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世若是想藏住什麽秘密簡直是太難的事,但若是想把什麽事公布於世卻是簡單地不能再簡單地事。(.好看的小說)


    一個秘密何況又是這樣特殊的一個秘密,被有心人散開,想不知道到也難。阿東按照馮少遊的吩咐把秘密散播開來,一切按照既定的方向走著。


    雲起,隻好對不住你了。


    府裏的眾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起居,像是什麽沒發生一樣,雲起劉燕飛還是照舊的每日跟著跛二練習輕功,風雨無阻。


    下人裏麵已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唯獨避著阿東和小三子二人,二人一開始也隻當是他們嘴裏不知道又傳什麽,哪裏想到如今這禍事臨頭。


    一時有了馮少遊的默許,府裏麵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可每每雲起一行人從旁邊經過的時候便住了聲,著實不得不讓人生疑。


    人心坦蕩也擋不住這些口舌是非,雲起索性不理。劉燕飛和杜明看著天冷都窩在房間裏倒也不曾注意。


    若有有心人想讓你知道怎麽會知道不了呢,這一日阿成慌慌張張的跑來雲起的房裏說道:“二少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好好說話。”雲起正在那看著書倒是被阿東給嚇了一跳。


    阿成哪裏還能好好說話,這會連句整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二少,不好了,有人???有人說夫人的事情。”


    雲起猛地放下書說道:”夫人什麽事情,快點說。”


    阿成看著雲起的神色一時一時也不敢全說隻撿了重點說道:“他們說,他們說當年夫人跟別的男人私奔了,留下老爺和大少??????”


    雲起猛地拍了桌子道:“混賬東西,到底是誰說這些話汙蔑我大哥,我定饒不了他。大哥現在在哪裏?”


    阿成忙回道:“大少現在正在前廳,仆人們都在那候著呢,二少你也趕緊過去吧。”


    雲起扔下書就往外走,阿成忙拿了外衣追過去。


    雲起到了前廳時,馮少遊正冷著臉坐在那,老太爺沒在那,說是放了話讓大少一人決定,亂傳謠言者一個不饒。


    滿屋子的人都站在那不說話,劉燕飛和杜明連同跛二爺一起趕過來坐在一邊,雲起用眼神打了招呼忙立在馮少遊的身邊。


    馮少遊的臉鐵青著,甚是有一股子壓迫的氣勢。滿屋子人沒有一點聲音,都低著頭立在那,都能聽見針掉地上的聲音。


    不管這謠言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助長這情況,何況還是拿大哥的母親開玩笑的事情,雲起看著一眼馮少遊拳頭握了起來。


    劉燕飛和杜明坐在那,相互教壞了下眼神,都想著這件事事有蹊蹺,怎麽前幾天百般在府裏套話個個一聽都像見了鬼似的有多遠躲多遠根本不回答。為何偏偏那邊剛套出了話來,這裏沒兩天弄得整個山莊都知,人人都談論此事。


    山莊裏既有這命令,為何就這兩天突然就變了個樣?劉燕飛覺得心裏甚至不安,可就是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有什麽聯係,杜明也是一頭霧水,兩眼看看劉燕飛,兩人都是搖頭。


    跛二也不清楚大概的事情,隻能坐在那裏看著事情發展,但有一樣,不能傷了他兩個徒弟,負責管他什麽山莊,他跛二絕不客氣。


    馮少遊的臉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表情,一張鐵黑的臉,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人來齊了,許久他才開了口說道:“最近山莊不太平,到處流言四起,我本想置之不理,流言自滅,沒想到如今越傳越甚,我不得不出麵了。”


    馮少遊看看眾人,拿眼掃過雲起眾人,眼裏閃過一絲悲戚,許久說道:“這件事本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許久沒有被人提起過。甚至祖父之前曾下過嚴令,如今不想卻被有心人拿出來利用。”


    “不錯,我的母親在我年幼的時候拋夫棄子,跟著別的男人私奔了,我那時候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這件事攢了這麽多年我一直不想提起,現在既然有人想揭這瘡疤,那幹脆我自己來,也痛快些。”


    “我的母親,就為了她所謂的一時真情,拋下了我,如今這就是最真實的故事。你們不是喜歡說嗎!”


    馮少遊的臉由鐵青變得更黑了,整個人散著一股子怒氣,眾人都被他的氣勢嚇到,哪裏還敢回話,紛紛都跪在了地上。


    馮少遊也是想到了以前,一時心痛的流下淚來。雲起劉燕飛眾人都看在眼裏,跛二這時候似乎看出了什麽苗頭。可是一時也抓不到重點。


    隻見馮少遊一把摸了淚,看著跪在地下的眾人說道:“來人。”阿東趕忙跑過來,馮少遊說道:“誰都不許走就在這給我查,查出來絕不輕饒。”


