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挑戰失敗之後,織田就失去了重新拔劍的勇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佩帶在身邊的這把草雉劍,居然早就已經被人毀去了劍身,隻剩下了一截劍柄掛在劍鞘上。


    其實,若是尋常的劍,織田肯定能夠提前發現出異樣,但是這是草雉劍,本身就有著極大的神秘之處,就連蕭軒之前也一直把這把劍當作一把普通的劍而已,因此即使僅剩下了劍鞘劍柄失去了劍身,然而除非拔出來,依舊無法察覺絲毫的異樣。


    再者,動這個小手段在織田毫不察覺之下毀去劍身的那個人,實力又遠超織田太多太多,他能夠讓一次次拔劍的織田再重新將劍一次次地歸鞘,就能夠將劍身給弄毀了之後讓織田什麽都沒察覺地繼續帶著這一把劍身都沒有了的劍去重新找自信,完完全全地將織田玩弄在鼓掌之間。


    一直以來,織田都是以拔劍為目的去重新對自己的武道之路進行探尋,進行摸索,等到他從沉淪之中再逐漸準備站起來,準備重新拔劍以證自己的武道之心時,他拔出來的,卻僅僅是一個劍柄,沒有劍,沒有劍,沒有劍,沒有劍!


    這一刻,織田如遭雷擊,當年武道之心倍那個人給硬生生地毀去,織田痛苦了許久許久,才逐漸舔舐好傷口準備重新站起來,但是,當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信心時,他又一次遭受了到了打擊,他的信心,在此時再度擊潰,他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並非是說拔劍這件事,具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換其他人拔劍和不拔劍,也就相當於手中有了一把劍和沒有一把劍做武器的區別而已,但是對於織田來說。卻是一種信念的重塑一種武道之心的再造。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織田麵若死灰,他很痛恨那個人,當初既然以那樣一種羞辱人的方式將自己擊敗了,為什麽還要留下這樣的一種後手,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啊!


    但是織田也清楚,就算是自己再痛恨那個人。那個人也依舊不會將自己當回事,當初自己在那個人麵前就毫無還手之力,他隨意留下的一個後手,又使得現如今的自己再次陷入了絕望。


    一切的一切,都付諸東流。所有的所有,都終究一無所有!


    蕭軒看見了織田拔劍,看見了織田拔出的,隻是一個劍柄,那把劍,沒有劍身,也是與此同時,四周的劍之結界。開始崩潰,這也意味著織田剛剛燃燒起來的武道之心,再度熄滅。剛剛重拾的信心,再度丟失,當初的打擊,使得織田從距離山巔隻有半步之遙的位置摔落到了半山腰,而這一次,更是直接將織田從半山腰徹底弄摔到萬丈深淵!


    這個機會。蕭軒絕對不會放過,此時他雙手掐印。刹那間,在蕭軒腳下。出現了一條亡靈骨龍,亡靈骨龍身形疾速向著織田俯衝下去。


    這一次,織田的心,是徹徹底底的死了,當亡靈骨龍衝到他麵前時,他居然還毫無反應,一直到亡靈骨龍真正衝撞到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才下意識地以一種本能做出了抵擋,他一隻手化作了手刀,劈在了亡靈骨龍的龍頭上。


    “哢嚓”


    亡靈骨龍全身開始了顫抖,緊接著,一道道破碎的紋路在它身上出現,但是織田也是硬生生地承受了亡靈骨龍所帶來的所有衝擊力,他的全身上下的毛孔中,都在滲透著鮮血,但是他身體依舊沒動,一動都沒動。


    亡靈骨龍破碎成了粉塵消散,蕭軒重新墜落到了原地,當他再抬起頭,看向麵前依舊保持著站立姿勢的織田時,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織田,已經死了,在他一動不動地承受完了亡靈骨龍的所有衝擊力時,他就已經死了,其實,他原本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去躲避去應對或者說是去反擊,但是織田沒有,在這一刻,織田真的是心如死灰,他不想退了,懶得退了,他寧願就這樣痛痛快快地死掉,或許,在當初,在挑戰那個人時,他就應該直接切腹自殺,而非選擇忍辱負重重新找回自己的武道之心,一直到拔劍之後,織田才深切的發現,自己引以為豪的努力和堅韌,在那個人眼中,可能就是一個笑話,真的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亡靈骨龍的衝擊力作用在了織田的身體上,他的皮膚上,他的血肉上,他的脾髒器官上,織田就這樣被活生生地震死了,他的雙腳,陷在土地之中,使得他可以繼續保持著站立姿勢沒有倒下。


