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武士?”鍾離此刻的神情,有種想要嘲諷的意味,不過隨即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這時候,這六名先前還讓萬千咒靈驚嚇的大喊大叫的匪徒,居然皆是跪地求神起來!


    一眾特警眼見匪徒那邊槍聲一停,隨即舉槍衝著匪徒逼近,因為他們想要抓活口。


    不過就在特警們逼近匪徒,將一眾嘴裏麵嘰裏咕嚕,念念有詞的匪徒控製起來的時候,突然天生異象,一股陰風不知從何處襲來,直接讓特警們皆是感到渾身陰寒無比,就像是突然掉入冰窖一般詭異的陰寒。


    “快將他們控製起來,抓回警局!”這時候,顧青跛著受傷的小腿,站起身子,對著一眾特警命令道。


    就在特警們準備抓人的時候,突然一群跪地求神的匪徒們,居然皆是雙目赤紅,衝著特警們舉起手中的槍械,準備掃射。


    特警們瞬即臉色大變,他們哪裏會想到,會有如此異變,而且匪徒們的反應速度,出乎他們的意料。


    瞬間就是槍聲響起,早就因為槍戰,已經不到二十名的特警們,又因為匪徒的突然反撲,頓時死傷一大片。


    顧青神色懼變,舉槍衝著一眾匪徒開槍起來。


    但是此刻一眾匪徒表現,讓人內心感到十分的驚駭和詭異。匪徒們居然讓槍打在身上的時候,仿佛毫無痛楚一般,依然瘋狂的開槍掃射,更不要說是讓槍打死。


    這一詭異一幕,頓時驚駭的顧青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鍾離眼見情況危機,也已經明白,這一群匪徒,居然是讓人隔空施了邪術咒法,類似於請神附體一樣,才變成了現在打不死的行屍。


    瞬即一道靈符出現在他的手中,接下來,天師鎮煞靈符,直接化作一道靈光,衝著六名匪徒縈繞而去。化作流光的靈符,每當縈繞著一名匪徒的時候,對方的身上,就會出現黑氣縈繞的詭異景象,並且伴有匪徒們痛苦猙獰的喊叫聲。


    而且此時,鍾離的身影已經猶如鬼魅一般,衝進匪徒的近前,來回閃避之後,隻見他雙指並攏,來回在六名匪徒的印堂穴一點。每一道凝聚著黃芒法力的指印點出,匪徒的印堂穴就會有一道魔胎印記浮現而出,隨即讓靈光鎮壓。


    也隻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眾匪徒皆是猶如僵屍一般,麵色煞白,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不再移動分毫。要是先前這六名匪徒沒有屍變的情況下,他會直接出手,將他們一拳打死,不過現在,突然屍變的匪徒們,他就更容易對付了。


    如此詭異一幕,讓緩過神來的特警們,皆是驚駭莫名;不過特警們心理素質,還是有一些的,他們沒有受傷,或是受傷不重的人,皆是隨即舉槍,瞄準猶如僵屍一般的匪徒。


    此刻每個匪徒渾身上下,都有幾個彈孔血洞,不過詭異的是,血洞上居然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仿佛讓冷氣凝固住一般駭人,瞧起來驚悚莫名。


    “你是誰?不許動,抱頭,蹲下!”也不知道這時候,是那位特警衝著站在原地的鍾離神色驚慌地大喊了一聲。


    瞬即讓鍾離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景象,顯得十分詭異。六名讓槍打的千蒼萬孔的匪徒,猶如挺屍一般,將一個不明身份的青年圍在中間;九名特警,皆是突然舉槍瞄準鍾離。此時的場景,顯得詭異寂靜。


    “哼!”鍾離冷哼一聲,這群白眼狼,要不是他,你們丫的一群人,早就死光了。


    不過那群受傷的特警們,倒是運氣好,這一次也就是死了兩人,其他人因為有避彈衣,此時各自受傷情況不一樣,不過大多數都是奄奄一息的那種,生命危在旦夕。


    “放下槍,是自己人!”顧青拖著受傷的小腿,走了過來,隨即命令道。


    此時此刻,顧青看眼前青年男人的眼神,已經變得複雜好奇起來。


    對方先前的表現,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和感到驚奇,不過此刻眼前的一具具挺立著的匪徒屍體,更讓她內心驚疑。


    “鍾道長,這次可是多虧了你啊。”江明遠這時候也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為見到鍾離施法大殺四方,對眼前鍾道長的敬畏之心,又瞬間升起,這才又變換了稱呼。


    這時候,顧青和一眾特警,也都是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瞧向這個交警隊長。


    江明遠根本沒有理會眾人,隻是神色驚異地望著六名挺直的屍體,心中駭然。


    隨後特警們想要將這些直挺挺的屍體運回去,可是讓鍾離攔住了。


    “慢著,這六具屍體,最好還是直接運到火葬場,及時焚化的好。”說完話,鍾離也不再阻攔他們處理屍體。


    現在六名匪徒的咒屍,已經讓鍾離封印鎮壓住了他們體內早就種下的魔胎。


    所謂的魔胎,其實就是冤死的魂靈,讓邪惡的法師使用邪術,煉製成魔胎,再種在人的體內孕養。魔胎吸食人的精血和陽氣不斷成長,最後便成為了這個人的武魂。不過能夠成功獲得武魂認主的人,十萬人中能出一人,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了。宿主在孕養魔胎的時候,如果能夠不被魔胎吸食陽氣和精血而亡,並且成功將魔胎孕養成武魂,再讓武魂甘願認其為主的人,這個人最後才能繼續活下去。任一環節出現問題,宿主必死無疑。


    “為什麽要及時火化?”顧青不解地問道。


    她同時帶著好奇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人。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幾個匪徒的雙眼赤紅,渾身僵而不硬,便是用槍打也打不死的情況,有什麽不對勁嗎?”鍾離盯著眼前的女警,神情認真的說道。


    “你是說……?”顧青的臉色,瞬即變得凝重起來,她不願意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所謂鬼魔的存在,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而且先前,她也聽到站在她身旁的江明遠,叫了一聲眼前青年為鍾道長。


    再聯想起先前眼前青年使用靈符對付癲狂匪徒的神奇事件,而且對方的身影,就像是鬼魅一般,難以撲捉,等等的聯係都能證明,眼前的青年絕非普通人。難怪一直以來,這位交警隊的江隊,對眼前青年人一直變現的很是敬畏。


    這時候,跨江大橋上受傷的死機和特警,已經讓趕到的救護車送走,跨江大橋上的路段,也暫時封鎖。


    鍾離現在心中凝重異常,因為他懷疑這六名匪徒,與那位南洋降頭師有關。


    雖然六名匪徒是日國人,而且體內種下的是魔胎,與南洋降頭師的降頭之術,有所不一樣,但是先前六名匪徒跪拜求神的方向,便是靈鶴指引的方向。


    那就證明,一定是一位邪惡的法師,提前感受到了他所種下魔胎的人遇到了危險,便提前隔空施法,釋放了孕養魔胎之人體內的魔靈,“怨念深重的冤魂,已經讓邪惡的法師,施法煉成了魔靈,也就是所謂的武魂。”,魔靈反噬,便出現了孕養魔胎之人的屍變魔化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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