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在哪裏都會受歡迎,科技人才尤其是這樣。


    大夏有13Y人口,按比例來計算,突出性的科技人才也不會少,可為何大夏的科技發展的如此畸形呢?


    從底子來看,咱們落後的太多,現在處於奮力追趕的階段。


    從意識形態來看,兩種思想的碰撞,導致外邊的成果不會給我們分享,再加上壟斷,禁運等一係列的不友好行為,咱們發展的必然緩慢。


    從自身來看,正式因為人多,很多有才能的人沒法正確表現自己,導致我們發現不了。


    現在還不是互聯網大爆發的年代,手機還處於2G和3G交替的階段,可不像後麵那樣智能手機的普及率達到90%以上。


    講實話,如果美帝有這麽多人口,你別管他經濟軍事實力有多牛逼,國家早崩潰了,咱們能撐到現在,並且發展的還這麽好,感謝一下長老院。


    張至誠現在不僅在感謝長老院,更在感謝夏芯,如果夏芯真踏踏實實去搞光刻機,那沒他啥事了。


    其他功成名就的事情還剩個發動機。


    搞光刻機,是因為他喜歡看電子發燒友上各方大佬扯淡,發動機他是兩眼一黑,啥都不懂,連型號都搞不清楚,你玩什麽產業?


    如果手握海量現金就能搞定科技或者發動機,中東的那幫土豪早成世界第一了。


    湖漢,張至誠肯定不能讓周學成來接他,而是直接到了對方下榻的酒店。


    老爺子這段時間跑的地方比較多,神態上有些疲憊。


    “周教授幸苦了,張三,一會兒把老爺子這段時間的花費統計一下,從實驗室走”


    “些許黃白之物,而且也沒花多少錢”


    張至誠搖頭,“老爺子,這方麵就聽我的吧,這麽大年紀還在為我的事奔波,我這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


    周學成應了,“行吧”


    在寶島這麽些年,手裏的積蓄肯定夠他瀟灑到進棺材,不過與眼前的土豪講黃白之物,講不過。


    既然不談費用,那就談正事,老爺子接著說:“我在這裏待了3天了,魏士傑這個人,哎,一言難盡”


    “怎麽說”


    “脾氣很倔,夏芯的事情確實傷到人家了,人家現在就選擇在學校教教書,啥項目都不接,什麽應酬也不去”


    張至誠能理解,如果大夏真傷到了他,他可能直接出國不再回來。


    你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有責怪,要知道張至誠做的事情是什麽,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如果這樣一言不合的就拿了他的成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麽想?


    魏士傑倒黴的地方在於,他並不是一開始就在夏芯,而是臨時找的頂缸的人,為的就是一部分人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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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怎麽說呢?


    如果是商人,估計能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到什麽,但一個醉心於研究的學者,懷著滿腔熱血來給你添磚加瓦,結果~~~


    想到這裏,張至誠問:“我的事情,他都了解了嗎?”


    “有說,超級富豪,有心要在光刻機這個領域謀求個突破”


    “他肯定搖頭對吧”


    周學成尷尬,“你不能怪人家”


    “不怪,投石問路,這事兒急不得的,周教授給我講講這段時間的收獲吧”


    “可以,寶島那邊能過來兩個,待遇方麵一定要解決人家的身份問題,我找的人,那肯定是舉家搬遷,必須跟我一樣,如果人在這邊,而家在寶島,這個模式扯淡,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都是想財富的,張總不缺,這事兒就好解決了”


    “待遇問題,等我見了人再說,真才實學的,絕對不會虧待了就是,咱們自家呢!”


    周學成提到個人,“蔡光輝你不是見過嗎?專攻光學的,你將來西盟真拿到手了,還真要指望人家,蔡教授在光學方麵搞的不錯”


    去年張至誠總共見過三個人,還有一個是徐銘,專攻機電工程的。


    “他人在哪”


    “濱海大學,夏芯這這幫子搞科研的,很多人都在高校,真正去別的諸如夏芯國際的人不太多”


    “周教授,其實他們這幫人不會缺收入,搞研究的人看不上商人的銅臭,能去高校搞研究他們肯定不會選擇去看別人的眼色啊”


    這就是搞學術的人的驕傲。


    再過幾年,等到金錢的魅力被徹底開發出來之後,大夏60%的人眼裏都隻有錢。


    濱海,濱海。


    現在濱海之行迫在眉睫,不僅為蔡光輝,也為了夏誠投資對風帆的操作,更為了那個女孩。


    ......


