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徐林的絕對空間困在麵壁室內整整半天後,聖女貞德利亞許久沒有再靠近這個家夥,徐林也是樂得清閑,除了照常抄寫書籍,鍛煉自己身軀之外,他抓緊了時間學習煉金術,像條螞蝗一樣纏著梅勒希斯那老頭,可憐梅勒希斯一把老骨頭都快被徐林折磨散架了。


    此刻的梅勒希斯有點後悔教這個家夥煉金術,自己準備在懺悔地內的許多魔法金屬都被對方消耗一空,那可都是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累積起來的寶貝啊!


    不過看到徐林在煉金術方麵日益精進,這個老家夥也是頗為欣慰,每天除了給救贖做注解,或者是研究教廷新出的一些言論,就是和迪龍這個經學家讚歎徐林在煉金術方麵的天賦。


    “這個孩子還是非常認真的,我看以後成就不會低於我!”


    梅勒希斯得意洋洋坐在椅子上對另一邊的迪龍說道,後者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知道這老家夥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直接就譏諷了一句。


    “我看他的成就會超過你,畢竟他是你心中安東尼奧神父的信仰。”


    梅勒希斯頓時被這句話噎住,嘎嘎吱吱的椅子也停頓下來,好一會兒後這老頭子便憑借著極厚的臉皮和多年的鍛煉蒙混了過去。


    “那有啥的,說到底還是我教出來,我也算是他半個老師啦!”


    說完這句話,這個**信仰者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看著迪龍道:“不過話說回來,林這小子絕對有一手,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嗎?”


    “你說聖女和他……”


    “對,就是這件事……咳咳,聖女這都好幾天沒有去理徐林了,我還以為他倆鬧矛盾了,但是你知道嗎?剛才我去取書的時候,又看到這兩人再一起了!”


    “哦?他們在幹什麽?說來聽聽。”


    ……


    正在討論安東尼奧事情的徐林和貞德利亞齊齊打了一個噴嚏,前者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頗是不解地看了看周圍,喃喃自語道:“難道說家裏的小女仆又在喊我回去了?”


    貞德利亞早就知道麵前這個家夥有一個貼身小女仆,深知貴族*生活的她曾經討厭徐林的原因便有其中這一個,連自己家小女仆都不放過的男人要是接觸了琴那還得了?


    當然她已經自動將當初徐林前往星空的事情忽略了,如今自己對他這般容忍,大概也是因為心中確有愧疚之情在吧?


    聖女心中亂糟糟的,於是隨口回了一句:“怎麽?她來找你了?”


    徐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怎麽想談這件事情,因為他昨晚總算和普瑞森基地聯係了一次,阿卡沙在魔法影像中發飆的樣子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滿屏幕都是她抗議晃動的小胳膊,巨型的棒棒糖夾在光潔的兩條小腿之間,看上去更大了幾分。


    徐林知道這一次自己回去隻怕是會遭受到一番非人的**,不過沒有辦法,誰叫對方是第一個宣稱是自己貼身小女仆的阿卡沙呢?再**自己也隻有忍受著啊!


    倒是從艾斯口中得知的關於沼澤工程的完工讓他有些興奮,而作為徐林的回報,他將部分因子魔法陣開放給了沼澤工程的研究者們,這些對知識如饑似渴的家夥早就對被自己老師改編的因子魔法陣虎視眈眈,所以一切皆大歡喜。


    徐林則是將自己在這裏完成的長城工程的部分構想交給了艾斯,讓他們可以先行布置起輔助魔法陣來,至於真正的核心主體部分,則等他回去再說。


    至於最後一個頗有些對神靈不敬的屠神工程,徐林現在還沒有頭緒,隻是有一個和爆金結合的想法,這就是後話了。


    貞德利亞見徐林不是很想談自己事情的樣子,便將話題再轉回到了安東尼奧的身上,低聲說道:“帝國魯道夫殿下要代神聖帝國奧古斯丁陛下來拜訪利奧一世教皇的消息應該是確定了,到時候作為教廷新晉神子的安東尼奧一定會是負責接待的人之一,所以關於他的身份……可能會引起魯道夫殿下的關注。”


    徐林當即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皺眉道:“你是說,魯道夫殿下會為難安東尼奧?”


