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漢高祖劉邦,一定要請大家去他的保齡球館玩,賀紅梅說她想去延安路店裏看看,大家商量的結果是,張晨和小昭帶著賀紅梅,先去店裏,其他人跟著漢高祖劉邦去他的保齡球館,張晨他們等會從店裏再過來。


    三個人到了店裏,小娟看到賀紅梅很高興,拿出照相機,一定要和她合影,賀紅梅笑道,你是不是合影合上癮了?


    小娟說對對,就是你這最該合影的人,我還沒有合過影,快一點嘛。


    小娟說到最後,四川話都出來了。


    賀紅梅說,好好好,好嘛,那我們就合影。


    兩個人勾肩搭背站著,張晨按下了快門。


    接下去,小昭和小娟陪著賀紅梅在店裏轉,張晨坐在VIP室裏喝茶,轉了一圈回來,賀紅梅問張晨,師父,這裏麵現在你的設計,怎麽這麽少?


    張晨奇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很少?”


    賀紅梅哼了一聲,你設計的東西我還看不出來嗎?


    小昭看了看張晨,笑道:“他呀,現在是專業做油畫館的。”


    小娟說:“老板的設計,都到了這裏,VIP都不夠分。”


    賀紅梅點了點頭,她說,不過,這小師妹現在很厲害,明天我要好好誇誇她。


    店裏逛完,他們去了漢高祖劉邦的保齡球館,所有人都在,大家玩到了十二點多鍾,又一起去龍翔橋的二盅排擋吃夜宵。


    坐下來後,張晨看了看魏文芳和吳朝暉,他腦子裏一直記著他們晚上忙碌的那個樣子,有點好奇地問魏文芳,你們現在,晚上都可以走開了?


    魏文芳點點頭說,現在人手夠了,公司裏有吳朝暉的妹妹盯著,我們離開一個晚上,沒有問題。


    劉立杆罵道:“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希望人家永遠是包身工,苦不出頭?”


    魏文芳趕緊說,張總沒這個意思,我們在公司的時候,這個點,還是很忙的,就像在三堡工廠,要是人在那裏,肯定有忙不完的事,但要是出來,也就出來了,希望下次,紅梅每個月多回來幾趟,這樣我們也可以趁機休息休息。


    大家都笑了起來,張晨暗自點點頭,覺得這魏文芳,現在果然厲害,這話說起來,讓誰聽著都很舒服。


    瞿天琳看著劉立杆說,你別管別人的事,你告訴我,這個月底,我們到底可不可以搬?


    譚淑珍笑道:“肯定可以,瞿姐姐你放心吧。”


    “瞿姐姐喬遷之喜,那我們到時一定要祝賀!”魏文芳說著站起來,舉起了杯子,和瞿天琳說:“謝謝姐姐,平時那麽照顧我們生意,我都沒有機會謝謝,這一杯,借花獻佛。”


    瞿天琳笑道:“看著你們一個個事業有成,我才感覺自己真是老了,不過,看著你們,我老也老得開心的呀。”


    漢高祖劉邦叫道:


    “瞿小姐你要說老,那我和共軍,都可以被埋好幾回了,不過,瞿小姐你說的對,我這每次回大陸也是,回到台灣,感覺一切都停在了那裏,這來大陸,幾個月就變一個樣,不光城市啊道路啊這些,這人更是,這些好朋友更是,每次都讓我刮目相看。”


    “來來,一起碰一杯。”老譚建議,大家都舉起了杯。


    吃完宵夜,各自散去,賀紅梅晚上住在張晨他們家裏,她本來要去住酒店的,小昭不許,小昭說,家裏有個房間,就是你的,你回杭城,肯定要住在家裏。


    回到了家,賀紅梅就和張晨去了工作室,拿出自己的設計方案,給張晨看,和張晨說,這部劇,投資方發了狠,下了重金,一定要拍成年度紅劇,所以對各方麵的要求都很嚴格,搞得我心裏也很忐忑。


    張晨笑道:“你怕什麽,能不能成為紅劇,又不是你服裝能決定的,這主要還要看劇本導演和演員吧,你的水平在那裏,自信一點,他投再多的錢,你的活你自己也扛得起。”


    賀紅梅嘻嘻笑著:“人家就是不自信嘛。”


    張晨罵道:“你是膽小,被人一唬就唬住了,怎麽,那個雯雯,沒有幫你唬回去?”


    賀紅梅大笑,有有,不過人家現在都有點被她唬習慣,不太當回事了。


    張晨大笑,這個笨蛋,唬人也要偶爾唬一次,哪能次次都唬。


    小昭走了進來,和賀紅梅說,水熱了,快去洗澡。


    賀紅梅“嗯嗯”地點著頭。


    張晨問賀紅梅:“劇本有沒有帶?”


