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力散發出去,等同是注視著附近的區域,蕭軒整個人的亡靈之力地遮掩之下,淩空於王城上方,越往上,就越是感覺這座王城的恢弘巨大,再看看那將王城環繞起來的綿延城牆,已經有種類似於《進擊的巨人》裏麵那種巍峨高聳並且極為綿延的姿態了,哪怕是這個世界的人普遍實力超出原本意義上的普通人,但是想要建造起這樣一種城牆,也是一件讓人不敢想象的事情,這或許也應該是這個王國的秘密之一吧。


    這個世界,從裏到外,都透露著一種不正常,這種不正常的表現形式之所以出現,往往是因為有一個強有力的力量在不斷地對這個世界施加影響,使其脫離了一種本該有的發展軌跡。


    當蕭軒在王城上空飛行時,他能夠感受到一股又一股地力量自自己身邊掃過,這股力量,並非是人為的力量,而是一種陣法的力量,有陣法,像是雷達一樣不停地對王城上方區域進行探測,隻是這種探查力度自然是無法探測到蕭軒這種的存在,如果是蕭軒受傷時那種狀態倒是影藏不下,但是眼下他傷勢基本恢複了,躲避這種探查,自然是輕飄飄的。


    整座王城之中,的確有幾個存在,隱隱約約間傳出一種能夠讓蕭軒心底產生忌憚的人物,不過蕭軒並未打算太過關注他們,因為他清楚,由於自己是亡靈法師的原因。自己的靈魂,肯定比同類魔法師要強許多,這種感應。肯定是自己更加精準和清晰,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能夠感應到他們,他們估計還很難感應到自己,而一旦自己下意識地去感應探查他們的氣息,對方肯定會被自己的這種行為給驚動。這個時候,蕭軒倒是犯不著這麽做。


    不過。蕭軒也不是說打算直接灰溜溜地離開這裏,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兩個多月了,但是也隻是在那房子裏的一隅。並沒有真的在這裏行走過,所以眼下蕭軒還是決定先在王城的一些地方看看,他明白這應該是一次輪回,一次次地輪回,一次次地可能被直接抹去記憶重來,但是,可能還是會有一些痕跡會留下來的,蕭軒對自己很有信心,也就是意味著他對之前不知道多少次輪回之中的自己抱有信心。自己肯定會想辦法留下一些訊息或者是痕跡,為後麵的自己創造出機會。


    蕭軒首先來到的地方,倒不是王城內的王宮。而是一座廟宇,這是一棟很簡單卻很出塵的廟宇,廟宇並不是很大,香火也不是很旺盛,因為在廟宇四周,兵甲林立。看來這座廟宇不是給普通人來祭拜的,而是專門供給達官貴人使用的。


    一團黑霧緩緩地飄散進廟宇之中。這座廟宇的看守將是一名年輕的將領,他微微皺眉,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但是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還是繼續屏息凝神堅守原位。


    廟宇很小,裏麵的布置卻很奢華,寥寥十幾個小沙彌,各個穿的都是帶有金色紋路的僧袍,裏麵的僧人也是手持金剛禪杖,頭戴衝天玉冠,好不雍容好不華貴。


    蕭軒的到來,沒人知曉,而且在蕭軒的探查之中,發現整座廟裏麵,除了外麵的一批看守軍將,其實倒沒有什麽真正值得一看的人物,裏麵的和尚也都是繡花枕頭罷了,和七夜和尚完全沒有什麽可比性,他也沒能在這座廟宇之中找到什麽訊息,想來想去,蕭軒也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把什麽訊息留在這裏,畢竟一次輪回開始和結束,等同是一次歸零和重新計時,不是說絕對不能遺留下什麽東西,但是絕大部分東西都會複原歸位,比如蕭軒如果此時在這廟宇的牆壁上刻字,等下一個輪回開始時下一個輪回之中的自己進入這座廟宇,是不可能看到牆壁上還有字的,那牆壁肯定依舊是潔白一片。


    然而,當蕭軒打算離開這裏時,卻發現,在不遠處的官道上,一縱騎兵隊伍排列著整齊的行伍陣勢向這裏開來,這些個騎士坐騎不再是獨角獸了,而是一隻隻披甲的地龍。


    若非是蕭軒並未從這支隊伍身上傳來特意的殺氣,他可能都會誤認為這支隊伍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


    在地龍騎兵之中,有著一座鑾駕,鑾駕被輕紗包裹,外人無法看清裏麵的事物,但是香風飄散,不出意外的話裏麵應該是女眷。


    隨即,輕紗被掀開,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一名中年貴婦從鑾駕上緩緩走下,看守寺廟的軍將上前行禮,態度很是恭敬,外圍的士兵紛紛讓出一條路,供貴婦通行。


    也就在此時,遠處天空中,一名身穿著紫色蟒袍的年輕人從天而降,四周的士兵見狀並未因此驚慌,而是一齊跪伏下去,給這年輕人行禮。


    年輕人倒是沒有在乎這些士兵,而是直接走到了貴婦身旁。


    “我兒,何時如此急匆匆?”


