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看到陳超群這麽識趣,雷衛東揮揮手,讓韓誌邦和陳敬慈以及簡慧真進來,同時示意把審訊室的空調關小一點。


    開兩個出風口後的審訊室,溫度低的有點要命,保守估計也就十二三度,如果穿羽絨服這些耐寒衣服還能抵擋寒氣。


    但香江位於熱帶區域,下雪的天氣十幾年都遇不到一次,別說羽絨服了,就是厚衣服都很少,以白襯衫為主。


    即使是雷衛東這樣變態,穿白襯衫也能感到涼意。


    陳超群這樣的辦公室男就不用說了,身體亞健康狀態他,鼻涕都出來了,再待下去一會大病一場不可。


    “謝謝,雷哥。”發覺冷氣關了,陳超群深深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麵巾紙擦了一下留出的鼻涕。


    就這一會的工夫,桌子上的厚厚一包的麵巾紙就已經見底了,可見冷氣的威力。


    “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廉政公署的韓誌邦和陳敬慈,他們盯理達集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可以向你保證。


    隻要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讓你做汙點證人,不用上法庭的那種。”


    看到林誌邦等人進來,雷衛東給陳超群介紹幾人。


    “雷sir,汙點證人不上法庭有點說不過去吧。”聽到雷衛東說陳超群可以不上法庭作證,韓誌邦忍不住提醒道。


    香江法律規定,汙點證人如果是語言證人的話,那麽是必須上法庭的,如果不去法庭接受法官和律師的詢問,提供的證詞法庭是不予采納的。


    這也是為什麽,警方要派人保護汙點證人,要不保護的話,汙點證人很容易被罪犯暗殺,而隻要暗殺了汙點證人,那麽他所提供的語言證詞就不管用了,罪犯就可以無罪釋放。


    這就導致在香江,汙點證人被殺桉件時有發生,當年的王寶,就是殺了背叛他的財務,才躲過牢獄之災的。


    隻不過,他運氣不好,碰到了雷衛東,直接被擊斃了。


    “沒事,陳超群你隻要告訴我理達集團有沒有搞煙草走私,怎麽把煙草賣到黑市,怎麽回款的就行了,後麵的事交給我,我去給法官說。”


    雷衛東擺擺手,示意這點小事不用在意,還沒有人敢在雷衛東手裏暗殺汙點證人,相比於汙點證人提供的證詞,雷衛東的臉麵重要一百倍。


    “理達集團確實在搞煙草走私,而且量很大,是香江最大的煙草走私集團,現在市場上的黑煙,至少有三成是理達提供的。”


    能混到千萬身價就沒有一個傻子,既然決定投奔雷衛東,那就要投奔到底,把一切說出來,可以說陳超群回答的幹脆利落,一點都沒有隱瞞。


    “很好!”雷衛東嗬嗬笑了起來,


    “你雖然是傀儡法人,還是個從不主動去打聽消息的聰明人,但在理達集團這麽長時間,即使你不去打聽,相信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說說,他們是如何掉包躲避海關檢查的。”


    “雷哥你說的對,隻要位置到了,耳濡目染之下,事不去打聽也會知道甚多。”陳超群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腦海裏的思路說道:


    “香江是亞洲最大的港口之一,碼頭上每天吞吐的集裝箱至少上萬個,這麽多集裝箱,海關人手不夠,是不可能每一個集裝箱都檢查的,隻能隨機抽查,對理達公司的貨也一樣,不定期隨機抽查。


    理達公司在海關有內鬼,具體是誰我不知道,反正地位很高,因為每次海關對理達公司貨物檢查的時候,理達公司都能接到準確的消息。


    這樣就能提前做好準備,海關的人來了,打開貨櫃一看,裏麵全都是煙草,說明理達公司一直奉公守法。


    如果沒來!


