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1


    先前在春風樓中,它因為吸飲了葉之禾的鮮血,從而與葉之禾建立了血契條約,而且小獸也是在葉之禾體內孕育而出,它所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葉之禾,在它心中最親近的人就是葉之禾,不過剛剛在春風樓中它為了降住那惡煞鬼種,已經讓它耗費了極大的精元,正想回到葉之禾丹田中休養一番,卻不想每隔多久就被葉之禾重新給喚了出來!


    葉之禾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雪白小獸,在月芒的照耀之下,顯得很是聖潔,葉之禾輕聲說道,“我也不想將你喚出來,隻是我看這人和先前在春風樓中那人來路一致,而按你剛剛的表現來看,你對這人應該也是有著天生的克製奇效!”


    蘇晉再次見到小獸,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意,如此奇兵,對邪道鬼法竟然有著天生的克製作用,也不知道這葉之禾是踩了什麽狗屎,運氣竟然這麽好!


    惡蜂鋪天蓋地的夾帶著嗡鳴之聲朝葉之禾二人急速湧來,蘇晉眉頭一皺,朝葉之禾喝道,“還不叫小獸發威?”


    雪白小獸不登葉之禾說話,已經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又舒緩了一下筋骨,很是人性化的樣子令蘇晉跌落眼珠,這麽可愛的小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對邪道鬼法還有著天生的克製作用,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這時惡蜂離兩人已經不遠,小獸猛然身上霞光大作,霞光很快匯聚在小獸身前,然後朝前方激射而去,霞光在空中與惡蜂相撞,霞光在半空中忽然形成了一個漩渦,前仆後繼的惡蜂在來到漩渦邊時,竟然全部被漩渦給吸到了漩渦之中,然後再沒有出現過……


    黑暗中的那修士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立馬雙手結印,手上黑芒閃過,還在往漩渦中撲去的惡蜂忽然集體調轉了方向,往修士那邊湧去。


    雖然如此,還是讓他損失掉了大半的惡蜂,修士不由感到一陣心痛,他放出來的這數千隻惡蜂可是經過他辛苦培育長大的,本來是想做為一張底牌的,今日忽然想到要拿出來試試手,卻沒想就這樣損失掉大半。


    “奪我鬼種,損我靈蜂,今日不將你們碎屍萬段!我誓不罷休!”


    蘇晉大笑,“還有什麽手段,盡情丟出來!要你有出無回!哈哈!”


    修士大怒,身形一閃,竟然從黑暗中躍了出來,將身子照耀在月芒之下。


    這修士身形岣嶁,披著一件烏黑的長袍,一蓬亂糟糟的灰白頭發仿佛一直沒有整理過一般,麵上隻有一隻完好的左眼,而右眼卻是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好似是被人生生將眼珠給挖出來了一般!


    “原來是個獨眼龍!”蘇晉看到那修士的麵目,不由捧腹大笑,好似完全沒有將那修士放在眼中一樣。


    誠然,蘇晉此刻對這修士完全沒有任何的忌憚之心,有那雪白小獸擋在前頭,這邪道鬼修的手段對小獸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你!……”修士大怒,以往在城主府,他都受到城主的極度重視,任何人見到他都是一臉恭敬,又怎麽會有人這般說他!


    蘇晉還想譏諷那修士幾句,卻沒想被葉之禾拉住了袖袍,他轉頭,卻發現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雪白小獸此刻竟然顯得極其虛弱,就連飄在空中的身子也是一顫一顫的。


    “它不會是不行了吧!”蘇晉看著小獸的狀態,頓時感覺到不對,朝葉之禾小聲問道。


    “按它傳來的意思看來應該是極其虛弱了,怕是不能出手了!”葉之禾苦笑。


    “………………”蘇晉傻眼。


    而這一幕也被那邊的修士全都看在了眼裏,獰笑一聲,“看你還怎麽狂!”


    本來他就隻對那雪白小獸忌憚,不過看眼前狀況,那小獸應該是不行了!


    蘇晉、葉之禾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就好似是合作了許久的戰友一般,瞬間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跑!”


    “跑!”


