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口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服務員,廚師,保安……整齊刷刷的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


    尤其是姚岑跟溫婉鈺兩人一臉莫名,這陣仗,是發生了什麽事?


    迎著數十道目光走路都很是不自在,匆匆朝門口走去。


    三人剛走到門口,兩邊的一眾人等齊齊一鞠躬:“歡迎下次光臨!”


    肖舜扶額暗道,這兄弟倆還真是……奇葩啊,犯得上這樣嘛,真的服了。


    離開彩雲之南後,溫婉鈺打車回家,肖舜跟姚岑都喝了酒,隻好找了個代駕。


    “剛才在飯店那是怎麽回事?”姚岑問道。


    “什麽?”肖舜一時沒反應過來,“哦,咱們不是幸運顧客嘛……”


    他話未說完就察覺姚岑正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立刻改口道:“我隻是跟他們飯店老板進行了一次非常友好和諧的交流,他們老板很欣賞我……誒,疼!”


    同一時間,京城二院一間單獨病房裏。


    短短幾天時間,聶越一個生龍活虎的年輕小夥,如今卻皮包著骨,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眼窩深陷,顴骨高凸,看上去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高齡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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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聶叔叔,是我沒照顧好聶越,如果我沒有告訴他那天是家父的壽誕,他就不會來京城,也不會跟人起衝突,更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對不起。”


    程宇眼眶泛紅,痛心疾首的說道。


    而他麵前那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正是聶越的父親聶九重。


    聶九重身居武協東南總壇壇主,掌管東南七省武協,手下強兵悍將數不勝數,而他自己的修為據說早在幾年前就已是後天境巔峰,距離先天境一步之遙。


    隻是這些年幾乎從未跟人動過手,也未向外界透露他如今的境界,即便如此放眼整個華夏武道,也無人敢小覷。


    能夠成為武者一方麵看的資質,然而資質卻是不能遺傳的,聶九重資質奇佳卻也遺傳不到兒子聶越身上,聶越資質平平,用丹藥堆積出來修為終究是缺乏根基,直到二十歲也不過是個五階武者。


    另一方麵靠的是後天的勤奮修習,當然先天資質佳的人,事半功倍,而資質平常的人,則是事倍功半,且很容易遇到瓶頸。


    聶九重雙手負後,身直如鬆的站在病床旁已經足足十分鍾未發一語。


    胸中的怒火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幾欲噴薄而出。


    他緩緩轉過身,目露精光地看向程宇。


    隻是這一眼程宇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心裏驟然一緊,忙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聶九重走到他麵前,壓抑著心裏的怒火與悲痛,輕輕拍了拍程宇的肩膀,聲如洪鍾。


    “我知道你跟越兒的交情,這件事不怪你,我不是恩怨不分之人,不會遷怒於你們程家。”


    聶九重觸到程宇的肩膀那一刹那,他身子微微一顫,險些腿下一軟站不住腳,這樣一個強大的武者站在麵前,不自覺就會人以極大的壓力。


    聞聽聶九重所言,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麽發達,聶越的傷一定能治好的,家父最近也一直在聯係國外的頂級醫療專家團到這裏給他醫治,相信一定能找到辦法的。”程宇開口寬慰道。


    “有心了,回去帶我向你父親問好,改日聶某一定親自登門致謝。”


    聶九重歎了口氣,他深知道聶越的傷恐怕當今的醫療技術未必能解決,京城二院在國內也有頂尖醫療團隊,可是至今都束手無策。


    聶越身上的外傷不足以致命,又查不出來有內傷,可是身體各項機能卻以極快的速度萎縮,屬實太過詭異。


    現在隻能依靠武協中價格昂貴的小還丹勉強維持住生命,可那小還丹所需材料十分罕見,整個協會也沒有幾顆,如果持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將無藥可用。


    程宇離開後,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約莫二十歲出頭,麵色白淨,身姿挺拔,整體給人一種清新俊逸之感。


    “白衣,把人帶回總壇,要活的,我想看看對方到底用的是什麽邪門的功法,竟然能將越兒傷成這樣。”


    聶九重語氣平緩,隻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依舊殺意縱橫。


    “肖舜,寧州武協新任堂主,需要跟中原總壇報告一下嗎?”白衣一臉肅然,目光清冷,像台機器人一樣詢問道。


    武協有武協的規矩,到對方的地盤上抓人家人,而且還是一個堂主,按照正規程序是需要向對方提交報告的。


    “不需要,小小一個寧州堂主,不用專門報告給秋湛,諒他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到雷陽後跟那裏的武協打聲招呼就行了。”聶九重沉吟了稍許,開口說道。


    武協四大總壇中中原區最弱,無論是財力跟武力相較於其他總壇都相去甚遠,所以聶九重壓根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義父請放心,我一定把人活著帶到。”白衣微微頷首應道,然後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聶越。


    “越弟的傷情……”


    “恐怕時日不多了,這幾日我便帶他回去。”聶九重神色黯淡的說道。


    縱使他修為極高卻也沒有到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境界。


    況且修習武道需要專心致誌,想將其修到極致,絕不會分出精力再去修習醫術,就算是天資奇絕之人也不可能一心兩用,因為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況且這兩種本就是不同領域的東西。


    京城西郊一處獨棟別墅。


    二樓一間主臥。


    夏璃盤腿而坐,雙眸微閉,如老僧坐定,身上的青色絲質睡衣敞開著,高聳飽滿的胸脯曝露在空氣中,白皙細膩的皮膚下麵青筋蠕動,宛如一條條猙獰可怖蟲子在身體裏流竄,甚是瘮人。


    稍傾,她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動,緩緩睜開眼,將睡衣拉上,起身赤著腳朝門外走去。


    她倚在護欄上,風情萬種的凝望著樓下的程宇。


    程宇手裏端著兩杯紅酒,一仰頭一雙修長的美腿就出現在視線中,睡衣下的風光若隱若現。他舉起其中一杯衝夏璃示意了一下。


    “喝一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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