    理達公司出口的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廢品,香煙被掉包出來投入本地的黑市市場,三十一包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從黑市出來的錢又如何洗白的,是不是通過外匯市場匯到國外然後作為貨款再打回來?”雷衛東繼續問道。


    “打到國外再打回來的錢隻是一部分,是作為運行成本匯到理達貿易集團的,維持其運行的,撈錢的人包括幕後老板在內和理達貿易集團都沒有關係。


    因為再完美的騙局也有被揭穿的時候,所以理達公司一開始就是推出來的替罪羊,為了安全大家不能和其有任何利益關係。


    陳超群搖搖頭,說道,“真正的利潤會進入了一家叫年代投資的公司,然後年代投資會用這些錢對股票市場上一些股票進行操控,控製這些股票的漲跌。”


    “控製股票的漲跌,幕後老板是通過股市把錢洗出去的。”雷衛東聞言問道。


    “是的!”


    陳超群點點頭說道,“幕後老板以及一些黑手會提前在一些股票,比如某隻垃圾股上提前建倉,年代投資的錢到賬後,就會對該股票操盤,哐哐哐進行拉高,翻倍都很正常。


    如果其他機構或者遊資發現了也沒問題,因為是垃圾股,他們一般不會進來接盤,如果進來那更好,和韭菜一樣被高位套牢。


    如果沒有,那就讓大老板先走,其他人後走,在大家成功脫身後是壯士斷腕還是死抱到底,就是年代投資的事情了,反應虧錢的是年代投資公司,大家已經在股市上賺到足夠的利潤。


    而且這錢幹幹淨淨,即使是證監會、廉署也跳不出任何毛病,隻會認為實在股市上賺的錢。”


    “確實厲害,竟然想到通過股市賺錢的方法洗錢。”


    雷衛東點點頭稱讚,這種賺錢手法實在太隱蔽了,即使賺錢,大家也自會認為其運氣好,不會想著犯法的事情。


    更絕的是,這種手法不怕虧錢,


    因為是對衝,如果大老板虧了,年代投資就賺了,沒關係換一隻股票繼續操作就是了,不可能每一隻股票都這樣。


    至於其中的成本。


    嗬嗬!


    到外麵洗錢也需要成本的,至少三成有時候五成都擋不住,相比之下,在股市上賺錢不僅安全手續費也少很多。


    當然碰到股災不算。


    那玩意是大環境,股市全線下跌,想托盤的話不是幾億幾十億資金能托動的,遇到那種情況就隻能認倒黴。


    “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理達集團的把柄,原來是利用這股市進行洗錢。”聽到理達集團的操作,韓誌邦忍不住搖頭。


    幾億幾十億港幣的資金量可以說很大,無論是轉賬還是現金都很容易引起注意,但是在股市上就不行了。


    不說世界了,就說香江,股市上的資金量也要超過萬億,如果算上世界,那可是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億的資金大海。


    這點錢進入水花都不會冒,沒有目標的話,想查的話實在太難了。


    幸好有雷衛東在。


    也隻有他才會讓陳超群棄暗投明,把一切說出來。


    這不是陳超群心懷正義,而是誰都知道,相比雷衛東的勢力,理達集團幕後的老板無論是誰,在雷衛東眼裏都是螻蟻,可以隨意踩死的存在。


    陳超群這樣的聰明人不投靠才怪。


    相比之下警察或者廉政公署就不行了,他們的承諾在金錢麵前就太蒼白無力,除非走投無路,要不然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警官合作的。


    “和證監會聯係,讓他們查一下今年和去年,年代投資的交易記錄,看看都是誰在這上麵撈錢。”雷衛東命令道。


    年代投資的操作方式是違反證券法的,不同於內地,在香江這個成熟的市場,一經發現都會一查到底的。


    更主要的是,在計算機時代股票交易和互聯網一樣都是有記憶的。


    隻要你交易,就會有記錄。


    以前不查是因為沒有目標,但有了目標,你就是隱藏再深,有再多的馬甲都能查出來。


    可以說,這兩天在年代投資這條線上賺錢的人,都是懷疑對象。


    一次兩次或者五次六次還好,有可能是運氣好的韭菜,單憑運氣賺錢。


    但十次八次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尾巴直接就露出來了。


    不管是躲在海關內的蛀蟲,還是在交易環節中打掩護的人,或者幕後的大老板一個都跑不掉,至於誰是幕後大老板也很好猜,賺錢最多的那個就是。


    “你心裏有懷疑對象沒有?”雖然知道陳超群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雷衛東還是問了一句。


    “我沒有,不過有一個人應該知道。”陳超群仔細思考了一會,說道,“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許植堯應該知道一些。


    相比我這個法人傀儡,管錢的他權利可比我大多了。”


    “許植堯!”


