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應該就能查到,你可以上網查查看。”


    肖舜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不過他倒也不懷疑有假。


    當初左之源來江海引起的轟動還曆曆在目,如今一個活生生的武協堂主就在這裏,他們來瞻仰一下也正常,而且有了登門致歉這麽充分的理由,也算順理成章。


    沈興業老臉通紅,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姚建國此時更加得意忘形,吹起牛來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來來來,老沈,陪我喝兩杯,你剛回來可能還不了解我這女婿,本事大著呢,在江海這地方,除了四大家族,誰都得給他點麵子,以後我們家指望我這好女婿呢。”


    “爸……”姚岑扶額道。


    “沈叔這是關心咱們,擔心咱們有麻煩。”


    “我會不知道?我跟你沈叔多年的同學了,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姚建國道。


    “你就吹吧,還除了四大家族誰都給他麵子。”


    沈興業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來氣,跟個老小孩兒似的,瞥了姚建國一眼道。


    “喝酒,既然沒事了,都坐下吧,這麽一攪合菜都涼了,雲香,把菜熱一下,多添兩雙筷子,我跟老沈也有段時間沒見了,我們好好喝兩杯。”


    姚建國招呼沈義跟肖舜坐下後,對劉雲香說道。


    “成,我這就去給你們熱一下。”劉雲香起身笑道。


    沈興業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咕咚咚一飲而盡。


    不多時,門鈴再次響起。


    姚家三口相互看了一眼,今天家裏這是怎麽了?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一波接著一波來客人。


    肖舜剛要起身,被姚建國壓了壓手:“你坐著,讓岑兒去。”


    姚岑:“……”


    她感覺自己的家庭地位開始驟然下降,一臉無奈的起身去開門。


    這次來的是依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紳士帽,拄著拐杖,頗有些影視劇中那種老鄉紳的模樣。


    “您找哪位?”姚岑問。


    “你好,我想見一見肖先生。”來人說道。


    姚岑心中納悶,難道肖舜那混蛋還打了其他人?


    “請進吧。”姚岑將來人讓進房內,領著他往餐廳走去。


    餐桌上沈興業剛喝了一口酒,看到來人後,直接被嗆的臉紅脖子粗,劇烈的咳了幾聲。


    “莊津?青尊商會會長?地下皇帝?”


    沈興業將企業搬回江海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點上下關係,重新熟悉江海的各方麵人事。


    盡管他尚且沒有跟莊津本人有過交道,卻也從一些渠道看過他的照片,標誌性的紳士帽,玉柄拐杖,一定不會錯。


    來人正是莊津,離開草木閣後他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籌集資金,直到傍晚方才籌夠,這就緊趕慢趕的送了過來。


    錢固然重要,小命更加重要。


    隻要命還在,青尊商會還在,早晚都能賺回來,但是得罪武協,那麻煩可就大了,尤其是像他這種身份敏感的人物。


    當莊津將二十億的支票遞到肖舜手裏時,屋裏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二十億,莊津親自送過來。


    帶給眾人的震撼實在難以用言語表達。


    肖舜接過支票後直接遞給了姚岑,姚岑神色複雜的接過支票,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


    這錢好像大風刮來似的,來的太容易了,會讓人感覺不踏實。


    莊津也像李建慶兩人一樣,恭恭敬敬的說道:“肖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肖舜一改溫和,沉著臉道:“到我書房談吧。”


    莊津連連點頭稱是。


    兩人一前一後朝書房走去。


    “以後有事盡量不要到家裏來,到星輝生物或者直接打電話。”


    肖舜邊走邊提醒道:“不要影響到我家人。”


    “肖先生說的是,今天是我思慮不周。”


    既然肖舜收下了支票,他一顆心也終於放進肚子裏了,要不然恐怕今晚都睡不踏實。


    餐廳裏仍是一陣沉靜。


    就連沈家父子都感覺身處夢境一般,更別提姚建國夫婦。


    足足半分鍾後,姚建國才醒過神來,看著姚岑問道:“閨女,這是真的嗎?”


    “支票嗎?是真的。”


    姚岑上次得知肖舜是金禧集團董事長的時候,已經被深深震撼過一次,對於這種猝不及防的暴擊多少已經有點免疫力了,雖然仍有些錯愕,至少沒有像其他人那麽嚴重。


    沈義一臉木然的坐在那裏。


    誰TM告訴我說這是個廢物?


    我也想當這樣的廢物!


    “做省武協的甩手掌櫃,想想其實還不錯,他們有一些官方背景,遇到一些麻煩事很容易就能解決,況且哪天不想幹了撂挑子走人便是,反正自己就是個閑人。”


    肖舜躺在床上思考著白天那個海棠的提議,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沒底,他深知無利不起早的道理,他們這樣費盡心思招攬自己到底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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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來想去想不通,索性就不管了,大不了一拍兩瞪眼,我想走誰還能強留不成?


    翻了個身,他看著空蕩蕩的地麵,多少還有些懷念自己打地鋪的日子,因為可以隨便翻身。


    現在姚岑倒是給分了半張床,就是不能亂動,這還不如打地鋪呢。


    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躺著禍國殃民的尤物不能動,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嗎?


    “我起早貪黑,忙裏忙外,這混蛋隨便揍了兩個人就賺了二十億,還有比這個更不公平的事情嗎?”


    姚岑躺在一旁,微閉雙眸,心思澎湃。


    她感覺自己跟肖舜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她引以為傲的經商天分在肖舜麵前簡直一文不值,她的自信與驕傲在一點點崩解。


    經曆過公司遭襲那件事後,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她也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可是與此同時她慢慢開始缺乏安全感,這種不安全感來自於這家夥就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不斷的刷新著她認知的上限。


    也讓她害怕有一天自己沒有辦法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他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擦去塵埃便光芒萬丈,很難不被人注意到。


    姚岑她身在生意場,見過很多成功的男人,身邊無不是鶯鶯燕燕,“妻妾”成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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