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08


    “知常城、鈞宇書院?”


    葉之禾念叨著這兩個名字,待得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馬車隊已經絕塵而去,揚起的灰塵迷住了葉之禾的眼睛。


    在原地站了許久,葉之禾最終撣了撣衣上的灰塵,隨即緊隨著馬車隊跟了上去,馬車隊的速度並不快,葉之禾很快就追了上去。


    尾隨著馬車隊沒走多遠,便是有一騎脫離了馬車隊,停在了路邊,在葉之禾過來的時候,騎士策馬橫擋在路中央,一臉警惕的看著葉之禾:“跟了這麽久,跟累了吧!?”


    葉之禾訕笑著:“我沒有惡意,隻是正好順道,就跟了上來,再者說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難不成這路隻準你們過,就不準其他人走了?”


    那騎士麵龐方正,蓄著淺淺的胡須,濃眉大眼,給人一種很憨實的感覺,隻是他身上鱗甲森然,才能讓葉之禾覺得些許忌憚。


    “不管你有什麽目的,從這一刻起,你若再接近我車隊十丈範圍,便是與我鈞宇書院為敵!”騎士言語冷漠,透露出濃烈的警惕。


    葉之禾強笑一聲,對於這鈞宇書院,他不了解,不夠能夠有份屬的城池,實力自然是非比尋常,所以葉之禾不願盲目的與這馬車隊結仇。


    那騎士在警告完葉之禾後,便是一勒韁繩,揚長而去。


    葉之禾則是站在原地,待得那騎士遠離後,他才是重新往前走去。


    在走了一個時辰後,葉之禾終於是見到了知常城,城牆用青白色的磚塊堆砌,磚塊光澤亮麗,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葉之禾信步朝著知常城而去,城門前,那與葉之禾在路上遭遇的馬車隊正排列在路上,領頭的三名騎士正在跟守衛交談著。


    待葉之禾快要走近的時候,馬車隊已經被放行,浩浩蕩蕩的駛進了知常城。[]


    葉之禾也不願與這馬車隊有所關聯,直到馬車隊全都沒入了城池後,他才不疾不徐的朝著城門走了去。


    在葉之禾走近時卻是發現原本還大開的城門在這刻竟然完全緊閉,在城門下除卻葉之禾外還有三名修士也是一臉無奈的待在城門下。


    葉之禾帶著一絲疑惑走了過去,雙手一搭,恭聲問道:“請問這城門突然就關了呢?”


    那三名修士這刻顯然心情很是不好,在葉之禾問話時,一時竟然是無一人回答,良久後,其中一人才憤慨的說道:“還不是鈞宇書院弄出來的名堂,每日隻允許五百人進城,我三人中午就到了這裏,在這等了這麽久都不讓進,那馬車隊倒好,一來就放行了!”


    知曉了原因,葉之禾便是點了點頭,也不惱怒,反正進城他也沒事,所以在葉之禾看來,進城與否沒有太大關係。


    見葉之禾沒有任何惱怒的跡象,那給葉之禾解惑的修士也覺得興致闌珊,不再說話。


    葉之禾便是城門的另外一邊,盤膝打坐了起來,不過他也不敢全身心的投入修煉,畢竟在這城門下,那邊還有三個不知來曆的修士。


    人心叵測,葉之禾還是覺得穩妥一點比較好。


    日落月升,在半睡半醒中,時間緩緩流逝。


    在圓月升到頭頂之際,葉之禾卻是聽著一陣爭吵聲傳來,蹙眉睜開雙眼,卻見那邊城門下的三名修士正在激烈的爭吵著,三人都是麵紅耳赤,吐沫橫飛。


    聽了一陣後,葉之禾才大致知道了這三人爭論的話題。


    原來這鈞宇書院正在大肆招收外門弟子,可那鈞宇書院在知常城的報名點卻是在明日清晨截止,由於三人都是不知道這知常城的城門明日會在何時開啟,所以其中兩人便是決定趁著這個時間越過城門進去,而另外一人卻是不讚同,認為這樣做風險太大。


    一個團體內有了分歧,便是會產生爭論,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爭執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其中兩人最終還是決定越牆進城,另外一人則是不跟他們一起進城,而是留在城外等明日城門開啟。


