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丁衝在鴻泥路中最後一個到的,所耗時間甚至比9個組加起來還用的多!眾目睦睦,你要偏袒丁衝也不是這樣子的吧?”


    馮野一臉鐵青,開口質問道。


    “馮野,你這是在說本大人處事不公了?”考官一聲冷哼,語氣十分不悅,“你們,想的也是一樣了?”


    所有人唯唯諾諾,他們當然想的和馮野一樣,隻不過沒有被觸動根本利益,沒那個膽子質問一位高級玄士罷了。


    “大人,此次考核考的便是快、準、狠,鴻泥路考核,難道不應當是越快越好嗎!”


    馮野一句出口,便知自己失言了,但話已出口,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理論道。


    “哼,快隻是泛指身法而已!你覺得自己仰仗玄靴,蜻蜓點水般掠過鴻泥路,便是表現極佳了嗎?最難的,莫過於像丁衝一般,硬靠自身實力,在鴻泥路巨大的沉力下不斷拔泥而出!這才是對身法最大的考驗!”


    看著所有人目瞪口呆,考官繼續悠悠道:“隻是這種方法一是過於危險,一不小心便會救援不及,二是對身法玄力的要求過高,幾乎沒有可能通過!是已我們也不提倡此法,算起來,已經千百年都沒聽說過這樣的苦渡者出現了,慢慢演變成了隻能以快拚身法的二等考核方法。”


    丁衝這才明白,他一踏入鴻泥路走了二步,以他七竅玲瓏心的心思敏捷,便發現了此路的怪異之處,沒想到居然暗合古時的考核之法!


    看來千年前,第一關考核主要是為了增強考生實力!可惜時至今日,卻誰都不知道這段辛秘了!


    他心中不禁有些苦笑無語,要是知道鴻泥路考核時便是排名第一,後麵二項考核,就無需展露這麽多實力了。


    他本不願出頭,但說到底,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而且有馮野一心想踩在所有人頭上不斷逼迫,他想要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馮野,這下你明白了,這頭,也可以磕得心甘情願了吧。”


    考官淡淡地道,他本不摻合玄徒間的私事,但馮野竟敢質疑他不公,便也不能怪他挫一挫其銳氣了。


    馮野呆若木雞,忽然仰天爆發出一陣狂笑,歇斯裏底地道:“丁!衝!你這個廢物一向連我的腳後跟都及不上,今日居然想逼我向你磕頭?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不過走了狗屎運,三關都取巧碰過而已!跟我這個真正的天才相比,你有什麽谘格底韻讓我向你臣服!”


    說罷,猛地點地,向外衝出,便要離此而去。


    “你走得了嗎!”考官冷哼一聲,雙手結印打出,馮野頓時如同撞在一棟看不上的牆上,從空中重重彈飛,恰好一下撲跪在了丁衝麵前!


    丁衝高高直立,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馮野,滿是憐憫的表情。


    自己若不出現,或許馮野今日的表現的確極為出采,甚至在大齊數千年曆史上也算出類拔萃了!


    隻是可惜,他不該挑釁自己的!


    “啊……!”馮野發出如雷般的咆哮聲,怨恨無比地看了丁衝一眼,再次向外瘋狂地衝去。


    他一直以來以範敖為目標苦修,目標直指本屆新人王!卻沒想到不但失敗,還當著數百人的麵下跪在了別人腳底,心中簡直是恨意濤天!


    考官見他依然不守承諾,正待再治他一次,丁衝卻道:“算了,讓他走吧!”


    “哦?丁衝,你不愧是難得一見的奇材,心胸也如此開闊,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考官雙眼一亮,摸著下頜幾簇胡須,笑著讚歎道。


    遠處卻傳來馮野如同野獸般受傷的嘶吼聲:“丁衝,今日之辱,來日必當十倍相報!”


    丁衝眼中寒芒閃過,自己的心慈,果然卻換不回來一句回報!


