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衝沒有如何驚喜自滿。


    這種結果,隻算是他的模擬結果的正常情況,沒有出意外而已。


    對著範敖一歎,他道:“範公子好大的力氣,若是比摧殘破壞,我真是甘拜下風!隻不過下次你可以帶上耳朵,仔細聽聽比賽規則再說,真是白白糟踐了這麽美麗的一片花海!”


    心中卻終於明白了小白讓把無影蜂王放出來的用意!


    不過,以自己得實力,用得著作弊嗎?小白有時太過古靈精怪,真是有些拿她沒辦法。


    範敖在看到自己的成績時就氣得噴血了,再看到丁衝足以超越先賢的戰果,徹底是如同五雷轟頂!


    這下不用說自己的辣手摧花,就算是最好地發揮扇法,也根本及不上丁衝的腳後跟!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範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反複地自語,如同中了魔怔一般。


    做慣了人人眼裏高高在上的天才,習慣了被人仰視,此刻,在周圍卻全是發自肺腑的鄙視下,哪怕他臉皮不薄,也實在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居然有些露怯了!


    丁衝,這個渾蛋!為什麽會是輸給丁衝!


    從他和安如燕傳出緋聞時,範敖就在心裏宣判了他死刑!


    在中級玄徒考核時,聽聞他在玄鐵鱗文壁上把自己的名字擦去後,範敖更在心中決定,要趕快晉升玄君。幫助父親把丁氏一族全部抹去,以彌補丁衝冒犯他的虎威!


    這時候,其實他就已經會偶爾關注丁衝了!但他發現。從馮野開始,似乎每名和丁衝為敵之人,最後卻總是灰頭土臉,哪怕皇子之尊,也是一樣!


    當然,在高傲無比的“天才”範敖眼中,是這些少年太過渣滓的原因!


    甚至他感覺沒有必要親自出手。丁衝這種靠著小聰明小運氣上位的垃圾,遲早便會被打回原形!


    在靈丹展時。他給安家和二皇子牽了個線,就又悄悄地隱居幕後,沒有再關注事情進展。以為丁家被二大靈藥勢力聯手封殺,一定會比狗還慘。結果他錯了。靈丹展的結果傳來,紫心藥閣和丁家聯手經營上古靈藥,丹王宮和回春殿明存實亡,他才震驚無比,感覺似乎一直有些小看丁衝了!


    鶴乘風百歲壽宴時,丁衝更是再一步前進,打破千萬年來的定理,成了如此年輕的器尊,地位之高。遠在他之上!讓範敖嫉恨得如欲發狂!


    為了扳回這一局,範敖在範天獨求來三件銀品玄器後,幾乎是冒死。才短時間內突破了靈台方寸,晉升了初級玄君!


    原本,他以為這下可以在個人實力上,把丁衝永遠地踩在腳下了!


    結果今日求婚,先是精心準備幾個月的賀禮,不如人家的零頭貴重。被狠狠地遭人鄙夷!然後三場比試完成二場,還一平一負!


    這讓向來心比天高的範敖。如何接受?!


    範敖低著頭渾身顫抖,兩手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自己把自己氣炸時,“啪”的一聲!


    範天獨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範天獨的臉色並不比他好看多少,所有人在鄙視鄙諷範敖的時候,受諷的對象何嚐沒有他一份?


    但他仍然得堅定內心,一巴掌打醒了範敖。


    “記住,你是玄君!”範天獨一字一句地道,“你是大齊真正的上位者玄君!玄士要進入玄君,何等之難,你經曆過,必定明白!丁衝悟性就算變/態至極,但要比武道天賦,論個人實力,你絕對比他強!你,必需相信自己!戰勝他,你還有機會!”


    範敖緩緩地抬起頭來,雙目中放出餓狠一般的綠幽幽目光。


    口中喃喃自語道:“不錯,我是玄君!我怎麽可能輸給他!哈哈哈哈!丁衝,玄士不如君,到頭一場空!下麵一場是武鬥,你不會有任何機會了!三招,最多三招,我若不能擊跨你,就算我輸!”


    說罷雙手高舉起手中長劍,用力一跺,腳下地麵像四麵八方蜘蛛般蔓延開來,仰天怒吼道:“6級銀品玄劍、6級銀品玄靴在身!戰吧!我有可懼!丁衝,你就算也有相同的玄器,也絕對挺不過三招!”


    “果然是個破壞狂,暴力犯!”


    丁衝搖了搖頭,指著範敖,對著安如燕輕笑歎道:“如燕你可看到了,好好的花園被毀了不算,地麵也得重新修整了!這樣的人不要說當女婿,就算雇來看大門,我也要擔心門鎖經常把他一把捏壞,隻怕當奴才都當不好!”


    “噗嗤!”


    安如燕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心情也徹底開朗起來,丁哥哥已經一平一勝了,她還擔心什麽?


