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叫瞿家村,因為村子裏的人都姓瞿。


    關於古代墨子的姓氏來曆有許多種說法,墨子名為墨瞿,所以有一種說法便是墨子姓瞿。


    這個村的人雖然和墨家有關係,但卻不是墨子的後代,這個村子準確的說是墨家仆人的後代,而且最早也不姓瞿,是後麵改姓的。


    墨家是研究機關之術的,一般來說機關對普通人都是生效的,但有時候也需要考慮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製造一個地宮,那麽地宮入口到底該留多大的孔,才不會被人給破解進去。


    這就需要去試驗了,而墨家人在這方麵是很嚴謹的,不僅是讓正常人去試驗,而經常讓一些身體和常人不同的人去嚐試,比如那些天生軟骨的,再比如侏儒此類的。


    所以墨家在最輝煌的時候,曾經收過許多的仆人,這些仆人都是身體有異樣的,而這其中就有這村子的祖先一族。


    瞿家的祖先也許是基因或者血脈上存在問題,每隔一代便是會出現一些畸形的孩子,這些畸形的孩子在普通人家肯定是活不下去,但對於墨家來說恰好合適。


    於是瞿家人便是成為了墨家的世代仆人,但後來隨著墨家出現了一次變故,墨家人開始銷聲匿跡,這瞿家人也就失去了墨家的庇護。


    一開始瞿家人靠著從墨家學來的機關之術,整個家族日子也過得不錯,可恰恰就是因為機關之術的原因,瞿家人遭到了權貴的追殺,最後整個家族遷移到了這山村裏逃難。


    瞿家就這麽在山村裏安居下來了,但擺在他們麵前的一個最難的問題,就是該如何繁衍生息讓瞿家一代代傳下去。


    畢竟沒有哪個人家會願意給女兒找一個畸形或者是智障的丈夫。


    一開始瞿家靠著祖上的積蓄,還能花錢從別處買媳婦,但隨著在這貧瘠山村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瞿家先祖留下的財產也都敗的差不多了,再也沒有女人願意嫁到瞿家村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時的瞿家村村長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從外麵抓女兒來,後來隨著國家解放,瞿家人不敢亂抓人,於是變成了騙或者從人販子手裏買。


    地窖,是民國時候瞿家村那位村長建造的,從那以後每一任的村長都是由這家人擔任,這一家牢牢把控住了整個村子裏的人,不讓他們輕易離開村子,每一個村民都被他們帶入地窖,然後拉上賊船無法下來,隻能聽令於他們這一家。


    實際上,這種病以現代的醫學水平是可以治療的,這一任的村長也是知道,但他不允許村子裏任何人去醫院看病,因為他這一家已經是習慣了在村子裏呼風喚雨,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生活。


    如果一旦讓村民們知道這種病可以治好,整個村子就會慢慢散掉,村長的威望也會降低,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看完這些資料,蘇晨表情有些複雜,覺得有些可悲可笑,一個村子的,就被一個人給掌控著,一代代的墜落邪惡的深淵。


    蘇晨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個玉盒上,這玉盒的東西和瞿家無關,這玉盒是墨家的東西,當年墨家遭遇了某個變故,遣散了許多仆人,但墨家為了感謝這些仆人世代為他們家族做出的貢獻,給每一家仆人都送了一樣寶貝。


    這玉盒裏麵藏著的便是墨家送給瞿家先祖的寶貝。


    這些古籍裏並沒有提到玉盒裏具體是什麽東西,蘇晨把玉盒拿在手上,結果卻沒有找到開闔的地方。


    “墨家留下的東西每一樣都有著機關之道,如果沒找到機關的話是打不開的。”


    蘇晨可以毀掉這個玉盒,但以他對墨家機關術的了解,墨家機關術一般都是有著自爆程序的,墨家設計的機關,一旦被人強行暴力打開,都會啟動內部自毀程序。


    這盒子裏麵蘇晨估計大概率墨家也留了這麽一手,顯然這是墨家怕給瞿家的寶貝被其他人給搶奪去。


    把玉盒給揣到懷裏,確認了這密室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蘇晨把那幾本古籍拿在手上走出了密室。


    “你們真的是蘇晨的朋友?”