    賀紅梅趕緊說,帶了帶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從行李箱裏拿出劇本,再跑過來,把劇本遞給張晨。


    張晨和賀紅梅說,交給我了,你去吧,我先看看劇本,然後看你這方案,再根據倉庫裏有的麵料,修改一下,這設計再好,要是沒有麵料,做不出你想要的效果,也是無米之炊。


    賀紅梅笑道,謝謝師父,到了師父這裏,我心裏就有底了。


    小昭牽著賀紅梅的手出去,兩個人洗完澡,走到工作室門口看看,張晨正在很認真地閱讀劇本,兩個人就沒有打擾他,去了賀紅梅房間,坐到床上去聊天了。


    等到張晨把賀紅梅的稿子改完,去洗手間洗漱,聽到賀紅梅房間裏,小昭和賀紅梅,還在用重慶話,嘰嘰呱呱地說著,張晨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了洗手間。


    第二天起來,三個人走去張晨爸媽那裏吃早飯,向南和向北,老遠看到他們,就大叫著紅梅阿姨,跑了過來,一個人拉著賀紅梅的一隻手,賀紅梅叫道,這樣我就沒有辦法給你們拿禮物了,你們要不要禮物?


    兩個小孩趕緊叫著要要,放開賀紅梅,並排站到了她麵前,賀紅梅拿過張晨手裏的提包,把禮物和吃的給了他們,兩個人手裏捧著禮物和吃的,沒有手來牽賀紅梅的手,就一人占了一邊,用身體擠著賀紅梅。


    張晨的爸媽聽到了向南向北的喊聲,也都從房子裏跑了出來,看著賀紅梅笑,賀紅梅老遠就叫著叔叔,阿姨。


    吃完早飯,三個人往外麵走,小昭和賀紅梅說,我直接去公司,你坐你師父車走,讓他陪你去艮山電廠,你不是想去那裏看看嗎?


    賀紅梅說好。


    張晨帶著賀紅梅,直接把車開到了“湖畔油畫館”前麵,賀紅梅下了車,朝四周看看,疑惑地問,這裏怎麽這麽大了?


    張晨告訴她,這裏因為要改成美術館,出於安全還有保護裏麵展品的需要,全部進行了改建,改建的時候,擴大了麵積。


    張晨用手敲了敲門邊的玻璃,和賀紅梅說,這個,現在全部是鋼化中空玻璃,就是一個大漢,用12磅的重錘,也打不破,還有,這玻璃上,都覆了一層隔熱膜,這樣就不怕紫外線和太陽的直射了。


    賀紅梅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進去,裏麵趙欣和姚芬,帶著人正在搞衛生,張晨介紹了他們認識,和趙欣姚芬說,這裏,原來可是她的地盤。


    趙欣和姚芬都叫道,知道知道,誰不知道賀設計師啊,姚芬和賀紅梅說,這裏還是你工作室的時候,我來這裏參觀過,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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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紅梅叫道,我當時沒有趕你走吧?


    “沒有沒有,你對我很好,還給我水喝,我那個時候,都想問你要不要招助理,看你有一個助理在邊上,又不好意思問。”姚芬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賀紅梅說:“那我們還是有緣分,你現在不是到這裏工作了,說實話,我很羨慕你們,我都想繼續在這裏工作。”


    賀紅梅轉身和張晨說:“師父,我要是在北京混不下去,我還是回這裏,和她們一起工作好不好?”


    趙欣和姚芬亂笑,張晨瞪了賀紅梅一眼,罵道:“你要是混不下去回來,我把你扔外麵河裏去。”


    賀紅梅吐了吐舌頭,和趙欣姚芬說:“看到沒有,他平時對你們是不是這樣凶?”


    趙欣和姚芬趕緊搖頭。


    賀紅梅歎了口氣說:“唉,我這個徒弟,當得太沒有尊嚴了。”


    張晨都被她惹笑了,賀紅梅嘻嘻笑著。


    張晨問趙欣姚芬:“架子沒有送到?”


    “樓上的送到了。”趙欣說,“樓下的今天下午送過來。”


    張晨說好。


    他們沿著玻璃的台階走到樓上,看到有人在搭裝背板用的不鏽鋼架子,架子搭好後,會把一塊塊深灰色的背板固定在架子上,一幅幅油畫作品,會出在這背板上麵。


    兩個人在被不鏽鋼架子,隔得迷宮一樣的展廳裏轉了一圈,回到樓下,張晨打開了保險庫,賀紅梅看到,裏麵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按規格年代不同,密密麻麻擺著一幅幅油畫。


    賀紅梅問:“現在有多少藏品了?”


    “七百多幅。”張晨得意地說,“從最早的郎世寧,到現在的周春芽、劉小東、方力鈞、毛焰,中國油畫史上,可能會留下名字的,我這裏都有他們的作品。”


    賀紅梅看了張晨一眼,笑道:“看你得意的樣子,怪不得小昭說你現在是專業搞油畫館的。”


    張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沒搞的時候吧,不知道,一搞起來以後,還真上了癮,有了這個的畫,憋不住,馬上又想要那個的畫。


    “你這樣和地主有什麽區別?要了東家的地,又想要西家的。”賀紅梅罵道。


    張晨說對對,沒有區別,不過,他是土地愛好者,就像杆子,我是油畫愛好者,愛好的程度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


    兩個人走到外麵,賀紅梅走去了碼頭邊,朝米市河的兩岸看著,歎道:“這裏可真漂亮。”


    她轉過身,哭喪著臉和張晨說:“師父,我真的想回來了。”


    張晨瞪了她一眼,罵道:“別這麽沒有出息。”


    這時正好有一艘水上巴士,靠了碼頭,賀紅梅指著它說:“那你陪我坐這個,安慰安慰。”


    張晨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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