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發生了什麽?林越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白茫茫一片,沒有邊際,什麽都沒有,除了滿目的白色。


    搖了搖快要炸開的腦袋,顫顫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努力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林越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剛剛經曆了一場心魔,原來自己的試煉跟別人的不太一樣。


    正在林越思考著什麽的時候,一望無際的白之中,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迅速的放大,化為了一個人形,然後逐漸靠近。


    林越注意到了來人,抬頭一看,驚立原地。來人竟然是自己,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是誰。”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是林越還是出聲問了一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戰勝我,不然你永遠別想從這裏出去。”林越麵前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林越說到。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越也不想廢話,直接閃身攻向另一個自己。


    兩個林越瞬間撞在一起,一模一樣的技能和一模一樣的修為,兩人一時間根本難分高下。


    就在林越正在為離開試煉之地而對著自己的鏡像大打出手之時,沉寂已久的燃燒軍團終於有了動靜。


    新的一輪全麵進攻打響了,更猛烈的攻勢,更高級的惡魔軍團。人類聯盟方雖然做了長久的準備,但還是在更加強大的燃燒軍團麵前潰不成軍。顯然,蓄謀已久的燃燒軍團不準備給人類聯盟任何機會,意圖一口氣拿下戰爭的勝利。


    林越麵對的分身雖然擁有他百分之百的實力,但克隆出來的分身畢竟不是真實的生命,很快就被林越擊潰。完成了試煉的林越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聯盟方的指揮部。當精靈王等一眾大陸頭目見到林越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睛。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已經看不清林越的實力了,這也就表示林越的實力已經超越他們了。


    “果然是預言之子。這麽短的時間裏你竟然踏入了傳說中的境界,看來大陸有救了。”


    “說說戰況吧。”林越不想聽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在過去的時間裏燃燒軍團一直沒有動靜,而我方的探子也沒有探查到任何消息。我們都沒想到這次的攻勢會如此的猛烈,雖然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但是傷亡依舊非常的慘重。”


    “現在有什麽計劃麽?”


    “暫時沒有,不過就在剛才,前線的探子傳回消息。他們在戰線的後方,也就是燃燒軍團的背後,塔納安叢林深處。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堡壘,那裏似乎是燃燒軍團新建立起來的要塞。”


    “哦?有更多關於堡壘的消息麽?”林越問道。


    “沒有,我們的探子根本沒辦法靠近,周圍的敵軍實在是太多了。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巨大堡壘附近到處都充斥著地獄火,所以我們也叫那座惡魔堡壘叫地獄火堡壘。”精靈王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想我應該走一趟了。”林越眼神泛光的說道。


    “你想進去一探究竟?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雖然不知道裏麵有什麽,但是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裏麵藏著他們的秘密武器。”


    “如果我都進不去。這世界上就沒人能進去了,放心吧,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說完林越也沒有繼續多做停留。直接轉頭離開了寬敞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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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爾魯什仔細地審視著納格蘭的地貌。數天以來他都沒有看到戰歌偵察兵的蹤影。不過他們為什麽要來這呢?這座山丘是戰歌氏族領地的邊緣地帶,在和平時期根本沒有來這裏巡邏的必要。成群結隊的食人魔隻會從西邊來,而其他獸人氏族則來自東邊。如果加爾魯什沒記錯的話,這個季節也不會有人來捕獵。


    他上次站在這座山丘上的時候還十分年幼,並且——


    不。加爾魯什年幼時所站的不是這座山丘、他爬上的也不是這些樹、他手指劃過的也不是這片草地。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凱諾茲多姆曾和他提到,他所看到的世界不會和以前的一模一樣。我花費了畢生精力來了解時空隧道。如果你要把每片草根的形狀都進行一一對比的話,你肯定會把自己逼瘋的,他曾說道。我的計劃隻需要幾個……理想的情況發生便可以執行。而這個時間點是最為完美的。


    是否完美還有待考證。加爾魯什擋住刺眼的陽光,凝視著日落下的平原。這座山丘是個安全的歇腳的地方。如果有闖入者,下方蔥鬱的草地很容易就能將其暴露出來。


    在他身後。凱諾茲懶洋洋的躺在篝火的旁邊,手上拿著一塊巨大的弧形沙漏碎片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塊玻璃在篝火和落日光線的作用下閃著青銅色的金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剛才討論的。地獄咆哮?”你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加爾魯什轉過身來,兩眼筆直地盯著他。“不要再用那個名字來稱呼我。不管是什麽地方、什麽時間。”


