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想到,李長空說的殺,真的就是殺,而且是全無顧忌,不講證據的殺。


    組建六扇門的第一步,就是讓各地的府衙和縣衙聯合在一起,實行雙軌製,同屬六扇門,吏部管轄。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需要全國各地縣衙府衙的配合。


    但不是所有的縣衙府衙都願意給李長空這個麵子,或者說,給他這個麵子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畢竟,這些地方官員,大部分早就投靠了東廠或者護龍山莊。


    六扇門擺明了是推出來和他們打擂台的,這些牆頭草自然不會這麽幹脆的聽令。


    對此,李長空也幹脆,直接殺,而且一開始就宣布他要殺人。


    結果,就真的殺了。


    不聽命令,殺!


    陽奉陰違,殺!


    借故推脫,殺!


    總之,隻要是不如他的意,就一個字,殺!


    而且殺的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滿門屠殺。


    第一天,京師下屬的一個縣衙的知縣全家被殺,屍體掛在衙門的匾額上麵。


    而且在短短三天內,輾轉京師周圍三府之地,足足五個縣衙遭受同等待遇,整個朝堂直接炸開了。


    這一下,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了,屠殺朝廷官員,滅人滿門,這還有王法嗎?


    彈劾李長空的折子滿天飛,在皇帝的書桌上直接堆成了山。


    看著麵前如山的奏折,皇帝的心裏不知道多後悔,這個李長空是個瘋子吧,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朝堂上,曹正淳義正詞嚴,痛心疾首,“皇上,李長空才剛剛上任,就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簡直沒有將朝廷法紀放在眼裏,老奴懇請皇上,撤掉他六扇門捕頭的職位,將其處以極刑。”


    “臣附議。”大學士傅鐵成聞言拱手道:“皇上,本朝自建國以來,還不曾有過如此無法無天的狂徒,不殺,朝廷綱紀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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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附議,臣附議。”


    麵對滿朝文武的彈劾,皇帝此刻也是臉色鐵青,怒聲道:“來人啊,還不快把李長空給朕抓來。”


    “不麻煩了,臣自己來了。”


    聞言,眾人轉頭,便見李長空身穿一身六扇門總捕的服秩走了進來,麵色平靜,仿佛絲毫沒有看到滿朝文武怒視的目光一樣。


    若無其事的走進金鑾殿,李長空向皇帝拱拱手,“微臣李長空,見過皇上。”


    “李長空,你來得正好,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屠殺京師、北河、津天三府之地五處縣衙的知縣全家,簡直無法無天,你可知這是什麽罪行。”皇帝咬牙切齒道。


    隻見他麵色通紅,額頭上青筋迸出,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怕是已經將李長空淩遲處死了。


    麵對皇帝的質問,李長空卻麵色平靜,事不關己地說道:“皇上,微臣冤枉,這不是微臣做的。”


    “李長空。”曹正淳聞言立刻跳了出來。


    隻見他疾言厲色,厲聲道:“當著皇上的麵,你還敢死不認賬不成,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你六扇門新立,需要各地府衙縣衙配合,但由於各地府衙縣衙的事務繁多,一時之間,無法配合六扇門的工作。”


    “結果,你就暴起殺心,揚言要殺那些知縣知府全家,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之後,幾個知縣就全家被滅,經過東廠和護龍山莊的雙重檢驗,發現這些人都死於同一種刀鋒之下,從傷勢來看,正是你的獨門刀法。”


    “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不成。”


    “不錯,李長空,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此時,又一個大臣喝道。


    “這位大人是?”李長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那人挺起胸膛,義正詞嚴,“老夫通政使司右參議陶誌忠。”


    “哦,原來是陶大人啊。”李長空點點頭,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看向皇帝,開口道。


    “皇上,曹公公剛剛說了這麽多,說到底,也都隻是推測罷了。”


    “微臣的確因為六扇門事情不順,說了一些氣話,但據我所知,本朝並不因言獲罪,怎麽我說要誰死,就變成誰就是我殺的呢?”


    “就像現在,難道我說陶大人今晚全家會被滅門,難道他就會被滅門嗎?”李長空冷冷地看了陶誌忠一眼,頓時讓他如墜冰窟。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李長空在朝堂之上還敢這麽說,而且從哪冰冷的目光來看,今晚,他就要滅掉陶誌忠滿門。


    陶誌忠臉色一白,兩腿戰戰,要不是多年為官的定力還在,此刻早就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冷笑一聲,李長空轉過頭,看向曹正淳。


    “我想問問曹公公,還有各位大人,你們說是我殺人的,有人證嗎?有物證嗎?要是什麽證據都沒有,就說是我李長空殺人,恕我不能認同。”


    “還是說,本朝的律法,已經變成隻要你們認為是誰殺人了,就是誰殺人了不成?”


    “李長空,你!”曹正淳氣急。


    一旁的朱無視也是眉頭一皺,沒想到李長空會玩抵死不認賬這一招。


    滿朝文武也啞口無言,這才知道李長空有恃無恐的原因。


    人是他殺的又怎麽樣,隻要沒有證據,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殺的人,也拿他沒辦法。


    皇帝也終於明白,李長空說的威懾力是什麽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其他朝臣行事,哪怕權勢再大,終歸要依照規矩行事。


    可李長空不一樣,不聽話,你就死。


    以他的武功,殺人根本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死一個沒人怕,死兩個沒人怕,死三個,四個呢。


    除非你能抓到證據,否則我就殺到你不敢不聽話。


    君不見,這樣的李長空,隻是一句話就嚇的陶誌忠連個屁都不放,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第二天一早的太陽。


    雖然不認同李長空的做法,但皇帝也不至於給他拖後腿,見狀輕咳一聲,打破朝堂上的寂靜,開口道:“是啊,諸位說是李捕頭殺的人,有證據嗎,若是沒有,爾等也都是朝廷官員,應該知道,誣陷朝廷官員是什麽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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