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持品整天個吊兒郎當的,平時因為陳老爺子對他多嚴厲些,他在府裏倒是也算老實,隻是平時難免有些胡作非為,這小兒子難免都是寵溺些。


    陳持品一向不大愛搭理陳持重,今兒個來到這邊,倒是稀罕,陳持重心裏有鬼,偏偏這個時候撞上了這個弟弟,心裏勉有些不放心。


    陳持重打量著瞧著二郎腿的陳持品這才開了口道:“看看你,整天個也沒個正行,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看看你,不認識的隻當是街上的潑皮呢,難怪惹爹生氣。”


    陳持品看了一眼陳持重不禁冷笑了一聲:“這二十多年不都是這麽過的嗎,反正老爺子的眼裏就你一個好兒子,我吊兒郎當的又如何?”


    他看著陳持品道:“說吧,今個兒到底怎麽回事?”


    陳持品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看向陳持重道:“大哥,還得有事相求。”


    陳持重笑笑道:“我就知道,你素來不願和我相處,我還納悶今兒個怎麽來我這兒了,說說吧,到底什麽事?”


    陳持品道:“也沒什麽事,就是跟程府的公子慪氣,不小心砸了他一個古董瓶,不過還好,大哥你就先借我一千兩。”


    陳持品一臉討好的表情,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的臉上倒是雲淡風輕,陳持重直接腦袋都大了,本來想著就沒有好事,這會卻火蹭蹭的冒上來。


    “什麽?打了一個古董瓶,一千兩我沒有,命一條你拿去吧。(.好看的小說)”


    陳持品登時才急了眼道:“大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這件事爹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肯定得把我打死的。”


    陳持重坐在椅子上喝著茶道:“那你還有膽量砸了古董花瓶?”


    陳持品討好的站在一旁道:“那不是不小心嗎?我本來就是個粗人,哪裏曉得那是個古董花瓶啊,大哥,幫我這一次。”


    陳持重無奈的看著他道:“一千兩,我這裏沒有。最多就給你五百兩。”


    陳持品一聽直接拉下了臉:“大哥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嘛,你明知道我被爹控製了錢物,事到如今你這個當大哥的竟然還要拿一把。”


    陳持品懊惱的別過頭,眼神瞧瞧看著陳持重,說到底,陳持重這個人倒是還比較顧念兄弟情分,沒有陳持品那樣混。


    陳持重被他這麽一鬧有些無奈隻好站起來踱了幾步道:“好吧,我這隻有八百兩。你都拿去吧。”


    說著陳持重命人去取了銀票,陳持品一直愣在那不動,知道小廝把錢拿了來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臉這才一下轉晴,高興的衝著陳持重道:“大哥,謝了,改日這錢再還你。”


    陳持重看著他走遠了些這才坐了下來,現在可以放心了,這個二弟整日這般這樣,根本沒有跟他爭的可能。(.)


    這陳持品回了自己的房裏,坐定後叫了小廝來說道:“去把這八百兩再加上這二百兩給程公子送去,還有給我打聽一下來的是逸墨山莊的什麽人,有什麽事。”


    小廝忙應下,告了退。


    陳持品雖然一向荒唐,但這心裏卻並不糊塗。自己整日這幅吃喝玩樂的樣子,所有的族人幾乎都不屑一顧,他們的心裏隻有陳持重,隻有那樣的才能堪得大任。


    那又如何?


    他陳持品一向被壓在陳持重的名聲之下,這口氣忍了很久了,所有的事都被拿來和他比較,所有的事似乎都差他很遠。


    所以他隻能裝作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屑一顧,整日吃喝玩樂,吊兒郎當的,或者所有的人都期待的那樣。


    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敗家子兒。自己這麽多年一直忍的這麽辛苦,想到這,陳持品猛地拍了下桌子,憑什麽自己做什麽都是不如他,憑什麽?


    他陳持重不也是被王雲起那個小子給打了回來,有什麽可猖狂的。如今逸墨山莊逐了王雲起出來,現在躲在康城,劉府派了人退婚,居然都被他殺了。


    陳持品雖然現在猜不透王雲起到底為了什麽要把這劉府的人殺了,有人說他是為了不退婚,也有人說他因愛生恨,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但是這些,陳持品都覺得並不是真相。這王雲起和劉府的婚事多重要,他肯定很明白,又怎麽會在這麽時候做出這麽莽撞又得不償失的事呢?


    事有蹊蹺,況且,逸墨山莊還在這個時候派了人到了府上來找大哥。


    莫非?


    陳持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件事如果真是和陳持重有關係,那這一切都能說通了。


    如果真是他做的,這件事就算是老爺子知道估計也不會說什麽。


    王雲起本就是仇家,雖說是自己不義,但始終是陳府的禍害,這樣一來趁著王雲起聲名敗壞之計,這也算是予以了痛擊,那麽??????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不就小廝回來稟告:“少爺錢送到了,程少說您客氣了,改日請您吃飯。”


    陳持品喝著茶問道:“那個人你可打聽清楚了?”


    小廝上前一步說道:“我問了府裏見過的人,據說是馮少遊的貼身侍從。”


    陳持品驚訝的站起來說道:“當真?”


    小廝神色嚴肅的說道:“據說是那個人親口說的。”


    陳持品猛地錘到手心道:“還真讓他撿了便宜,那我該如何是好?你可知康城的情況?”


    小廝道:“據說劉府的人退了婚,王雲起和杜澤,跛二都在一塊,連振威鏢局的少爺李默也去了。”


    陳持品道:“這下倒也熱鬧。還聽說什麽了?”


    小廝道:“前幾日聽說康城辦了喪事,滿城的人都出來送葬呢。”


    “可知道是誰?”陳持品急忙追問。


    “據說是杜夫人,死在回康城的路上,據說跟劉府的人馬死亡的時間差不多。”小廝忙加上了後麵一句。


    陳持品想了想,這王雲起和杜澤在一塊,想必是關係也是很好,如今劉府的人馬死在了康城,可杜夫人卻死在了回康城的路上,更奇怪的事,這死亡時間卻是差不多的。


    難道會是一個人幹的?


    “可打聽到杜夫人死的情況了?”陳持品問道。


    “據說是進貨的歸途遇害,身邊還跟著幾個得力的人,是直接被人砍殺,沒有反應時間,財物沒有損失。”


    陳持品說道:“行,你下去吧,記住,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


    “是,小的知道分寸。”小廝說完就退了出去。


    這下陳持品的心裏更加篤定這件事跟陳持重脫不了關係,而且,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手下誤殺了杜澤的老婆。


    陳持品心裏大喜,陳持重啊陳持重枉你一世英明,卻不想這次卻惹禍上身了,還是個大麻煩。


    可是馮少遊派了心腹來,難不成逸墨山莊也脫不了關係?


    陳持品心裏直樂,看來自己是撞破了一個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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