    凱諾茲笨拙地站了起來。青銅龍顯然還不適應他全新的獸人形態。“為什麽不?你的家族名字肯定能引起戰歌氏族的注意,說不定辦事也方便多了。”


    “說不定血吼會砍下你和我的頭顱。”加爾魯什冷冰冰的回答道。


    凱諾茲悶哼一聲。高等精靈般的表情在那張獸人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你父親和他的武器根本傷不了我。除非他長著翅膀。”


    加爾魯什沒有回答。我巴不得你在格羅瑪什?地獄咆哮麵前顯露出你的龍形態。


    凱諾茲將沙漏碎片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上。哪怕是如此簡單的動作看上去都很不協調。“那麽。你做出決定了嗎?”


    “是的。”


    “是什麽?”


    加爾魯什盡量控製自己的音調。“我們該分道揚鑣了。”他回答道。


    “這樣啊?”凱諾茲大笑道。“我怎麽不記得給過你這個選擇。”


    “你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獸人,但是你的行為舉止出賣了你。他們不是傻子。我需要一個人前往。”加爾魯什說道。


    “嗯,這樣啊。那多久我才能和你匯合?”凱諾茲的笑容愈發的詭異。


    “誰說的準?等到時機成熟——”


    “你的意思是說,永遠不要相見了是吧?”凱諾茲搖了搖頭。“加爾魯什啊、加爾魯什……打小聰明不是你的強項,還是別給自己丟臉了。”


    加爾魯什也丟回了一句“那好。”他的聲音仍非常平穩。“我就和你直說吧:我的部落不需要一條龍的幫助。”


    “什麽?你的部落?”凱諾茲慢慢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用一隻手拿著沙漏碎片。“你的部落將你拋棄了!如果沒有我。你還關押在鐵窗之後!你沒資格來要求我離開。”偽裝的獸人歪了歪他的腦袋。“如果你不聽從於我,我保證讓你寧願死在劊子手的刀下。”


    凱諾茲的另一隻手放在他肩帶內,那是他高等精靈著裝打扮裏唯一留下的一件衣物。加爾魯什可以聽到裏麵金屬婆娑的聲音。也許裏麵藏著一件武器?


    加爾魯什的腦子裏一下閃過即將發生衝突的預警。大腦對周圍世界的感知瞬間變得更清晰、透徹。但他沒有露出絲毫的反應。“我的人民值得擁有更好的命運。我會把他們引向正途。無需你的幫助。”加爾魯什說道。


    “由不得你向我發號施令。”凱諾茲說道。“我——”


    我聽夠了。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加爾魯什向前一躍。戰吼響徹空中。他跨出三大步、跳過篝火,一把抓住了凱諾茲的喉嚨,開始死命地勒了起來。


    青銅色的光芒閃過,凱諾茲手上的沙漏碎片散發出了微光。


    加爾魯什眨了眨眼睛。發現他手上緊握著的隻有空氣。篝火再次又回到了自己眼前,距離他三步以外,好像他從未曾移動過一樣。凱諾茲則不見了。就當他還在疑惑的時候,一隻手從加爾魯什脖子後竄了出來,一把將其拽倒。


    世界一下子顛倒了過來。冰冷的金屬——熟悉的金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凱諾茲用他的膝蓋將加爾魯什緊緊地摁在地上,前臂則牢牢地抓著他的脖子。


    “你以為我變成了人形就沒反抗之力了?”凱諾茲惡狠狠的說道。“你早已不是大酋長了,地獄咆哮。你逃脫牢籠是我的旨意;你能活下來是我的旨意;你會去找到你的父親然後集結獸人氏族也是我的旨意。”凱諾茲脖子以上的偽裝已經消失了,他的獸人頭顱一下子變成了巨大的龍形。青銅龍巨大的眼睛緊貼在了加爾魯什的臉上。“你隻是我的一粒棋子,僅此而已。你若不證明自己的價值,就會被我銷毀。”


    加爾魯什咬牙切齒,他的手腕又戴上了審判時的鐵鏈。他現在明白為什麽凱諾茲沒有打斷它而是小心的將其卸下。


    凱諾茲很早就做好了準備將手銬藏起來。他預知會有一場衝突。不,他挑起了一場衝突。


    慢慢地,加爾魯什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他控製著呼吸,平穩的喘著氣。笨蛋。他故意引你上鉤。決不能再犯同樣的過錯。怒氣消退的加爾魯什聲音顯的極其冷靜。