    貴婦見自家小兒子來了,也是歡喜,須知道自家兒子平日裏都在祭祀院研習祭祀之法,平日裏她想去見一麵也不容易,在這個王國裏,祭祀院可是能夠和國王平起平坐的,就連王族,也不能夠對祭祀院的事情做太多的指手畫腳。


    “母後,孩兒剛被院裏麵派出來對王城進行搜索,孩兒的師傅聖祭祀隆戈大人也已經結束了閉關親自調度應付現在的局麵,孩兒聽說母後到這裏來上香,特意來提醒母後現在王城這裏不是特別安全,還是請母後改日再來上香,先回王宮去,王宮內苑有重兵守護,方可保護母親無虞。”


    說話的年輕人叫趙慶陽,王國國主一脈姓趙,他是當代王國國主的最小的一個兒子,自幼表現出了極強的學習祭祀之力的天賦,更是被祭祀院的最高主宰聖祭祀隆戈親自收入麾下當作親傳弟子,此時,因為蕭軒的出現,讓整個王城一下子變得草木皆兵起來,祭祀院更是全部出動,軍隊也是順勢而出,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哪怕是不能找到那個潛入王城的強大存在,至少也能夠對對方保持出一種震懾,而聖祭祀的親自現身,更是表現出了一種態度。而趙慶陽,作為最年輕的高級祭祀,又是聖祭祀的親傳弟子,再加上還是王國國主一脈的嫡子,諸多尊貴的身份加在一起,讓他想不特殊一點都很難,祭祀院其他人都有了各自的任務去了各自的防區去搜查,隻有他一個人在得知自己母後此時竟然出了王宮來上香時,其它的渾然都不顧了,直接先趕到這裏來保護自己母後,他這樣做,也不怕別人會說閑話,別人也不敢去說什麽閑話。


    “我兒擔憂母後,母後心裏明白,但是你看看這裏有這麽多甲士守護,又有我兒這個新晉的王城最年輕高級祭祀在身邊,這哪裏還有人能夠傷得了母後我?”趙慶陽的聖母也就是王國王後張氏顯得很是淡定從容。


    不過這抹淡定從容在趙慶陽看來卻是那麽的心急如焚,他其實是知道母親的性子的,說好聽一點是雍容華貴,儀態端莊,但是說不好聽的一點,自己的母親其實有些盲目自大,自以為將自己父王的後宮治理地服服帖帖就認為這個世界,也就是這麽大而已,殊不知,這次就連自己的老師聖祭祀都親自出關了,那個潛入王城的人,怎麽可能尋常?


    能夠讓自己老師那種無上的聖祭祀都必須嚴陣以待的存在,又豈是這不過百十來個騎兵以及自己這個高級祭祀能夠應對的?


    但是趙慶陽也深知自己母親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認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父王也是改變不了。


    “這樣吧,孩兒就親自陪母後一起去上香。”


    “如此甚好,我兒與我一起上香,保佑你境界提升保佑你父王身體康健。”


    張氏王後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一同走入了寺廟,她帶來的騎兵以及也直接加入了守衛寺廟的行列,和原本守護寺廟的兵士合在一起,當真是將這座寺廟圍得叫一個滴水不漏,估計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索要防備的危險份子,早就身處於寺廟之中了。


    並且,當張氏王後和自己的王子趙慶陽剛剛進入寺廟正堂內,張氏王後還沒來得及從一個小沙彌手中取過清香時,一團黑氣就直接在他們麵前的佛像前凝聚,隨後,黑氣逐漸消散,露出了一個英俊男子的身影,男子身材略顯瘦削卻很是堅挺,那一雙眸子裏滿是深邃,仿佛星辰在其中旋轉浩蕩,但是,他的目光,卻是那麽的冰冷,冷到一直養尊處優的張氏王後感覺小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她已經是徹底,站不起來了。


    而這時,同樣麵對這個情況的趙慶陽則是俯身一拜,很是恭敬地道:“不知前輩造訪我天河王城,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恕罪!”


    看著這個逼自己還要年輕的少年,蕭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對方,是一個聰明人,是聰明人,事情就好辦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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