    兩人同時驚呼,小獸也是一閃,化為一道白影射進了葉之禾的丹田之中。


    這條街道離葉之禾休息的旅館已經不遠,那邪道鬼修能夠培育惡煞鬼種,修為自然不低,兩人剛剛經過一戰,此刻身心都已經非常疲憊,對上那修士沒有任何勝算,而且那鬼修還精通馭鬼驅蟲之術。


    葉之禾催動體內元氣,身體一輕,就跟著蘇晉跑了去。


    那鬼修嘿嘿一笑,“此刻還想跑,不覺得太晚了些?”在說話的同時他雙手極快的結動著法印,從他的右眼處的那窟窿中忽然射出一物,竟然是一條千足蜈蚣!不過這蜈蚣背部生有一對透明的紫紋小翅,翅膀撲動之間,已經刺破空氣就朝葉之禾那邊激射了過去。


    而那鬼修也在驅出蜈蚣之後也是往二人追去。


    葉之禾靈覺在剛剛跑的時候就已然散在體外,見到那鬼修馭使出這麽一條蜈蚣,心神一顫,跑動的腳步也是頓時慢了一步,那邊的蘇晉見到這一幕,猛地停下了腳步,從儲物袋中掏出來一物,一咬牙關,然後丟到了葉之禾身後,然後扯著葉之禾跑動起來。


    蘇晉掏出來的那東西被一丟到地上之後,化作一具木質傀儡,傀儡擺動著生硬的雙臂,然後從口中噴出一道光波對著急速追過來的蜈蚣射了過去。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那千足蜈蚣竟然完全無視了傀儡的攻擊,對著光波就衝了進去,很快蜈蚣就安然無恙的從光波中透過,然後又越過傀儡,繼續朝葉之禾二人追去,不過距離卻又被拉開了些許。


    距離很快就被拉近,蘇晉再次從儲物袋中又祭出了一隻木質傀儡。在這個時候,蘇晉也不再有所隱藏,將以前在家族中拿到的傀儡給丟了出來。


    像這種木質傀儡,一擊就抵得上平常築基修士的一擊,蘇晉一般情況下也舍不得拿出來,但現在這種情況,靠葉之禾卻是靠不住了,所以他隻好忍痛祭出傀儡。


    而且那鬼修在後邊也是很快就追了上來,這鬼修曾經已經凝丹成功,不過後來被人重傷,金丹碎裂,不夠卻是保住了性命,從而轉修邪道,實力卻不是葉之禾、蘇晉二人能比的。


    急速奔跑中的蘇晉偷空瞧了眼後麵,千足蜈蚣已經不遠,那鬼修也在不遠處,被追上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當下蘇晉一咬牙,朝葉之禾傳音,“再這樣逃下去,隻怕還沒到旅店,我們就已經被追上了!隻能暫時拖住那邪道,我剛剛已經傳訊給我師傅,隻要能拖到她到來就行了!”


    “…………”


    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也就在這一刻,一直緊追在兩人身後的千足蜈蚣卻是沒有因為兩人停住腳步而停住,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二人衝來,同時身上逐漸彌漫起了紫色的毒霧,這千足蜈蚣雖然沒有那邪道鬼修控製,不過卻好似極具靈智,就在它全身彌漫起紫霧之後,就以一種奇特的軌跡朝二人攻來。(.無彈窗廣告)


    這時那鬼修也是來到了一邊,那兩頭被蘇晉祭出的傀儡也是緩緩的追在後頭,口中不時的噴出光波。蘇晉心中一涼,這蜈蚣已經這般難纏,再加上這鬼修,這役險了!


    “小心!”蘇晉低喝,而在說話的同時也是在自身周圍一個極小的範圍內快速移動著。蜈蚣不但速度極快,而且在小範圍內的運行也是極為靈活,兩人可不敢讓這蜈蚣給碰到,誰知道這蜈蚣身上帶著怎樣的劇毒。


    可二人不知道的是蜈蚣身上的紫色毒霧在一行一轉間變得淡薄起來,到了最後身上已經沒有紫霧,而是露出了它醜陋的身軀。


    從兩人停下到千足蜈蚣體外彌漫的紫霧散盡,不過片刻的事,不過令葉之禾大呼幸運的是那鬼修竟然沒有管他二人,而是出手去對付那兩頭傀儡。


    其實這倒不是鬼修托大,而是他相信自己的那頭紫紋蜈蚣,而且若是他貿貿然在一邊出手,有可能會傷到自己的紫紋蜈蚣。


    此刻清月高掛,漫漫長夜足夠漫長,要知道紫紋蜈蚣在以前他還是金丹修為的時候連金丹都要忌憚三分的妖蟲,他可不相信兩個築基期的小輩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來。


    紫霧散盡之後,葉之禾忽然搖晃了一下腦袋,他發現自己運轉體內元氣的力度已經大不如前,而且腳步也是漸漸慢了下來。


    “這霧有毒!”葉之禾想說出這話來,不過卻是有心無力,此刻的他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虛弱……