    在村長家的前廳,清清三女舉著木棍,一臉驚慌的盯著站在門口的幾個男子,因為這些人,除了領頭的那位看起來還文雅一些,其他的都是五大三粗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姑娘,我真的是蘇大師的朋友。”


    李軒有些無奈,他讓彪子找到了萬寧山的位置後,第一時間便是帶著人趕到了這裏,可等到他到這村子的時候,隻看到了倒在了地上的村民,還有眼前這幾位女孩,最關鍵的是這幾位女孩一直用看壞人一樣的眼光看向他。


    自己可是著名企業家慈善家,長得那麽溫文爾雅像是壞人嗎?


    好吧,自己身後彪子帶的那些人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什麽好人,但彪子他們已經是洗心革麵了,總得給人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好在的是,這份尷尬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蘇晨出現在了前廳。


    “李總,你怎麽來這裏了?”


    蘇晨看到李軒的時候有些詫異,但隨即便是明白了,當下莞爾一笑,這李軒對自己的事情確實是挺上心的,不過李軒不知道的是,如果連自己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就算是帶再多的人來都沒用。


    “蘇大師,我接到你的電話,怕你有什麽不方便的事情,所以就帶著彪子幾人過來看看了。”


    李軒解釋,而清清幾女看到蘇晨真的和眼前這些人認識,也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蘇晨帶著李軒還有清清幾女又一次前往地窖,而在路上清清把這村子裏的情況簡單的給說了一下,一聽到村子裏人的畜生行徑,哪怕是彪子這些人都是一頭的怒火。


    “嗎的,這村子裏的人都沒有人性,蘇大師,要不然我給廢掉這村子裏的人。”


    “廢掉?這些人的下場現在並不好過。”


    蘇晨微微一笑,李軒等人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但蘇晨並沒有過多解釋,等到再次打開地窖之後,李軒等人終於是知道蘇晨為什麽這麽說了。


    地窖裏,此刻充滿了血腥味,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村民沒有一個身軀是完整的,每一個人都好像被什麽野獸給撕咬了一樣,有的甚至連腸子都被掏空了。


    這一幕看的清清三女麵色蒼白,她們雖然覺得村子裏的人可惡死不足惜,可到底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反倒是彪子一行人還稍微好點,畢竟當年也是拿著刀狂砍一條街的主。


    整個地窖,那茹姐的屍體依然是在籠子裏,蘇晨看了一眼,眼睛眯起,半響後移開了視線,將地窖裏七八個石室給打開了。


    這些石室打開,裏麵都是一些一臉傻笑的男孩,最大的有三十多歲了,最小的隻有三歲。


    這些人,便是瞿家智障的一代,這些孩子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地窖,和被抓來的女人配種後生下下一代,這就是他們活著的價值。


    “李總,你就負責把這些人給帶出去吧。”


    看著這些孩子,蘇晨歎了一口氣,整個瞿家如果說最無辜的,那就是這一批孩子了。


    “嗯好。”


    李軒點了點頭,當下彪子幾人便是將石室內的孩子都給接出來,這些孩子也不反抗,隻是癡癡的傻笑著。


    而也就在這些孩子走出石室的時候,籠子裏茹姐的屍體突然動了幾下,這動作並沒有逃過蘇晨的視線。


    “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孩子是無辜的,你可以報仇,但不能傷及無辜。”


    蘇晨這話聽著李軒等人是莫名其妙,而原本還微微抖動的茹姐屍體,在蘇晨這話說完之後又陷入了沉寂。


    “走吧,都出去吧,這裏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過來清理的。”


    對於村子裏的事情,蘇晨已經是想好了,到時候就交給道盟來處理,也隻有道盟才能夠把這事情給處理幹淨了。


    不過就在蘇晨剛走出地窖沒多久,在村子口此刻出現了六七道身影。


    “好重的煞氣,果然如鴻文兄說的那樣,這村子裏不簡單。”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而在他邊上的則是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男子。


    “當初我第一次來到這村子的時候便是覺得這村子有些不對勁,隻是當時被事情纏身無法一探究竟,沒成想這才過去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村子裏果然是出了鬼孽。”


    陸鴻文的話讓得身後跟著的三男一女四位年輕人臉上動容,鬼孽啊,他們也隻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呢。


    “鬼孽凶性殘暴,不過好在我們發現的早,而且有鴻文兄在,拿下一隻鬼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齊兄繆讚了,這鬼孽最厲害的是它的成長性,要是再晚那麽三五個月,我也隻能避而遠之。”


    幾人說話期間,也是走進了村子,而在村子裏的蘇晨在這些人踏入到村子裏的那一刻,眼中有著詫異,隨後臉上浮現若有所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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