    “不過要是你不需要我的話,青銅龍,我現在還是在潘達利亞。”獸人說道。“所以收回你那些毫無意義的威脅。”


    凱諾茲爬蟲般的嘴臉笑了笑。“我們彼此清楚就好。”說完他整個又變回了人形。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離開了加爾魯什。


    “哦,當然。”加爾魯什翻過身來,用他被束縛的雙手將自己推了起來。“再清楚不過了。”


    起身時一道閃光刺進了他的眼睛。那塊沙漏碎片就躺在附近的泥地上,一定是在剛才的衝突中滑落了下來。凱諾茲向那個東西指了指。“撿起來。”


    加爾魯什望了一眼。“那是你的玩具,自己去撿。”


    “那東西現在是你的了。”凱諾茲的口氣就好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頑童。“你到時候會用到它。”


    加爾魯什望了那碎片一眼但沒有行動。曲狀的沙漏碎片散發著晦暗的青銅色。就和剛才那條龍擺脫他的時候所發出的光芒一樣。碎片的棱角看上去非常的鋒利,雙手被綁的他在拿起碎片時必須小心不被劃傷。“你不是說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我說的是它的力量不如以往了。但沒有說一點用處也沒有,剛才你不已經親眼所見了嗎?”凱諾茲說道。嘴角又揚了起來。


    加爾魯什抬起了他被銬住的手腕。“那這個呢?”


    “這東西還能讓你老老實實的。不是嗎?想要摘下它。你先得向我證明你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凱諾茲回到篝火旁。用腳把泥土踢進篝火裏。“快點撿起來。”


    深吸一口氣。不要再上他的勾了。加爾魯什小心翼翼地將碎片撿了起來,捧在了手上。當加爾魯什在接受審判的時候。完好無損的時光之相上有兩條青銅龍雕像纏繞著沙漏。現在的碎片仍有雕像的頭和脖子區域連接在上麵。握在此處倒是格外方便。


    “我估計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加爾魯什說道,他的聲音異常平穩。否則你肯定不會把它交到我手裏。這個念頭又燃起了加爾魯什心中的怒火。


    “當然。不過不要搞丟了。這會讓我很生氣。”凱諾茲邊說邊慢慢地走過了篝火,隨手在懸掛在低處的樹枝上摘下了一片樹葉,然後緊緊地攥在手裏將其捏成了綠色的漿。“不過你確實是講對了一件事情,加爾魯什。你和我。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完全是陌生人,最好還是分頭行頭。期間可能要分開幾個月。以免被那些人認為我們是……同夥。”他將被捏碎的樹葉扔在了地上,然後將手在大腿上擦了擦。綠色的汙漬仍留在了手掌上。“讓他們好好瞧瞧這個沙漏。雖然你的同類在這個世界過著原始的生活,不過對超自然想象還是有點感知力的吧?你們的薩滿應該就足夠了,任何有點智力的劣等生物都能通過你手上的東西瞥見艾澤拉斯和其他世界所遭受的災難。一旦你成功說服他們來加入你的理想部落,並征服了他們放眼所及的世界後,我就會回來。”凱諾茲展開雙臂。“我會找到其他方法來利用這塊碎片,去到任何我們想去的世界。”


    “我感興趣的世界隻有一個。”加爾魯什回答道。


    “因為你鼠目寸光。你隻想要一個沒有惡魔之血玷汙的部落,我可不想止步於此。我要培養起無數的部落——”


    加爾魯什笑了起來。


    凱諾茲垂下了雙臂。他的表情變得凶惡了起來。“你不相信我?”


    加爾魯什正對著他的雙眼。“沙漏在我們到達這裏就毀壞了。我親眼看見這東西摔在了熊貓人神廟的地板上。”他說著舉起了碎片。“興許你可以拿這個再做點文章,但不要和我說這還是原來的時光之相。”


    “好好想想。地獄咆哮。”凱諾茲的聲音很輕。“因為大部分的沙漏還在艾澤拉斯,這件碎片和我們的時空通道產生共鳴。你可以管它叫……時空中的一個閃爍。隻要我施展一點小伎倆——”


    “我們就能回去。”加爾魯什突然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各種可能性開始在他的腦子裏展開。“不光隻是回到我們的艾澤拉斯。它可以把我們帶回我們的年代。”