    貞德利亞對安東尼奧的印象十分不錯,所以也很是擔心這個狀況,安東尼奧被利奧一世教皇推出來成為神子的時候畢竟年齡太小,教廷內來自各階層的質疑聲都不少,要不是因為這位年輕的司鐸還是伯納爾多大主教的教子,隻怕早就有人明說要調查安東尼奧了。


    所以安東尼奧身上的君士堡繼承人身份並不能長久地被掩藏,尤其是如果被魯道夫殿下盯上的話,隻怕會成為教廷內一些人的把柄。


    “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麽吧?君士堡家族和我家族的關係並不是那麽容易被別人發現的……”


    徐林皺眉正打算分析一下安東尼奧可能麵臨的困境,突然發現對麵的貞德利亞臉色一變,露出了罕見的凝重表情。


    “怎麽了?”徐林問道。


    “有人來了。”貞德利亞緊抿著自己的嘴唇說道,“而且估計是衝你來的。”


    “對方是誰?不好對付?”徐林眉頭一挑,衝自己來的?如今能夠知道自己在威斯敏斯特星球上的人隻怕依舊不多,因為帝國裁決所內的愛爾蘭師兄早已為自己封鎖了消息,就算被人知道,應該也會被暫時隱藏才對。


    是哪個人還能夠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下落?那位柯思拉教授?


    貞德利亞深吸一口氣,仿佛想到了那處在教廷內有著極大權勢的黑暗之地,一字一頓地將對方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是神聖教廷的黑暗使徒,審判庭庭長辛普森紅衣大主教!”


    和帝國一樣,在遙遠的神聖星係之中,這片傳承了人類近千年曆史的星域一樣有著一個極為古老的機構流傳下來,隻是和被人們稱作是神之代言人的教皇廳不同的是,這處關押審訊所有教廷異端的機構是黑暗使徒最後的存活地,恩典教義上特別還對這處黑暗的機構做了特殊的解釋。


    “即便是上帝,一樣也會有閉眼的時候。當黑暗落下,末日降臨,黑暗使徒便會在世間行走,代行天使之責,審判罪惡。”


    審判庭,這就是那處古老機構的名稱,和帝國裁決所一樣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前往的地方。


    隻是如今它已經被劃歸到教廷秘書處管轄,同時庭長由前共和國時期的守護者變作了現在的紅衣大主教出任,但性質絲毫未變,且因為有秘書處的遮掩,它的某些隱性權勢更廣,坐在庭長位置上的那位大主教也就成為了黑暗使徒的代名詞。


    辛普森大主教,黑暗使徒,審判庭庭長。


    三個名詞不斷在徐林的腦海中回蕩,好一會兒後才緩緩平複下心情,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貞德利亞問道:“奇怪,教廷審判庭的庭長來找我幹什麽?”


    貞德利亞沒有說話,隻是心中同樣有著這樣一個疑惑,從神聖星係來到這極為遙遠的威斯敏斯特星球,那可是一條不短的旅途,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


    懺悔地的外圍,一輛墨黑色的馬車沿著道路緩緩前行,明明是大白天,卻是硬生生讓接近這輛馬車的人感到了一股陰寒的氣息,馬車似乎很重的樣子,四個巨大的車輪碾壓而過,在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一些正在地裏耕種的人們看著這輛馬車,紛紛猜測它的來曆。


    然而沒有人能夠猜到這輛車的真正來曆,甚至沒有人敢去想,這輛馬車是那位黑暗使徒辛普森大主教的馬車,所有人都以為這裏麵可能是一個前往懺悔地懺悔的老貴族,亦或者是教廷內哪個頗有聲望的老教士或者老經學家。


    而此刻在馬車內,曾經那個在天網係統之中出現過的辛普森大主教看著外麵的世界,整個人安詳無比,似乎和馬車內陰寒的氣息格格不入。


    坐在他不遠處的則是聯邦的年輕魔法天才奎斯特,他戴著金絲手套,身軀遮掩在審判庭守夜者特有的大衣下,很是沉默,倒是比辛普森大主教更加適合這輛馬車的樣子。


    “多久我沒有見到如你這般年輕的守夜者了?”


    辛普森大主教看著年輕的奎斯特輕聲開口,完全不像是教廷的審判庭庭長,倒像是鄰家的老爺爺,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


    奎斯特沒有出聲,隻是抬頭看了眼未來可以完全掌控自己命運的老人,然後繼續低下頭一言不發。


    辛普森從這個孩子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麽,微微一笑道:“你是怕我來這懺悔地傷害了你不想傷害的人?孩子,你真是太多心了,審判庭是用來審判異端的地方,可不是我手中隨意可以取來抓人的工具。”


    這一次奎斯特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頭有些迷茫地看著大主教,似乎想要問什麽,但終於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為那位黑暗使徒已經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懺悔地,想著某個亞特蘭蒂斯雜種不懷好意透露給自己的消息,還有那些偶爾閃過遠處的裁決所之人,緩緩說道:“我不是來找聖女祭司的麻煩,也不會對那朵小小的紫荊花做些什麽,我隻是來看一位老朋友,看他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應該繼續在這裏過下去,直至生命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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