    而那邊的蘇晉也是相差不多,場間情勢極為險峻,而就在這時,千足蜈蚣猛然劃過一個角度,撲動著翅翼往蘇晉身上衝去,蘇晉此刻頭腦發暈,腳步虛浮,卻是沒有躲開蜈蚣,然後被那紫紋蜈蚣一口咬在手臂之上……


    “也不是很痛嘛!”浮現在蘇晉腦海中的最後的念頭卻是這蜈蚣咬的也不是很痛,然後蘇晉就挺直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解決了蘇晉,紫紋蜈蚣沒有停止,而是轉過身子,弱小的身軀就朝葉之禾衝了過去,對於這樣的結果,紫紋蜈蚣已經見過許多次了,被自己散發到空中的毒霧麻痹掉神經意識,然後就是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故事了。


    但這次卻是沒有按殘存的那點記憶中的故事發生,就在紫紋蜈蚣快要撲到葉之禾身上的時候,突然,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自葉之禾體內傳出,然後在半空之中突然慢慢凝聚成了一道虛影,這虛影卻是那與葉之禾朝夕相處三年突然離開的老頭,剛剛凝聚成的老頭本來是禁閉雙眼的,但在虛影漸漸凝實之後,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目光如炬!


    “老頭!”葉之禾大呼,伸出雙手胡亂的往那道虛影抓了去,不過可惜的是在他的收碰到老頭虛影的時候,卻是從中穿越了過去。


    這老頭的虛影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單手一抓,那隻先前還威風凜凜的紫紋蜈蚣就被老頭一手給抓到了手中,拳頭緊握,然後鬆手……


    紫紋蜈蚣已經被老頭的虛影給抓扁,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還沒完,老頭虛影再次朝虛空中一抓,正在那邊抖索的邪道鬼修忽然感覺一陣莫大的吸力加在了自己身上,不管他如何的運轉元氣,也是無法抵抗那吸力。


    邪道鬼修就在這一掙一紮之間被老頭的虛影給抓到了手上,單手成爪抓住那鬼修的脖子,強大的力道令鬼修滿臉漲紅,雙腿不住的掙紮抖動,不過卻是沒有任何作用,鬼修絕望了!老頭的虛影也是沒有多做拖延,手上力度稍稍加強,鬼修的半邊脖子竟然被直接拈扁,聳搭著頭顱的屍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從老頭虛影出現,到鬼修與紫紋蜈蚣喪命,不過瞬間的事,讓葉之禾還沒能反應過來,這時老頭的虛影也是慢慢變淡,然後化作一縷奇異的光芒射進了葉之禾的體內。


    看著老頭虛影的消失,一直在硬撐著不倒下的葉之禾此時再也無法站住,癱倒在地。


    ………………


    又過了一段時間,從街道外急速掠來一道身影,來人來到戰場邊上,看到躺在地上的蘇晉,立馬跑了過去探了一下後者的鼻息,發現蘇晉還有一口氣之後才稍微舒緩了一口氣,將蘇晉扶起背在背上,又到一邊拉住葉之禾就往旅店趕。


    天色漸亮,在葉之禾等人激戰的地方又來了兩人,兩人看到地上那鬼修的屍體,不由大駭,這生生將人的脖子拈爆,這需要怎樣的實力!考慮到天色漸亮,其中一人很快就在那鬼修身上搜出來他的儲物袋,然後催動元力化作一縷火焰將那鬼修的屍體給燒了個一幹二淨,不過蘇晉留下的那兩頭傀儡卻是被他給收進了儲物袋中帶走了。


    而與此同時,在旅店之中,蘇晉還是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上衣已經褪去,在他的左手臂距手腕不遠處已經腫起,更令南宮無憾束手無策的卻是蘇晉此刻的整條左臂都已經全部泛黑,而且隱隱有向身體其他部位擴張的趨勢,顯然是那條紫紋蜈蚣的毒性太猛,以蘇晉築基中期的修為竟然也是抵抗不了。


    在床沿邊上坐著一個麵色清秀的女子,女子此時黛眉緊皺,麵上顯露出濃重的擔憂之色。而在房間的桌前,葉之禾正獨自坐在桌前,飲著小酒,這酒卻不是這旅店的招牌青竹釀,而是從南宮無憾那拿出來的靈酒,有生肌之效。


