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楊戩這話,劉彥昌臉色一變,瞬間瞪圓了眼睛,指著楊戩就破口大罵,“楊戩,這都十六年過去了,難道你……”


    看著楊戩沒有神情變化的臉色,劉彥昌一句話剛剛開口,心髒就是猛的一跳,嘴裏義正嚴辭的話頓時結巴起來。


    “你、你,我,楊,不,二,二舅兄,二哥,我,我求求你,求你放過沉香吧,他,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麽都不知道。”


    “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有什麽不滿的,你,你衝我來,我不該勾引三聖母,我,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你放過沉香,不要為難他,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著,就見劉彥昌一撩衣服下擺,朝著楊戩就跪了下去,苦苦地哀求起來。


    看到劉彥昌這幅哀求的樣子,哪裏還有剛剛大義凜然,指著楊戩的鼻子破口大罵的架勢。


    楊戩不由感慨,劉彥昌或許隻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但論風骨,論感情,他還是有著可許之處的。


    如今,他雖然跪在自己的麵前,並非是怕了自己,而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死於非命。


    為此,他的風骨,他的傲氣,他的仇恨,甚至可以隨手丟棄,隻求楊戩能夠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放兒子一條生路。


    還沒等楊戩開口,就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急匆匆衝入店鋪之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喊道。


    “爹,爹你怎麽了?”劉沉香連忙跑上前去,將劉彥昌扶起來,朝著楊戩怒目而視,“你們是誰,對我爹做了什麽?”


    看到兒子回來,劉彥昌頓時變了臉色,連忙把劉沉香一推,喊道:“沉香快跑,趕快跑。”


    說著,劉彥昌就整個人朝楊戩撲了過來,將他的雙腿死死的抱住,嘴裏還在不停的喊著“沉香快跑。”


    雖然知道自己這點阻攔,對楊戩而言分明沒有絲毫的作用,卻還是想要盡力為兒子爭取到一絲逃生的可能。


    “不是,爹,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爹?”


    劉沉香哪裏經曆過這樣的陣仗,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給我放開。”看到劉彥昌保住楊戩的腳,嘯天犬頓時怒了,上前就要將劉彥昌扯開。


    楊戩見狀擺擺手,製止了嘯天犬,無視沉香憤怒的目光,隻是一臉淡漠的低下頭。


    “你放心,我說了,我隻是來看看三妹的兒子,僅此而已,若我真想對你們怎麽樣,便是你這樣抱著我的腿,又能有什麽作用呢?”


    說著,楊戩身上散發出一股微弱的力量,一股劉彥昌無法抗拒的力量,便瞬間將他震開。


    劉彥昌隻是一介凡人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被楊戩震開之後,整個人便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起來。


    “爹,爹你沒事吧?”


    劉沉香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


    可此刻,劉彥昌心中就隻有楊戩剛剛說的那番話,顧不得回應沉香,隻死死盯著楊戩。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楊戩沒有說話,隻是徑直走進內室,尋了一個椅子坐下,隨口道:


    “劉彥昌,你就是這麽待客的嗎?進來這麽久了?來一杯茶都不給上?”


    楊戩這話說的不客氣,可劉彥昌聽了,卻是心中一喜。


    楊戩這話,雖然沒有明白的回應他剛剛的問題,但他自稱是客,應該就表明了不會為難自己父子。


    劉彥昌連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儀容,才一臉複雜的看向楊戩,一時間,不知是恨,是怒,是懼,是憂。


    整個廳堂之中,靜寂無聲,氣氛尷尬,直到沉香端著一杯茶,磕磕碰碰地走了出來,拿著茶杯,一臉不悅的往桌子上一砸,語氣不善地道:“諾,喝茶!”


    聽到沉香這麽說話,劉彥昌心中就是一驚,連忙看向楊戩,深怕他一個動怒,沉香的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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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楊戩並沒有和沉香一般見識的,見此依舊是神色不變,隻是淡淡的看了劉彥昌一眼,眉頭微微一蹙,開口道:“劉彥昌,你就是這麽教兒子的?”


    “當年,你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結果怎麽就把兒子教成這麽個樣子,不知禮數,不明輕重,不同才學,和這山野之地的尋常愚民,有何區別?”


    “明明讀了一肚子書,卻淪落到靠糊燈籠謀生的地步,怎麽,三妹留給你的那盞燈還不夠,還要糊這些燈籠不成?”


    聽到楊戩言語中的不屑嘲諷,劉彥昌的臉色微變,麵露慚愧之色。


    一旁的劉沉香聽了可不樂意了,他本來就對楊戩不滿,現在又聽到楊戩對自己的父親如此譏諷,頓時忍不住了,抄起袖子,就作出一副要給楊戩一點顏色看看的模樣。


    “我說你這人,到底是誰,來幹什麽,一來就惹我爹,看我爹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樣,信不信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見狀,楊戩搖搖頭,“劉彥昌,你可真是教的好兒子,在不清楚形勢的情況下,胡亂意氣用事,若是遇上旁人,便是有多少命也不夠用。”


    劉彥昌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連忙轉過頭哀求楊戩,“二………沉香,沉香他不是,這……”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楊戩擺擺手,打斷劉彥昌的話。


    說著,楊戩露出一絲譏諷,不屑地看了沉香一眼,“說起來,你兒子隻是這麽個貨色,倒也讓我放心了。”


    十幾歲的孩子,正是少年意氣,最好較真兒的時候,看到楊戩如此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譏諷,劉沉香氣的怒發衝冠,大聲喝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為你是誰,我,我……唔唔……”


    劉沉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彥昌死死的捂住。


    對此,楊戩隻當是沒看見,瞥了嘯天犬一眼,“行了,把東西留下,咱們走吧。”


    “是,主人。”嘯天犬連忙狗腿的應了一句,從懷中取出一個價值不菲的精致禮盒,放在劉彥昌家中的桌子上。


    “盒子裏裝的,是我給沉香準備的見麵禮,一點小東西,不算珍貴,你們留下吧,我走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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