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九突然想起身上未帶著柴火。(.無彈窗廣告)


    竹筏緩緩前行,身後洞口處的光線漸漸暗去。


    “咦!”李朝九驚呼。


    竹筏搖搖晃晃,原是竹筏撞到洞壁上。


    李朝九坐到竹筏上,雙手用力往洞壁推了一下,他的人連同竹筏齊被彈開。隨後,他拿起竹槳,抹黑前行。


    在山洞裏碰壁數次之後,李朝九總算是艱難走到了外麵的洞口。


    一到洞門口,便見到了鬱幽穀背著鬱幽蘭走來,二人身後還跟著天山五醜四人。


    見鬱幽蘭臉色蒼白,李朝九已顧不上其餘之事,疾步向前。


    “朝九!”遠遠看到李朝九,鬱幽穀驚喜道。


    此時身受重傷,頭倒在鬱幽穀背上的鬱幽蘭抬起頭,朝前方看去。


    霎時,鬱幽穀和鬱幽蘭二人一臉失落,因為隻看到李朝九隻身一人,沒看到幽蘭穀主的身影。


    “是剛才逃走的那小子!”天山老五呼道。


    天山老四忿然向前幾步,喝道:“小子,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李朝九此時眼裏隻有鬱幽蘭,從天山老四身邊跑過時絲毫沒有理會。


    “你!”天山老四氣得咬咬牙。


    李朝九走到鬱幽蘭身旁,關切問道:“幽蘭,你沒事吧?”


    鬱幽蘭搖搖頭,淡淡一笑,臉色蒼白。


    李朝九握著她的手,小聲道:“你師父此刻未在穀中。”


    鬱幽穀和鬱幽蘭二人皺眉。


    “別愣在這,快走!”天山老四催道。


    李朝九對鬱幽穀道:“幽穀大哥,讓我來背幽蘭吧!”


    鬱幽穀點點頭,將鬱幽蘭轉移到李朝九背上。


    幾人繼續前行。


    鬱幽蘭頭搭在李朝九右肩,虛弱問道:“朝九,你為何不逃命,還回來做什麽?”


    李朝九道:“幽蘭在哪,我李朝九也在哪!”


    鬱幽蘭側臉貼在李朝九臉上,微微蹭了幾下,淡淡一笑。


    李朝九歡欣鼓舞,將她背得更緊。


    走到山洞門口前,天山老五驚道:“剛才我就是追到這個山洞就……就……找不到人了,沒想到這山洞裏竟是條道。”


    說畢,他衝著李朝九傻笑幾聲。


    天山老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頭歎氣。


    舉著幾根柴火,幾人往洞裏麵走去。


    走到水邊,見到停泊在旁的竹筏時,天山老三歎道:“沒想到還要走一遭水道,實在是太過隱秘,怪不得我們在山裏找了八天都沒見著人影。”


    “三師兄所言極是!”天山老五附和道。


    鬱幽穀白了他們一眼,埋頭看向水麵上的竹筏,道:“這竹筏太小,一次坐不了那麽多人。”


    天山老大冷道:“你們三人坐竹筏,我們幾個走過去就可以了。”


    鬱幽穀、鬱幽蘭和李朝九坐上了竹筏。


    竹筏緩緩前行一段後,李朝九回頭,隻見身後的天山五醜四人腳踩在水麵上,踏水前行。他心中暗暗歎道:“沒想到這四人內力和輕功都如此了得!”


    一盞茶的功夫後,幾人進入幽蘭穀。


    “哇!”天山五醜四人齊呼。


    天山老四歎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地方!”


    “師兄們快看,那邊還有好多種花!”天山老五指著湖邊五顏六色的小野花道。


    ……


    不久後,幾人上岸,來到草屋前。


    四處張望一會後,天山老大問道:“你師父人呢?”


    鬱幽穀道:“不知到哪去了。”


    “那他何時會回來?”


    鬱幽穀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師父向來來去無蹤,有可能待會就回來了,也有可能是一天後,或是十天後,再者半個月,半年都有可能。”


    李朝九神色緊張,左顧右盼,尋覓著蕭雨霖和陶以寧二人的身影,心想道:“二位可千萬要藏好。”


    天山老大問道:“你們師父住在哪間屋子?”


    鬱幽穀看向草屋後麵小山坡上一間木屋道:“在那!”


    “走!”


    七人朝小山坡上的木屋走去。


    剛走上山坡,天山老大忽然大聲道:“出來吧,別躲著了!”


    這時,陶以寧和蕭雨霖從木屋後麵緩緩走出。


    “怎麽會是你們!”鬱幽穀大吃一驚,“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李朝九解釋道:“幽穀大哥,多有得罪。剛才回來時看到他們坐在洞裏,身後又有人追來,我怕他們受到牽連,隻好先將他們帶進來躲避一下。”


    幽蘭穀主曾下令,不得擅自帶外人進穀,若是換作平時,鬱幽穀定會生氣且責備李朝九一番。隻不過念在今日情勢緊急,且李朝九是出於善心,鬱幽穀沒有為此生氣責備。


    天山老四對著蕭雨霖和陶以寧二人喝道:“你們是誰?”


    看著四人,蕭雨霖當即猜想到四人可能是天山五醜,便問道:“你們幾人和天山寒殿掌門是何關係?”


    天山老四眼裏射出一道精光,道:“你認識我師父?”


    蕭雨霖心想道:“這四人果然是天山五醜。”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不僅認識你們師父,還認識他女兒。”


    “師妹!”天山五醜四人無不驚了一下。


    隨後,天山老四急問道:“師妹她如今怎麽樣了?”


    蕭雨霖心裏又想道:“爹說天山寒殿掌門的女兒身患奇難雜症,二十五年前上門求醫時,爺爺也是束手無策。如此一來,她應該早就消香玉隕。天山五醜四人竟然渾然不知,想必四人在此之前便與他們師父和師妹二人斷了聯係,至今也未再見過麵。”


    “你說說,我師妹她到底怎麽樣了?”天山老四此時已是急得麵紅耳赤。


    蕭雨霖想了想,道:“我小時候曾……見過她一麵,至今已有十……十年未見。”


    蕭雨霖背上盡是冷汗,她沒能想到對付天山五醜的辦法。


    天山老四接著問道:“那你當時是在哪見過她?”


    見他目露凶光,相貌可怕,蕭雨霖哆嗦道:“在大漠見過她,她當時是跟著她爹來找我……我爹看病。”


    蕭雨霖心裏長舒了一口氣,暗暗道:“還好編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以這個醜八怪的性子,定會追問到底,到時候答不上來可就麻煩。”


    “大漠?看病?我師妹得了什麽病?”天山五醜四人無不麵帶憂色。


    蕭雨霖搖搖頭,謹慎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唉!”天山五醜四人失望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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