    做好決定後,那兩名決定越牆的修士在準備了一番後便是徑直踏牆而上,仿若壁虎一般緊貼著城牆而上,不多時便是到了城牆頂部。


    那兩人站在城牆上看著留在城牆下的那名修士,招呼著留下的那名修士,想讓他改變心意跟他們一起越牆。


    那留下的修士見另外兩人平安無事的上了牆,也是有些意動,在他正準備也越牆而入之際,卻是驚駭的見到有一縷亮光自城池內衝天而起。


    “何方賊子,竟敢越牆入城!”伴隨著亮光的衝天而起,另有一道女聲隨即響徹在城池內。


    不多時,便是有一名女修淩空立於虛空之上,在那女子手中,平托著一柄戒尺,四尺長度,流光熠熠。


    這女子麵容古板,身著一襲素色長衣,腰間係著黑帶,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城牆上的兩名修士。


    “若不是你們鈞宇書院搞那麽多名堂,我們會這樣做嗎?”站在城牆上的一名修士強定心神,憤然說道。


    “在知常城講鈞宇書院的不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麵容古板的女子還未說話,又有一道聲音自城池內傳出,隨即便是有一人飛掠而來,煞氣滿身。


    那麵容古板的女子顯然也沒想到這人會來,正想開口說上兩句,卻沒想來人已是祭出一柄長劍,寒光閃爍間便是當頭劈下。


    裹挾著無窮煞氣,就算是遠在城池下的葉之禾也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心神渙散,就更別說站在城牆上的兩人了。


    兩人看著那一劍劈下,心神俱震,其中一人腳下一個踉蹌,便是從城牆上摔了下來,許是還處在驚駭中,那人墜落間竟是沒有用元氣托住身子,而是直挺挺的摔到堅硬的地麵上,發出一聲痛哭的哀鳴後,便是沒了聲響,也不知是死是活。


    另外一人心智要強上不少,但在那一劍之下,也隻是驚慌失措的祭起一個防護罩,不過這防護罩隻是泛著黯淡的靈光,一劍還未來臨,便是已經被劍氣給擊穿,這下那人便是沒了任何依賴,麵色慘白的他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那一劍的來臨。


    可他等了許久,卻是發現他還有知覺,顫顫著微微睜開雙眼,卻見先前那麵容古板的女子正擋在那劈劍修士身前,聲色俱厲的教訓著。


    良久後,那劈劍修士才悻悻然離去,似乎對這麵容古板的女子很是忌憚一般。


    在那劈劍修士離去後,麵容古板的女子才轉身看著那還站在城牆上的修士,微微頷首後她開口說道:“你身板倒是挺硬,可你想過沒有,若是那一劍真的劈在你身上,隻怕是會落得個身隕的結局。”


    “越牆之前,我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若是不能成為鈞宇書院的弟子,苟且殘存又有什麽意思?”那修士已經從驚慌中恢複了過來,看著那麵容古板的女子,一字一頓的說著。


    “你想入我鈞宇書院?也就是說你越牆而入是想趕在報名截止前進城?”那麵容古板的女子聲音一緩,現出了一絲柔和。


    那修士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思忖一番後她便是說道:“我觀你心智還算上等,卻是我鈞宇書院所需要的,我且問你,可願入我門下?”


    這應該算是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在了那修士頭上,他懵了一陣後才像是撥浪鼓的狂點頭。


    女子笑了笑,隨即便是說道:“明日城門開啟後,你來分院找我,現在還是不要壞了書院的規矩。”


    說罷,女子便是飛掠而去,留下縷縷月霞灑下,將城牆上的修士的麵容照的分明。


    葉之禾哂笑著搖了搖頭,也是不再多看,當下便是再次閉上了雙眼。


    直到感覺有了光亮,葉之禾才睜開雙眼,自地上站了起來,葉之禾卻是看見那從城牆上摔下來的修士正在城門角落裏低聲呻吟,顯然昨夜自城牆上摔下來動了筋骨。


    又等了兩刻鍾,城門終於是轟隆一聲開啟了,有一名身著黑甲的修士隨著城門開啟走了出來,在他手上,拿著一枚玉玦。


    葉之禾當先一步,朝著知常城走了去,這知常城卻不像其他城池一般需要繳納元石,甚至沒有任何人來詢問過一句,隻是在葉之禾走過那黑甲修士旁時,那修士便是分出一縷靈覺進入了玉玦,想來應該是記錄進入的人數的。


    在葉之禾剛剛走進城池後,那三人也是緊隨著跟了進來。


    城門才剛剛開啟,在街道上沒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這知常城本就沒有多少人還是其他原因。


    葉之禾走進知常城後,便是獨自一人朝著前方走了去,他現在還是決定先去尋上一間旅館,而後再去看看這知常城的坊市。


    蒼雲西域與中土相隔這麽遠,想來會有些獨有的材料,而這正是葉之禾想見識一下的。


    在街道上沒走多久,葉之禾便是找著了一間旅館,一間名為落花樓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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