    時間終於來到約定之時,張至誠心裏不踏實。


    魏士傑這個人,他發過幾次信息,結果很一般,普通的客套問候就再沒後續。


    這次見麵,有周學成穿針引線也難成事,一個院士,一氣之下啥項目都不接,這得有多大的怨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級別到了教授這個位置,大多時間就已經不是代課了,而是各種研究,魏士傑到好,作為一個院士,你隻教書~~~


    難頂。


    包廂裏,兩人沒等多久,周學成便接到了對方的電話,說馬上到。


    當魏士傑由周學成引進來的時候,張至誠站了起來。


    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書香門第的出身,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個頭也就比張至誠差一丟。


    “您好,魏院士”


    周學成接話介紹說:“老魏,這位就是張至誠張老板”


    “張老板也好”


    握手,落座。


    張至誠開口,“魏院士,想必周教授肯定跟您談過我的來意,不知道您這邊最終的打算如何”


    他這麽開門見山,就是覺得魏士傑這樣的人,對體製的那一套“看山不是山”不感冒,而且繞圈子也沒意思。


    魏士傑沒答話,而是說:“聽老周說張老板很有錢”


    “非常多,將來隻會更多”


    魏士傑沒想到張至誠順杆子就爬,瞅了一眼,對方卻好不避諱,“張老板知道什麽是光刻機嗎?什麽是芯片嗎?”


    談到了老板行,張至誠有了強烈的自信,“魏院士,您這個問題其實不應該問我,我是企業家,我不必要事事都懂,尤其是技術方麵的,關於光刻機,專業方麵的我肯定不懂,但是大方向的把握上,我自認大夏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張至誠說的兩點,一個是專業技術,他的意思是完全不必要動這些,最關鍵的是他把握好光刻機發展的大方向。


    魏士傑問:“這個大方向,願聞其詳”


    “不管是光刻機,還是芯片,最基本的一樣就是燒錢,魏院士不否認吧”


    魏士傑點頭。


    張至誠接著說:“我們先從光刻機說,上世紀最厲害的兩家是日本的,相信我不解釋您都知道是哪兩家,但是,他們的方向沒找對,現在被荷蘭的阿斯麥趕超了,這個超越的幅度還很大,07年年初到現在為止,阿斯麥的市場份額是6成,其餘的加一起才4成,魏院士有想過為什麽嗎?”


    魏士傑隻是個研究人員,對應用的把握怎麽能比得上張至誠。


    “這就是所謂的方向問題?”


    “對,方向問題,咱們看阿斯麥的發展曆程,這家公司幾乎沒犯過方向上的錯誤,現在的阿斯麥已經完成對美帝的睿初的收購,正在通美帝的西盟眉來眼去,由此我斷定,他們又大動作,這恰好就是我們的機會”


    睿初是幹啥的,魏士傑了解過,但是周學成懂的更多,在台雞電的時候有過合作。


    “睿初主要做芯片設計中的檢測和矯正的,最厲害的檢測公司,台雞電和他們合作的很深”


    魏士傑問:“不說咱們的政府,張總憑什麽說這是你的機會呢?”


    張至誠會心一笑,稱呼的改變,是個好現象,“我有機會截胡西盟,阿斯麥的這列車我上定了”


    方向,睿初,西盟。


    商業上的事情魏士傑不懂,張至誠用什麽方法謀求美帝的一家光源公司,這更超出了魏士傑的認知。


    美帝的企業,歐洲和日本的公司控股,人家肯定是歡迎的,但是大夏的資金去控股,商務部的那關你怎麽過?


    尤其是這種涉及到超一線技術的企業,美帝更不可能放手啊!


    算了,想不通,魏士傑索性不想了,“張總有沒有想過如果阿斯麥的方向是錯的呢?”


    “追隨世界第一的腳步,哪怕錯了,損失的也就是一點資金而已,我賠的起,並且,有行動總比無動靜要好得多,我們不去嚐試,並且一直不付諸行動,那就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張總的心思我大概是了解了,但你可知這裏需要耗費多少的資源嗎?這真不是有錢有資金就能憑空而起,夏芯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張總怎麽保證不步入它的後塵?”


    “猶記得去年我來這裏的時候,見過三位專家,除去周教授外還有徐銘教授和蔡光輝教授,我同三位專家都談過一件事情,那就是夏芯必然不會成功,這是周教授有印象嗎?”


