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的這就去辦,保證讓夫人您滿意。”


    掌櫃的樂嗬嗬的應著,沒有任何遲疑,就去安排了。


    帶著周耀祖穿過走廊,剛進入如意軒,便有一人撲了出來。


    月驚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撲過來的人,同樣側身繞過月驚華,抱住了緊隨其後的周耀祖。


    “嗚嗚嗚……堂兄……堂兄你可算是來了……二叔他竟然將我獨自留在這裏……我差一點命都沒了……”


    越說越傷心,周耀文眼淚鼻涕糊一臉,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一邊哭,還一邊拿周耀祖的衣袍,擦鼻涕:


    “她給我喝很苦很苦的藥……我不喝還凶我……威脅我……我差點兒以為見不到你了……”


    說的,便是信步走出來的沈思婉。


    沈思婉聽到他這話,腳下一頓。


    在看到她家大嫂時,立刻換上了笑顏。


    笑嘻嘻的跑過去,挽住了她的胳膊,親切的問:


    “大嫂,您可有累著?”


    說著,還不忘嫌棄的看了周耀文一眼,解釋:


    “他不好好喝藥,耍大少爺脾氣,我擔心辜負了周老爺的重托,便好好的勸導了他一番,可算是沒辜負了這番苦心。”


    被抱住的周耀祖,同樣一臉的嫌棄,他剛做好的新袍,一轉眼間就皺巴巴的,還被抹上了些許,黏糊糊的鼻涕。


    頓覺得,周身都不舒服。


    “周耀文,你鬧夠了沒?”


    周耀文哭得投入,被他這一嗓子吼得,立刻鬆手了,幹巴巴的站在周耀祖的麵前,低聲喚了句:


    “堂兄!”


    周耀祖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袍,目光落在被周耀文當帕子用的衣袖,麵部表情狠狠地抽了兩下。


    “不成體統,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說著,他率先衝著月驚華跟沈思婉兩人的方向拱了拱手:


    “是在下沒有看顧好幼弟鬧了笑話,讓沈夫人您見笑了,回去後我定然會好好約束他的,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周耀文傻眼,差點兒淚奔。


    一臉懵逼的看著義正言辭的周耀文,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他的親堂兄。


    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啊。


    正欲開口,就被周耀祖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你還愣著作甚,還不快點向沈夫人和沈小姐賠罪。謝謝她們的救命之恩,怎地一點規矩都沒有?”


    “……啥?”


    周耀文眼前一黑,深深地覺得他家堂兄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護著他,肯為他出頭的大哥了。


    他現如今這幅模樣,究竟是誰害的啊,還要賠罪?


    謝謝她們的救命之恩?


    這都什麽玩意兒啊?


    是以,就連向周耀祖告狀,說府上應是有人給他下藥,長期下藥的事情都給忘了。


    “道歉!”周耀祖沉聲道,聲音又提高了許多。


    周耀文憋了一口氣,鬱悶的不行,掐著嗓子轉身同月驚華跟沈思婉兩人行了一禮。


    “多謝沈夫人,沈小姐的救命之恩,是本少爺的錯,讓你們受累了。”


    語氣裏沒有半分歉意,反而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兒。


    真真切切的。


    周耀祖覺得手癢的厲害,黑著張臉,同月驚華跟沈思婉兩人賠不是。


    沈思婉笑得眉眼彎彎,她家大嫂說了,做人不能唯唯諾諾,要準從自己的內心,做事也是同理……


    是以,恩必償,仇必報。


    絕對不存在有記仇這一回事。


    月驚華更是完全沒有將此事,當一回事。


    瑾安考試最重要。


    念及此,月驚華笑著開口:


    “不過是件小事罷了無需如此,妒顏的毒並不難解,亦有跡可尋,小心些便是。”


    不在意,歸不在意。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妒顏並非是小婉下的,這個鍋可不能背。


    眼前這人,既然是惠安堂的少東家。


    那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周耀祖聽到這話,晃了下神。


    上前一步,本能的問:


    “沈夫人是說,耀文他中了妒顏粉?”


    “嗯。”


    月驚華點頭,輕輕的握了握沈思婉的手。


    “吾妹的確是給令弟下了藥,下藥的原因是因為他欺辱讀書人,仗著自己是周家的少爺,便將前來參加考核的書生,扔出了酒樓。


    還言語無狀,出言戲耍女流……”


    聞言,周耀祖的眉頭一下子挑的老高。


    周耀文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下意識的一縮脖子,解釋:


    “……是那個窮書生他的錯……他不看我,我又怎會攆他……再說了……這酒樓是咱們家的……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不想讓誰住,就不讓誰……”


    “閉嘴。”周耀祖委實聽不下去了,氣得臉紅脖子粗。


    指著他,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你個混賬……這話是誰教你的,咱們如意樓做的便是迎來送往的生意,哪裏有將客人往外攆的?


    戲耍女流,更是無恥至極。”


    “我我我……”


    周耀文被罵的心裏沒底,直接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話不能這樣說啊,那人不是沒有攆成嗎?


    再說了,我可聽阿武說了,那窮書生已經住進天字好房了。


    怎麽算,都是他賺了……”


    越說,他的聲音越低。


    周耀祖的眼裏都要冒出火來了。


    “你再要多說一句試試?”


    “……我……”周耀文迎上了他不悅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沒骨氣的回了句:


    “……不說了還不行嗎?”


    月驚華可沒心思看他們兄弟二人,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


    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啟唇道:


    “周少爺莫急,令弟年幼頑皮些也是常事,多多教導便好了。


    如今時間也不早了,周少爺想必還有要事要處理,我便不多留二位了。”


    “年幼?”


    周耀文麵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了。


    什麽鬼?


    他都十七了?


    還年幼?


    這分明就是說,他還不如個孩童懂事呢啊?


    還是周耀祖反應的快,麵帶笑容的同月驚華道了句:


    “如此,在下就先同幼弟回去了,待他日再來拜訪。”


    就帶著周耀文走了。


    眨眼就沒影了。


    離開了如意樓,周耀祖才鬆開了他的手,眉頭深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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