    蕭軒上前,走到了織田身邊,將織田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取了下來,隨後,又用自己的雙手在織田身上搜索了一番,見沒有其他東西,這才收手,至於那把劍,已經沒有了劍身,是無法引起蕭軒的興趣了。


    此時,雷刃、王直、袁雨欣以及陳子安四人也向這裏走來,雷刃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無法理解地問道:


    “頭兒,這是怎麽了?我還以為這日本老頭兒馬上要大爆發了呢,他怎麽就忽然就被你幹掉了。”


    “他不是被我幹掉了,他是被人玩兒死了。”


    蕭軒隨口說了一句,隨後,他向眾人下令道:“抓緊時間撤離這裏,王直,你負責警戒,雷刃,背起陳子安,我們迅速離開這裏,王直,記住,一旦你的狙擊鏡之中發現了冰島小隊的人,即刻開槍,運氣好的話,能殺一個是一個!”


    王直點了點頭,他的眼睛裏沒有半分的猶豫,他本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所以做事情不會有太多的什麽糾葛,再者,他也清楚,即使中國小隊和冰島小隊一齊趕路,度過了一段時間的蜜月期,但那是建立在雙方都有一個共同強大的敵人——日本小隊的基礎上,現在日本小隊一下子死去了兩個人,尤其是這個神秘莫測的日本小隊也死去了。


    可以想見的是,日本小隊肯定也是元氣大傷,原本他一個小隊的實力肯定是強於冰島小隊和中國小隊的,現在的話,估計剩下來的幾個人也就是和中國小隊和冰島小隊相仿的水平,也因此,中國小隊和冰島小隊也已經沒有什麽必要再去聯手了。


    其實,蕭軒甚至是動過假裝自己等人被織田追殺,尋找到冰島小隊然後再去伺機偷襲的念頭,但是他一想起道森那種計算和和推理的能力,想要在他麵前去裝出一副被追殺的樣子,難度實在是太大,很大的幾率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不過,即便如此,在中國小隊轉移的過程中,一隻土撥鼠忽然從地下鑽出來,探頭看了看,隨即又重新鑽入了地底。


    但是,這隻土撥鼠的運氣實在是太差,它居然在地底下直接鑽到了蕭軒腳下,蕭軒有著魂戒賦予的精神探查能力,雖然探查距離隻有十幾米,但是這隻土撥鼠和他的距離不到一米,完全是主動撞上門來的,蕭軒當即也不客氣,匕首釋放,直接刺入了地麵,隨後匕首又重新飛出了地麵,那隻土撥鼠的腿被匕首刺住,隨後就這樣被挑了出來。


    這隻土撥鼠顯現出一種特殊的靈性,當然,蕭軒肯定不會認為是這隻土撥鼠修煉有成了,成了精,在冰島小隊之中,有一個叫做皮爾的男孩,能夠擁有控製動物的能力,他自己甚至也能夠變身成一些動物,這隻土撥鼠,應該是被皮爾給控製了然後派回來查看情況的。


    若是尋常的人,或者說是其他人,麵對這隻土撥鼠,即使知道它有怪異之處,估計也就隻能直接將其殺了了事,就比如織田在進入山穀時看到了樹上的那隻綠色的小鳥,他自然是看出了這隻小鳥的怪異之處,因此他直接用自己的劍氣將小鳥給絞殺而死,不過盡管這樣,但那對於控製那隻小鳥的皮爾,充其量也就受一點點反噬而已,隻是傷及皮毛沒有動其筋骨。


    不過,織田沒辦法做成的事情,蕭軒有辦法去做,他一隻手抓住了土撥鼠,另一隻手捏住了土撥鼠的腦袋,隨後,他嘴裏念動咒語,一縷縷黑色的霧氣自蕭軒雙手之中醞釀而出,不停地在土撥鼠身上環繞,緊接著,一個完全由黑氣凝聚而成的光球將這隻土撥鼠給包裹住。


    少頃,土撥鼠開始發出慘烈的叫聲,而後,它的身體開始化作一灘膿水,膿水翻滾,化作了一張人臉,這張人臉屬於和皮爾很相像。


    “以我的靈魂為橋梁,降臨下這亡靈的詛咒,詛咒他墮入地獄,詛咒他的靈魂扭曲崩潰!”


    蕭軒高聲吟唱著,那張和皮爾極為想象的臉開始不斷扭曲,大概三兩分鍾後,蕭軒嘴角流出了一縷黑色的鮮血,但是他的雙眸中卻流露出一抹成功的喜色,他清楚,冰島小隊內那個叫做皮爾的少年,肯定已經是死了,哪怕自己也付出了靈魂被反噬的代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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