    心中暗自冷笑,馮野這等心高氣傲之輩,今日讓他磕一個頭和三個頭區別不大,辱人者人恒辱之,讓他明白這個道理已經夠了!


    要是輸的是自己,馮野定會不折不扣讓自己跪下磕夠三個頭,但事情發生到他的頭上,他卻如同放屁!這種隻會以自我為中心之徒,隻是下跪磕頭,是打不消他的自我良好感覺的!原野之獵近在眼前,但願到時不要來惹我,不然下場就不會隻是磕頭而已了!


    丁衝又在眾多考生嫉恨畏懼的眼神中,在考官熱情地寒喧下,用了一些功夫才脫身回來。


    離牧馬監大門不遠,便聽到父親丁震和管家肖洪濤的一陣爭執之聲,不由心中一緊,父親不是每日要在皇宮等到深刻才肯回來嗎,今日為何這麽早?還有肖洪濤對父親忠心耿耿,從來對父親言聽計從,家中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聽聲音他在和父親起爭執了?


    連忙豎起雙耳,噔噔兩步,快速向監內走去。


    離得近了,又聽二人說了幾句,才總算明白他們在爭執什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家主,您總算想起今日是中級玄徒考核之日,提前回來了!但您不去考核之地,一直在這兒等少爺算什麽回事啊!”


    “去又能怎樣,我丁震一生光明磊落,即便考官當中,不少是我有昔日故人,但我還能幹涉其中不成?”


    肖洪濤重重一跺腳急道:“剛才各支係長老都從考場回來了,問什麽都不說一言不發,想必是少爺表現得一塌糊塗,丁家都因此蒙羞了!家主,洪濤跟隨您20年,你的命令從來不敢違抗,但今日我就求您,快去那裏宣布廢了少爺的繼承人之位,收丁陽為子吧!”


    長長的一聲歎息傳出,飽含著複雜的感情。


    “不必多說了,衝兒他娘去世後,我不是沒有嚴厲管教過他,但父子隔閡越來越深,前幾天他還差點也離我而去!這種痛苦,我不想再感受一次了!也許失去這所謂百年望族,四世三公的頭銜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因此再去闖禍,可以安心在我膝下聽我管教,洗心革命做人了!洪濤,你去吧家仆都遣散了,丁家,從此就我父子二人,徹底隱居了吧,過往浮華,如同過眼雲煙,就讓它去吧。”


    他語氣蕭瑟,哪還有昔日豪氣萬丈的國公風采。


    丁衝鼻子一酸,踏入門中,有些動容地道:“父親,不孝子拖累您了!”


    “你回來了!”丁震露出一個笑容,臉上顯出疲憊和解脫的神態,“失敗了吧?失敗不要緊,丁家徹底被貶也不要緊!我丁震,在大齊叱吒風雲半輩子,今日也該到了隱退的日子了。”


    “家主!”肖洪濤跪了下來,拚命磕頭死鑒道,“聽我一勸,現在去考場解釋還來得及!丁家不能倒!您是絕世的武者,不應該背朝黃土麵朝天,那絕非您的心意!”


    “丁衝,你這個孽子,居然以一己之力把丁家從大齊頂尖徹底拖跨!現在還不快向家主自我請罪!”他還不忘順勢向丁衝喝斥道。


    丁衝正在琢磨從何處開口,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聖旨到,丁震接旨!”


    “這麽快!”丁震哪怕之前說得再好聽,這時也雙肩一抖。


    而肖洪濤更是完全撲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完了,貶旨已經到了。


    “晉封:丁家有子,名曰丁衝,武道表現,天賦驚人,中級玄徒,考核前十,按大齊律,特晉升丁家貴族等級一等,從九品擢升為八品貴族,欽此!”


    “丁大人,接旨吧!”宣旨之人笑咪咪地道,“這是第一家,咱家還要去別的家族宣旨呢。”


    丁震和肖洪濤滿麵癡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都顧不上,哪還顧得上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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