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寧聽到木叔這樣說,眼底的陰鷙加深,臉上也帶著些諷刺的笑,“木兄,你家下人的素質需要加強呀,主人在講話的時候,作為傭人是不應該插嘴的!”


    “你看,我的侍衛們,從來都是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的,不然你作為主人的威嚴何在呀?”


    木叔聽到他這樣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退還是該進。


    木舒卿聽到杜海寧這樣說,心底也是不悅的緊,你一個外人,居然還敢質疑我木家的事,真是好大的膽子。


    但是看到杜海寧身邊的侍衛都是地仙三重左右的實力,這樣的陣勢在雍城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大手筆了,眼底也閃過深深的忌憚。


    木舒卿示意木叔來到自己的身邊,“木叔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我從來沒有把他當做木家的下人,站在這個立場上,他是有權力在這種場合發言的!”


    木叔聽到木舒卿這樣說,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眼眶也激動的通紅。


    聽到木舒卿這樣說,杜海寧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怎麽,你就這樣看不起我,居然讓一個下人來和我搭話!


    隨即連偽裝都不屑起來,“木兄,昨天的信件想必你應該看到了,那麽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座宅子我是勢在必得的,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自己出個價,盡快搬出去!”


    說道這裏他轉頭看了看木叔,眼神裏也布滿了威脅,“如果非要逼我采取強製措施的話,那麽你們這些個老弱病殘的,隻怕是會後悔莫及呀!”


    聽到杜海寧說道老弱病殘的時候,木舒卿眼底布滿了傷痛,木叔也是一臉憤然。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木家何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自家的小姐也不會拋頭露麵去運水,自家的少爺更不會在輪椅上渡此殘生了。


    木舒卿想了片刻後問道:“杜少爺,你的家事應該十分顯赫,為何非要糾結在我木家一座小小的祖宅呢?”


    杜海寧聽聽到他這樣問,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就你這樣的殘廢,你不配問我這個問題,再說了自己的事情也算是杜家的一樁私密了,又怎麽會輕易告訴你呢?


    “哈哈!少爺經過這裏,看上你的祖宅,也算是你們木家祖宗顯靈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還在這裏問東問西的!”


    說完這話,杜海寧站起身來,睥睨了木舒卿一下,“趁現在少爺的耐心還沒有用完,你就先說個價格吧!”


    木舒卿雙手死死的捏著自己身下的輪椅,將自己的手都弄出血了,眼神在院子裏麵四處遊蕩,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讓婉兒一個人苦苦支撐了這麽久,這樣對木家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木叔看著木舒卿的神色,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麵前,“少爺,三思呀!”


    這樣做木舒卿自己未必就舍得,但是看到木叔這個樣子,木舒卿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眼裏隱隱有水光扇動,但他很快就把眼睛閉上了,“木叔,這樣我們或許都會輕鬆些!”


    木叔自然聽出來木舒卿的言外之意,但還是勸阻道:“少爺,您忘記了老爺夫人的臨終之言了嗎?”


    聽到木叔這樣說,木舒卿臉上也充滿了糾結和猶豫。


    看見木舒卿的態度有所鬆動,木叔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一直注視著他的杜海寧突然厲聲喝止道:“老東西,我就應該在你插嘴的時候就一刀了結了你的,何至於讓你來壞了少爺的事呢?”


    說完,他就一臉陰鷙的看著木舒卿,“本來我還準備給你點銀子,至少讓你這樣的殘廢不至於流落街頭,但是,你偏要挑戰少爺的底線,現在好了,少爺徹底生氣了!”


    說完,杜海寧就往院子外麵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少爺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從這裏滾出去,不然就不要怪少爺對你們動粗了哈!”


    他帶來的侍衛聽到他這樣說,也立刻四散開了,隻留下了兩個人站在院子裏麵,看著木舒卿和木叔兩人,其餘人就驅趕起木家的下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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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都趕緊給我離開這裏,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一時間哭喊聲不住的在木宅中回蕩。


    “我自幼就來到了木家,這讓我怎麽活呀!”


    “我這把老骨頭在木家幹了一輩子,現在離開這裏,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去死嘛?”


    木叔聽到這些哭喊聲,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跪倒在木舒卿的麵前,“少爺,杜家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與其這樣坐以待斃,倒不如魚死網破呀!”


    木舒卿以前也是一個熱血少年,聽到自己下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心裏何曾沒有憤慨呢,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和妹妹,自己隻能強忍著眼淚和委屈。


    “木叔,你去收拾東西吧,我們離開這裏吧!”


    木叔聽到他這樣說,身體再也撐不下去了,聲淚俱下的說道:“少爺,你就因為自己這樣就喪失鬥誌了嗎?你這樣讓老爺夫人如何在九泉之下安息?,讓小姐、小小姐如何在雍城抬起頭來呀!”


    木舒卿被他這樣一說,臉上的冷漠終於破防了,“木叔,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對!我是可以選擇和他們拚死一戰,但是你要知道,這樣隻會是以卵擊石!”


    “是,我們可以用一時的意氣換來別人高看一眼,但是你想過婉兒和囡囡額度後果嗎?”


    木叔聽到木舒卿這樣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盆水從頭澆到尾,自己心裏的不甘,一時間統統化成了無奈,“少爺,我去收拾東西!”


    木舒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的嘟囔了一句:“木叔,婉兒和囡囡我就托付給你和木言了!”


    隨即自己也劃著輪椅往房間裏麵走去了。


    到了房間之後,他徑直來到了自己的床前,在枕頭下摸索了片刻,然後抽出一把寶劍來,惋惜的摸著劍身,“你跟著我還真埋沒了呢!”


    隨即又打量了一下牆上掛著的一副仕女圖,“看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懦夫,一個什麽都不敢嚐試的膽小鬼而已!”


    隨後他就抽出寶劍,對著仕女圖一劍揮去,仕女圖就被殘存的劍氣劃成了兩半。


    做完這些,他又點燃了自己房間的燭火,行駛輪椅來到侍女圖前,一把扔了下去。


    “既然你這麽喜歡這裏,那麽我就成全你呀!”


    因為這裏氣候本來就極其幹燥,所以燭火在接觸到紙張的時候立刻就燃燒起來了,不一會兒房間裏麵的其他東西也開始冒出煙霧來。


    “杜海寧,我知道,就算是我離開這裏,你依舊不會放過我的,甚至還可能查出婉兒他們的下落來,那麽我就將這裏徹底毀了,讓你無跡可尋!”


    “父親,母親,請原諒孩兒不孝,守不住木家的家的家業!孩兒這就下來向你們請罪了!”


    說完,木舒卿就引劍自刎了!


    在他自刎之後,他房間裏麵的火光也明顯起來,準備來帶他離開的木叔看到火光,先生一愣,隨即將手上的包袱一扔,也開始四處縱起火來。


    “少爺,老奴差點就被你騙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的!”


    與此同時,杜海寧也發現木舒卿的院子著火了,詛罵了一句:“晦氣!還不快去給我把我滅了!”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被他叫道了木舒卿的院子,所以在木叔縱火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發現,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木家已經到處都是火光了。


    好不容易逃出木家的杜海寧看著狼狽不堪的木叔,陰惻惻的威脅道:“老東西,敢這樣耍我,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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