    周學成肯定的回答說:“有,那時候張總還分析了很多”


    張至誠轉頭對魏士傑說:“這裏我在解釋一下,夏芯首先是半國有,行政管理上就有大問題,讓玩政治的認來管高科技,並且還胡亂插手,這就犯了大忌”


    “還有呢?”


    “還有就是,既然是半國企,那麽國家的烙印就很深,如果是工業那邊有可能搞到不少二線得技術,但科技這塊不同,這塊的禁運比工業更死,你打著國家的旗幟想跟老外交易,我隻能說想多了”


    “工業我們有基礎,有底子,用資源堆,哪怕堆不成世界一流,整個二流三流絕對沒問題,科技不行,除非跟幾十年前舉國之力去堆戰略武器的方式,但現今社會你不可能再用這樣的方式,因為國家發展到這個地步,民眾的思想的提升,愛國這個詞,我可以放心地說每個人都能說的很漂亮,但問題或者危險真抵到自身跟前的時候,能保持言行一致的人,13Y人口我想能有10%的人做到就算很了不起了,哪怕如我,如果危險來領,我可能會先虛與委蛇,至於到底要怎麽做,隻能說再看”


    “這個是思想問題,我們再看看資源,舉國之力去堆國家發展的一個方向,那其他方向咋辦?厚此薄彼,這是建國之初是常態,人們也能理解,但是現在呢?你科技想發展,我工業就不重要了?我航天就不重要了?我基建就不重要了?”


    “魏院士,你看,真出了這麽個情況,各方能吵的不可開交,所以不管從哪條原因來解釋,國家來搞的成功的幾率都不大”


    魏士傑無語,國家都搞不成,憑什麽你私人嫩搞成。


    是,你張至誠有錢,但又能如何?你不照樣啥都沒有嗎。


    張至誠看著魏士傑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麽,“魏院士,如果我來搞,天下的人,除了咱們自己人,有誰知道我要做芯片?沒有吧,這就是機會,我去謀求西盟,別人也不可能知道我最終的目標,我給外人的形象就是我是做電池的,打著這個幌子我偷偷發展,我的機會就比國家大得多”


    “將來暴露了呢?”


    “我暴露之時,就說明我不會在懼怕各方的封鎖”


    論講道理,張至誠能跟魏士傑掰扯個幾天幾夜,他的見聞不是後者能比的。


    不講道理,那就沒法子了,魏士傑現在就不講道理。


    “明說吧,我疲憊了”


    張至誠和周學車對視了一眼,完了,這人的心真死了。


    周學車勸道:“魏院士,你一身所學,不應該埋沒”


    “我現在教書育人,不正是發揮我的餘熱嗎?”


    張至誠想了良久對周學車說:“周教授,煩請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魏院士單獨談談”


    周學車眼神示意魏士傑,後者點頭,然後前者離開。


    看破萬物的眼睛。


    這個能力他很久沒對著人使用了。


    後遺症很明顯,身體不受控,腦子也會有點失去思維。


    這是他解決魏士傑的辦法,也是要找到那個同類,順便幫著劉峰處理他的身體問題。


    “魏院士,人,生而在世,總要留點什麽給後人,可以是財富,也可以是名聲,財富我不缺,我隻要名,為此,我不惜代價去搞一個整個民族都沒高成過的事,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可以擋我的路”


    “魏院士僅僅因為一次失意就心灰意冷,我們來看看先烈,導彈,原子彈之父的兩個錢老,氫彈之父於老,這些稍久遠,還在世的雜交水稻之父袁老,這些人有沒有受過打擊?”


    “結果不言而喻吧,我們僅僅一點挫折就覺得不公,那麽這些人呢?最厲害的六勳章獲得者程老,隱姓埋名幾十年,他又為了什麽?”


    “我的野心很大,我要以商人身份做芯片之父,魏院士你呢?你能否以學者的身份做光刻機之父?”


    “你可能說我狂妄,那我就狂妄一回,我有錢,超級有錢,從去年到現在,我我賺的錢有千億,並且明年可能會有幾千億,不管我的商人身份,還是魏院士你的專家身份,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目標,我希望能同魏院士一起在西南海授勳,隻為榮譽”


    “曾經有個女孩跟我說,她喜歡英雄,我們不知道在和平年代,除開軍警外什麽人還能做到英雄這個稱號,現在我發現了,光刻機麵世之時,就是我們成為英雄之時,我準備好了,魏院士,你呢?”


    第205章,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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