    許久,南宮無憾才緩緩起身,然後來到葉之禾旁邊,沉聲說道:“他身上這毒需要回金嵐宗找我大哥南宮境衡才能解,但齊國拍賣會迫在眉睫,這個時候我卻不好送他回宗門……”


    南宮無憾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那就是想讓葉之禾幫忙把蘇晉給送到金嵐宗去,雖然葉之禾也對那拍賣會非常感興趣,而且其中還很有可能就有自己所需要的凝丹之物。不過蘇晉不論是在春風樓也好,還是在那街道上也罷,即便是自己已經身上負傷,他都沒有拋棄自己而去,這份情葉之禾都看在眼裏,記在心底。


    將酒杯中的靈酒全數喝盡,葉之禾才說道,“蘇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證將他送到境衡真人那!”


    這時南宮無憾才稍稍放心,其實在她說那句話之前,她也沒有看準葉之禾的心性,若是人家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畢竟葉之禾的確是沒有任何義務要送他,看在同門情義上?金嵐宗弟子上千人數,蘇晉師徒二人與葉之禾見麵的次數也才不過五指之數。


    “既然如此,你天一亮就出發,雖然我給他服下了解毒的丹藥,不過卻也撐不了多久,隻有盡快回到金嵐宗,或許還有他的一線生機!”南宮無憾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對著滿天繁星說道。


    葉之禾也是走到窗前,並排與南宮無憾站在一起,凝神看著天外的繁星,一時竟然癡了。


    忽然南宮無憾開口說道:“每逢寒冬臘月,化離海域有一處遠古修士殘留的遺址就會出現,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前往!”


    南宮無憾知道以葉之禾築基後期的修為出宗門,必然也是和自己一般去尋找凝丹之物,而她願意將那遺址的消息告訴葉之禾,一是為了他願意出手幫忙,二卻是看出了葉之禾的不凡之處,到那化離遺址上或許還能幫上些許忙來。


    葉之禾訝然,像這等秘事,南宮無憾竟然會告訴自己,在這邊陲之地能夠找到一個遠古修士殘留的遺址的幾率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是找到一個兩個,也差不多都是空殼。


    而既然南宮無憾邀請自己前往,那必然不是空殼,能夠在其中找到一件兩件什麽的,那就發達了。那自己去或不去那齊國拍賣會倒也不所謂了,畢竟能夠上得拍賣會的物件他葉之禾也買不起。


    葉之禾瞥了眼南宮無憾,才緩緩說道:“榮幸之至!”


    南宮無憾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再搭話,而是專心致誌的看著窗外的繁星,忽然天外流星墜落,劃過一條軌跡消失不見蹤影。


    葉之禾正想跟南宮無憾說要她許個願什麽的,剛剛轉頭卻發現後者已經雙手合十,虔誠的放在胸口對著天外許著什麽願望……


    “你喜歡他?”葉之禾隱約從南宮無憾的許願聲中聽到了蘇晉的名字,不由開口問道,但剛剛一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南宮無憾在聽到葉之禾的這句話之後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南宮無憾也沒有再說話,葉之禾也不想自討沒趣,便轉身朝房間門口走去,今夜還長,他還想回自己房間好生休養一番,畢竟胸口上還有傷,雖然喝了南宮無憾的靈酒,不過傷口卻是沒有那麽好的快。


    在葉之禾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自窗前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等修道人士就要以那無上大道為追求,又怎麽會在乎這些兒女私情呢?”


    南宮無憾的聲音淡漠而堅決,不過聽在葉之禾耳中卻是另外一番味道,不由輕笑一聲,然後才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見到葉之禾離開,南宮無憾又坐回到床沿邊,柔荑輕探,用指肚感觸著蘇晉的皮膚,緩緩的從手心到肩部,然後又輕輕的往回。這溫柔的樣子若是讓熟悉她的人看到必定會連眼珠都掉到地上。


    南宮無憾不論是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對任何人都是一臉淡漠,一語不和就大打出手。


    “即便你與他長得再像,但終歸你是你,他卻是他!”南宮無憾觸碰著蘇晉,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笑臉,那張臉與躺在床上的蘇晉長得極為相似,不過兩人眼中的神色卻是大不相同,南宮無憾腦海中的那張臉笑的很是陽光自信,而蘇晉的笑卻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笑,笑的很不正經。


    “蘇子楊,你到底死沒死!若是死了,怎麽我大哥沒能找到你的屍首,若是你沒死,你怎麽不出來見我?”女子低聲自語,說到最後一滴清淚悄然落下,打在蘇晉的泛黑的臂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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