    隻有馮少遊自己知道,當時的眼淚一半是心酸,一半是心痛兄弟情斷。隻是既然這件事要做就要做足了樣子。


    阿東領了命去找了幾個練武的兄弟一同來協助,雖是家醜不可外揚,如今知道了不能更壞的地步了。


    眾人看著幾個大漢往那一站,膽小的便慌了神,有的甚至哆嗦著尿了褲子。一時眼前盡觀人生百態。


    有人害怕就說明心裏有鬼,阿成他們自然要挑膽小的先下手了,兩個尿褲子的先被揪了出來,幾個大漢把他們抬到了一邊,還沒有說什麽,幾個人便忙著磕頭求饒。


    “阿東哥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聽別人說的,才跟著胡亂言語的,饒了我們吧。“兩人嚇得隻敢一味的求饒。


    “不分青紅皂白就跟著人雲亦雲,枉大少這麽照顧你們,看看你就這這樣對大少衷心的?如今卻是不能管著你們,給我打。”阿成的語氣甚是不客氣。


    眾人嚇得更是連呼吸都緊張了,大氣都不敢喘了,生怕這兩人隨時把自己招出來,一時間人人自危。


    俗話說不見棺材不落淚,這人急了肯定就會窩裏反,果真才是幾下子功夫,兩個人就撐不住了,隻道出了實情:“真的不關我們倆的事,我們也是聽後院的林老二說的。”


    林老二一聽嚇得腿直發抖,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大少明鑒啊。”


    阿成和幾個大漢一把將他揪了出來。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在府裏散播這些個謠言來中傷大少的。林老二你也是跟了大少這麽多年,大少帶你不薄,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阿成的語氣裏帶著些嚴厲,林老二也是一時慌了神,頭埋在地上磕頭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聽說啊,沒人指使我。真的沒人指使我。”


    “都到了現在了,還不說實話,連他們倆都指認聽你說的,你到不知道,也沒有人指使你,你倒是說說看,你是聽誰說的。”阿成著急的幫林老二理清楚思路,馮少遊的臉上還是鐵黑,此刻沒有表情。


    林老二隻一味的磕頭說:“大少,我是忠於你的,都怪我這嘴,我一時聽了別人的說的胡話也跟著沒有分寸了。”說著自己抽起嘴巴子來。一邊抽一邊哭,“大少,我也是一時豬油蒙心了。大少就是後廚的胖子給我說的。”


    就怕彼此互相咬,一咬全亂了套,胖子這會嚇得忙磕頭道:“大少別聽林老二胡說,我可沒有說過啊。”胖子使勁的磕著頭,回頭爬起身子衝著林老二就是一腳,啐了一口說道:“林老二平時我可待你不薄,你竟這麽冤枉我。大少,我真的沒有跟林老二說過啊。”


    “胖子,你這會不認賬了,那天不是你灌了點貓尿,就衝我說的這番話,還說是聽二少說的呢。”


    林老二這一句話終於驚了雷,眾人更是震驚,雲起忙站起來說道:“胡說,我來府上這些年,還是今天才知道此事,大哥待我如親生兄弟,我怎麽會幹這樣恩將仇報的事呢。”


    阿成忙說道:“你們別在這亂扣屎盆子,二少可不能背著黑鍋。”


    阿東也忙說道:“別胡說八道,二少和大少別親兄弟還要好,怎麽會幹出這等狼心狗肺的事呢?”


    眾人一看找到了來頭紛紛說道:大少,我們都是聽了胖子的話,才會胡言亂語的,大少饒命啊。”


    胖子轉身看著眾人急赤白臉的說道:“胡說,你們都是胡說。”


    阿東一腳踹過來將胖子踹翻在地罵道:“混賬,就是你在這山莊裏到處胡言亂語的,才讓這傷心事再提出來。如今都指認你了,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胖子跪在地上,忙磕頭道:“大少饒命,小人也是冤枉的大少,大少饒命啊。”


    “你冤枉,你要冤枉的話估計這冬日裏都沒有雪了。”


    “大少,大少饒命。”胖子哪裏會自己背下這件事,忙說道:“大少饒命,小的也是聽二少偶然提親才知道的。大少饒命。”胖子使勁的往雲起身上拉。


    這會跛二看明白了。這明擺著就是給雲起設的局,為什麽呢,怕是馮少遊對雲起的崛起生了戒心了。


    阿成一腳踹了過去,揪起胖子就是兩巴掌,說道:“你憑什麽往二少身上潑髒水,我怎麽沒聽二少說道呢,少在這胡說八道的。”


    “你是二少的人,當然會向著二少的。大少小的真的是聽二少說的,隻不過二少再跟別人說話的時候被我聽見了,大少饒命啊。”


    馮少遊臉上青的更厲害,“混賬!拉下去給我重打五十大板,再給胡說就給我割了舌頭。”


    “大哥,我絕沒有說過一句中傷你的話。”雲起忙解釋道。


    馮少遊擺擺手,“算了,我相信,二少,這件事就這麽過去,誰要再敢胡說我決饒不了他。”說罷馮少遊大步離開。


    眾人皆是惶恐的從地上起來,根本不敢看雲起一眼,此時他便是瘟神一般,人人避之不及。本是清白的一件事,到生生成了自己的錯。


    雲起實在不明白,眾人眼裏看向雲起時皆是閃閃爍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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