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有句名言。


    他不殺女人,但女人不該用劍,因為用劍的,就不是女人。


    李長空同樣是這麽認為的,男人是不應該打女人的,除非女人試圖攻擊男人,那個時候,女人就不是女人,而是敵人,男人,是可以打敵人的。


    現在,眼前這個用劍的女人,無疑就是他的敵人。


    所以,李長空也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刀出,刀落。


    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那緊貼身體,勾勒出完美曲線的綠色絲袍,甚至沒有來得及衝進李長空周身一丈,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蘋果綠的的絲袍沾染上鮮紅的血液,仿佛日光下,逐漸熟透的紅蘋果。


    冰冷之中,透著幾分淒美。


    無視腳下的屍體,李長空跨步上前,看向賭坊的正中央。


    此刻,賭坊內的賭徒早已經跑的不知所蹤,哪怕是再怎麽要賭不要命的賭徒,也不敢在這樣一尊殺神麵前逗留。


    一眼看過去,這裏真是金碧輝煌,堂皇富麗,連燭台都是純銀的,在這種地方輸了千兒八百兩銀於,沒有人會覺得冤枉。


    大廳裏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賭桌,隻要能說得出名堂來的賭具,這裏都有。


    四麵的牆壁粉刷得像雪洞一樣,上麵掛滿了古今名家的中畫。


    最大的一幅山水,排在中堂,卻是個無名小卒畫的,把雲霧淒迷的遠山,畫得就像是打翻了墨水缸一樣。


    這幅畫若是排在別的地方,倒也罷了,排在這大廳裏,和那些名家的傑作一樣,實在是不堪入目,令人不敢領教。


    李長空眼裏卻仿佛隻有這幅畫,一路走過去,把這幅一丈多長,四五尺寬的山水扯了下來,後麵竟有個暗門。


    李長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掌拍去,陰柔剛猛的掌力瞬間落在暗門之上,哢嚓一聲,驟然碎成幾塊,從門後麵十來級石階走下去,下麵就是條地道!


    地道裏燃著燈,燈下又有道門,門邊兩條大漢,佩刀而立。


    見李長空下來,兩人驟然拔刀,衝了過來。


    可惜,和那綠色衣袍的女人一樣,還沒有靠近李長空,就徹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地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門裏燈火輝煌,坐著一個男人。


    這是個穿著很講究,神態很斯文,風度也很好的中年人,長得更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年輕的時候,一定有很多人會說他像女孩子。


    現在年紀雖然大了,李長空還是看他像是個女孩子。


    他坐在那裏,正在欣賞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保養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幹淨,手指長而很這是雙很好看的手,也無疑是雙很靈敏的手。


    他的手就擺在桌上,像是一件裝飾品。


    李長空徑直走過去,攤開手,靜靜地開口。


    “拿來吧。”


    中年人沒有動,而是靜靜地看著李長空伸出的手。


    桌麵上,兩隻截然不同的手擺放在一起,卻都是那樣的幹淨,宛如藝術品。


    不同的是,中年人的手,幹淨的好似澄澈的玻璃,雖然幹淨,卻顯得格外脆弱。


    李長空的手不一樣,那是一雙仿佛鑽石雕成的手,看似脆弱,卻比金鐵還要堅固。


    中年人沒有動,李長空也沒有動,任由他看著桌麵上的兩隻手。


    好一會兒,中年人才收回目光,從懷裏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


    李長空曾見過極樂之星,並將其當作七秀坊的鎮派之寶,自然知道,這種水平的寶物有多難得。


    眼前這塊玉牌,珍貴之處絲毫不下於極樂之星。


    不僅本身的材質獨步天下,更令人驚歎的是,這古玉之上鬼斧神工的雕刻。


    隻見玉牌正麵刻著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麵還刻著一部梵經,從頭到尾竟有一千多字。


    這兩者加在一起,價值已經遠在極樂之星之上。


    更何況,羅刹牌還是西方魔教之寶,遍布天下的魔教弟子,看見這麵玉牌,就如同看見教主玉羅刹親臨。


    西方玉羅刹曾親手訂下一條天魔玉律:“我百年之年,將羅刹牌傳給誰,誰就是本教繼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萬剮,毒蟻分屍,死後也必將永下地獄,萬劫不複。”


    正當西方魔教勢力日熾之際,武林中忽然傳出玉羅刹暴死的消息。


    為了追悼玉羅刹,也為了朝拜新任教主,摩教中的護法長老和執事弟子們,已決定在次年正月初七“人日”那一天,將教中所有重要門徒,聚會於昆侖山的大光明鏡。


    誰隻要能在那一天,帶著羅刹牌趕到該地,誰就是魔教的新教主,那他就立刻可以成為江湖中最有權勢的人,也是最富有的人。


    整個江湖,也因為這一塊羅刹牌而躁動起來。


    可惜,除了李長空外,並無人知道,這是玉羅刹故意假死玩弄的一場戲,為的就是揪出對他不忠的人。


    掌握羅刹牌的人,根本不可能成為西方魔教的教主,這塊羅刹牌,也將成為送他們喪命的催命符。


    摸出羅刹牌,藍胡子並沒有第一時間交到李長空的手裏,而是開口道。


    “方玉飛是飛天玉虎?”藍胡子篤定的問道。


    他雖然在地道裏,但李長空和方玉飛的話他也全部聽到了,雖然李長空的話並沒有說完,但飛天二字一出,他就猜到了。


    “是。”李長空點點頭。


    “你以為羅刹牌在他那裏,所以他會對我出手,是嗎?”藍胡子又問。


    “沒錯。”李長空又點了點頭。


    “他準備怎麽對付我。”藍胡子問。


    李長空也不隱瞞,將原本銀鉤賭坊的劇情撇掉一些有的沒的,全部告訴了藍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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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自己會死在方玉香,也就是那身穿蘋果綠絲袍的女人手裏時,藍胡子捏著羅刹牌的手緊了緊,隨後慘淡的一笑,雙眼漸漸多了幾分紅色的血絲。


    就在他幾乎要把羅刹牌捏碎的時候,藍胡子終於放開了手,將羅刹牌遞給李長空。


    “多謝了,乾坤神捕,洞悉乾坤,果然厲害,隻是沒想到,李捕頭居然也對西方魔教教主之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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