    笑道:“丁哥哥你不是器尊嗎,那他可以給丁哥哥你掄大錘啊,你走到哪兒,讓他扛到哪兒,這樣的粗人,也隻適合做這個了。”


    丁衝搖了搖頭不同意道:“我的錘點石為為金,何等珍貴,他這樣的粗人,隻怕是玷汙了我的金錘!倒是家裏廚房,少個專職殺豬的,可以讓他試試!”


    二人一唱一合,三言兩語就差點把剛剛冷靜下的範敖,氣出腦溢血來!


    範敖玉樹林風,人稱玉麵小白龍,怎麽就被人說成掄錘殺豬的莽夫了?


    “冷靜,他們是故意激你的!”範天獨見他情緒就要失控,厲聲叱道。


    範敖的眼神這才恢複了幾分清明,大笑幾聲後舒暢了一下氣息道:“丁衝,果然,你是怕了,才在激我對不對?看來這局我贏定了!安家主,如果這局贏了,豈不是平了,那怎麽算?”


    鶴乘風也眉頭一皺,同樣道:“不錯,如果一平,一勝,一負,這又如何算?”


    顯然,在他眼裏,丁衝要武鬥的話,也是不可能打敗玄劍玄靴在身的範敖,他也在想怎麽為丁衝謀後路了。


    “這個……”安似道略一沉吟,深深地看了丁衝一眼,忽然笑道,“如果三局下來是平了,那就讓燕兒自己選,畢竟燕兒的終生大事,還是要讓她自己做主,自己滿意才行!”


    範天獨、範敖、安同海又驚又怒,同時喝道:“安家主!”“爹!”


    就是安如飛、安如燕都是瞠目結舌,這是安似道說出的話?


    之前範家剛上門求婚時他是怎麽說的?


    婚姻大事,何時能輪到自己做主了!安家女兒,就得聽安家的安排!


    現在,他卻說出如此截然相反的話!


    安如燕的心向著誰?單看她剛才情不自禁地上前相擁,場中人就全部明鏡一般,這才是郎情妾意啊。


    安似道讓安如燕自己選,很明顯,他這是在向丁衝示好了!


    鶴乘風極為滿意地捋了捋胡子,笑道:“安老頭,雖然你之前老眼昏花,但總算最後時刻認清了形勢,否則,安家千年世家,可能就由你而終了!”


    安似道麵上苦笑,心中卻是冷汗淋漓,毫不懷疑鶴乘風言辭誇大。


    以丁衝的光榮曆史,覆滅了丹王宮和回春殿的千年傳統。如果現在真的不公正地仍在幫著範家,還真有可能牽累家族!除了安同輝這一係的一子一女,剩下的人徹底被打入他的黑名單,那安家的下場估計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範天獨和範敖又驚又怒,還沒有比試,安老頭就釋放出向丁衝求和釋好的信號!


    這是要告訴他們,比不比都結果一樣嗎?


    那今日範家豈不成了最大的笑柄?


    丁衝淡淡一笑,突然轉過頭對安如燕道:“如燕,你信不信我?”


    安如燕撲騰下長長的睫毛,兩側臉頰紅撲撲地,一直處在興奮狀態,雙眼炯炯有神地道:“當然相信!從小時候你的不離不棄開始,你就是世上我最相信的人!此生此世,三生三世,九死無悔!”


    “那就好!”丁衝溫柔一笑,回過頭來對著範敖道,“別哭喪著個臉,範敖,再給你個機會,若是武鬥,我連你這個隻配殺豬的家夥都打不過,我就專心武道,不再追求如燕了!”


    “什麽!”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習慣丁衝作風的肖洪濤等人則是翻起了白眼。


    得,少爺的那副作風又來了!好不容易給他爭取倒到的優勢,又被他自己給“化解”了!


    “此話當真!”範天獨迫不及待地搶聲道,臉上喜色極濃。


    “當然,我丁衝說話,一口唾沫一塊烏金,比你的臉麵都極極為值錢!”


    “好!有這麽多人聽到!你想反悔,我也不信你能拉得下這個臉!敖兒!九成九的機會都已被你把握住了,就差你臨門一劍就可以輕鬆抱得美人歸,洗刷前恥了!一定要穩定發揮,不要像先前一樣鬼抽筋!”


    “鬼抽筋”三個字差點讓範敖眼皮再跳動起來。


    冷冷一笑,範敖右手緩緩舉起明亮的玄劍,左手食指中指並攏,擦拭著劍身道,“丁衝,今天輸給我的不是別人,是你一直以來敗家的根本,無德無能,還狂傲無知!”


    丁衝不以為意地歎了口氣,同樣心念一動,看似在袖中抽出了幹將寶劍,劍尖斜指地下,淡淡地道:“一招,範敖,我殺豬用一招,敗你也隻用一招!一招敗不了你,也算我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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