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毅成撲過去的動作雖然凶猛,可到了床上卻變得異常的溫柔。他輕輕地撐著身體,俯視著淩子濕潤的眼睛和嘴唇,慢慢地吻了下去。然後用自己的唇舌當做掀開被子的利器,一路溫柔地吻著,在淩子的身體上或溫柔或粗重地觸碰,一路已經慢慢將遮蓋著女人身體的障礙一點點清除,當他的唇輕輕落在淩子細嫩的腳趾時,耀眼的燈光下,淩子白皙玉質的身體上隻覆蓋著那層碧綠色的輕紗,朦朧中,像夢幻一般誘人美麗。


    男人唇舌火熱的觸感像帶著磁電一樣,在不同的地方讓淩子的身體產生著不同的反應。時而微微的顫抖,時而咯咯的笑出了聲,但更多的是那種好像難捱卻又壓抑不住地呻吟。


    她漸漸地也放下了害羞和矜持,伸出柔嫩的雙腳,夾住了男人的臉龐,眼中帶著魅惑期待的目光,玉腿微曲,將男人引領到身前。


    淩子的眼中像要滴出水來,她紅唇微啟,粉紅的舌尖柔柔地舔著自己的嘴唇。一隻腳尖輕輕地點在床麵之上,玉腿微曲,形成一道美麗誘人的弧線。另一隻腳輕巧地抵著男人的胸膛,粉嫩靈活的足趾微動,已經將男人上衣解開,柔軟的腳掌立刻踩到了男人硬繃繃的胸膛之上。


    女人那微微抬起的身體,嫵媚誘人的體態,含羞帶笑的表情,雙手卻仍舊緊緊抓住床單的緊張都立刻讓男人陶醉其中。他此刻已經由經驗豐富、一直壞笑從容的大叔,變成了呼吸粗重,急不可耐又有些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


    他雙手握住淩子溫熱的翹足。身體努力地向前,卻被淩子微笑著阻止。想用蠻力卻發現淩子竟然也調動了能量,即使撓癢的絕招也毫無作用。終於無可奈何地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眼神,但眼光已經變得十分火熱。


    淩子突然害羞地一笑。腳掌溫柔地開始回縮,男人好像得到了終極命令,立刻借勢向前湊近了身體,一邊已經開始狂野地解除著自己的武裝。除了最後遮羞的布片,很快那古銅色健壯的身體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


    淩子魅惑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一滴清涼的淚水順著眼角輕輕滴落。她慢慢收回了腿,也不再擺出那種撩人心魄的姿勢,慢慢起身坐起,靠近了舒毅成,眼中全是埋怨和疼惜。


    男人忽然想到了什麽,身體也僵直在那裏。淩子輕輕地靠了過來,乖巧地依偎在舒毅成的懷裏。輕輕伸出白皙的手指。撫摸著男人身上那遍布的傷痕。


    原來舒毅成熱情似火地脫掉衣服以後。赤裸的身體上竟然有許多的瘢痕。淩子是熟悉他的身體的,這些傷痕都是最近半年添的新傷。雖然已經愈合,但那暗紅的顏色。微微地隆起和凹陷,奇形怪狀的形態。都十分的醜陋,讓人觸目驚心。


    淩子在麟吉台的訓練讓她辨別傷痕、分析武器的能力已經遠超常人,輕輕一瞥之下已經知道舒毅成當時受傷的情況和嚴重程度,心中更加的疼惜不安。


    那些瘢痕有的像嬰兒張開的小嘴,暗紅地翻著嫩肉;有些就在離心髒不遠的地方。她手指輕撫著男人小腹一條粗大隆起的瘢痕,淚眼婆娑地顫聲問道:“這傷,是不是當時腸子都露了出來?”她突然起身,抱住了舒毅成,眼神裏都是埋怨和疼惜,輕輕地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拚命,為什麽不去找正叔?”


    舒毅成身體的熱度也慢慢地褪去額,他輕輕低下了頭,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輕輕把淩子摟緊,卻依然默不作聲。


    淩子哭得身體已經顫抖了起來,她的小拳頭輕輕捶著舒毅成寬厚地肩膀,低聲地說道:“你就算不願意再見我,也要去見莫茗吧,你答應過我的。。。”


    男人聽了心中一痛,更緊地抱住了淩子的身體。他疼惜地抬起淩子的臉龐,目光柔柔地看著她,好像受傷的是淩子一樣。他的唇微微地顫抖,輕輕伸出舌頭,舔去女人臉上的淚痕,再次捕捉到她粉嫩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淩子的唇舌鹹鹹的,她的身體在男人的懷裏微微地顫動,好像還在悲傷,又好像有些動情。


    她突然用力抱緊了男人的身體,像就要失去他一樣,狂熱地回吻著男人。身體蠕動,用自己柔嫩挺拔的雙峰,光滑平坦的小腹,帶著火熱溫度的身體盡情地擠壓,瘋狂地扭動。一隻手已經向男人的火熱慢慢地靠近,喘息和呻吟更加的劇烈。