    雷衛東默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扭頭看著陳敬慈道,“陳專員,你能搞到理達公司的資料,好像就是許植堯給你的,他是你一起長大的朋友。”


    “是的!”


    陳敬慈點點頭,雖然許植堯要求他一定要其保密,他也不會到處亂說,但是麵對雷衛東這座大山,陳敬慈可沒膽子隱瞞。


    想想陳超群,這個在許植堯嘴裏頑固不化的分子,到了雷衛東手裏才幾個小時就倒戈相向,成了其狗腿子。


    “既然這樣,就把他請過來,陳超群說得對,相對當做傀儡的法人,管錢的財務總監都是老板的親信,不出意外的話他不僅知道海關那些蛀蟲是誰,連大老板都有線索。


    “好的!”


    陳敬慈點點頭,雖然許植堯要求他一定要其保密,他也不會到處亂說,但是麵對雷衛東這座大山,陳敬慈可沒膽子隱瞞。


    想想陳超群,這個在許植堯嘴裏頑固不化的分子,到了雷衛東手裏才幾個小時就倒戈相向,成了其狗腿子。


    很快!


    許植堯就被陳敬慈帶到了警務處。


    “老許,這位是警務處行動處處長雷衛東,你把知道的事說出來,他會為你做主的。”和陳超群不同,許植堯是作為證人來警務處的。


    雷衛東在自己的辦公室和他們見了麵。


    “雷sir,我聽老陳說你們正在調查年代投資?”


    許植堯和大學同學兼發小,兩人可以是在同一間孤兒院長大的,後來一起上學。


    在大三的時候,正好廉政公署成立,到大學裏招人,對警隊貪汙深惡痛絕的許植堯立誌要考上廉政公署。


    相比許植堯,那時候的陳敬慈,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忙著調戲別人女朋友,對對考廉政公署並不熱心。


    然而!


    天意弄人心心念念要考廉政公署的許植堯落榜了,而陳敬慈卻歪打正著加入了廉政公署。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


    在香江,但凡能考上大學的都是天之驕子,別看陳敬慈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其能力也要遠遠超過普通人。


    考上廉政公署其實很正常。


    沒能考上廉政公署,許植堯走了另一條路,畢業的時候考了會計證做會計,一步步往上走,最後成了香江最著名的會計師並成為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主管。


    不能說許植堯的人生失敗,在香江,大集團的財務主管賺的可比廉署專員多多了,許植堯的身價至少千萬。


    隻是錢對許植堯來說不能說明什麽,他一直想證明自己並不比陳敬慈差,為了一雪沒有考上廉政公署的前恥。


    於是在發現理達貿易集團走私煙草後,許植堯和陳敬慈聯係,成為其在理達貿易集團做臥底,幫其收集理達貿易集團走私證據。


    隻不過在收集證據方麵有些差強人意,收集的證據最多能讓陳超群以及海關的鍾嘉玲進入監獄,再往後就不行了。


    不能說沒有證據,是證據不全根本治不了對方的罪。


    “是呀!”雷衛東點點頭,看著許植堯道,“作為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你應該知道年代投資起到的作用。”


    “知道!”


    許植堯點點頭,說道,


    “理達貿易集團之所以能收買海關的蛀蟲,讓一些人對走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都年代投資,是年代投資對他們行賄受賄。


    隻不過年代投資行賄受賄做法我不太清楚,不知道錢是怎麽交給他們的,作為財務的我都是聽上麵的命令做事。”


    “處長,證監會那邊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存在利益交換,名單已經給我們了,可以馬上抓人,隻是還有一點問題。”


    簡慧真拿著準備好的資料走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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