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對雲起甚是欣賞,兩人義氣相投遂結為異性兄弟,並交換隨身信物。


    李默甚是高興,原想著馮少遊是個人物,卻讓一個奶娃娃來當二當家的,當時還嘲笑不已,如今看來,馮少遊自是有識人之慧,如今這個奶娃娃讓自己這般震驚,今日結為異性兄弟,甚幸矣。


    結拜之後,李默高舉雲起之手麵向眾人,今日雲起賢弟於我結拜為兄弟,必當同難共富貴,與他為敵者必是如我為仇,你們可聽見了?


    眾人皆是低頭行禮:“是。”一時間李默自是高興:“賢弟,不如我們今日就此暢飲一番如何?”


    雲起恭敬回答:“大哥,你我既然已經結為兄弟,飲酒不在一時,如今我們還護鏢途中,不如先行運鏢,早日送至京城,也讓兄弟們都好好歇歇,那日不妨喝他個三天三夜,不醉不歸,大哥以為如何?”


    “好。賢弟想的長遠,那我們就抓緊護鏢到京城,那時你我再痛飲一番!來人,命鏢隊急速全進!”李默一時收了興致,一時間,風沙揚起,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甚為壯觀。


    雲起和李默兩人並列隊伍中間,一時交談甚歡。


    話說,雲起年幼第一次涉身江湖,馮少遊有意觀察自是不經風雨的少爺如何走完這一趟差事。


    親信送信回來,聽完之後,馮少遊自是擺手讓他退下,馮少遊坐定沉思,嘴角上掛著笑,恰逢迎雪送茶進來,看著他高興地樣子甚是奇怪。想著剛才退出去的親信,肯定是有什麽事。


    迎雪開口問道:“莫不是二少他們已送至京城?可是按日子太快了些。”


    馮少遊雙手攤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說道:“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到京城了。是有事發生”,說著看了一迎雪。


    “果真我又小瞧了二弟啊。”一時臉色凝重又一時歡喜,讓迎雪一時摸不著頭腦。


    馮少遊開口說道:“我原本派雲起去護鏢就是有意試探雲起的膽量。鏢王的兒子李默是個何等挑剔的人物,他看上眼的沒幾個,偏偏雲起入了他的眼,他二人竟結拜了兄弟。”說著看看迎雪。


    迎雪心裏自是一緊,李默那個人眼光甚高,如今卻與二少結成異性兄弟,果真讓人震驚啊。


    迎雪看著馮少遊的神色接著說道:“那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馮少遊眼角帶笑看著迎雪說道:"我當然高興了。我果真沒看錯這個小子。”說罷帶笑起來。迎雪愣在那看著馮少遊的背影也是一陣思量。


    震驚的不止逸墨山莊,鏢王自染上傷寒,就臥床不起,因一直擔心著李默與逸墨山莊的二少,那個奶娃娃能派上什麽用場?


    他把親信全部派去給李默護鏢,那日,李承誌剛覺身子好點,坐在榻上喝著茶,想著如今李默的鏢隊到了哪裏,走了這幾日,應該到達新莊了。


    這時親信來報說:“少爺與山莊二少結成了異性兄弟,看樣子,少爺似乎對王雲起特別讚賞。”


    李承誌的茶在手裏放了老半天才放下。默兒的脾氣他知道,不是個急躁行事的人。一向自視甚高,輕易不見得與誰過從甚密,竟與逸墨山莊的奶娃娃結成了異性兄弟,一時也是找不到頭腦。


    親信也隻回:“隻看見少爺拉著逸墨山莊的二少說結為異性兄弟,還把身上的玉佩解了送給了他。”


    “下去吧。”李承誌打發了親信下去,自己尋思良久,看來馮少遊派王雲起前來,並不是敷衍啊,這個王雲起既然能入默兒的眼想來也是不錯的。看來這下可以稍稍放下心了。


    一路平安無事,天亮之前,到達新莊,李默命鏢隊整隊休息,放好鏢物,兩人坐在廳下小酌,一時相談甚歡。


    此時店裏來了一位英俊少年,身著藍色長袍,腰束一條紅色的汗巾,烏黑的青絲於頭頂束起,白皙的臉色估計讓天下的一種姑娘都羨慕不已。


    雲起一時看的直了眼,李默不禁打趣道:“賢弟,你怎麽如此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又不是個姑娘,一個漢子有什麽好看的。”


    雲起被人看見窘相,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倒是臉先紅了,讓李默大笑不已又說道:“我瞧著這為朋友長相確實出眾,怕是連女子都要嫉妒呢。”


    這位少年進店自是尋了位置坐下,看樣子也是一路車馬辛苦,小二拿著巾子仔細的打掃了桌椅,方才請這位風流少年入座。


    李默和雲起一直默默地關注著,少年要了兩個菜和饅頭,安靜的坐在那喝起茶來,很是愜意。


    一時無語,雲起和李默兩人連幹三杯。雖同是少年人,雲起的臉上就有著男子特有的輪廓,英俊而方正。“你怎麽老是瞅著人家。”李默不禁打趣道。


    “大哥,修要取笑我,我隻是見他覺得有些怪罷了。”雲起辯解道。


    “明明五尺漢子,卻長相有如姑娘一般。就連山莊的迎雪姐姐怕是都不及他呢?”雲起一邊說一邊思量。“迎雪?是一直跟在馮少身邊的一個?”李默趕忙注意了起來,確實有道理。


    雲起一杯飲盡:“那是同兄長一同長大的,府裏沒有幾個女孩子,我也是拿她當姐姐般看待的。”


