尊重這個詞,不能嘴上說說,人家母親還在隔壁。


    第196章,回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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