    淩子的手就要接近那炙熱的時候卻被男人的大手輕輕地抓住。同時,舒毅成的身體微微向後移動,辛苦卻十分堅決地離開了淩子的身體。他眼光清明地看著淩子,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呼吸依然粗重,但熱情卻漸漸褪去。


    淩子也看著他,眼神哀怨而痛苦,她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慢慢把手從男人的脖頸上拿了下來,頹然地坐在床上,慢慢低下了頭。


    舒毅成調整了一下呼吸,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什麽都不如他,無論年齡、身世、地位、資源,甚至長相,可我還是非常非常想你,所以我隻能拚命。我不想你同情我,能和你有過一次的浪漫我已經非常知足。”


    他的聲音突然有些悲傷,卻異常堅決地說道:“我不想你心中有一絲的猶豫和慌張。雖然我很想抱緊你,和你融為一體。可我不願意第二天的清晨,你腦海裏會突然出現另外一個男人的樣子。”


    淩子哭得更加傷心,聲音顫巍巍地說:“那你就可以這樣,可以不要命了。我。。。”說道這裏她微微有些語塞,那能量充沛、超乎想象地大腦卻思慮不出自己感情的亂麻。


    舒毅成感情如同沒有噴發的活火山,表麵上內斂厚重。但內心卻極其的濃烈奔放,甚至可以為淩子犧牲一切。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毒人之間相互親近的吸引,有血液輸注後天然的魅惑,但淩子知道這些都隻是細微的因素。甚至她的美貌和對他的救命之恩也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希望,大概對一個心神頹唐的中年男人來說,重新燃起的希望和奮鬥的力量更能讓他如此執著癡迷,奮不顧身。


    可誌承的身影牢牢鎖定在她的心中。不同樣是因為他是讓淩子第一次對男女之情產生了依賴和希望嗎?雖然那個壞小子開始肯定是因為淩子的身體和外表才產生的濃濃的興趣。而且他流連花叢,在帝國固有的風氣之下,在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他自然也是夜夜笙歌,香豔旖旎。但隨著時光的流逝,淩子也能從誌承的心裏感覺到真摯的情感和付出,但他色色的生活經曆和天性卻讓他絕對無法隻癡迷於淩子一個女人的。


    淩子心中一陣紛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到了那個傻乎乎的小七。那少年情竇初開,同樣對自己依戀珍愛。心中肯定也有許多男女的欲望之情。自己對他。誠實的說。也不是真的隻有姐姐對弟弟那種的純真情感。想到這裏,淩子突然臉龐更加的羞紅,心中有個聲音在喃喃自語。難道我也是個色色的女人?


    各種想法電光火石一般飛速出現又飛速消失。如果有人提問人生最難把握的事情是什麽,想來應該就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情感和想法。有人可能會大笑回答。難道我會不知道自己想什麽,喜歡誰嗎?如果你在獨孤的靜夜再嚴肅地問自己一遍。或者將這個問題寫在紙條上密封保管,不用很久,隻需三年五年以後打開,可能回答就不會再那麽自信滿滿。


    淩子不是執拗的人,想不通就想不通,色色女人就色色女人,她很少在這種事情上和自己過不去。瞬間,她已經將這些問題拋到了天邊,抬起仍舊有些紅紅的眼睛,皺起鼻子,突然有些搞怪地笑了一下,聲音調皮的說道:“你給我穿這樣的衣服,不抱我,又把被子丟到床下,是不是想凍壞我呢?”


    舒毅成心胸豁達,聽了這話,本來有些低落的情緒立刻被一種暖暖的溫情包圍。他嘿嘿一笑,好像又找到了壞大叔的感覺,溫柔地把淩子重新拉進懷裏,從背後摟緊了她嬌柔的身體,輕輕地吻著她的耳垂。兩人都默然不語,那種狂野的熱潮變成了溫情的溪流,好像心也更近了許多。


    淩子微微側頭,粉唇立刻迎來了男人的熱吻,他們就這麽濃濃地吻著,緊緊地抱著,舒毅成的大手漫無目的在淩子身體上遊走,讓女人在他懷裏輕輕地哼著,不時發出微微地顫抖。


    淩子細細的聲音傳來:“這樣好舒服。。。抱緊我,親親我。你看那裏!”


    順著淩子手指的方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掛著如銀盤一樣圓圓的月亮。


    “就像今晚的月光,它自然的圓,也會自然的變彎。我喜歡大叔這樣抱著我,這樣疼我。或者。。。”淩子聲音突然小了很多“更壞地。。。疼愛我。”


    她微微轉身,柔情似水地看著舒毅成,突然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又慢慢地轉回頭去,身體柔柔地向後,更緊地靠在他的懷裏。繼續細語道。


    “今晚的月光很亮很安靜,你隻這樣抱著我吧。本來我們就說好一起看月亮的不是嘛?”她的手輕輕覆蓋在舒毅成的大手之上,聲音甜蜜溫柔地說道。


    “我是個想要很多的女人呢。你要好好疼愛自己,我想要你抱我,疼我的時候不許不在,也不許弄得自己滿身是傷,那樣會很不舒服呢。你答應我好嗎?”


    舒毅成溫柔地點了點頭,粗硬的胡茬在女人的肩頭調皮地掃動,讓淩子咯咯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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