    隨即兩人一碰杯,幹了。那位少年隨意的打量著店裏的人,小兒端來了菜,少年自是放下手中的茶,斯文的吃了起來。


    這時兩個漢子,兩個人纏打著衝進了店裏,雲起仔細瞅著兩人跟李默交換了一下顏色,隨即握緊腰上的劍。


    這兩個看樣子是來占便宜的,還是走遠些,李默和雲起剛交換眼神要走,可看著那個藍衣少年還是淡定的坐在那吃著東西,眼色都不曾掃過一眼,兩人一時坐定,既是有看客在此,兩人自是不能失了襟量。


    眼見著兩個漢子打到了藍衣少年的桌子,這個少年仍是自顧著吃,兩個打鬥的漢子,看向少年的身上懸掛的玉佩,自是一路撲向少年的桌子。


    原想著渾水摸魚,不曾想剛撲到桌子上,打翻了桌子上的酒菜,少年未曾離開凳子一下,連帶凳子來了一個轉身,隨即劍身拍向朝玉佩伸出的手。


    那兩人頓時驚懼,隨即變幻策略想著嚇唬嚇唬他將玉佩騙到手中。隨即變臉嘴臉說:“快放開,我二弟有著瘋病,你這般欺負老實人算什麽本事。”


    雲起和李默一瞧,有趣,這是直接明搶來了。看少年的架勢不是個吃虧的主。


    那個漢子見藍衣少年不搭理他又說道:“不知者不怪,你這般拿劍抵著他的手,將他嚇出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看你是個外地的,不忍欺你,就解了你的玉佩就當是為我兄弟賠罪吧。”


    少年不為所動,兩個人一看如此便衝少年直衝過去,少年一個翻身,一腳將凳子踢了出去砸在了衝在前麵的人的腿上,力道自是不小,那人直呼痛楚,少年則是穩穩地坐在桌腳上,桌子不曾晃動,可見功夫也是不錯。


    另外一個漢字,看著自己兄弟被砸的站不起來,直接衝過去想要來橫的,掌力還未拍到少年身上,卻見劍鋒直指自己的喉口,一直驚懼不敢動,少年臉上滿是鄙夷。


    從桌上跳下來,拿著向前走兩步,那個漢子嚇的直後退,少年盯著他們。


    “堂堂七尺的漢子,在酒店裏撒瘋賣潑簡直丟盡了天下男子的臉,瞧你的年紀也是當爹的人了,如何這般不堪,你可是願意你的孩子跟你一樣做這般勾當,丟進祖宗的臉麵嗎?”少年一番怒斥兩人皆不敢答話。


    兩人一時不敢造次,直呼:“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俠饒命啊。”


    少年一時心軟:“你們這兩個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在此造次,好吧,小爺今心情好,留著你們的小命吧”,兩人一聽趕緊謝恩朝外走,“慢著,誰準你們走的?”


    兩人一時驚覷不敢答話。“你們去把這廳打掃幹淨,小爺就在此等著,若敢偷懶,想來你們也是沒有這般膽量的。”藍衣少年抱著手臂說著,一副自得的樣子。


    兩個人一聽趕緊從小二的手裏奪過了巾子,又跑去找了笤帚和簸箕,一時間忙活活的幹著。


    小二趕緊跑到少年麵前道:“大爺這可使不得,我怎敢用他們為我們打掃,回頭他們不砸了我這酒店。”


    少年回過頭來看了小兒一眼:“怕什麽,有爺在呢。”


    小二瞅著這位惹不起的爺,又看著地上忙羅的倆潑皮一時頭疼的搶著打掃起來,兩人懼少年的微風,哪敢還讓小二下手,小二自是被量在一邊。


    雲起和李默兩人看的甚是熱鬧,瞧著這少年倒是調皮的很,看來他也是一早就看出兩個人有貓膩才故意的這樣整治一番。


    看上去身量單薄的他,倒是還有幾分真功夫。兩人一番讚歎。地上的兩個,活幹的差不多了,少年起身看了一眼,還湊活吧。


    “行了,今天且就饒了你們,你們要是敢回頭來找這店的麻煩,我就讓你們後悔見過我,聽明白了,聽明白就滾。”少年一說話,很是有氣勢。兩個漢子趕緊離開。


    小二一時也不敢招惹這位爺,立在一邊陪著笑,“小二在上幾個菜”,少年招呼了一聲,小二趕緊的應著。李默和雲起一招手:“相見即為朋友,不如一起?”


    少年瞥了一眼李默和雲起,年歲不大,自是有一股英勇之氣,想來也不是壞人,隨即坐上一桌。“原看著兄弟身量單薄沒想到出手如此敏捷利落,很是不凡。”李默拱手道。


    “過獎了,我隻是氣不過才出手教訓這兩個潑皮的。”藍衣少年謙虛著。


    三人一時相談甚歡,坐下把酒言歡,沒想到兄台小小年紀竟如此英勇獨闖江湖,甚是佩服,“我是王雲起,年十三。”雲起忙說道,“我是劉燕飛,也是年歲十三。”藍衣少年報了名號。


    李默這時開口:“怕是就我年歲大些,年十九,此時遇見真是幸甚啊。”


    雲起此時正回頭看著李默,不經意間瞥見劉燕飛的耳朵,愣是仔細的看了幾眼,李默甚是疑惑,這孩子搞什麽名堂?“你???你???你是姑娘?”雲起一語道破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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