    “這些都隻是一個開始。”凱諾茲說道。他轉過身來,指著納格蘭地平線上徐徐落下的太陽。“艾澤拉斯隻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接著將是其他的世界。不管有多少,我們都能一網打盡。”青銅龍開始笑了起來。“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我們。就連時間也不能。我將能掌握無窮的可能性。我將變成——”


    加爾魯什跨出三大步將碎片狠狠地砸在凱諾茲的後背上。


    笑聲轉為了尖叫。鋸齒狀的碎片輕易地撕碎了血肉。


    能量開始在沙漏裏聚集了起來。青銅色的龍鱗在凱諾茲的皮膚上忽閃忽現。他正在設法利用那塊碎片,將自己變回龍的形態,但並沒有成功。


    加爾魯什將他一把推到了地上。將碎片的拚命地刺進他的脖子。尖叫聲開始變得撕心裂肺,偽裝的獸人絕望地拍打著手,企圖將加爾魯什推開。加爾魯什將自己的臉貼在了青銅龍雙眼的眼前。然後將碎片整個紮進了他的喉嚨。尖叫聲轉變成了**聲。


    加爾魯什自始至終都牢牢的握著沙漏碎片,絲毫不去關心沙漏裏湧出的那一股股能量。眼睛緊盯著凱諾茲那張驚愕的麵孔。


    “我受夠了。”加爾魯什喊道。“受夠了你們這些躲在暗處操控獸人命運的人,想用墮落的力量來奴役我的人民。我要鏟除你們這些奴隸主。獸人將從此掌控自己的命運!”


    加爾魯什攪著手中的碎片。然後將其挪到了凱諾茲的胸腔,隨即不停地刺了起來。鮮血濺滿了山丘。不是獸人的血、也不是任何曾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過的生物的血。但是無不例外的被這片大陸的土壤所吞噬了。


    最終,他在拔出了碎片後站了起來。


    凱諾茲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加爾魯什好奇地看著,他之前從未殺死過青銅龍。手裏的碎片隨著青銅龍的最後一絲心跳一起顫抖著。如沙粒般的青銅色薄霧慢慢地從凱諾茲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那薄霧沒有像煙塵那樣散去,而是像一股漩渦吸入了另一個世界。


    當薄霧消失後。碎片又安靜了下來。凱諾茲的眼珠曝露在外,呼吸已經停止了。加爾魯什沒有走開,他還不放心。等過了好一陣他才悶哼一聲點了點頭。


    “死的這麽幹脆,便宜你了。”


    他把屍體就留在了原地。就算被人發現也會以為這個獸人惹了不該惹的對手。


    而這不就是個事實嗎?加爾魯什想到後不禁笑了。


    他在附近找到了一條小溪,清洗掉了身上和沙漏碎片上的血漬。他的手還是被鐐銬所束縛著,但是目前他什麽也做不了。手銬的鑰匙遠在另一個世界。


    下一步該怎麽辦?加爾魯什的腦子不停地在思索著。凱諾茲說對了一件事:耍小聰明不是加爾魯什的長項。若是他表現的狡猾、鬼祟,他的父親一定會砍下他的腦袋。格羅瑪什?地獄咆哮可不是個傻子。


    他真的不是嗎?


    加爾魯什的心中燃起了憂慮。他那個時候年紀還太小,對父親的記憶很模糊。萬一他不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個獸人呢?格羅瑪什?地獄咆哮受到了欺騙,糊裏糊塗地成為了惡魔的奴隸。雖然他最終救贖了自己,但是已經難以挽回自己所犯的錯誤。


    幾天來加爾魯什一直在反複的思考這個問題。如何讓一個最強的獸人覺得自己軟弱?


    最後幾道陽光也消失了。加爾魯什靜靜的坐在小溪旁。也許他應該推遲自己的出發時間。徒步前往戰歌營地需要好幾個小時。而手上的鐐銬和沙漏碎片讓人能輕易認出他不屬於這個領地。明天或後天也許要比在夜晚行動要安全的多。


    不,他決定道。他不想再多等下去。他用凱諾茲的肩帶把碎片包了起來,紮在了自己的腰帶上。格羅瑪什會看到加爾魯什內心的力量的。亦或許他不會……


    加爾魯什開始行動了起來。到日出後,他就會知道自己能否和自己的父親合作,或是命喪於他的手上。


    “lok-tarogar”。他輕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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